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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乞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脸上虽然满是污渍,但是双眸似水,倍显清澈。身上一件粗布短打,已是破破烂烂。下身的裤子腿脚已磨得没了样子。
“是……”这才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应答声。离开了县衙,白慕廷似是在替好友抱不平:“曹大人……做法似乎不太妥当。”
“唉,恕小弟直言。现在您可以歇着啦,一会儿找个地方自己去喝杯茶,听段曲,高兴了您去窑子里找个姑娘也行。”
“就之前,之前那个小乞丐!”
“胖子大哥,您别误会,非是小弟不让,而是凶手不让啊。您想想啊,就这么几条线索,靖安县境像疑凶的何止数百?要真是都抓了,那大牢里也装不下啊。再者说了,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凶手?一人捅两刀,那万振虎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摊主也满脸堆笑:“噢噢噢,客官您请说。”
陆羽转身要走,店主却一把拉住了他:“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便宜事?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必须得把面钱结了。否则就送你们两个吃白食的去见官!”
“店家,这边。”陆羽得意地站了起来,伸手入怀。
这两人一直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白慕廷难以按捺住内心的担忧:“难道你还要负责这件案子吗?大堂之上,曹大人说得明明白白,让你不要插手此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有几匹骏马在路面上奔驰而过,行人纷纷躲避,而骑马的几个人都是捕快打扮。看来是曹旺德下令抓人了。
骑在马上的这个人,正是县衙的捕快施辇。虽然体型发福,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叫过他,扭头望去,居然是今天早上见过的陆羽。
“所以说啊,我才不屑于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做事死脑筋,一切凭条例。我敢打赌,我要是杀人凶手,
陆羽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什么叫不太妥当,是太不妥当。”
摊主却在一旁冷嘲热讽:“行啦,二位就不要演戏啦。”
陆羽犹豫了一会儿,神色恭顺地冲着摊主微笑:“那个……店家。”
不一会儿工夫,两碗面吃完了。
陆羽说完后,咧嘴一笑,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后面有一人撞上了他的后背。陆羽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胸口怼在了桌子的边缘,疼得他直吸凉气。
白慕廷不说话了,他心中深以为然。陆羽性情乖张,行为常常出人意表,做事情更是剑走偏锋。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安心读书的。
摊主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行啦,就别演戏了。知县曹大人是何等样人?瞧你这打扮儿,他会给你银子,快别吹牛啦!告诉你们,今天必须得给我四十文钱,少一文都不行!否则的话甭想离开这儿。”
“放心放心,回头曹缺德给了赏钱,我都给你。”
“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说话,听见了吗?”
摊主见他这样,初始一愣,又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
“哟,那谢谢客官了。”摊主伸过手来。
摊主过来说道:“多谢二位客官,四十文钱。”他这番话是对白慕廷讲的,看陆羽那模样,也不像能拿得出几十文钱的。
陆羽没有责怪小乞丐一句,他只是盯着这几位飞驰而过的捕快,目光随他们远去。
陆羽并不认识施辇,只是觉得今天早上见过,他连忙说道:“胖子大哥,求求你帮我做个证,今天早上曹大人是不是给了我五两银子?”
周围的食客也不吃面了,都纷纷扭头观瞧着这场热闹。
陆羽却不答,嘿嘿一笑,胳膊搭在了施辇的肩膀上:“受累问一下,你们现在是不是得了曹大人的命令,要去抓捕疑凶?”
“呵呵,说出来你也不信是吧?但这是真事呀。今天早上,知县曹旺德可是给了我们足足五两银子啊。”
施辇皱起了眉头,心想:胖子大哥,这是什么称呼?他下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便帮陆羽说了两句好话。哪知,陆羽却不太满意,拉着施辇说道:“胖子大哥,您别光动嘴皮子呀。您有点儿实际行动的,拿钱啊。”
“谁呀,没长眼啊?”陆羽一扭头,没想到撞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个小乞丐。
“咱们家的阳春面不错,您二位要不要尝尝?”
“好,摊主辛苦,两碗阳春面。”白慕廷温文尔雅地说道。
白慕廷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斯文扫地,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呵,什么考虑?眼看我已有了线索,他一句话,五两银子就把咱们哥儿俩打发了。“白慕廷劝慰好友:“身为地方长官,虑事必然要周全,还望你不要怪罪曹大人。”
不想陆羽却笑了,他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望去,他喜出望外,急忙高声喊道:“嘿,嘿,胖子,胖子!”
