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part67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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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父亲和弟弟无语的目光中，他无知无觉地眨眨眼睛∶"毕竟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杰森又不会不接我的电话。"

    在某些方面也很神经大条的藤丸立香，觉得跳伞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小恩已经走了，但大不了他开灵基模拟捞人嘛。

    "他永远死不了——在这里，在这段记忆里。"杰森闭上了眼睛，"除非我……除非我们离开这段记忆。"

    他曾经在阿福的相册里看见过还是罗宾的杰森，眼前的男孩即便成为了残破且血糊糊的一团，他也不可能认错，何况男孩的绿色眼睛让他感到如此的熟悉。

    那声音只是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直到血腥味和□□被击打的闷响清晰地刺激着他的感官，而后一声细微的呼救彻底刺破了他的睡意，他猛地睁开眼，眼前已经不是入睡时温暖安全的房间了。

    "那你要我过来陪你吗?"藤丸立香继续问道。

    向他砸来，藤丸立香闪身躲过之后，毫不犹豫地附加上强化魔术，给眼前的家伙来了一套八极拳。

    "不用，你老实回去，到哥谭再找我吧。"杰森哼了一声。"好吧，既然你这么说。"藤丸立香最终没有坚持，"之后见。"

    "你…你很像.…"少年杰森咬了咬牙，"是蝙蝠侠让你来的吗?"

    "什-"

    于是藤丸立香就拨打了杰森的号码， 几秒之后，电话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了杰森有些疲惫的声音∶"怎么，你们那边完事了?"

    藤丸立香知道这是个梦——就算知道是梦也感觉有些恼火了。他决定这一次试试从根源解决问题，于是在睁开眼后就再一次按部就班地放倒了小丑，然后蹲下来，飞快地问那个还没回过神的男孩∶"你知道炸弹在哪吗?"

    藤丸立香抱住因为痛苦和恐惧而发抖的男孩∶"我试过了，我猜只要我走出那扇门，炸弹就会爆炸，我的魔术防御不管用—"

    "嗯，我和父亲还有达米安刚刚送走法老。"藤丸立香很自然地说道， 他知道如果杰森真的想一个人待着的话，绝对会把比罗也支开 ，这样杰森就没法回哥谭了，"你还在附近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杰森用怪异的调子重复了一遍∶"和你们一起回去?"

    藤丸立香来回打量了一下蝙蝠战机，副驾驶座前也有一大堆他完全看不懂的仪表，于是他放弃了杰森的提议∶"我猜我还是坐后座好了。"

    "你…你是谁?"男孩用力眨了眨被血糊住了半边的眼睛，仿佛在努力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我是……我是来救你的。"藤丸立香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咽下口中的苦涩，叫出了那个名字，"杰森。"

    目送神殿消失后，藤丸立香回过头看了一眼编蝠战材机∶"哇哦，这么说来 ，我上次坐编幅战机的时候是在护士长的影响下，都没能好好感受一下呢。www.kaiyiwenxue.com"

    "t，你对编蝠战机有误解。"达米安也出人意料地没有争∶"它比你想象的智能多了，而且父亲一个人也能很好地驾驶它。"

    藤丸立香还没来得及反应，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小丑又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挥动沾满血的撬棍

    终于回过神来的藤丸立香跑了过来，附身把地上瘫倒的男孩扶着坐起来∶"这是你的记忆……你的梦?你，我是说，这孩子让我找炸弹，但我没找到。"

    "记得把恶魔患挤到后座去坐。"杰森开玩笑般地提醒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确认这家伙断掉几根骨头之后，藤丸立香不再管他，回身抱起伤痕累累的男孩向外跑去。但就在他的手触及铁门的瞬间，整个仓库爆炸了。热浪裹挟着碎片冲向他，藤丸立香努力调动魔力制造防护，但却毫无作用地在滚烫的火焰中失去了意识。

    "我不知道，但我能听见它在倒数。"杰森说着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抬起终于被释放出的唯—一只还完好的手臂，"那边。"

    那是一个破日的，燥热的仓库，墙壁都被沙漠中的烈日晒得滚汤，鲜血流了一地，一只残缺的，折翼的小鸟正在地板上挣扎着，被打扮滑稽的小丑疯狂殴打。

    但哪怕是在白天，向来过于容易灵感大成功的体质也没有放过他，迷米糊糊间，藤丸立香被一阵忽远忽近的尖锐刺耳的狂笑弄得浑身难受。

    就像是要印证他的话，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突然消散在了空气中，又一个狂笑的声音从柱子的背后响起来，又一个完好无损的小丑走了出来。

    在藤丸立香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布鲁斯沉声说∶"我去向阿福确认一下杰森有没有回家。""既然是德雷克提醒你的，他肯定有定位。"达米安说，"让他帮你找就行了。"藤丸立香迟疑了片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呃，其实我只是想给他打个电话?"

