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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未来，我们智械的结局是什么？”
老头的屁股后面自动生成了一把皮椅，他坐下去，面带愠色的，望向了苏哲。
大厅里与广场上的女神像，其实也只是恰好雕刻成了女性的形象，并不是说，这里面的神职真的在供奉某位女性神祇。
原本，夜神的代言人，苏哲是想自己来做的，但他又想要开办自己的教派，因此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了安迪娅，反正她也是赛默特口中对外所宣扬的教会圣女，这下可就实至名归了。
那么现在，只需要直接种下神性锚点，把这两尊神像与夜神绑定起来，把教堂里的福音书之类的东西修改为夜神的教义，那么来教堂祷告的信徒们，自然就会变成是夜神的信徒了。
“我其实，已经大致看过了帝国未来的末路。原本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但你既然说了这番话，也就表明，我所看到的未来景象，都是真实的了。”
赛默特神父的教堂，其实是没有指向任何一个特定神明的，他们搞这个营生，只是为了骗钱糊口而已。
这个回答里，都是些选择性说出来的残缺真话，智械母体并不能判断出来苏哲到底有没有骗他，活着哪一部分骗了他。
这与量子科学完全没有关系，纯粹就是硬堆资源大力出奇迹，硬着头皮去算出来的。虽然能预测的未来跨度会很短，但却是无比的精确，不会出差错。
“可是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母体了。不是你把我和系统的连接链路给切断了吗？”
这其中，主要的问题在于，幻梦世界的设定，是在工业革命之后，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是不大相信神魔鬼怪的。
如果安迪娅的真身，真的就是阿迪亚先生，那这也更是巧媳妇儿给老公开门——巧到家了。
西装老头却不太认同他的观点。
高速旋转的代码，形成了连接天地的数码风暴，一刹那，就把他的意识给带到了一片纯白的空间中去了。
虽然苏哲很难在脑海里，将百年后那个一板一眼的老绅士，和面前这个可爱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小丫头给对等起来。不管是双马尾的老头子，还是长胡子的小萝莉，都蛮奇怪的。
“要是你想消磨我的意识体，那确实很简单。但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了接下来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做。”
如果不然，他不会只模拟得出来一种结果。
看似简单的问题，把苏哲给难住了。
“区区人类，手下败将。你凭什么把这种劣等存在的生命，和我们智械的存在等价起来？”
跟艾伦合计了一下之后，苏哲认为，或许去找智械的母体谈判，会是个更靠谱的方案。
母体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这个幻梦世界都是由我打造的，只要我愿意，想要消磨你，那就是一道指令的事情。
拥有着无比强大的算力资源的智械母体，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模拟宇宙间所有粒子的运动轨迹，去预测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
“我想联系你们的母体。”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主动找到了我，还敢如此出言不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整个智械帝国的主宰，是囚禁着你们人类的幻梦世界的缔造者？”
「未来是不可改变的」。
“合情合理。”
“我知道。”苏哲说。“你们或许只是把我们人类看作了庄稼和饲料那样的资源。但是，谁的价值高谁的价值低，不是你们单方面可以定义的。我并不觉得我们人类就劣等，虽然目前而言，确实，我们是你们的俘虏。”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同意你的合作请求。你不要管为什么。只需要将来有一天，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们智械，留一条生路。”
一个穿着白西装的黑人老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了出来，一眨眼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苏哲，西装老头怒极反笑，有些不解的问他：
“如果你好好藏着，或许我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查清你的身份。却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跳了出来……”
没想到，西装老人，反倒是笑了起来。
所以，智械母体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个基础定理：
“你好大的胆子！你杀死了我手底下的……意识体！”
卡俄斯，一个被困在幻梦世界里的，与世隔绝的人类小孩子，是如何了解得到它们智械帝国严防死守的最高机密的？
