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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衙役们拦住了。他万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白慕廷说道:“老白，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想想办法呀！”
“康达真的是凶手吗？”陆羽不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白慕廷上前拉了他一下:“况兄，走啦。”
一名站岗的捕快小跑进来:“回禀大人，是一不满十岁的孩童，手持讼状，说是要替康达伸冤。”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捕快押着一人进来了。这人浑身的血污，手铐脚镣皆是镔铁打造，沉重非常。两名捕快一路拖行，带他进了大堂。一松手，这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陆羽不敢苟同，他否定道:“我们一直没有线索，难道凶手会傻到自投罗网？前两起案子你也看到了，凶手到底有多狡猾。”
曹旺德很是得意，之前陆羽处处压他一头，如今终于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他说道:“你私闯公堂，打断本官判案，等本官料理了这件案子，再来找你算账。给我接着用刑！”
曹旺德冷笑道:“怎么，连你也要来管我怎么断案吗？陆羽，本官问你，你身居何职，官位几品啊？”
曹旺德大喝一声:“用刑！”
一名衙役出列，推着欧丰演往外走。欧丰演却高声喊道:“康大叔不是凶手，他不是凶手！”
只见知县大人曹德旺身穿青色的官服，迈着官步走了上来。他先是坐下来整了整官帽，轻咳一声，拿起了惊堂木一拍，高声喝道:“带嫌犯！”
好半天，白慕廷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嘿，我说呢，你瞅他那模样，一看就像是杀人凶手！”
大堂之上，两边的衙役用手里的水火棍敲着地砖，整齐划一地喊着堂号:“威——武——！”
彼时断案，官员桌上放置四只令箭筒，分别为“执”、“法”、“严”、“明”。“执”字签为逮捕令，捉拿凶犯所用；而另外三支筒则分别对应白、黑、红三色字签，法度不同。其中以红签最甚。
曹旺德得意地一笑:“白秀才，本官知道你寒窗苦读，颇为用心。本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成为朝廷的栋梁。只是希望你交友谨慎，切莫误了自己的前途呀。”
旁边那个圆脸的狱卒却皱着眉头，嘬了一下牙根。
“嘿，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捕快说道:“回禀大人，醉红楼与粤海镖局皆是此人所为。这人乃是七门镖局的镖头，名叫康达。”
白慕廷便说道:“案子已经破了，就不要去想了。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我们退了房，回家吧。”
曹旺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之前就听陆羽称呼他为“青天大老爷”，令他觉得这五个字是对他的嘲讽，当即说道:“你有何冤情？”
衙役们不敢违抗，夹棍使劲压了下去。本就昏昏沉沉的康达，瞬间惊醒，他惨叫一声，如同野兽临死前的哀嚎。
白慕廷也快急哭了:“我还能怎么办呀？曹大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陆羽，我们只是一介草民呀，算了吧！”
他接着看了一眼白慕廷，只见白慕廷低着头，浑如筛糠。
捕快转回身，却不料看到那孩子跑进了院内，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大堂。这孩子衣着朴素，脸上稚气未消。一进入大堂，便跪在了地上，手中的状纸高高举过了头顶:“青天大老爷，小民要伸冤。”
康达仍是不答。
只听他喃喃念道:“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入夜，靖安大牢的几个狱卒聚在了一起，桌上摆放着酒菜。这些人一边吆五喝六地划拳，一边享用着美食，甚是得意。
“今日之事，非尔等可干涉。白秀才，望你也能三思，若是和某人沆瀣一气，本官定然要上报，夺了你的秀才功名，来人，用刑！”
白慕廷怔然道:“你怀疑康达去粤海镖局是另有隐情？”
一句话，惹得众人嬉笑不已。
“青天大老爷，小民所说的句句属实。粤海镖局总镖头死的那一晚，康大叔一直和我在一起，绝没有可能杀人！”
“就是康达，七门镖局里的那个瘸子。”
“陆羽，本官三番四次忍让，全是看在了你父亲的面上。若是再敢扰乱公堂，就让你先尝尝这夹棍的滋味儿！”
聂文星的一双老鼠眼不禁望向了曹旺德。
“且慢！”堂外又是一声高呼。
曹旺德笑着，拍了最后一下惊堂木:“上报刑部，结案！”
陆羽冲进大堂，推开了行刑的衙役，大声说道:“曹……曹大人，我已经说了且慢了，为何还要用刑？”
尖嘴猴腮很纳闷，问道:“怎么了，老王啊，这可不是你平时的做派，怎么着，替凶手发愁呢？”
嫌犯并无应答。
“嗐，你不知道，醉红楼杀死和尚、粤海镖局杀死万振虎的凶手抓着啦。这不是曹大人升堂正要审问吗？”
“放肆！”曹旺德猛地一拍惊堂木，“康达在粤海镖局行凶，所有人都亲眼得见，难道还会是假的吗？”
“曹大青天，我陆羽虽是白丁，但我这位兄弟，”他一把拉过了白慕廷，“可是秀才的功名，您总要给几分面子吧？”
