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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和安迪娅的对话，苏哲大概清楚了，只是“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这种程度，并不能让人真的就苏醒过来。
既然如此，就不必太过顾虑会不会触犯到一些有的没的的禁忌了。
如果事件有目击者，那么这些人就会当场清除掉看到了灵异事件的普通人的记忆。
被形式繁复的七彩玻璃装饰得无比神圣的教堂之内，安迪娅拉着苏哲的手，来到了坐在神像前的神父身边。
有一些目击了事件却没有被逮住清除掉记忆的人，就在街头巷尾，把自己见到了组织人员收容鬼怪的事情给到处讲了出去。
“现在的小孩子呀，也太早熟了吧，才上小学，就已经到主动去见家长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可以结婚生子啊，不然人类不就灭绝了？到时候谁还来侍奉神明？”
他本来以为，苏哲只是送小女孩回来，表示一下绅士风度的。
尼奥老爷是颇有些声望和人脉的，这几年来，通过盖侬家的权势，苏哲也了解到了许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一听这小屁孩就是卡俄斯，原本脸板得的东方金刚的赛默特神父，一秒钟就切换出来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菩萨面容。
“这肯定不会的。我爸爸教我说，遇到有人来反映有灵异事件的，他们都会在教堂里准备一段又臭又长的祷告仪式。等磨叽得差不多了，再跑去事件发生的地方，基本那里的奇怪事件就已经自行消失掉了。然后只需要装模作样的做点驱邪工作，再告诉信徒说这里已经被净化干净了，事情就大功告成了。”
“原来是这样。”
小屁孩的思维似乎总是很跳跃，满眼放光的望着赛默特神父，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卡俄斯少爷，马上就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上去。
看在对方请自己喝奶昔吃甜点的面子上，小女孩向苏哲透露了一些行业内幕。
“如果那种东西，常人看到了也无所谓，那干嘛花力气去收容和清楚记忆呢？只可能是因为，看见了那种东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系统才会着急，才会专门分配出程序资源，来处理这个。”
有些明白盖侬家的这位小少爷为什么要约自己出来吃东西聊天了，安迪娅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颇有信心的恢复他道：
“不了，你先回去吧。跟我老妈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这边了。”
“什么？”安迪娅放下了手里的奶昔，认真的看着苏哲，却想不出来他这个问题所指向的含义。
“唉，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啊……”
“实际上，听他们说，大多数委托人，只需要过上几天的时间，都会莫名忘记自己曾看到过灵异现象，以及找过教堂驱邪净化的事情的。当然这对教堂而言是好事，反正钱已经收了，所以基本神职人员们都不会把这种事情给宣扬出去的。”
“你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了运行错误的敌方，让人们发现之后，会被当成是什么？”
“所以你其实是先出去看到了真实世界的情况，才被送进了这个世界的吧？”
吃完了最后一块小蛋糕，安迪娅又补充了一句。
小白牙咬着下嘴唇想了想，安迪娅向苏哲说了实话。
沿着这条思路，苏哲想明白了接下来自己和安迪娅应该去做一件什么事情。
现在看来，那些毫无理由失去了记忆的人，应该都是事后被收容人员们给清洗过意识了。
每当都市里面出现了人类难以理解的事件或者事物，这个神秘的组织就会派出人员，跑过来这边，处理掉造成事件发生的源头，不管是活物还是别的什么。
“是的。”
而且，似乎系统是不能监视每个个体的意识想法的，否则它只需要检测一下每个人的记忆，不就能找出来哪些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哎呀，是盖侬先生家的少爷啊，欢迎来我们教堂做客。”
思来想去，他估计是因为这个虚拟世界被打造得太过逼真了，以至于他的大脑潜意识里，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是真实世界的，因此才没有产生排斥效应，让他的意识从幻梦世界中脱离连接，回归到身处现实世界的身体里去。
“什么？”
要不然的话，完全掌握了系统权限的它们，是不可能查不出来灵异事件现场都有那些人，以及这些人此刻的坐标位置等信息的，也就更不可能会出现有人躲过了它们的记忆清洗，把收容人员的存在给暴露出去这种事了。
所以为了保证它们在行使监管权的时候不至于出格，不回因为它们的个体想法而影响到幻梦世界的安宁，系统就没有开放太大的权限到它们的手上，一定程度上也对这群监管者事实了监管与制衡。
苏哲听到有关这些东西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所谓的灵异事件，不管是闹鬼传说还是有人发现的外星人什么的，都是这个虚拟世界运行时所产生的程序错误所导致的。
而那个所谓的灵异收容小组，完全就是系统派出来清理这些运行错误的「杀毒软体」，也就是系统管理员。
“哎呀，就是，刚刚我跟安迪娅小姐相聊甚欢，想要进一步再交流下感情，先去见见她父母什么的。”
“父亲，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卡俄斯同学。”
“少爷，你不回家吗？”
