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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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犀利，收敛好气息，悄悄靠近书房，免得惊动守在外面的人。

    云潇回想密室中见到的情况，自言自语道：“看来顾泽鸿把消息藏得很好啊。”

    而这老者盘坐的地方，嵌刻着一个阵法，他正坐在阵的中心位置。

    顾惜言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一言不发，等云潇恢复正常。

    这一看，倒是看出了点门道来。



    一般这种功法只能用于修为比实施者低的修士身上，但若是修炼此功法的人神识强大，也可尝试去操控修为更高的人。

    云潇满眼好奇地打量着这老人。

    “像是邪修的法器啊。”云潇打量了会儿，得出结论。

    顾泽鸿灵力不断，等了一会儿，对面才有动静传来。

    眼前的窗户上依旧人影浮动，云潇看着看着就有些无聊了。

    云潇化作原型潜伏在外面，看到此景，不由叹了口气。

    她看着云潇魂不守舍的模样，微微诧异。

    要是到时候她真的打算用这歹毒的方法去伤害别人，那肯定会被反噬的。

    她说得越多，顾惜言内心就越掀起了惊涛骇浪。

    顾惜言面色如常，只有闪烁不定的眸光才能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激荡情绪。

    顾惜言站在云潇正前方，轻咳一声，让她回神。

    这老人面容枯槁，气息虚弱，神情有些痛苦，像是修炼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修为大跌了，此刻正遭反噬着。

    云潇缓缓将密室中的见闻一一说出来。

    一时间，他对顾家的前景十分担忧。

    眼前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着，内里安静，只有灯火倒映在窗户上，照映出里面还在忙碌的人影。

    “我们老祖情况真的很糟糕吗？”

    到了约定的地点                                                ，顾惜言还未到，云潇独自等待着。

    好一会儿，那黑影才停下大笑，语气阴恻恻的，又带着无比的激动与狂热，“那自然是很好的，待主上彻底恢复，这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没想到这顾家表面上看着也是正派的世家大族，背地里也干起这种勾当来。”

    她百无聊赖地在外面等待着。

    夜更加深了，云潇已经慢慢打起盹了。

    哦，对了，倒也不是，她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云潇看他动作，赶紧换个地方找个好视角观察着。

    良久，她才艰涩地开口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原先什么修为啊？”云潇好奇提问。

    明明灭灭的火光倒映在他脸上，显得他格外阴沉又危险。

    顾泽鸿松了口气，对方的筹谋越顺利，这才越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顾家未来也才能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

    这下心神不定的人就变成顾惜言了，云潇安静在一旁等她缓过神来。

    顾惜言耐心地听她继续讲。

    顾惜言紧抿双唇，唇色都泛白了，她眼里暗色渐浓。

    只见顾泽鸿恭敬上前行礼拜道：“老祖。”

    一路前行，原本狭窄逼仄的地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宽敞亮堂的密室。

    云潇对人类的阵法也没什么研究，一时看不出来这阵法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他的情况吗？”云潇满脸疑问。

    笑完，他才道：“顾家主，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次手下办事不利，我已经处决他们了，没让那几个废物暴露我们。”

    “还劳烦顾家主多多尽心，日后必有大报。”黑影人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云潇耐下性子继续观察着。

    他取出一面铜镜，用灵力催动着。

    原以为这顾家如此行事，应该很好找出线索，没想到这几日折腾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样子挺差的，现在修为跌到金丹了，若是没有什么起色，可能再过不久连金丹的修为都无法维持了。”

    “何事？”一道嘶哑难听的男声传来。

    铜镜古朴，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骷髅头，随着顾泽鸿灵力的催动，镜面有所变化，黑雾逐渐飘散开来。

    “所以，你且放心，答应给你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食言，你这边还是照旧做事。”

    内心做好决断，她也穿进书房，迅速走入暗门。

    “知道了，我会尽力为你们掩护的。”顾泽鸿保证道。

    静默良久，顾泽鸿才又动作。

    猖狂的大笑突兀响起，在整个密室回荡着。

    他看着眼前状况仍旧十分差劲的自家老祖，脸色十分难看。

    《被弱鸡炼丹师捡到之后》

    顾泽鸿弯腰行礼片刻，就自己起身了。

    不过，想起那日她偷偷干的事，云潇心里又升起了看好戏的隐秘快感来。

    顾泽鸿伫立在原地未动。

    到最后，云潇说完这一切时，顾惜言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一想到顾心蕊未来先受其害的倒霉样子，云潇心里暗爽，一副想赶紧看热闹的闲散姿态。