曹旺德更加气愤了，吼道:“不用理会旁人，用刑！”
此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说道:“哥儿几个，要我说今天可不赖呀，曹大人破了案子，衙门里那帮捕快也没挨板子。咱们呢，还能在这儿有吃有喝，真他奶奶的自在。”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孩童也敢来这里捣乱？给我轰出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子冲身边的人问道:“二哥，今天是什么官司呀？”
坐在一旁的师爷聂文星突然把笔停在了半空，他犹豫了，不由心中暗忖:这可如何是好？眼看案子就要结了，曹大人保住官职，我也能保住饭碗，可如果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岂不是另有嫌凶？
守在门口最近的一位衙役大声喊道:“带——嫌——犯！”
“回大人，我叫欧丰演，是……是七门镖局的，康大叔是我唯一的亲人。”
四个衙役上前，两个摁住康达，不让他有所挣扎。另外两人负责行刑。
“谁呀？”
康达一动不动，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不作答。
陆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最好的朋友。
“啪！”曹德旺又击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
“哼，一个孩子的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给我用刑！”
陆羽还不作答。
可是陆羽却纹丝不动，形容失魂落魄，他嘴唇翕动，仿佛是在呢喃自语。
“呵呵，本官再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
曹旺德颇为得志，说道:“让他画押。”
白慕廷愣了一下，说道:“如何不是？那康达昨晚可是只身一人杀进了粤海镖局，扬言要杀掉万振虎全家呢。”
曹旺德听完后顿时敛起笑容，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哼，可知在公堂之上作为证有何罪过？念尔年幼，又是初犯，不予追究。来人呀，把这孩子给我轰出去！”
“不，他既然喊出了要杀万振虎全家，必然是气愤到了极点。但他绝不可能是杀害万振虎的凶手！老白，我们还得走一趟。”
“去哪儿？”
曹德旺长长地“哦”了一声，他说道:“康达，本官念你有伤在身，可以免跪。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杀害那个和尚的，又是如何害死了万振虎，你与他二人有何恩怨？从实招来！”
当堂的衙役们得到了号令，哪里还敢怠慢？当即捧上来了夹棍。这种刑具以三根相连的粗木棍夹挤受刑者的胫骨，疼痛难忍。
曹旺德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居然是陆羽，他旁边还跟着白慕廷。
“康大叔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
“岂有此理，给我大刑伺候！”曹德旺怒火中烧，直接从红色的令箭筒中拿出了一只签子，丢在了地上。
陆羽伸手指着他:“你……”
白慕廷与陆羽同桌而坐，却见他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何人？是何人击鼓？”
曹德旺轻皱眉头，嗓音不禁提高了一些:“康达，可听见本官问话吗？”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康达彻底昏死了过去。
老王却说道:“什么呀，你们有什么可美的？这凶手眼下就关在了咱们这儿，我可听说了，这家伙身上带着功夫呢，等闲二三十人都近不得身。他万一狗急跳墙，想要越狱
陆羽一时哑然。
衙役们再次行刑，康达痛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哑了。
衙役们正要施力，陆羽突然又叫道:“慢！”
大堂上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唯有陆羽站在了原地，失魂落魄的。
岂知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县衙外有人敲鸣冤鼓。“咚咚咚咚……”数声传来，甚是急促。
曹旺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和颜悦色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和康达是什么关系呢？”
围观的百姓之中已经有人捂起了眼睛。
“县衙。”靖安县衙外，早已聚集了赶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大家或指指点点，或踮起脚尖眺望，都想一睹杀人凶手的“风采”。言语中更是极尽嘲讽之能。
衙役们接过来了聂文星写好的供状，走到昏死的康达面前，拿他的手指舔满了印泥，盖了上去。
曹旺德说道:“本官中举之时，你们尚且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赐予功名乃是皇恩浩荡，理应时时想着报效国家，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抖威风。”
好歹毒的用心！曹旺德三言两语，竟然要挑拨陆羽与白慕廷的关系。