“哦？”苏哲来了兴趣。“你们教堂处理这方面的东西，管用吗？”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苏哲猜测，也许只有真的找到这个虚拟世界里不协调的地方，让自己无法受到控制的潜意识能主动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也许，他被连接进了系统之中的意识体，才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景色，寻找到能让自己打破囚笼的道路出来。
“我自己也查过很多，问过很多，但都找不到有关灵异事件的详细消息。看来这种东西，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们，真的管控得非常严格。所以，我在想，你是住在教堂里的话，应该是很容易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的吧？”
“无聊的时候，我会去听一些信徒跑来找我的父亲讲了什么，确实会有一些人，看见了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想要让教堂里派人过去帮他们驱邪的。”
“你所指的BUG，是在说的什么呢？我在这里生活了这好几年，虽然也觉得很多东西有些奇怪，但却也没找到过真正让我难以接受和无法解释的东西……除了我刚出生那会儿，被神明呼唤着去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件事情。”
开着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市区街道上，老管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其实是不管用的，我爸爸私下里跟我说过，他们的教义和服务什么的都是编出来骗钱的。驱邪和清洗罪孽之类的服务，也都是在忽悠人交钱而已。不过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被困扰着的人是会变得心安不少的。”
赛默特神父愣了愣，似乎不是很明白苏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老管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就比方说，在这个世界里，是存在着这样一个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组织的——灵异收容所。
吃得差不多，也聊得差不多了，两个小孩子粗滤的谋划了一下，打算先跑到教堂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有人来请求驱邪净化的再说。
“按理说，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应该会经常出没在灵异事件发生点的吧？他们难道就没有因为无意间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错误，被管理员清除掉记忆，或者干脆直接收容起来什么的吗？”
到了教堂，修女带着小女孩下车了，苏哲也跟着跳了下去，让坐在驾驶位上的老管家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依据百年后阿迪亚先生的描述，这个时代的智械是拥有着灵魂和感情的，那就很有可能，这些身为管理员的虚拟意识体，也会拥有各自的性格与私欲。
既然能有人见到过他们，但却躲过了他们的“记忆清洗术”，那就说明了一个事情——这些管理员的权限，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高。
带着颇有些得意意味的笑容，苏哲望椅子上面一靠，回答了安迪娅这样一对词组：
“比方说，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什么的？”
出门去，苏哲让管家先把自己和安迪娅送到教堂去再说。
回想起了自家那个八岁了还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孙子一脸的傻样，老管家感觉自己信奉了很久的世界观，开始有些崩塌了。
明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处的幻梦空间不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为什么他的意识还依旧被困在了这里呢？
看样子，信仰在金钱的面前，确实有些不值一提。
看来，这个虚拟世界里的宗教，跟现实世界的宗教只是看上去外表相似，内核里却是丝毫没有多大关联的。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赛默特神父，童言无忌的苏哲，开口就问出来了一个冒昧的问题：
只不过，执行清除记忆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发生遗漏。
“神父先生，您为什么会有女儿呢？你们的教义里，是可以结婚的吗？”
没再多说什么，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老管家，向苏哲点了下头，照他说的先行开车回去了。
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生活的这几年里，苏哲还是对某件事情充满着疑惑的。
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这么坦白，苏哲一时无言，想了会儿，才发现了她的话里面有个盲点。
“不可挽回的影响？”
“灵异事件。”
对于幻梦世界里存在着收容人员这件事情，苏哲是感觉非常庆幸的，因为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那些灵异事件，是不方便让普通人看到的。