    这几日在顾府虽然没有别的收获，但她曾悄悄去找顾心蕊，隐在暗处看她修炼功法。

    只是除了阵法外的另外一样东西，她倒是看出来了。

    那功法邪门得很，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他人识海，暗下标记，表面上对方依旧如常，但只要打下标记的人催动标记，就能直接操控那个人，让他失去神智为其做任何事，过后，被操控的人会失去这段记忆，依旧像正常人一样。

    云潇火速离开书房，给顾惜言传讯，就一路疾驰出城了。

    而云潇听完全程后，满脸震惊，心情异常凝重。

    万籁俱静中，倏然，房内一声异响传来，云潇瞬间清醒过来。

    在她的记忆里，这样的功法在人修内部是明令禁止的，若是谁敢修炼这样的功法，肯定会被打上邪门歪道的名声，被那群自诩正义的人修赶尽杀绝。

    她没再多逗留，赶在顾泽鸿出去之前就离开了密室。

    这老者手上端着一件莲台样的佛门的法宝，似乎有着使灵台清明，祛除心魔的效果。

    “我进你父亲书房了，还进去了里面的密室。”

    黑雾逐渐散去，铜镜落回顾泽鸿手中，变成了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

    云潇想了想，反正此刻也隐身，机会难得，不如跟上去探个究竟。

    顾惜言摇头，“不知。”

    “出窍中期。”

    她梳理思绪片刻，直问重点。

    原本他顾家就是靠着出窍中期的老祖才能在世家中稳居前列，没想到老祖修炼竟出了问题，现在别说能不能恢复修为，就是何时能清醒过来都是未知的。

    云潇速度不敢太快，只和顾泽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跟着他。

    “这顾家家主一直待着不走，这书房最好是有什么线索。”

    没过多久，背负重剑的黑衣女修就到了。

    铜镜悬于半空，黑雾缭绕，隐隐约约浮现出一道人影，却又遮掩住了他的样貌。

    他眼里闪过一丝戾色，“那就好。”

    云潇点头道：“是的。”

    她们第一次相见时，如果不是她意外所得修炼的心法比较厉害，单凭她的本事，也是无法发现云潇的。

    顾泽鸿脸色更冷了，嘲道：“可别又像上次一样直接被人抓到，我可不想再给你们收拾一次烂摊子了。”

    那天看完顾心蕊修炼，她悄悄篡改了对方的一点记忆，也不多，就修改了一点点关于那邪门功法使用时体内灵力运转的轨迹。

    密室很大，只在正中间盘坐着一个老者，显得格外空旷。

    云潇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此刻她内心会有怎样的冲击。

    入夜，周围愈发寂静，只有远处的蝉鸣依旧。

    从窗户那狭小的破洞里，云潇看到顾泽鸿的背影，他此刻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架前，手上转动着一个花瓶，几息间，书架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开，一道暗门出现了。

    听到他的抱怨，对面也是冷哼一声，态度轻慢，“意外，这只是意外。”

    要不是顾府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发现，她也不至于一直守在书房外面，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眼前的老人置若罔闻，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反应。

    顾泽鸿抬脚就走了进去。

    自从那日顾惜言和她说出真相，她便随同顾惜言一道，悄悄潜入顾府。

    云潇回过神来，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顺便整理了下话语。

    听到他的嘲讽，对方反倒笑起来了，笑声尖锐，干涩粗哑。

    顾泽鸿目光阴沉，心绪起伏不定，片刻后，才又问道：“你们进展如何了？”

    “老祖？”云潇有点意外，这老人现在也就金丹的修为，看样子，可能再过不久连金丹都要维持不住了。

    密道幽静，狭窄逼仄，只有两侧挂着一盏盏灯火，跳动着幽蓝的火焰。

    顾惜言闻言没有一丝意外，当初找云潇帮忙，自然是知道她的本事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耻。

    云潇目光涣散地抬头看她，半晌，才说：“来啦。”

    容阳城。

    已是辰时，天蒙蒙亮，云潇盘坐在地上，思绪飘散着。

    顾泽鸿冷声道：“你们的人就不能夹紧尾巴做人吗？怎么还引起各宗的注意了？”

    云潇只能从窗户的洞里观察里面发生什么，对方同为元婴，她也不好使用神识，免得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