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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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听到了他的嘲讽，游月的手指突然轻轻抽动了一下，撞上了五条悟还没收回的手，手指蜷缩时恰巧勾住了他的指尖。

    夜晚的沼泽危机四伏的同时，又在这金色流光的映衬下流露出惊心动魄的瑰丽。

    熠熠生辉的金色流光被沼泽的风托起，飘到五条悟眼前，将他唤醒。

    处理伤口？哈，开什么玩笑。

    “还真是狼狈啊，游月酱。”

    太过安静了。

    也许只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射而已，五条悟垂眸冷冷看着，被勾住的那截指尖却在游月手指力道消失后依旧停在原处。

    “毕竟你也没那么弱嘛~”

    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等到五条悟重新抬起头时，脸上神色淡淡，看向游月的眼神却化作凌厉的利刃，就差给游月身上再添几道伤口。

    五条悟眉头紧紧皱起，明知道自己触碰不到游月，还是下意识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五条悟的视线落到游月越来越灰败的脸上，扩散的瞳孔里盛满头顶猩红色的太阳。

    涣散的瞳孔，穿喉而过的伤口，吸满血液的血色珊瑚，还有几近逼停的心跳。

    在这种情况下，五条悟却掩面大笑起来，笑声中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五条悟的指尖像投入水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是水面。

    五条悟低下头。

    果然，果然，他就知道……

    是昏迷么？但他还不至于连昏迷和睡觉的状态都无法区分。

    他现在冷静极了。

    所以，这就是焦虑的源头么。

    他自然没能触碰到游月的额头，但同样也没有触碰到空气。

    对比起横切颈部的狰狞可怖，腹部的伤口被严严实实地埋在游月的左手掌心下，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指缝中涌出，而现在，它已接近干涸。

    “会活的哦，游月？”

    而那双和金色流光同样璀璨的双瞳此刻却早已暗淡无光。

悟。

    安静到连呼吸和心跳都为此停止。

    “能按着老子打的人，不可以死得毫无价值。”

    “是太弱了么？一定是吧，所以才会每次都这么糟糕。”

    伸出的手还没碰到腹部的伤口，就已经被长袍上的鲜血染得通红。

    那是……濒死的游月。

    渐渐的，即使他的指尖没有用力，游月的手指也很好地保持着弯曲的僵硬状态。

    于是，平静的水面被打破，掩藏的真实自水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