“这些来祷告的人里有谁见过鬼的吗？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鬼是什么样子？”
] 通过和安迪娅的对话，苏哲大概清楚了，只是“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这种程度，并不能让人真的就苏醒过来。
既然如此，就不必太过顾虑会不会触犯到一些有的没的的禁忌了。
如果事件有目击者，那么这些人就会当场清除掉看到了灵异事件的普通人的记忆。
被形式繁复的七彩玻璃装饰得无比神圣的教堂之内，安迪娅拉着苏哲的手，来到了坐在神像前的神父身边。
有一些目击了事件却没有被逮住清除掉记忆的人，就在街头巷尾，把自己见到了组织人员收容鬼怪的事情给到处讲了出去。
“现在的小孩子呀，也太早熟了吧，才上小学，就已经到主动去见家长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可以结婚生子啊，不然人类不就灭绝了？到时候谁还来侍奉神明？”
他本来以为，苏哲只是送小女孩回来，表示一下绅士风度的。
尼奥老爷是颇有些声望和人脉的，这几年来，通过盖侬家的权势，苏哲也了解到了许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一听这小屁孩就是卡俄斯，原本脸板得的东方金刚的赛默特神父，一秒钟就切换出来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菩萨面容。
“这肯定不会的。我爸爸教我说，遇到有人来反映有灵异事件的，他们都会在教堂里准备一段又臭又长的祷告仪式。等磨叽得差不多了，再跑去事件发生的地方，基本那里的奇怪事件就已经自行消失掉了。然后只需要装模作样的做点驱邪工作，再告诉信徒说这里已经被净化干净了，事情就大功告成了。”
“原来是这样。”
小屁孩的思维似乎总是很跳跃，满眼放光的望着赛默特神父，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卡俄斯少爷，马上就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上去。
看在对方请自己喝奶昔吃甜点的面子上，小女孩向苏哲透露了一些行业内幕。
“如果那种东西，常人看到了也无所谓，那干嘛花力气去收容和清楚记忆呢？只可能是因为，看见了那种东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系统才会着急，才会专门分配出程序资源，来处理这个。”
有些明白盖侬家的这位小少爷为什么要约自己出来吃东西聊天了，安迪娅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颇有信心的恢复他道：
“不了，你先回去吧。跟我老妈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这边了。”
“什么？”安迪娅放下了手里的奶昔，认真的看着苏哲，却想不出来他这个问题所指向的含义。
“唉，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啊……”
“实际上，听他们说，大多数委托人，只需要过上几天的时间，都会莫名忘记自己曾看到过灵异现象，以及找过教堂驱邪净化的事情的。当然这对教堂而言是好事，反正钱已经收了，所以基本神职人员们都不会把这种事情给宣扬出去的。”
“你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了运行错误的敌方，让人们发现之后，会被当成是什么？”
“所以你其实是先出去看到了真实世界的情况，才被送进了这个世界的吧？”
吃完了最后一块小蛋糕，安迪娅又补充了一句。
小白牙咬着下嘴唇想了想，安迪娅向苏哲说了实话。
沿着这条思路，苏哲想明白了接下来自己和安迪娅应该去做一件什么事情。
现在看来，那些毫无理由失去了记忆的人，应该都是事后被收容人员们给清洗过意识了。
每当都市里面出现了人类难以理解的事件或者事物，这个神秘的组织就会派出人员，跑过来这边，处理掉造成事件发生的源头，不管是活物还是别的什么。
“是的。”
而且，似乎系统是不能监视每个个体的意识想法的，否则它只需要检测一下每个人的记忆，不就能找出来哪些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哎呀，是盖侬先生家的少爷啊，欢迎来我们教堂做客。”
思来想去，他估计是因为这个虚拟世界被打造得太过逼真了，以至于他的大脑潜意识里，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是真实世界的，因此才没有产生排斥效应，让他的意识从幻梦世界中脱离连接，回归到身处现实世界的身体里去。
“什么？”
要不然的话，完全掌握了系统权限的它们，是不可能查不出来灵异事件现场都有那些人，以及这些人此刻的坐标位置等信息的，也就更不可能会出现有人躲过了它们的记忆清洗，把收容人员的存在给暴露出去这种事了。
所以为了保证它们在行使监管权的时候不至于出格，不回因为它们的个体想法而影响到幻梦世界的安宁，系统就没有开放太大的权限到它们的手上，一定程度上也对这群监管者事实了监管与制衡。
苏哲听到有关这些东西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所谓的灵异事件，不管是闹鬼传说还是有人发现的外星人什么的，都是这个虚拟世界运行时所产生的程序错误所导致的。
而那个所谓的灵异收容小组，完全就是系统派出来清理这些运行错误的「杀毒软体」，也就是系统管理员。
“哎呀，就是，刚刚我跟安迪娅小姐相聊甚欢，想要进一步再交流下感情，先去见见她父母什么的。”
“父亲，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卡俄斯同学。”
“少爷，你不回家吗？”
