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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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除了鱼汤面还有什么别的面不成？我昨日来并未见其他吃食啊。”
陆芸花本就是试着做的鱼丸，自己家又吃了些，可能都不够每碗匀上些，所以她今天汤和面都做得少，本就是打算早些收摊回去休息，下午还有事要做呢。
生意又是早早做完，陆芸花收了摊子回家时，家里什么声音都没，显然一个个都在睡觉呢。
秦婶对她这种送点什么必回礼的性子实在无奈，只得拿了。
陆芸花无奈扶了扶他的背不让他滑到地上，也不知是不是和榕洋学的，一个个都喜欢贴在她腿边和她说话。
“大早上来，总得吃过一碗再走，你不是还说她家面条做得极好吗？”
陆芸花一听，忙不迭关心道：“林婶怎样了？”
这点对于卓仪他家来说不存在，他们每日练功会往深山去，那里鸟兽众多，顺手猎个一两只也够顿顿吃肉。
他喜欢吃鱼，自然对南方才有的鱼丸算是熟悉，只见这碗面汤汁依旧是白色，底下的细面依旧是若隐若现，只上面加了几个鱼丸，瞧着倒比之前更实惠。
食客几乎各个吃了两个馒头，中间加了汤，走之前还打包了几个馒头，拍着肚皮心满意足回家去了。
食客站起身接过陆芸花手里几个碟子，哈哈笑起来：“店家会做生意！”
倒是陆榕洋没见过这种阵仗，拿着筷子有些小心翼翼，看大家都伸了筷子才敢夹着肉吃。
于是面带歉意说道：“对不住客人，今日鱼丸也是试着做的，量少，单卖是不行的，若明日客人再来我给客人送上一份做赔礼可好？”
秦婶下意识接过陆芸花塞到手里的篮子，听她又说：“婶婶莫要和我客气，你刚送我一篮子小葱也是不便宜的。”
她轻手轻脚把推车放好，进了厨间准备做中饭，中午吃的是昨天云晏送来的风干鸡。
他一时有点打退堂鼓，周围朋友见他这样，知道他又犯了挑剔的老毛病想走，但他们肚饿，店家虽说长得灰扑扑，声音却是悦耳好听的，倒把他们说得更饿了，一时间却都是劝他的。
柯耿把水舀碗里洗着葱，眼睛沉静地不像个孩子，板板正正开口回答她：“睡够了的。”
食客正巧是喜欢吃鱼的那种，听完陆芸花所说格外失望。鱼味浅？不就是加了许多水的鱼汤吗？这样的汤他自己家就能做出更好的，可能没有那种乳白色，但味道绝不会差。
“客人们要吃什么？”
秦婶率先回应：“正是！”
等她回灶台边，迎接的就是秦婶那满是欣慰的眼神，把她又看得脸颊发红，直害羞低头。
冬天菜实在少，她想着发些豆芽来丰富一下食谱，也好过天天吃野菜干。
陆芸花不晓得秦婶是怎么在这天气一篮一篮小葱收获的，她也不愿细问，只在早上和秦婶提了想要每日买一些的事情。
陆芸花这才放下心，正当又要说什么，忽而从大路那边过来几个人，远远便朝这边喊：“那边的店家可是卖鱼汤面的？”
食客耳根子软，听完觉得朋友的话颇有道理，同意留下尝尝，但总归是期望打了折扣的，坐在凳子上有些怏怏不乐。
他在惊叹的朋友们中欣赏完陆芸花的拉面表演，失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直到秦婶把面端上桌时，他才后知后觉——
陆芸花：“我做的新吃食，婶婶尝尝。”
一个朋友吃得快，在其他人才吃了一半的时候已经吃完了，他擦着脸上因为汤面激出来的热汗，这才算有功夫接食客之前的话茬：“我倒觉得刚刚好，和你不同，我不怎么吃鱼，若真的和你说的那个味，我吃起来怕是会觉得腥气，倒叫这面条被糟蹋了。”
陆芸花微笑听他们说话，并没有因为食客挑剔感觉不舒服，毕竟食客总有选择食物的权利，不管是因为什么。况且她换菜单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知道还是会有一些喜欢这一口的客人失望。
是的，秦婶早上又给陆芸花送上一篮子小葱，数量还很多，除了鱼汤要用的还剩下不少。
