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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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本来还想让你记路来着。”迟不晚也被繁杂的路程绕晕了头，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没有任何人拦住她。

    像是察觉到迟不晚的疑惑，花姐笑盈盈地为迟不晚解释：“你看，这些都是你的前辈们。至于衣服，你可是看到了，我们原本的衣服就是你身上这样。”

    智能小U似懂非懂。

    “这些姑娘们，我们叫做公主。当然，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服务，是正规的。如果是男生做，那就叫王子。”花姐刻意强调了“正规”两个字，继续介绍，“做我们这行，赚钱可快了。有些人一个晚上能赚到一个房子的首付。”

    迟不晚按照高元的嘱咐，很快就找到了门口的经理。

    迟不晚下意识地想看清黑衣人们的脸，谁知头一抬，就被经理拉了一下。

    “被洗脑了。”迟不晚回答。

    “工作时间，你就穿这些衣服。薪资按照你卖的酒来提成，卖得越多，提成得也越多。具体的安排，花姐和赵哥会带你。”经理冷冷地扔下这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比起强迫猎物的暴力行径，他更愿意享受猎物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的快感。即使，猎物原本危险的处境是他一手造成的。”

    智能小U半信半疑。

    花姐一听到“高元”两个字，直起身。她一手直接将烟头碾在墙上，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迟不晚，眸光一转，笑语盈盈地说，“既然是高元介绍你来的，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你到底能够克服，多少困难。”

    花姐见状，嗤笑一声，说：“这点东西，你就受不了了？那之后的事情，你岂不就……”

    经理终于停下脚步，推开面前的门。

    【那只是卖酒吗？】智能小U一问出口，便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傻瓜问题。

    “跟我来吧。”她柳腰一转，顺手将熄灭了的烟头扔到地上。

    花姐举起眼，眯着眼，猛吸了一大口后，凑近迟不晚，直勾勾地盯着迟不晚的瞳孔，像毒蛇般缓缓吐出那团烟雾。

    【宿主，这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啊……我头都晕了。】

    【说的也是哦。不过宿主，你穿着现在的衣服走进去，会不会有人拦住你啊？】

    明面上，会所规定只能穿工作的衣服，但是对工作服是什么样的，并没有做任何的限制。也因此，她们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增加工作收入。”

    不时，有几个带着面具，一身黑的人与迟不晚擦边而过。

    黑色领带，白色衬衫，及膝黑短裙，丝袜，高跟鞋。

    更衣室的地板有许多的碎布，其中夹杂着塑料包装袋，就像是布料围成的海洋。

    说是相似，是因为跟迟不晚比，她们的衣服更短，更透，更破。

    她们脸上铺着厚厚的白粉，挂着职业性的，讨好的，谄媚的微笑。然而只有在她们的视线落向远方的时候，一丝迷茫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

    迟不晚朝门里面望了一眼。

    【宿主宿主，为什么她们的衣服这么暴.露？是被逼无奈的吗？】

    迟不晚跟智能小U说：“曾经有人说过，身体和灵魂是可以分离的。身体只是你在现实中的载体，而灵魂则是真实的你。如此一来，你只需要罪孽留给身体，那么就能保证灵魂是至高无上的纯洁。

    也许是因为地下停车场都满了，这辆名牌车停在了喷泉旁边。

    门口的接待员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甚至对她报以微笑。

    过了一会儿后，经理才从其中钻出来，带着一套工作服，递给迟不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黑衣人们之中，有几个她似乎见过的身影。

    迟不晚智能低下头。

    “你小说看多了，那肯定不会的。”迟不晚收回视线，抬脚走进去，跟智能小U解释道，“毕竟，现在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客人，来消费的。失心疯才会放弃赚钱的机会。”

    “喏，工作服。工作的时候要穿的。”

    迟不晚拆开塑料袋，掏出里面的衣服。

    保守，中规中矩。

    【哇塞，这就是高级会所的样子吗？！】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迟不晚皱着眉头，争取从乱七八糟的地面里找到可以下脚的地方，快速换完衣服。

    “不漂亮，怎么能吸引高端的客户过来呢？”

    【她们……为什么，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名牌车驰过了迟不晚的面前，开进门口后，车主下车，朝门口一排的接待员示意了一下。接待员都穿着西装，面带笑容。其中一位走上前，不卑不亢地接过车主手中的车钥匙，开进了停车点。

