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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赛飞提醒，“听起来，开台球店是朱子白的主意，绑架自己也是朱子白的主意，你在这案子里面到底干了什么？”
李绍星扯扯嘴角，“总要跟家人和亲朋好友告个别。”
李绍星嗫嚅，难以跟绑架嫌犯联系到一起，“人死了谁不怕啊？”
驴唇不对马嘴，全无默契。
陌生大叔胡子拉碴，披着棉衣，隔着防盗门，用带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话骂：“大晚上你们干啥子，再吵我报警了？”
温赛飞两根铁签掏弄着，马霜痕听安排副手，不断试着拧把手，动静不算大，但足以给失眠的人多添几分烦躁。
温赛飞的一本正经有种苦中作乐的诙谐感，实属抗疲劳良药。
温赛飞立刻问：“庞东洋什么时候给你电话，上午还是下午？”
然后李绍星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马霜痕噗嗤一笑，听令关灯，“小飞哥，幸好你是盟友，不是敌手，不然也太可怕了。”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步梯房一梯两户，温赛飞跟马霜痕爬上四楼，短短一天，防盗门窗格又塞满了各种传单，菜单、医保提现、祖传神药等等，马霜痕一把抽过卷成筒，临时塞进装鞋裤的袋子。
温赛飞换个问法，“你男朋友没有备用钥匙？”
温赛飞冷笑，“挺无辜啊，我们抓错人了，是吧？”
朱子白走投无路，冒出绑架自己勒索老爹的馊主意，而且说他爹有囤现金的习惯，家里起码藏了200万，应该会痛快给钱，不会报警，毕竟当爹的经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温赛飞立刻拆穿他的逻辑漏洞，“我们的同事早上9点找你，你说‘没多久’庞东洋回电说朱子白没了，早上9点到下午这段时间叫‘没多久’？”
温赛飞毫不介意道：“碰上我这样的，你一个月都别想回家。”
马霜痕担忧，“是不是这种锁太难开？”
李绍星打台球认识的朱子白，两人家境相仿，臭味相投，很快玩到一块。朱子白18岁生日，李绍星在水色他乡为他庆生，从此打开新世纪大门，纵|情声色，欲壑难填。短短三个月，肾没虚，钱包先虚了，败光多年的压岁钱。
又吃了一张好人卡的温赛飞慢悠悠下楼梯，转了弯没听见大头虾的声音，才提了点速。
是对门的。
马霜痕忍俊不禁，“万一片警真上门……”
青松苑的老街坊七七八八搬走了，房子大多租给外地求医的病人家属，通常几家合租一户分摊租金。
“学习学习，万一以后还要开，小飞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口吻单纯而认真。
温赛飞的口吻异常凝重，半点没有逮捕嫌犯的惊喜，“李绍星落网了。”
温赛飞载着马霜痕直奔口岸派出所领人，绑架案升级成命案，他们像注入一剂肾上腺素，睡意烟消云散。
口岸派出所民警惯例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移动的黑影伴随星点亮光，温赛飞在处理手机上的事。
“正经台球店当然挣不了几个钱，都不够玩几次水色他乡。要是加上助教服务那就不一样了。”李绍星这位创业败将说得头头是道，台球助教就是小姐的变体，嫖客穷了也想当鸡头，割其他嫖客的白菜。
李绍星想挠脑袋，两手铐在桌板，低头都费劲，尴尬又烦躁，“我有点忘了。”
温赛飞顿住，“想偷师？”
以彭家以前的财力，在海城任何一处置业都不是大问题。
一道强光亮起，闪瞎他双眼，是马霜痕在旁贴心打手机电筒，背光处双目炯炯。
在场警察听了气不打一处出，花雨剑的白脸也唱不下去，“你脖子上挂的是地球还是脑袋，含水量那么高，你以为不用蹲监，只是认个错的事？”
“出大事了，朱子白没了。”
温赛飞眼神点了下马霜痕的鬓边，“发夹给我，两个。”
马霜痕：“不用照着？”
按李绍星的说法，他跟庞东洋汇报警察上门一事没多久，便收到庞东洋回电。
可能她还有其他落脚点，温赛飞不作多想，“走了。”
温赛飞眼神评估老式门锁，“你男朋友不能过来开门？”
于是朱子白想跟李绍星合伙开台球店，包赚的。
“就算庞东洋下午6点才回电，”温赛飞继续说，“晚上6小时加凌晨3小时，起码9个小时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带的行李也不多。”