“哦？”苏哲来了兴趣。“你们教堂处理这方面的东西，管用吗？”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苏哲猜测，也许只有真的找到这个虚拟世界里不协调的地方，让自己无法受到控制的潜意识能主动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也许，他被连接进了系统之中的意识体，才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景色，寻找到能让自己打破囚笼的道路出来。
“我自己也查过很多，问过很多，但都找不到有关灵异事件的详细消息。看来这种东西，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们，真的管控得非常严格。所以，我在想，你是住在教堂里的话，应该是很容易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的吧？”
“无聊的时候，我会去听一些信徒跑来找我的父亲讲了什么，确实会有一些人，看见了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想要让教堂里派人过去帮他们驱邪的。”
“你所指的BUG，是在说的什么呢？我在这里生活了这好几年，虽然也觉得很多东西有些奇怪，但却也没找到过真正让我难以接受和无法解释的东西……除了我刚出生那会儿，被神明呼唤着去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件事情。”
开着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市区街道上，老管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其实是不管用的，我爸爸私下里跟我说过，他们的教义和服务什么的都是编出来骗钱的。驱邪和清洗罪孽之类的服务，也都是在忽悠人交钱而已。不过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被困扰着的人是会变得心安不少的。”
赛默特神父愣了愣，似乎不是很明白苏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老管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就比方说，在这个世界里，是存在着这样一个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组织的——灵异收容所。
吃得差不多，也聊得差不多了，两个小孩子粗滤的谋划了一下，打算先跑到教堂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有人来请求驱邪净化的再说。
“按理说，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应该会经常出没在灵异事件发生点的吧？他们难道就没有因为无意间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错误，被管理员清除掉记忆，或者干脆直接收容起来什么的吗？”
到了教堂，修女带着小女孩下车了，苏哲也跟着跳了下去，让坐在驾驶位上的老管家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依据百年后阿迪亚先生的描述，这个时代的智械是拥有着灵魂和感情的，那就很有可能，这些身为管理员的虚拟意识体，也会拥有各自的性格与私欲。
既然能有人见到过他们，但却躲过了他们的“记忆清洗术”，那就说明了一个事情——这些管理员的权限，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高。
带着颇有些得意意味的笑容，苏哲望椅子上面一靠，回答了安迪娅这样一对词组：
“比方说，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什么的？”
出门去，苏哲让管家先把自己和安迪娅送到教堂去再说。
回想起了自家那个八岁了还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孙子一脸的傻样，老管家感觉自己信奉了很久的世界观，开始有些崩塌了。
明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处的幻梦空间不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为什么他的意识还依旧被困在了这里呢？
看样子，信仰在金钱的面前，确实有些不值一提。
看来，这个虚拟世界里的宗教，跟现实世界的宗教只是看上去外表相似，内核里却是丝毫没有多大关联的。
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赛默特神父，童言无忌的苏哲，开口就问出来了一个冒昧的问题：
只不过，执行清除记忆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发生遗漏。
“神父先生，您为什么会有女儿呢？你们的教义里，是可以结婚的吗？”
没再多说什么，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老管家，向苏哲点了下头，照他说的先行开车回去了。
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生活的这几年里，苏哲还是对某件事情充满着疑惑的。
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这么坦白，苏哲一时无言，想了会儿，才发现了她的话里面有个盲点。
“不可挽回的影响？”
“灵异事件。”
对于幻梦世界里存在着收容人员这件事情，苏哲是感觉非常庆幸的，因为这很大程度上说明了，那些灵异事件，是不方便让普通人看到的。
“这些来祷告的人里有谁见过鬼的吗？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鬼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