食客本来正沉迷于鱼丸柔软又微弹的口感，闻言一愣，他不是争强的人，故而朋友说他会吃不惯、会觉得腥也没做争辩，而是真的认真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像我这样在北地还喜欢吃鱼的总归少见。”
忙了一早，迎来送往，鱼汤卖完，陆芸花特意剩下几个馒头并一碗鱼丸没有卖，在秦婶捋着袖子褶皱，向她道别的时候给她篮子里塞满这些东西。
长生也起来的时候风干鸡蒸好了，陆芸花从蒸屉把热好的馒头一并拿出来，还用多余的小葱炒了鸡蛋，在这时代平民中算是奢侈的一餐。这时候肉食难得，大多人家有只风干鸡也只会切着每日添个荤腥，不会像她似的一整只直接拿来做。
他先没顾上鱼丸，吹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吸溜”上一口汤汁品鉴。
果然，那个昨天吃过的客人疑惑说道。
“阿耿？”陆芸花一愣：“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秦婶昨天见过她这幅装扮，因此没什么诧异的表情，她挎着篮子急匆匆过来，见陆芸花已经把摊子上东西摆放收拾好，甚至还添了新物件，严肃板着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意：“好！已经有个做生意模样了，年轻时候吃点苦不算什么，总比年纪大了什么也没有要好。”
这腌菜是今早陆芸花出门前收拾好切好放在罐子里带出来的，本打算并着鱼丸蒸饼给秦婶林婶送些，林婶生病不适合吃重口，腌菜洗过不好保存，这罐子腌菜就剩下了。
“原来换了鱼丸面啊！”
说完放下篮子，利落拿起擦桌子的布巾，把原来就干干净净的桌面又擦了一遍，还催促一旁的陆芸花：“来生意了，快去准备。”
陆芸花见他在厨房里绕了好几圈，站在柯耿或是云晏旁边看了一会他们干活，又无措地看向自己，也是无奈极了，只得收拾出一大碗黄豆让陆榕洋帮着挑豆子。
另一个朋友放下碗，语气十分扼腕：“唉！我也想加鱼丸的，就因为吃得慢些……唉!”
朋友有的认真啃鱼丸，有的认真嗦面条，头也不抬敷衍地“嗯嗯”一声算回答。
摊子原先就有蒸饼，又是做来往客商生意，自然有用来打包的麻绳和竹纸，他们这种吃食用竹纸就好，成本不高，要是油炸那种食物就得用油纸，成本不是一般的大。
最后自然是成了的，就这样秦婶和林婶一样成为陆芸花的食材供应商。
陆芸花笑着应是，在鱼汤汤锅下升起大火，又在水盆边把手洗了。
陆芸花端着馒头过来，闻言笑了：“这不正巧？赔礼这不就来了？自家腌的小菜，送给各位客人尝尝。”
陆芸花哭笑不得，笑着拉住她的手，声音有几分娇嗔：“是是是，芸花晓得了，只是昨晚睡得晚了些，今日下午回去便补上一觉，不妨事的。”
她看陆芸花一双眼睛红红地，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顿了顿又说：“当然还是要以身体为主，晚上早些就寝，真不舒服只休息一两天也没什么。”
他们可不想空着肚子早早来，又空着肚子失望而归。
食客呼着气又“吸溜”一口，对几个埋头苦吃的朋友说：“尝着确实比之前吃的头汤鱼味淡些。”
“是啊是啊，来都来了，尝一下也不错，店家像是极有信心的模样，想来不会太差。”
朋友感觉缓过气了，一摸肚子还是馋，又问向灶边和秦婶聊着天的陆芸花：“店家，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家还有蒸饼？劳烦给我上两个，再就是……你这鱼丸单卖不单卖？”
“好吧好吧，来都来了，那便我们一人上一碗鱼汤面。”
陆芸花记性不错，尤其很会认人脸，看面前几个客人穿得都不差，里面还有一个昨日见过的，便知道是因为昨天吃过觉得好吃，今天特意带朋友过来吃的。
他揉着眼睛，脚下踢踢踏踏地响着，一起来就钻进厨房贴到陆芸花腿边：“姐姐，你摆摊回来啦。”