突然之间,陆羽眼睛一转,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一拍脑门:“坏啦,老白,咱们的钱被偷啦!”
“当然啦,你刚才在大堂上叭叭一通说,曹大人都彻底服啦。让我们赶紧去抓人呢。”
“是真的,店家啊。刚才来了一个小乞丐,是他把我们钱偷了。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找他,老白,走。”
摊主急忙过来照应,他熟练地从肩头扯下抹布擦拭着桌子:“二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摊主瞪大了眼睛:“哎哟,二位真是好福气啊,知县大老爷都给你们银子花了。那就请会账吧。”说着伸出手来。
“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得,既然知县大老爷赏了咱们银子,那咱们就别客气啦。想吃什么,我请!”说完,陆羽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
施辇叹了口气,只好拿出了四十文钱,交给了摊主,他转而对陆羽说道:“这笔钱算是我借你的,你要还我。”
白慕廷问道:“况兄,你刚才说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这是为何?那凶手的特征都被你一一说出来了。”
陆羽摸了一下,神色大变,他慌忙两只手在身上摸了一通:“坏啦,我的银子呢?”
施辇急忙勒住了坐骑:“吁——”
但白慕廷又碍于曹旺德是朝廷命官,只得又改口说道:“或许曹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
陆羽和白慕廷两人早上没有吃任何东西,这时候都饿坏了,于是低头吃面,交谈话语甚少。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一看,两人来到了一家路边面食摊,这时,陆羽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白慕廷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恍然大悟。
“我全都找遍了,没有啊。”
白慕廷脸皮薄,想要求情说两句好话。
“啊?”
白慕廷站起来说道:“你好好找找。”
陆羽摇头答道:“我也只能说出凶手的大概特征。靖安县民数以万计,再加上曹缺德这人是个昏官。只怕到头来冤假错案弄不少,真凶却仍旧逍遥法外。”
饶是陆羽机智多变,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瞧着眼前这位与之前态度截然相反的摊主,只怕是很难善了。他不得不苦苦思索五两银子贴身放着,怎么就没了。
施辇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曹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何况我们抓不到凶手,就要受罚。”
小乞丐连忙向陆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躲路上飞驰的马,不是故意的。”
施辇没有听懂,诧异问道:“陆羽啊,你这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曹大人不是给了你五两银子了吗?”
他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让施辇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不禁皱着眉头说道:“眼看就要破案了,我哪有那样的闲心?再者说了,这可是你说的呀,我们现在要去抓人了,为何你还不让呢?”
摊主佯装恍然大悟:“哦哦哦,是是是。”
摊主看看眼前这位的打扮似乎不像是能付得起钱的,又扭头看看坐在他对面的书生,顿时满脸堆笑:“客官说笑了,咱们这儿就是一个小面摊儿,不是大饭庄子,大鱼大肉什么的可没有,您要是想吃面,咱管够。”
“哎——阳春面来啦!”摊主一声高呼,端上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陆羽眼角一斜,颇为豪横地说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给我上。”
摊主转身去煮面了。
“店家,结账。”
“我们哥俩儿啊,出来得有点儿急了。这个……我们身上原本是有钱的,你知道吧?”
陆羽不好意思,将他手推了回去:“那个……店家啊,先别急,听我慢慢说。这曹旺德是给了我五两银子,要不我也不能来您这儿吃饭了是不是?可是我一不小心,这银子给丢了。所以能不能这样呢,您先记账,我们这就回去拿钱给您送来,行不行?”
陆羽笑了:“放心,您今天帮了我,我肯定也会帮你。回头我有了消息,第一个通知您。”说完,他拉上了白慕廷就走了。
陆羽十足像是一位阔财主:“你这儿面都有什么面啊,什么最贵呀?”
施辇心想,这两碗面进了你们的肚子里,怎么轮到我来给钱了?但他知道上司张赞很赏识陆羽,他虽然没见过陆羽的父亲,但是也听说过况仲谦的大名,知道他当年的为人深得人心。
“况兄,这件案子结了,我看左右无事,大考在即,不如安心读书,考取……”?不待他说完,陆羽便说道:“算了吧,且不说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结不了;我这种性格的人你让我安心读书,那我宁可回大牢里呆着。”
陆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怪罪?我几时说要怪罪他了?我的心愿只是破了此案,别的事情我不关心。就算他曹旺德官做得再大,那也跟我陆羽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 这小乞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脸上虽然满是污渍,但是双眸似水,倍显清澈。身上一件粗布短打,已是破破烂烂。下身的裤子腿脚已磨得没了样子。
“是……”这才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应答声。离开了县衙,白慕廷似是在替好友抱不平:“曹大人……做法似乎不太妥当。”
“唉,恕小弟直言。现在您可以歇着啦,一会儿找个地方自己去喝杯茶,听段曲,高兴了您去窑子里找个姑娘也行。”
“就之前,之前那个小乞丐!”