    与会所外欢快的音乐声不同，会所里面很安静。包厢门是最称职的侍卫，阻碍着外人得知一点包厢里面的动静。

    “不急，这才刚开始。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快地暴露自己的目的。”迟不晚跟在经理的后面，在心里安慰智能小U。

    经理径直穿过排排顶到天花板的灰色柜子，钻进里面的小门。

    她只知道绕了几个弯，又推开了几扇门，门后面是上楼，穿过大厅的长廊后面又下楼。

    迟不晚被烟的味道呛到了，下意识屏住呼吸，皱紧眉头，像是不像让自己的声音沾染到烟味一样，挤出了几个字：“……花姐？”

    经理低声说：“不要冲撞我们尊贵的客人们。”

    迟不晚三下两                                                下跟在了她的后面。

    迟不晚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几声。

    他们享受着人的特权，将她们的身体当作可供消遣的玩具。

    【哇，宿主，这里好漂亮！】

    迟不晚下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握紧。

    她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

    “哟？小姑娘还挺有眼力见的。”花姐见到迟不晚被呛到的样子，笑了几声，法令纹变得更深了。

    迟不晚骤然紧闭双眼，只等那阵烟雾散去之后才敢呼吸。

    所以，所谓的‘灵肉分离’，不过是一纸荒唐，一派胡言。不过就是有人想要享受年轻的肉.体，但又不想承受道德上的谴责。于是捏造了如此伟光正的说法，忽悠别人前仆后继地奉献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晚上七点，迟不晚准时出现在k会所的门口。

    【听起来，好像还可以诶。宿主，是不是你想多了？他们其实并不会做我们想的那种肮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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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被逼无奈吧。”迟不晚结合花姐的话，进行思考，很快就有了答案，“很简单，本来的衣服就是这样。然而，衣服短一点，更容易吸引到客人们的眼光，然后赚到的钱就更多。而其它穿得保守的人，也迫于压力，不得不也穿得短一些，露骨一些。

    【啊，记路啊……我尽量吧。不过宿主，你不担心他们对你下手吗？】

    “虽然我跟高丞接触的不多，但是或多或少能猜出他这个人的调性。”迟不晚讥讽一笑，说，“一个道貌岸然，特别在乎面子的人，更愿意让自己的猎物陷入灰暗的世界之中，然后自己降临在猎物的世界，大发慈悲地给猎物施舍一些好处。”

    从远处看，k会所倒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门前一大片青绿的草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里，站着一位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丘比特天使。隐藏在其中的音乐优雅丝滑，就像是醇厚美味的巧克力。

    可是，身体和灵魂怎么可能会如其所言，分离得那么彻底，如此泾渭分明呢？就算再怎么将身体当作成一个赚钱的工具，但身体受到的伤害，灵魂是能感到的呀。

    喷泉一圈已经停满了车辆。

    迟不晚的用词很委婉。但智能小U能明白。

    是更衣室。

    她们有些死气沉沉，有些犹豫不决，但更多的，脸上红光焕发。

    迟不晚紧紧跟在经理后面。路错综复杂，周围都是复制黏贴一般的景象，就连房间号，也用迟不晚认不出的特别符号作为区分。

    “是呀，只是一瓶825的液体，怎么可能会卖得这么贵呢，又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前来呢？多少，只能是穿插着一些隐形消费了。”

    “没关系，任何困难我都能够克服的。”迟不晚说得模棱两可，“而且，我能接到这份工作，说明高元她很看重我。”

    衣服意外的合身，衬衫不透，裙子正好及膝。

    她的话有些欲盖弥彰，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可以引导迟不晚，往其它方向想。

    智能小U想不明白。

    又有几个女孩子迎面而来。

    迟不晚抚平身上衣服的褶皱，边推开门。一个四十多岁，妩媚的女人正撑在门口旁边。

    可是，她们本来就是活生生的人。”

    中途，遇到了一些跟迟不晚穿的衣服相似的女生。

    看见地上的这些布料后，她心中就有了数。

    交待完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后，门口经理隐晦地瞥了她一眼，领着她进去。

    会所内部也很奢华。顶端悬挂着水晶吊灯，墙壁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和黄金白银，就连地毯上，都有低调奢华的金色暗纹。

    “哟，你就是新人吧？”她手指夹了一根点燃的烟，尼古丁的味道随着白烟缓缓上升，环绕在她的旁边，像是在等待迟不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