李绍星蔫头蔫脑，“我只负责呆在家里，看你们会不会找上门。要是朱子白他爹报警，就赶紧停止计划，让朱子白好好跟他爸认个错。”
朱子白和李绍星每次去水色他乡都是庞东洋接待，他生得人高马大，既是保安也是半个鸡头。庞东洋赌债缠身，想着早日翻身，一听台球店的创业策划也跃跃欲试。他投不了资金，可以投资源，他可以介绍小姐过来兼职，从中收取一点回扣。
马霜痕的工作魂附体，马上读表，“2点35分。”
马霜痕别的是最简单的黑色一字夹，全给盖在毛线帽里，温赛飞不说她都忘了。
案发前一晚，朱子白和李绍星在奶茶店分开后，自己走向那段没有监控的车道，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翻过护栏，从荒地绕到外面车道，再搭上庞东洋的二手五菱宏光。
“一会你看他们出警及不及时。”
朱子白没有戒断能力，也根本不想戒。网贷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终归不长久。
两个发夹差不多掰直，在铁门上拗出短短的弯钩尖尖，温赛飞单膝跪着，一上一下插进锁眼里捣弄。
李绍星说：“庞东洋杀的朱子白。”
李绍星嘴角战栗，继续编故事。
朱子白绑架案案发第二日，凌晨2点45分，全城协查通告发出近4小时，李绍星在海城唯一一个24小时通关口岸落网。
连夜赶着出境，说明绑架案出现不可逆的升级，人质凶多吉少。
李绍星犹豫，“下午。”
当晚下雨，冲掉荒地里本就不明显的痕迹，由是马霜痕和花雨剑搜寻一遍一无所获。
尚涛拍拍温赛飞的肩，“朱承育和上面我来对接，你把剩下的事做好。”
马霜痕笑嘻嘻摇手，“谢谢小飞哥，我就说你是一个好警察，改天赏脸让我请你吃饭啊。”
温赛飞简要跟尚涛总结，“李绍星明显在撒谎，先晾他一晾，领回队里继续审，目前要尽快找到另外两个人。朱承育那边——”
李绍星还问，朱子白没了什么意思。
“这种老式锁防君子不防小人，最好换个指纹锁，别又成大头虾。”
花雨剑唱白脸，“别哭啊，好好说说，你、朱子白、朱东洋怎么认识的？”
温赛飞松一口气起身，拔.出两根废发夹，脚卡着门缝，免得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温赛飞单刀直入，“你一个人住？”
再过两三个小时，各家厨房会传来各种声响，剁菜，高压锅呲呲冒气，或者不小心打碎了碗。
马霜痕迷糊：“他为什么有备用钥匙？”
“别管他。”温赛飞继续捣弄。
“之后的事我没参与，就不清楚了。”
《马赛克》
李绍星不愧为阿斗转世，没见过大场面，立刻招了，“人不是我绑的，也不是我杀的。”
庞东洋说，就是没了，赶紧跑吧。
走廊灯昏淡，掩盖了他们部分表情，马霜痕也不敢开太久电筒，温赛飞的侧脸比丰田后视镜里来得更为清晰与立体，尤其占据主体地位的鼻子，曲线优越，尤为夺睛，就算单纯欣赏，没人舍得不看第二眼。
此话一出，在场没一个警察相信。
温赛飞：“以前很难见到了，再办几桌酒席，隆重欢送一下。”
温赛飞：“关了。”
里层门没锁，往里开，小厅布置一目了然，比起宿舍更像客栈。
马霜痕点头，“以前小学住这里，离学校比较近。”
话毕，咔的一声，马霜痕拧动了把手，“小飞哥，开了？！你是真的神！”
温赛飞办理移交手续时，李绍星双手捂脸，懊恼咬牙，“海城跟
温赛飞冷不丁扔出两个字，“时间。”
马霜痕失眠时经常偷听，想象别人有奔头的生活，她无所事事，好像一个孤独的异类，就像此刻本该在阳台收衣服，却往下张望。
马霜痕的脸超过他们理智时的最短距离，呼吸咫尺可闻，兰香淡淡袅袅。
温赛飞凶巴巴问：“既然你说绑架案不是你做的，人不是你杀的，你连夜跑什么跑？”
李绍星：“……”
骂完直接甩门，震天一响久久不息，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据李绍星称，绑架案是朱子白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哄他老子给钱。
马霜痕灵醒拿走他手中垃圾，“回头一定换。”
昔日搭档的双簧起效，李绍星倒豆子般敞开来说。
没多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
马霜痕的手机旋即亮起，屏幕显示Safari的语音电话，头像也是浏览器图标。
台球店一事，朱承育当然一口拒绝，让朱子白好好读书，横竖考个大专，考不上就买个野鸡大学读一读。当爹的知道儿子尿性，多在学校关几年，社会大染缸能晚浸染几年就几年。
温赛飞：“你看谁这样开门还打灯？”
李绍星哀嚎，“我就是什么也没干啊！”
花雨剑问：“台球店能挣几个钱啊？”