“也就是说，链路切断之前，你是可以连接的吧？这就好办了，能切断就能接上，我帮你修复链路。”
一开始的时候，用传统传教方式，不管是夜神的幽衍教，还是他自己的长安教，都发展得极其缓慢。
小孩模样的苏哲，把肩耸了耸，满不在乎的回答他说：
“所以只能有两条路啊。要么就悄悄发展，躲避开系统的监测，在收容人员们注意到之前，把教派发展到我们需要的那种规模。要么就直接摊牌到明面上，获得系统的允许，让它们不要再来干涉我们做这些事情。”
苏哲调整小修女身体内的代码，重新连接上了她和系统之间的网路。小修女先是惊讶，随后镇定了下来，把苏哲的请求向着系统那边发送了过去。
而他自己那个教派，他拉上了艾伦·冯·卡文迪许，两个人就开始捣鼓了起来。
按理说，真神惊醒这件事发生才不久，而且就算在它们智械内部，也只有少数几个高层清楚有这么一个情况。
闭目思考了一下，以智械母体过人的领悟能力，西装老头马上就明白了苏哲的意思。
哪怕他在教堂广场里已经处理了几个收容者，成了当时在场市民们心目中的神使和英雄，利用着这些先天就由的影响力，他的两个教派在本市都发展得举步维艰，更别说是向外推广了。
夜神的教派，现成就由。
见西装老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苏哲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也免不了要去跟对方谈判，那还不如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在早期得到一些必要的支持。
苏哲的意思很清楚，是你的人在广场上要杀人，我才灭了他们的。
能完美控制自己表情的西装老头，什么情绪都没透露出来，但苏哲估计，他此刻的内心，应该已经是颇受震撼的了。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智械、古神、苏哲自己，这三方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的危险敌人的——正在苏醒中的唯一真神。
“这个嘛，为了自保。”苏哲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是他们主动要杀人的，我只不过是对他们做出了对等的事情。你看，在矿山上遇到的那几个收容人员，我就没有完全消灭他们，只是剥夺了他们的战斗力而已。”
不得不说，智械系统的拟真能力还是很强的，母体的这个虚拟形象，一颦一笑都仿佛真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是智械，哪怕是努力分辨，估计也猜不到这个表情生动的黑人老头子，内核里面并不是人类的灵魂，而是智械的意识体。
果然，表面上没有受到什么触动，智械母体还是有些着急的，张嘴追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未来是否可以改变？”
他没有追究苏哲究竟是以怎样一种方式回到了现在的，只是单刀直入的，就问了他一个问题：
但凡哪个教派有了一点要发展起来的苗头，收容者都会跑过来，把教派里的负责人全给洗脑成白痴。
一瞬间，苏哲只感觉眼前的景色迅速变得虚幻了起来。
而他，也没有追究这个，只是语气平静的，追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如果告诉你说，我来自未来，你能理解吗？”
想要遵守承诺，为夜神在虚拟世界里寻找人类信徒，就必须给祂找到一位眷者代理人，负责教派间各类事情的处置。
于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苏哲找到了站在神像旁边发呆的图兰小修女。
因为在人家的系统里面发展教派，一旦规模大了，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对方的。
所以苏哲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知道，你们智械帝国，最近遇上麻烦了。你们在深海底部，发现了一处神秘能量不断外漏的通路口，挖掘开之后，却惊醒了沉睡在高维空间里的真神。”
苏哲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身后并没有椅子生成，不免摇头，有些不认可智械母体的待客之道。
如果按照他自己的经历，已经确定了世界线的未来，是无法被改变的。
“我不知道……”
类似的操作，苏哲早就在把百年后夺舍黄焖鸡天尊的时候做过一次了，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再适合不过。
“被唯一真神完全消灭了，阉割成了没有灵魂和个性的存在。”
但假如告诉智械母体说，未来不能被改变，不管你们做什么，智械帝国都是要被毁灭的……那很难预料得到，这位突然被宣判了死刑的智械统治者，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
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一直有一股来自上层的神秘力量，在秘密扑杀着一切与神秘灵异事物相关的东西，因此也就造就了在幻梦世界里宗教力量很难发展的现状。
如此一来，所有的宗教苗头都被摁死在了萌芽状态，这个虚拟世界里没有教派，也就成了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一开始，小修女并没有理解苏哲的意思。等苏哲跟她解释清楚自己的请求以后，她才垂下了眼睛，有些无助的说道：