] 陆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衙役们拦住了。他万分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对白慕廷说道:“老白，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想想办法呀！”
“康达真的是凶手吗？”陆羽不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白慕廷上前拉了他一下:“况兄，走啦。”
一名站岗的捕快小跑进来:“回禀大人，是一不满十岁的孩童，手持讼状，说是要替康达伸冤。”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捕快押着一人进来了。这人浑身的血污，手铐脚镣皆是镔铁打造，沉重非常。两名捕快一路拖行，带他进了大堂。一松手，这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陆羽不敢苟同，他否定道:“我们一直没有线索，难道凶手会傻到自投罗网？前两起案子你也看到了，凶手到底有多狡猾。”
曹旺德很是得意，之前陆羽处处压他一头，如今终于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他说道:“你私闯公堂，打断本官判案，等本官料理了这件案子，再来找你算账。给我接着用刑！”
曹旺德冷笑道:“怎么，连你也要来管我怎么断案吗？陆羽，本官问你，你身居何职，官位几品啊？”
曹旺德大喝一声:“用刑！”
一名衙役出列，推着欧丰演往外走。欧丰演却高声喊道:“康大叔不是凶手，他不是凶手！”
只见知县大人曹德旺身穿青色的官服，迈着官步走了上来。他先是坐下来整了整官帽，轻咳一声，拿起了惊堂木一拍，高声喝道:“带嫌犯！”
好半天，白慕廷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嘿，我说呢，你瞅他那模样，一看就像是杀人凶手！”
大堂之上，两边的衙役用手里的水火棍敲着地砖，整齐划一地喊着堂号:“威——武——！”
彼时断案，官员桌上放置四只令箭筒，分别为“执”、“法”、“严”、“明”。“执”字签为逮捕令，捉拿凶犯所用；而另外三支筒则分别对应白、黑、红三色字签，法度不同。其中以红签最甚。
曹旺德得意地一笑:“白秀才，本官知道你寒窗苦读，颇为用心。本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成为朝廷的栋梁。只是希望你交友谨慎，切莫误了自己的前途呀。”
旁边那个圆脸的狱卒却皱着眉头，嘬了一下牙根。
“嘿，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捕快说道:“回禀大人，醉红楼与粤海镖局皆是此人所为。这人乃是七门镖局的镖头，名叫康达。”
白慕廷便说道:“案子已经破了，就不要去想了。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我们退了房，回家吧。”
曹旺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之前就听陆羽称呼他为“青天大老爷”，令他觉得这五个字是对他的嘲讽，当即说道:“你有何冤情？”
衙役们不敢违抗，夹棍使劲压了下去。本就昏昏沉沉的康达，瞬间惊醒，他惨叫一声，如同野兽临死前的哀嚎。
白慕廷也快急哭了:“我还能怎么办呀？曹大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陆羽，我们只是一介草民呀，算了吧！”
他接着看了一眼白慕廷，只见白慕廷低着头，浑如筛糠。
捕快转回身，却不料看到那孩子跑进了院内，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大堂。这孩子衣着朴素，脸上稚气未消。一进入大堂，便跪在了地上，手中的状纸高高举过了头顶:“青天大老爷，小民要伸冤。”
康达仍是不答。
只听他喃喃念道:“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入夜，靖安大牢的几个狱卒聚在了一起，桌上摆放着酒菜。这些人一边吆五喝六地划拳，一边享用着美食，甚是得意。
“今日之事，非尔等可干涉。白秀才，望你也能三思，若是和某人沆瀣一气，本官定然要上报，夺了你的秀才功名，来人，用刑！”
白慕廷怔然道:“你怀疑康达去粤海镖局是另有隐情？”
一句话，惹得众人嬉笑不已。
“青天大老爷，小民所说的句句属实。粤海镖局总镖头死的那一晚，康大叔一直和我在一起，绝没有可能杀人！”
“就是康达，七门镖局里的那个瘸子。”
“陆羽，本官三番四次忍让，全是看在了你父亲的面上。若是再敢扰乱公堂，就让你先尝尝这夹棍的滋味儿！”
聂文星的一双老鼠眼不禁望向了曹旺德。
“且慢！”堂外又是一声高呼。
曹旺德笑着，拍了最后一下惊堂木:“上报刑部，结案！”
陆羽冲进大堂，推开了行刑的衙役，大声说道:“曹……曹大人，我已经说了且慢了，为何还要用刑？”
尖嘴猴腮很纳闷，问道:“怎么了，老王啊，这可不是你平时的做派，怎么着，替凶手发愁呢？”
嫌犯并无应答。
“嗐，你不知道，醉红楼杀死和尚、粤海镖局杀死万振虎的凶手抓着啦。这不是曹大人升堂正要审问吗？”
“放肆！”曹旺德猛地一拍惊堂木，“康达在粤海镖局行凶，所有人都亲眼得见，难道还会是假的吗？”
“曹大青天，我陆羽虽是白丁，但我这位兄弟，”他一把拉过了白慕廷，“可是秀才的功名，您总要给几分面子吧？”
曹旺德更加气愤了，吼道:“不用理会旁人，用刑！”