温赛飞冷冷嘲讽，“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 温赛飞提醒，“听起来，开台球店是朱子白的主意，绑架自己也是朱子白的主意，你在这案子里面到底干了什么？”
李绍星扯扯嘴角，“总要跟家人和亲朋好友告个别。”
李绍星嗫嚅，难以跟绑架嫌犯联系到一起，“人死了谁不怕啊？”
驴唇不对马嘴，全无默契。
陌生大叔胡子拉碴，披着棉衣，隔着防盗门，用带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话骂：“大晚上你们干啥子，再吵我报警了？”
温赛飞两根铁签掏弄着，马霜痕听安排副手，不断试着拧把手，动静不算大，但足以给失眠的人多添几分烦躁。
温赛飞的一本正经有种苦中作乐的诙谐感，实属抗疲劳良药。
温赛飞立刻问：“庞东洋什么时候给你电话，上午还是下午？”
然后李绍星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马霜痕噗嗤一笑，听令关灯，“小飞哥，幸好你是盟友，不是敌手，不然也太可怕了。”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步梯房一梯两户，温赛飞跟马霜痕爬上四楼，短短一天，防盗门窗格又塞满了各种传单，菜单、医保提现、祖传神药等等，马霜痕一把抽过卷成筒，临时塞进装鞋裤的袋子。
温赛飞换个问法，“你男朋友没有备用钥匙？”
温赛飞冷笑，“挺无辜啊，我们抓错人了，是吧？”
朱子白走投无路，冒出绑架自己勒索老爹的馊主意，而且说他爹有囤现金的习惯，家里起码藏了200万，应该会痛快给钱，不会报警，毕竟当爹的经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温赛飞立刻拆穿他的逻辑漏洞，“我们的同事早上9点找你，你说‘没多久’庞东洋回电说朱子白没了，早上9点到下午这段时间叫‘没多久’？”
温赛飞毫不介意道：“碰上我这样的，你一个月都别想回家。”
马霜痕担忧，“是不是这种锁太难开？”
李绍星打台球认识的朱子白，两人家境相仿，臭味相投，很快玩到一块。朱子白18岁生日，李绍星在水色他乡为他庆生，从此打开新世纪大门，纵|情声色，欲壑难填。短短三个月，肾没虚，钱包先虚了，败光多年的压岁钱。
又吃了一张好人卡的温赛飞慢悠悠下楼梯，转了弯没听见大头虾的声音，才提了点速。
是对门的。
马霜痕忍俊不禁，“万一片警真上门……”
青松苑的老街坊七七八八搬走了，房子大多租给外地求医的病人家属，通常几家合租一户分摊租金。
“学习学习，万一以后还要开，小飞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口吻单纯而认真。
温赛飞的口吻异常凝重，半点没有逮捕嫌犯的惊喜，“李绍星落网了。”
温赛飞载着马霜痕直奔口岸派出所领人，绑架案升级成命案，他们像注入一剂肾上腺素，睡意烟消云散。
口岸派出所民警惯例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移动的黑影伴随星点亮光，温赛飞在处理手机上的事。
“正经台球店当然挣不了几个钱，都不够玩几次水色他乡。要是加上助教服务那就不一样了。”李绍星这位创业败将说得头头是道，台球助教就是小姐的变体，嫖客穷了也想当鸡头，割其他嫖客的白菜。
李绍星想挠脑袋，两手铐在桌板，低头都费劲，尴尬又烦躁，“我有点忘了。”
温赛飞顿住，“想偷师？”
以彭家以前的财力，在海城任何一处置业都不是大问题。
一道强光亮起，闪瞎他双眼，是马霜痕在旁贴心打手机电筒，背光处双目炯炯。
在场警察听了气不打一处出，花雨剑的白脸也唱不下去，“你脖子上挂的是地球还是脑袋，含水量那么高，你以为不用蹲监，只是认个错的事？”
“出大事了，朱子白没了。”
温赛飞眼神点了下马霜痕的鬓边，“发夹给我，两个。”
马霜痕：“不用照着？”
按李绍星的说法，他跟庞东洋汇报警察上门一事没多久，便收到庞东洋回电。
可能她还有其他落脚点，温赛飞不作多想，“走了。”
温赛飞眼神评估老式门锁，“你男朋友不能过来开门？”
于是朱子白想跟李绍星合伙开台球店，包赚的。
“就算庞东洋下午6点才回电，”温赛飞继续说，“晚上6小时加凌晨3小时，起码9个小时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带的行李也不多。”
李绍星蔫头蔫脑，“我只负责呆在家里，看你们会不会找上门。要是朱子白他爹报警，就赶紧停止计划，让朱子白好好跟他爸认个错。”