] “在未来，我们智械的结局是什么？”
老头的屁股后面自动生成了一把皮椅，他坐下去，面带愠色的，望向了苏哲。
大厅里与广场上的女神像，其实也只是恰好雕刻成了女性的形象，并不是说，这里面的神职真的在供奉某位女性神祇。
原本，夜神的代言人，苏哲是想自己来做的，但他又想要开办自己的教派，因此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了安迪娅，反正她也是赛默特口中对外所宣扬的教会圣女，这下可就实至名归了。
那么现在，只需要直接种下神性锚点，把这两尊神像与夜神绑定起来，把教堂里的福音书之类的东西修改为夜神的教义，那么来教堂祷告的信徒们，自然就会变成是夜神的信徒了。
“我其实，已经大致看过了帝国未来的末路。原本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但你既然说了这番话，也就表明，我所看到的未来景象，都是真实的了。”
赛默特神父的教堂，其实是没有指向任何一个特定神明的，他们搞这个营生，只是为了骗钱糊口而已。
这个回答里，都是些选择性说出来的残缺真话，智械母体并不能判断出来苏哲到底有没有骗他，活着哪一部分骗了他。
这与量子科学完全没有关系，纯粹就是硬堆资源大力出奇迹，硬着头皮去算出来的。虽然能预测的未来跨度会很短，但却是无比的精确，不会出差错。
“可是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母体了。不是你把我和系统的连接链路给切断了吗？”
这其中，主要的问题在于，幻梦世界的设定，是在工业革命之后，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是不大相信神魔鬼怪的。
如果安迪娅的真身，真的就是阿迪亚先生，那这也更是巧媳妇儿给老公开门——巧到家了。
西装老头却不太认同他的观点。
高速旋转的代码，形成了连接天地的数码风暴，一刹那，就把他的意识给带到了一片纯白的空间中去了。
虽然苏哲很难在脑海里，将百年后那个一板一眼的老绅士，和面前这个可爱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小丫头给对等起来。不管是双马尾的老头子，还是长胡子的小萝莉，都蛮奇怪的。
“要是你想消磨我的意识体，那确实很简单。但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了接下来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做。”
如果不然，他不会只模拟得出来一种结果。
看似简单的问题，把苏哲给难住了。
“区区人类，手下败将。你凭什么把这种劣等存在的生命，和我们智械的存在等价起来？”
跟艾伦合计了一下之后，苏哲认为，或许去找智械的母体谈判，会是个更靠谱的方案。
母体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这个幻梦世界都是由我打造的，只要我愿意，想要消磨你，那就是一道指令的事情。
拥有着无比强大的算力资源的智械母体，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模拟宇宙间所有粒子的运动轨迹，去预测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
“我想联系你们的母体。”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主动找到了我，还敢如此出言不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整个智械帝国的主宰，是囚禁着你们人类的幻梦世界的缔造者？”
「未来是不可改变的」。
“合情合理。”
“我知道。”苏哲说。“你们或许只是把我们人类看作了庄稼和饲料那样的资源。但是，谁的价值高谁的价值低，不是你们单方面可以定义的。我并不觉得我们人类就劣等，虽然目前而言，确实，我们是你们的俘虏。”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同意你的合作请求。你不要管为什么。只需要将来有一天，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们智械，留一条生路。”
一个穿着白西装的黑人老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了出来，一眨眼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苏哲，西装老头怒极反笑，有些不解的问他：
“如果你好好藏着，或许我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查清你的身份。却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跳了出来……”
没想到，西装老人，反倒是笑了起来。
所以，智械母体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个基础定理：
“你好大的胆子！你杀死了我手底下的……意识体！”
卡俄斯，一个被困在幻梦世界里的，与世隔绝的人类小孩子，是如何了解得到它们智械帝国严防死守的最高机密的？
“也就是说，链路切断之前，你是可以连接的吧？这就好办了，能切断就能接上，我帮你修复链路。”