此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说道:“哥儿几个，要我说今天可不赖呀，曹大人破了案子，衙门里那帮捕快也没挨板子。咱们呢，还能在这儿有吃有喝，真他奶奶的自在。”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孩童也敢来这里捣乱？给我轰出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子冲身边的人问道:“二哥，今天是什么官司呀？”
坐在一旁的师爷聂文星突然把笔停在了半空，他犹豫了，不由心中暗忖:这可如何是好？眼看案子就要结了，曹大人保住官职，我也能保住饭碗，可如果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岂不是另有嫌凶？
守在门口最近的一位衙役大声喊道:“带——嫌——犯！”
“回大人，我叫欧丰演，是……是七门镖局的，康大叔是我唯一的亲人。”
四个衙役上前，两个摁住康达，不让他有所挣扎。另外两人负责行刑。
“谁呀？”
康达一动不动，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不作答。
陆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最好的朋友。
“啪！”曹德旺又击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
“哼，一个孩子的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给我用刑！”
陆羽还不作答。
可是陆羽却纹丝不动，形容失魂落魄，他嘴唇翕动，仿佛是在呢喃自语。
“呵呵，本官再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
曹旺德颇为得志，说道:“让他画押。”
白慕廷愣了一下，说道:“如何不是？那康达昨晚可是只身一人杀进了粤海镖局，扬言要杀掉万振虎全家呢。”
曹旺德听完后顿时敛起笑容，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哼，可知在公堂之上作为证有何罪过？念尔年幼，又是初犯，不予追究。来人呀，把这孩子给我轰出去！”
“不，他既然喊出了要杀万振虎全家，必然是气愤到了极点。但他绝不可能是杀害万振虎的凶手！老白，我们还得走一趟。”
“去哪儿？”
曹德旺长长地“哦”了一声，他说道:“康达，本官念你有伤在身，可以免跪。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杀害那个和尚的，又是如何害死了万振虎，你与他二人有何恩怨？从实招来！”
当堂的衙役们得到了号令，哪里还敢怠慢？当即捧上来了夹棍。这种刑具以三根相连的粗木棍夹挤受刑者的胫骨，疼痛难忍。
曹旺德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居然是陆羽，他旁边还跟着白慕廷。
“康大叔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
“岂有此理，给我大刑伺候！”曹德旺怒火中烧，直接从红色的令箭筒中拿出了一只签子，丢在了地上。
陆羽伸手指着他:“你……”
白慕廷与陆羽同桌而坐，却见他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何人？是何人击鼓？”
曹德旺轻皱眉头，嗓音不禁提高了一些:“康达，可听见本官问话吗？”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康达彻底昏死了过去。
老王却说道:“什么呀，你们有什么可美的？这凶手眼下就关在了咱们这儿，我可听说了，这家伙身上带着功夫呢，等闲二三十人都近不得身。他万一狗急跳墙，想要越狱
陆羽一时哑然。
衙役们再次行刑，康达痛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哑了。
衙役们正要施力，陆羽突然又叫道:“慢！”
大堂上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唯有陆羽站在了原地，失魂落魄的。
岂知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县衙外有人敲鸣冤鼓。“咚咚咚咚……”数声传来，甚是急促。
曹旺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和颜悦色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和康达是什么关系呢？”
围观的百姓之中已经有人捂起了眼睛。
“县衙。”靖安县衙外，早已聚集了赶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大家或指指点点，或踮起脚尖眺望，都想一睹杀人凶手的“风采”。言语中更是极尽嘲讽之能。
衙役们接过来了聂文星写好的供状，走到昏死的康达面前，拿他的手指舔满了印泥，盖了上去。
曹旺德说道:“本官中举之时，你们尚且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赐予功名乃是皇恩浩荡，理应时时想着报效国家，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抖威风。”
好歹毒的用心！曹旺德三言两语，竟然要挑拨陆羽与白慕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