客人一愣，没想到随便一问还有这等好事，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食客就极为机灵地帮他连声应下：“可以可以！明日我们再来！对了店家，帮我也上两个蒸饼！”
“嘶——真烫！”
都和他一样，吃货罢了。
陆芸花笑：“今日是鱼丸面，小店还在调整菜单，今日鱼汤比起昨日鱼味浅，我看大家都更喜欢这种汤味，今天便正好熬了试一试，再有就是早上刚做的松软蒸饼，客人喜欢哪种？”
食客也不生气，能和他玩到一起、真陪他这个点出城找小摊子吃饭的朋友能是什么正经人？
他总是不好好走路，挂着笑嘻嘻的表情，头发衣服乱糟糟，像个小跳豆一样，怎么看都是那种在外面玩耍到记不起时间的调皮孩子。
秦婶一摆手，倒是显得不怎么在意：“天气一变她就这样，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
陆芸花把篮子里的小葱放进碗里，准备拿去清洗，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默默接了过去。
陆芸花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静静做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情，气氛并不尴尬。没过多久云晏也起来了，外面开门走路的声音格外明显。
云晏也不拖拉，自己拿混好的热水洗漱，收拾完就自觉坐到灶边帮忙烧火。
又过了一会儿，陆榕洋起来了，第一件事也是直接来厨房贴着陆芸花的腿和她说话，他收拾完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事情做了。阿娘还没醒不需要煮药，别的活计也都有柯耿和云晏做，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自然是摆摊回来啦，快去洗漱，中午吃你拿来的风干鸡！”
秦婶又被小姑娘拉住撒娇，心情极好：“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林婶今早身体不舒服，你祥二叔托我给你说一声他去县里买药，晚上才能来送鱼。”
] “咦？除了鱼汤面还有什么别的面不成？我昨日来并未见其他吃食啊。”
陆芸花本就是试着做的鱼丸，自己家又吃了些，可能都不够每碗匀上些，所以她今天汤和面都做得少，本就是打算早些收摊回去休息，下午还有事要做呢。
生意又是早早做完，陆芸花收了摊子回家时，家里什么声音都没，显然一个个都在睡觉呢。
秦婶对她这种送点什么必回礼的性子实在无奈，只得拿了。
陆芸花无奈扶了扶他的背不让他滑到地上，也不知是不是和榕洋学的，一个个都喜欢贴在她腿边和她说话。
“大早上来，总得吃过一碗再走，你不是还说她家面条做得极好吗？”
陆芸花一听，忙不迭关心道：“林婶怎样了？”
这点对于卓仪他家来说不存在，他们每日练功会往深山去，那里鸟兽众多，顺手猎个一两只也够顿顿吃肉。
他喜欢吃鱼，自然对南方才有的鱼丸算是熟悉，只见这碗面汤汁依旧是白色，底下的细面依旧是若隐若现，只上面加了几个鱼丸，瞧着倒比之前更实惠。
食客几乎各个吃了两个馒头，中间加了汤，走之前还打包了几个馒头，拍着肚皮心满意足回家去了。
食客站起身接过陆芸花手里几个碟子，哈哈笑起来：“店家会做生意！”
倒是陆榕洋没见过这种阵仗，拿着筷子有些小心翼翼，看大家都伸了筷子才敢夹着肉吃。
于是面带歉意说道：“对不住客人，今日鱼丸也是试着做的，量少，单卖是不行的，若明日客人再来我给客人送上一份做赔礼可好？”
秦婶下意识接过陆芸花塞到手里的篮子，听她又说：“婶婶莫要和我客气，你刚送我一篮子小葱也是不便宜的。”
她轻手轻脚把推车放好，进了厨间准备做中饭，中午吃的是昨天云晏送来的风干鸡。