一开始的时候，用传统传教方式，不管是夜神的幽衍教，还是他自己的长安教，都发展得极其缓慢。
小孩模样的苏哲，把肩耸了耸，满不在乎的回答他说：
“所以只能有两条路啊。要么就悄悄发展，躲避开系统的监测，在收容人员们注意到之前，把教派发展到我们需要的那种规模。要么就直接摊牌到明面上，获得系统的允许，让它们不要再来干涉我们做这些事情。”
苏哲调整小修女身体内的代码，重新连接上了她和系统之间的网路。小修女先是惊讶，随后镇定了下来，把苏哲的请求向着系统那边发送了过去。
而他自己那个教派，他拉上了艾伦·冯·卡文迪许，两个人就开始捣鼓了起来。
按理说，真神惊醒这件事发生才不久，而且就算在它们智械内部，也只有少数几个高层清楚有这么一个情况。
闭目思考了一下，以智械母体过人的领悟能力，西装老头马上就明白了苏哲的意思。
哪怕他在教堂广场里已经处理了几个收容者，成了当时在场市民们心目中的神使和英雄，利用着这些先天就由的影响力，他的两个教派在本市都发展得举步维艰，更别说是向外推广了。
夜神的教派，现成就由。
见西装老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苏哲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也免不了要去跟对方谈判，那还不如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在早期得到一些必要的支持。
苏哲的意思很清楚，是你的人在广场上要杀人，我才灭了他们的。
能完美控制自己表情的西装老头，什么情绪都没透露出来，但苏哲估计，他此刻的内心，应该已经是颇受震撼的了。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智械、古神、苏哲自己，这三方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的危险敌人的——正在苏醒中的唯一真神。
“这个嘛，为了自保。”苏哲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是他们主动要杀人的，我只不过是对他们做出了对等的事情。你看，在矿山上遇到的那几个收容人员，我就没有完全消灭他们，只是剥夺了他们的战斗力而已。”
不得不说，智械系统的拟真能力还是很强的，母体的这个虚拟形象，一颦一笑都仿佛真人，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是智械，哪怕是努力分辨，估计也猜不到这个表情生动的黑人老头子，内核里面并不是人类的灵魂，而是智械的意识体。
果然，表面上没有受到什么触动，智械母体还是有些着急的，张嘴追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未来是否可以改变？”
他没有追究苏哲究竟是以怎样一种方式回到了现在的，只是单刀直入的，就问了他一个问题：
但凡哪个教派有了一点要发展起来的苗头，收容者都会跑过来，把教派里的负责人全给洗脑成白痴。
一瞬间，苏哲只感觉眼前的景色迅速变得虚幻了起来。
而他，也没有追究这个，只是语气平静的，追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如果告诉你说，我来自未来，你能理解吗？”
想要遵守承诺，为夜神在虚拟世界里寻找人类信徒，就必须给祂找到一位眷者代理人，负责教派间各类事情的处置。
于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苏哲找到了站在神像旁边发呆的图兰小修女。
因为在人家的系统里面发展教派，一旦规模大了，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对方的。
所以苏哲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知道，你们智械帝国，最近遇上麻烦了。你们在深海底部，发现了一处神秘能量不断外漏的通路口，挖掘开之后，却惊醒了沉睡在高维空间里的真神。”
苏哲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身后并没有椅子生成，不免摇头，有些不认可智械母体的待客之道。
如果按照他自己的经历，已经确定了世界线的未来，是无法被改变的。
“我不知道……”
类似的操作，苏哲早就在把百年后夺舍黄焖鸡天尊的时候做过一次了，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再适合不过。
“被唯一真神完全消灭了，阉割成了没有灵魂和个性的存在。”
但假如告诉智械母体说，未来不能被改变，不管你们做什么，智械帝国都是要被毁灭的……那很难预料得到，这位突然被宣判了死刑的智械统治者，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
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一直有一股来自上层的神秘力量，在秘密扑杀着一切与神秘灵异事物相关的东西，因此也就造就了在幻梦世界里宗教力量很难发展的现状。
如此一来，所有的宗教苗头都被摁死在了萌芽状态，这个虚拟世界里没有教派，也就成了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一开始，小修女并没有理解苏哲的意思。等苏哲跟她解释清楚自己的请求以后，她才垂下了眼睛，有些无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