“胖子大哥,您别误会,非是小弟不让,而是凶手不让啊。您想想啊,就这么几条线索,靖安县境像疑凶的何止数百?要真是都抓了,那大牢里也装不下啊。再者说了,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凶手?一人捅两刀,那万振虎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摊主也满脸堆笑:“噢噢噢,客官您请说。”
陆羽转身要走,店主却一把拉住了他:“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便宜事?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必须得把面钱结了。否则就送你们两个吃白食的去见官!”
“店家,这边。”陆羽得意地站了起来,伸手入怀。
这两人一直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白慕廷难以按捺住内心的担忧:“难道你还要负责这件案子吗?大堂之上,曹大人说得明明白白,让你不要插手此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有几匹骏马在路面上奔驰而过,行人纷纷躲避,而骑马的几个人都是捕快打扮。看来是曹旺德下令抓人了。
骑在马上的这个人,正是县衙的捕快施辇。虽然体型发福,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叫过他,扭头望去,居然是今天早上见过的陆羽。
“所以说啊,我才不屑于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做事死脑筋,一切凭条例。我敢打赌,我要是杀人凶手,
陆羽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什么叫不太妥当,是太不妥当。”
摊主却在一旁冷嘲热讽:“行啦,二位就不要演戏啦。”
陆羽犹豫了一会儿,神色恭顺地冲着摊主微笑:“那个……店家。”
不一会儿工夫,两碗面吃完了。
陆羽说完后,咧嘴一笑,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后面有一人撞上了他的后背。陆羽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胸口怼在了桌子的边缘,疼得他直吸凉气。
白慕廷不说话了,他心中深以为然。陆羽性情乖张,行为常常出人意表,做事情更是剑走偏锋。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安心读书的。
摊主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行啦,就别演戏了。知县曹大人是何等样人?瞧你这打扮儿,他会给你银子,快别吹牛啦!告诉你们,今天必须得给我四十文钱,少一文都不行!否则的话甭想离开这儿。”
“放心放心,回头曹缺德给了赏钱,我都给你。”
“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说话,听见了吗?”
摊主见他这样,初始一愣,又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
“哟,那谢谢客官了。”摊主伸过手来。
摊主过来说道:“多谢二位客官,四十文钱。”他这番话是对白慕廷讲的,看陆羽那模样,也不像能拿得出几十文钱的。
陆羽没有责怪小乞丐一句,他只是盯着这几位飞驰而过的捕快,目光随他们远去。
陆羽并不认识施辇,只是觉得今天早上见过,他连忙说道:“胖子大哥,求求你帮我做个证,今天早上曹大人是不是给了我五两银子?”
周围的食客也不吃面了,都纷纷扭头观瞧着这场热闹。
陆羽却不答,嘿嘿一笑,胳膊搭在了施辇的肩膀上:“受累问一下,你们现在是不是得了曹大人的命令,要去抓捕疑凶?”
“呵呵,说出来你也不信是吧?但这是真事呀。今天早上,知县曹旺德可是给了我们足足五两银子啊。”
施辇皱起了眉头,心想:胖子大哥,这是什么称呼?他下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便帮陆羽说了两句好话。哪知,陆羽却不太满意,拉着施辇说道:“胖子大哥,您别光动嘴皮子呀。您有点儿实际行动的,拿钱啊。”
“谁呀,没长眼啊?”陆羽一扭头,没想到撞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个小乞丐。
“咱们家的阳春面不错,您二位要不要尝尝?”
“好,摊主辛苦,两碗阳春面。”白慕廷温文尔雅地说道。
白慕廷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斯文扫地,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呵,什么考虑?眼看我已有了线索,他一句话,五两银子就把咱们哥儿俩打发了。“白慕廷劝慰好友:“身为地方长官,虑事必然要周全,还望你不要怪罪曹大人。”
不想陆羽却笑了,他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望去,他喜出望外,急忙高声喊道:“嘿,嘿,胖子,胖子!”