他一时有点打退堂鼓，周围朋友见他这样，知道他又犯了挑剔的老毛病想走，但他们肚饿，店家虽说长得灰扑扑，声音却是悦耳好听的，倒把他们说得更饿了，一时间却都是劝他的。
柯耿把水舀碗里洗着葱，眼睛沉静地不像个孩子，板板正正开口回答她：“睡够了的。”
食客正巧是喜欢吃鱼的那种，听完陆芸花所说格外失望。鱼味浅？不就是加了许多水的鱼汤吗？这样的汤他自己家就能做出更好的，可能没有那种乳白色，但味道绝不会差。
“客人们要吃什么？”
秦婶率先回应：“正是！”
等她回灶台边，迎接的就是秦婶那满是欣慰的眼神，把她又看得脸颊发红，直害羞低头。
冬天菜实在少，她想着发些豆芽来丰富一下食谱，也好过天天吃野菜干。
陆芸花不晓得秦婶是怎么在这天气一篮一篮小葱收获的，她也不愿细问，只在早上和秦婶提了想要每日买一些的事情。
陆芸花这才放下心，正当又要说什么，忽而从大路那边过来几个人，远远便朝这边喊：“那边的店家可是卖鱼汤面的？”
食客耳根子软，听完觉得朋友的话颇有道理，同意留下尝尝，但总归是期望打了折扣的，坐在凳子上有些怏怏不乐。
他在惊叹的朋友们中欣赏完陆芸花的拉面表演，失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直到秦婶把面端上桌时，他才后知后觉——
陆芸花：“我做的新吃食，婶婶尝尝。”
一个朋友吃得快，在其他人才吃了一半的时候已经吃完了，他擦着脸上因为汤面激出来的热汗，这才算有功夫接食客之前的话茬：“我倒觉得刚刚好，和你不同，我不怎么吃鱼，若真的和你说的那个味，我吃起来怕是会觉得腥气，倒叫这面条被糟蹋了。”
陆芸花微笑听他们说话，并没有因为食客挑剔感觉不舒服，毕竟食客总有选择食物的权利，不管是因为什么。况且她换菜单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知道还是会有一些喜欢这一口的客人失望。
是的，秦婶早上又给陆芸花送上一篮子小葱，数量还很多，除了鱼汤要用的还剩下不少。
食客本来正沉迷于鱼丸柔软又微弹的口感，闻言一愣，他不是争强的人，故而朋友说他会吃不惯、会觉得腥也没做争辩，而是真的认真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像我这样在北地还喜欢吃鱼的总归少见。”
忙了一早，迎来送往，鱼汤卖完，陆芸花特意剩下几个馒头并一碗鱼丸没有卖，在秦婶捋着袖子褶皱，向她道别的时候给她篮子里塞满这些东西。
长生也起来的时候风干鸡蒸好了，陆芸花从蒸屉把热好的馒头一并拿出来，还用多余的小葱炒了鸡蛋，在这时代平民中算是奢侈的一餐。这时候肉食难得，大多人家有只风干鸡也只会切着每日添个荤腥，不会像她似的一整只直接拿来做。
他先没顾上鱼丸，吹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吸溜”上一口汤汁品鉴。
果然，那个昨天吃过的客人疑惑说道。
“阿耿？”陆芸花一愣：“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秦婶昨天见过她这幅装扮，因此没什么诧异的表情，她挎着篮子急匆匆过来，见陆芸花已经把摊子上东西摆放收拾好，甚至还添了新物件，严肃板着的脸上露出赞赏的笑意：“好！已经有个做生意模样了，年轻时候吃点苦不算什么，总比年纪大了什么也没有要好。”
这腌菜是今早陆芸花出门前收拾好切好放在罐子里带出来的，本打算并着鱼丸蒸饼给秦婶林婶送些，林婶生病不适合吃重口，腌菜洗过不好保存，这罐子腌菜就剩下了。
“原来换了鱼丸面啊！”
说完放下篮子，利落拿起擦桌子的布巾，把原来就干干净净的桌面又擦了一遍，还催促一旁的陆芸花：“来生意了，快去准备。”
陆芸花见他在厨房里绕了好几圈，站在柯耿或是云晏旁边看了一会他们干活，又无措地看向自己，也是无奈极了，只得收拾出一大碗黄豆让陆榕洋帮着挑豆子。
另一个朋友放下碗，语气十分扼腕：“唉！我也想加鱼丸的，就因为吃得慢些……唉!”