    而后不等藤丸立香再说什么，他便继续开口道∶"不…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直接传送回去。""这里超出应急传送的最远距离了吧。"藤丸立香不太放心。

    藤丸立香想都没想，就用gandr击倒了那咯咯笑个不停的施暴者，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意图给那孩子松开身上的绳索∶"你，你没事吧!?"

    "好。"藤丸立香点了点头，起身去那个方向翻找了起来，他也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真正发声的源头。

    再次睁开眼，眼前又是那个嚣张地殴打着男孩的小丑。

    虽然实际上没有什么消耗，但和古代王打交道向来是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情，和法老王这么一折腾下来藤丸立香确实也困了，草草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几乎连一秒都没过去就睡着了

    就在他准备再翻第二遍的时候，应当已经折断了腿骨无法站起来的小丑，突然毫发无损，轻松地站了起来，嘻嗜嘻地尖笑着又走向了地上的小杰森，小杰森则发出了一声悲鸣，挣扎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试图用手肘支撑起自己一寸一寸地挪动，徒劳地想要躲避正在靠近的殴打。

    ….现在还不行。"杰森依然没改变拒绝的打算，"我可以一个人回去，别像鸟妈妈二号一样啰嗦。"

    几乎从来不可能以正常手段联络上家里最叛逆的孩子的父亲沉默了，达米安则立刻转头对着布鲁斯控诉∶"父亲!你真的不打算管管吗!?"

    藤力，立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额前的一簇白发，胸前有点胖胖的红色蝙蝠，从来不扣上的皮夹克还有……….那双绿色眼睛。

    "他、他还活着!?"十五岁的小杰森几乎是惊恐地瑟缩进了藤丸立香的怀里。

    "是吗?"藤丸立香当然也是有兴趣坐坐这样一架炫酷战机的前排座位的，他有些意外地确认道，"我可以坐在副驾驶上吗?我对驾驶载具这方面可以说完全不在行………."

    "你找不到的。"杰森烦躁地啧了一声，看着靠在藤丸立香身上的男孩是如何愣愣地盯着小丑倒下去的尸体，"就像我无数次在梦里尝试过的那样——永远也找不到的。"

    "你在这段该死的记忆里被困住了。"杰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那个年幼的自己，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早知道.…还不如当时就让你过去。"

    "安静一会儿吧，混球。"来人这么咕哝了一句，随后就是砰砰砰的一连串木仓响，小丑的身体上顿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鲜红色喷溅而出，飞溅到了地面，墙壁，甚至是小杰森的身上。

    "呜………."看上去比他小几岁的男孩浑身都是血，因为被触动伤口而发出了细弱的哀鸣，但却依旧关心着藤丸立香，"快.…离开这，小丑、他装了炸弹。"

    -还不如放我去听迦勒底的氟哈哈哈哈从者们狂笑呢!他这么想着，意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但_-

    已经戴好面罩的布鲁斯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浅笑∶"走吧，该回家了。"

    布鲁斯眼神死∶"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先找到杰森。"

    "不，呃，就当是这样吧。"藤丸立香意识到自己和父亲相似的容貌让他说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他一边解开杰森身上的绳索"你知道小丑把炸弹放哪了吗?"

    "……故地重游了一下，顺便进行一些糟糕记忆清除工作。"杰森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怎么?你还没回哥谭?"

    再一次，唤醒他的依旧是狂笑，鲜血，击打和闷哼。

    这次藤丸立香连gandr都省了，上去直接放倒了小丑，两下就折断了他的腿骨，把他丢到了一边，不等男孩出声提醒他炸弹的事情，一把抱起男孩就跑。

    "嗯，已经结束了。"藤丸立香回答道，"你现在在哪?"

    "没问题，坐吧。"布鲁斯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如果驾驶出了问题，就可以体验强射跳伞了。"

    但布鲁斯却笑了起来∶"不，这没关系，你可以坐前排。"

    藤丸立香收起手机，对着布鲁斯和达米安耸耸肩∶"他说他可以自己回去，让我不用管。"布鲁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啊，等一下。"藤丸立香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提姆让我结束之后去找找杰森，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附近..."

    "显然，那是因为你带上了不应被带走的人。"杰森背过身去，再次将仍发热的木仓管抵在了小丑的脖子上，"我的天……我试过了无数多遍，我用过不知

    回到蝙蝠洞之后，三个一夜没睡的人都被生气的阿尔弗雷德押去休息了。

    于是他欣然点头∶"好吧。"

    藤丸立香几乎是尖叫着杰森的名字，跳起来发出了一记gandr，在魔力击中小丑的同时，有人从后面捏住了小丑的脖子。

    布鲁斯脸上的轻松顿时消失了，察觉到父亲心情变化的达米安也撇开头。

    但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他提前用魔力轰开了铁门，阳光和自由的空气就在咫尺之外，但爆炸还是终结了这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