突然之间,陆羽眼睛一转,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一拍脑门:“坏啦,老白,咱们的钱被偷啦!”
“当然啦,你刚才在大堂上叭叭一通说,曹大人都彻底服啦。让我们赶紧去抓人呢。”
“是真的,店家啊。刚才来了一个小乞丐,是他把我们钱偷了。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找他,老白,走。”
摊主急忙过来照应,他熟练地从肩头扯下抹布擦拭着桌子:“二位客官,吃点儿什么?”
摊主瞪大了眼睛:“哎哟,二位真是好福气啊,知县大老爷都给你们银子花了。那就请会账吧。”说着伸出手来。
“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得,既然知县大老爷赏了咱们银子,那咱们就别客气啦。想吃什么,我请!”说完,陆羽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
施辇叹了口气,只好拿出了四十文钱,交给了摊主,他转而对陆羽说道:“这笔钱算是我借你的,你要还我。”
白慕廷问道:“况兄,你刚才说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这是为何?那凶手的特征都被你一一说出来了。”
陆羽摸了一下,神色大变,他慌忙两只手在身上摸了一通:“坏啦,我的银子呢?”
施辇急忙勒住了坐骑:“吁——”
但白慕廷又碍于曹旺德是朝廷命官,只得又改口说道:“或许曹大人有他自己的考虑。”
陆羽和白慕廷两人早上没有吃任何东西,这时候都饿坏了,于是低头吃面,交谈话语甚少。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一看,两人来到了一家路边面食摊,这时,陆羽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白慕廷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恍然大悟。
“我全都找遍了,没有啊。”
白慕廷脸皮薄,想要求情说两句好话。
“啊?”
白慕廷站起来说道:“你好好找找。”
陆羽摇头答道:“我也只能说出凶手的大概特征。靖安县民数以万计,再加上曹缺德这人是个昏官。只怕到头来冤假错案弄不少,真凶却仍旧逍遥法外。”
饶是陆羽机智多变,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瞧着眼前这位与之前态度截然相反的摊主,只怕是很难善了。他不得不苦苦思索五两银子贴身放着,怎么就没了。
施辇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曹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何况我们抓不到凶手,就要受罚。”
小乞丐连忙向陆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躲路上飞驰的马,不是故意的。”
施辇没有听懂,诧异问道:“陆羽啊,你这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曹大人不是给了你五两银子了吗?”
他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让施辇的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不禁皱着眉头说道:“眼看就要破案了,我哪有那样的闲心?再者说了,这可是你说的呀,我们现在要去抓人了,为何你还不让呢?”
摊主佯装恍然大悟:“哦哦哦,是是是。”
摊主看看眼前这位的打扮似乎不像是能付得起钱的,又扭头看看坐在他对面的书生,顿时满脸堆笑:“客官说笑了,咱们这儿就是一个小面摊儿,不是大饭庄子,大鱼大肉什么的可没有,您要是想吃面,咱管够。”
“哎——阳春面来啦!”摊主一声高呼,端上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陆羽眼角一斜,颇为豪横地说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给我上。”
摊主转身去煮面了。
“店家,结账。”
“我们哥俩儿啊,出来得有点儿急了。这个……我们身上原本是有钱的,你知道吧?”
陆羽不好意思,将他手推了回去:“那个……店家啊,先别急,听我慢慢说。这曹旺德是给了我五两银子,要不我也不能来您这儿吃饭了是不是?可是我一不小心,这银子给丢了。所以能不能这样呢,您先记账,我们这就回去拿钱给您送来,行不行?”
陆羽笑了:“放心,您今天帮了我,我肯定也会帮你。回头我有了消息,第一个通知您。”说完,他拉上了白慕廷就走了。
陆羽十足像是一位阔财主:“你这儿面都有什么面啊,什么最贵呀?”
施辇心想,这两碗面进了你们的肚子里,怎么轮到我来给钱了?但他知道上司张赞很赏识陆羽,他虽然没见过陆羽的父亲,但是也听说过况仲谦的大名,知道他当年的为人深得人心。
“况兄,这件案子结了,我看左右无事,大考在即,不如安心读书,考取……”?不待他说完,陆羽便说道:“算了吧,且不说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结不了;我这种性格的人你让我安心读书,那我宁可回大牢里呆着。”
陆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怪罪?我几时说要怪罪他了?我的心愿只是破了此案,别的事情我不关心。就算他曹旺德官做得再大,那也跟我陆羽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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