朋友有的认真啃鱼丸，有的认真嗦面条，头也不抬敷衍地“嗯嗯”一声算回答。
摊子原先就有蒸饼，又是做来往客商生意，自然有用来打包的麻绳和竹纸，他们这种吃食用竹纸就好，成本不高，要是油炸那种食物就得用油纸，成本不是一般的大。
最后自然是成了的，就这样秦婶和林婶一样成为陆芸花的食材供应商。
陆芸花笑着应是，在鱼汤汤锅下升起大火，又在水盆边把手洗了。
陆芸花端着馒头过来，闻言笑了：“这不正巧？赔礼这不就来了？自家腌的小菜，送给各位客人尝尝。”
陆芸花哭笑不得，笑着拉住她的手，声音有几分娇嗔：“是是是，芸花晓得了，只是昨晚睡得晚了些，今日下午回去便补上一觉，不妨事的。”
她看陆芸花一双眼睛红红地，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顿了顿又说：“当然还是要以身体为主，晚上早些就寝，真不舒服只休息一两天也没什么。”
他们可不想空着肚子早早来，又空着肚子失望而归。
食客呼着气又“吸溜”一口，对几个埋头苦吃的朋友说：“尝着确实比之前吃的头汤鱼味淡些。”
“是啊是啊，来都来了，尝一下也不错，店家像是极有信心的模样，想来不会太差。”
朋友感觉缓过气了，一摸肚子还是馋，又问向灶边和秦婶聊着天的陆芸花：“店家，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家还有蒸饼？劳烦给我上两个，再就是……你这鱼丸单卖不单卖？”
“好吧好吧，来都来了，那便我们一人上一碗鱼汤面。”
陆芸花记性不错，尤其很会认人脸，看面前几个客人穿得都不差，里面还有一个昨日见过的，便知道是因为昨天吃过觉得好吃，今天特意带朋友过来吃的。
他揉着眼睛，脚下踢踢踏踏地响着，一起来就钻进厨房贴到陆芸花腿边：“姐姐，你摆摊回来啦。”
客人一愣，没想到随便一问还有这等好事，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食客就极为机灵地帮他连声应下：“可以可以！明日我们再来！对了店家，帮我也上两个蒸饼！”
“嘶——真烫！”
都和他一样，吃货罢了。
陆芸花笑：“今日是鱼丸面，小店还在调整菜单，今日鱼汤比起昨日鱼味浅，我看大家都更喜欢这种汤味，今天便正好熬了试一试，再有就是早上刚做的松软蒸饼，客人喜欢哪种？”
食客也不生气，能和他玩到一起、真陪他这个点出城找小摊子吃饭的朋友能是什么正经人？
他总是不好好走路，挂着笑嘻嘻的表情，头发衣服乱糟糟，像个小跳豆一样，怎么看都是那种在外面玩耍到记不起时间的调皮孩子。
秦婶一摆手，倒是显得不怎么在意：“天气一变她就这样，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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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花把篮子里的小葱放进碗里，准备拿去清洗，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默默接了过去。
陆芸花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静静做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情，气氛并不尴尬。没过多久云晏也起来了，外面开门走路的声音格外明显。
云晏也不拖拉，自己拿混好的热水洗漱，收拾完就自觉坐到灶边帮忙烧火。
又过了一会儿，陆榕洋起来了，第一件事也是直接来厨房贴着陆芸花的腿和她说话，他收拾完在厨房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事情做了。阿娘还没醒不需要煮药，别的活计也都有柯耿和云晏做，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自然是摆摊回来啦，快去洗漱，中午吃你拿来的风干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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