朱子白和李绍星每次去水色他乡都是庞东洋接待，他生得人高马大，既是保安也是半个鸡头。庞东洋赌债缠身，想着早日翻身，一听台球店的创业策划也跃跃欲试。他投不了资金，可以投资源，他可以介绍小姐过来兼职，从中收取一点回扣。
马霜痕的工作魂附体，马上读表，“2点35分。”
马霜痕别的是最简单的黑色一字夹，全给盖在毛线帽里，温赛飞不说她都忘了。
案发前一晚，朱子白和李绍星在奶茶店分开后，自己走向那段没有监控的车道，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翻过护栏，从荒地绕到外面车道，再搭上庞东洋的二手五菱宏光。
“一会你看他们出警及不及时。”
朱子白没有戒断能力，也根本不想戒。网贷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终归不长久。
两个发夹差不多掰直，在铁门上拗出短短的弯钩尖尖，温赛飞单膝跪着，一上一下插进锁眼里捣弄。
李绍星说：“庞东洋杀的朱子白。”
李绍星嘴角战栗，继续编故事。
朱子白绑架案案发第二日，凌晨2点45分，全城协查通告发出近4小时，李绍星在海城唯一一个24小时通关口岸落网。
连夜赶着出境，说明绑架案出现不可逆的升级，人质凶多吉少。
李绍星犹豫，“下午。”
当晚下雨，冲掉荒地里本就不明显的痕迹，由是马霜痕和花雨剑搜寻一遍一无所获。
尚涛拍拍温赛飞的肩，“朱承育和上面我来对接，你把剩下的事做好。”
马霜痕笑嘻嘻摇手，“谢谢小飞哥，我就说你是一个好警察，改天赏脸让我请你吃饭啊。”
温赛飞简要跟尚涛总结，“李绍星明显在撒谎，先晾他一晾，领回队里继续审，目前要尽快找到另外两个人。朱承育那边——”
李绍星还问，朱子白没了什么意思。
“这种老式锁防君子不防小人，最好换个指纹锁，别又成大头虾。”
花雨剑唱白脸，“别哭啊，好好说说，你、朱子白、朱东洋怎么认识的？”
温赛飞松一口气起身，拔.出两根废发夹，脚卡着门缝，免得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温赛飞单刀直入，“你一个人住？”
再过两三个小时，各家厨房会传来各种声响，剁菜，高压锅呲呲冒气，或者不小心打碎了碗。
马霜痕迷糊：“他为什么有备用钥匙？”
“别管他。”温赛飞继续捣弄。
“之后的事我没参与，就不清楚了。”
《马赛克》
李绍星不愧为阿斗转世，没见过大场面，立刻招了，“人不是我绑的，也不是我杀的。”
庞东洋说，就是没了，赶紧跑吧。
走廊灯昏淡，掩盖了他们部分表情，马霜痕也不敢开太久电筒，温赛飞的侧脸比丰田后视镜里来得更为清晰与立体，尤其占据主体地位的鼻子，曲线优越，尤为夺睛，就算单纯欣赏，没人舍得不看第二眼。
此话一出，在场没一个警察相信。
温赛飞：“以前很难见到了，再办几桌酒席，隆重欢送一下。”
温赛飞：“关了。”
里层门没锁，往里开，小厅布置一目了然，比起宿舍更像客栈。
马霜痕点头，“以前小学住这里，离学校比较近。”
话毕，咔的一声，马霜痕拧动了把手，“小飞哥，开了？！你是真的神！”
温赛飞办理移交手续时，李绍星双手捂脸，懊恼咬牙，“海城跟
温赛飞冷不丁扔出两个字，“时间。”
马霜痕失眠时经常偷听，想象别人有奔头的生活，她无所事事，好像一个孤独的异类，就像此刻本该在阳台收衣服，却往下张望。
马霜痕的脸超过他们理智时的最短距离，呼吸咫尺可闻，兰香淡淡袅袅。
温赛飞凶巴巴问：“既然你说绑架案不是你做的，人不是你杀的，你连夜跑什么跑？”
李绍星：“……”
骂完直接甩门，震天一响久久不息，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据李绍星称，绑架案是朱子白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哄他老子给钱。
马霜痕灵醒拿走他手中垃圾，“回头一定换。”
昔日搭档的双簧起效，李绍星倒豆子般敞开来说。
没多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
马霜痕的手机旋即亮起，屏幕显示Safari的语音电话，头像也是浏览器图标。
台球店一事，朱承育当然一口拒绝，让朱子白好好读书，横竖考个大专，考不上就买个野鸡大学读一读。当爹的知道儿子尿性，多在学校关几年，社会大染缸能晚浸染几年就几年。
温赛飞：“你看谁这样开门还打灯？”
李绍星哀嚎，“我就是什么也没干啊！”
花雨剑问：“台球店能挣几个钱啊？”
温赛飞冷冷嘲讽，“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