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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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挺俊的脑子丢给她一颗黄色眼珠子，示意她好好啃。

    说起两个妹妹，她们现在应该在——

    “你可有道侣？”

    记忆迅速的回笼，一帧一帧，云霄欢快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冷静。

    黄色的眼珠子用无神的瞳孔追寻她的面容，随着她的眼睛一起转。闻起来怪香的嘞！

    那圣人平静的回答，好像真的在与她对话，却并不平等。

    “哦，那我不愿意。”

    “看来是醒了。”

    “有关系。”

    好吧。她先干为敬。

——云霄蓦然睁开了眼。

    她仰起头，直视不可思议。

    她听到元始的声音，离自己那样近。

    她生气的问脑子，“我用了一千年好不容易修成大罗金仙，你把黄中李给我吃了岂不是很浪费？”

    但她决定不清醒到底。

    一只透明的触手捂住她的嘴。

    云霄小小咬了一口，眼珠子流出的脓血浸她一手，又辣又咸。她作呕想吐，长得挺俊的脑子却不让。

    把她抓来，盘得半死不活，是为了与她结成双修道侣？她的二师伯，阐教教主，天地间仅有的六位圣人之一，竟然要跟祂眼里的一只蝼蚁结为道侣？

    云霄怀疑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嘻，白衣金冠，还挺俊。

    这是哪儿？她是谁？她手背上的皮肤哪来那么多小疙瘩？还好越来越淡了。救命她脸上应该没长这丑东西吧？话说这个脑子怎么越看越像个人？他长得真好看啊，快赶上她师父了……

    “吞进去，不许吐。”

    “把它吃了。”

    “本尊要你，与吾结成双修道侣。”

    稀奇了，她居然感觉这个脑子对她很无语。一个脑子，他无语什么！

    “……”

    云霄抬眼看过去，觉得这个脑子长得虽然还行，但多半是坏掉了。

    她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行走于无数透明的触手之间，有一轮巨大的月亮注视着她。她迷蒙的看到对方弯弯曲曲的沟裂，透明触手盘盘绕绕，原来是它们长得像蛆虫一样形状的脑子。

    脑子沉默的看着她，让她“继续吃。”

    云霄冷静的分析，身后的“门”已经不见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通过了“门”。但从元始竟会走下来，给她吃黄中李，可以判断她至少是通过了祂的考验。

    祂又问了一个云霄意料不到的问题。

    云霄吃完了一颗黄中李，把果核收到袖中，准备回去种一下试试，万一能种出来呢。浪费是不可能浪费的，她两个妹妹都没吃过呢。

    云霄对那种会让她思维混乱的污染心有余悸，哪怕在元始跟前，视线也刻意避开了祂所在。

    “这与圣人抓我来此有什么关系呢？”

    秉持不能浪费的原则，云霄欢快的边吃边想。

    “清醒了？”长得很俊的脑子又在问她。

    这莫非是……传说中三万年才长九个果子，吃一颗就能成就大罗金仙的黄中李？

    眼前有些模糊，辛辣的眼珠子越吃越甜。云霄迷蒙的低头看那吃剩下的半颗果子，见其形似珠蕊，金黄色，有没被她啃完的“黄中”二字嵌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