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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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月什么时候会醒？

    “哇，那游月到时候岂不是应该叫我学长？杰，你说对吧？”

    眼看两人争吵的方向越吵越偏，硝子头疼地一手一个将他们推出了游月的宿舍。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五条悟：“骗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不被我发现，不要说变成狗这种话。”

    五条悟乖巧地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在硝子宣布检查结束前都两个人都表现得非常安静。

    五条悟当时听到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游月居然深以为然地点头。

    “什么？”

    五条悟冷哼两声，想到这里的狗确实全是攻击欲望异常强烈的野兽，游月会有这个观念很正常，别别扭扭接受了游月的道歉。

    夏油杰奇怪地看向上一秒还在吵个不停，下一秒突然噤声的五条悟，不可思议道，

    夏油杰和硝子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五条悟的嫌弃。

    “S-a-t-o-r-u”

    灵魂也是无害的，因为他们没有攻击手段，五条悟也是。

    “你们再怎么吵，游月都不可能改口叫你们两个「前辈/老师」的！”

    不要轻易对她作出承诺，如果自己无法办到的话，她会选择自己来兑现。

    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面一声比一声流畅，在念他的名字的时候不注意他的口型，偏偏一直要看着他的眼睛。

    似曾相识的教学，不变的教学对象，截然不同的教学成果。

    是无害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俩干脆努力一点，争取当个三年级班主任好了。”

    在下一声到来前，五条悟急匆匆地打断游月，“教学结束，我宣布游月酱成功及格！”

    就连他们在原地休息，也都是出于五条悟的强势要求，至少在他还在的时候，游月是别想乱动弹。

    五条悟这才抽回放在游月身上的视线，像是刚回过神来，被杰在一旁提醒后，才肯定道，“没有哦~”

    “Satoru”

    五条悟和硝子：……万万没想到杰你的角度比我（悟）还要清奇。

    硝子：“还是毕业前醒好吧，游月当时是插班进来的，没有和我们一起入学，毕业总要一起。”

    “到时候游月会不会不自在？毕竟不是同龄。”

    “和之前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会骗你啦，怎么会真的变小狗！”

    不过之前的不知道更多的是不关心，不在意，现在的不知道却多了几分不确定和……期待。

    “我乐意。”

    好歹在他面前，游月还会装模作样处理伤口好敷衍敷衍他。

    游月：“……可是无论是哪种狗本性都是这样，不会变的。”

    如果在五条悟的眼皮底下，她甚至连伤口都懒得处理。

    五条悟倒是完全没被低迷的气氛所影响，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游月的脸颊，“不用担心，她活蹦乱跳好得很。”

    硝子想到之前的检查结果，不禁皱眉，“悟你现在还能看到游月身上有咒力么？”

    硝子沉默着没有搭腔，氛围变得有些沉闷。

    “再怎么样人都不会变成狗的，任何其他动物都不可能！”

    “库拉丽丝的灵魂是水母，但她生前也是人类。”

    夏油杰面露忧色，“这样的话，岂不是代表还是没有好转，也不知道游月什么时候才会醒……”

    “那一定是我，杰一定不行！”

    “满分，是满分啦！”眼见游月又要开口，五条悟举起手投降，生怕游月不信，“骗你是小狗。”

    移开就输了。

    “悟？”

    双拳不自觉攥紧，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游月对她自己的身体是一点都不在意，除了她握法杖的手，至于其他地方，伤成什么样完全无所谓。

    脸颊一点点升温，心跳和呼吸在打架，规律的节拍变得紊乱。

    “不对，不能这么说，还是有区别的，要是老子毕业后还没醒怎么办？”

    游月：“只是及格么？我不喜欢及格。”

    五条悟还能怎么办，他反正是彻底没了脾气。

    夏油杰退后几步，想过去把他揪起来，“那你也不用特意跑到对面去坐下。”

    112

    活蹦乱跳？当学长？悟你要不要看看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许念了！”

    “而且，无论哪种种类的狗，都很丑。”

    但能对灵魂造成伤害的魔法师却很多，包括她自己。

    不能移开眼睛，不能移开眼睛。

    五条悟终于回过神，眼睛都气得瞪圆一圈，“还有，你刚刚是说了攻击对吧，你居然还想着打我！”

    他在期待吗？期待她的醒来，还是相见？

    她是这么告诉五条悟的，被咬伤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明显溃烂的迹象，用匕首挖去伤口处的病变血肉时眼睛眨都没眨。

    有一种变化叫潜移默化，等他意识到变化发生的时候，为时已晚。

    “怎么看都是我的可能性更大吧。”

    虽然知道这句话听着很过分，但游月很清楚如果真变成那样，她一定会这么做的，对于狗这种野兽，她的手一向是快于她的意识。

    硝子忍无可忍，对这两个从进门就叽叽喳喳不停的两人下了最后通牒，“再吵都给我出去。”

    等了一会都没听到五条悟回答，硝子疑惑抬头，“悟？”

    游月却笑了起来，在这里人可以变成任何一样东西，就好比前方被野狗啃食的尸体，在被啃食前，分明是半人半蚊的形状。

    “但是之前不是还能看到么？”

    什么都没做就被一票否定的夏油杰不满反驳。

    “我说的不是这种狗啦！”

    “为什么游月寝室里连张椅子都懒得摆，害得我都没地方能坐。”

    除了同类，它们视一切为猎物，一旦进入到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迎接猎物的将会是它们无休止的追赶和撕咬，能让它们停下的只有它自己或者是猎物的死亡。

    “地板不脏的啦，杰你不要杵在旁边当木头，会妨碍硝子检查的。”

    所以……

    信任的、愤怒的、羞恼的、害怕的、咬牙切齿的，几乎涵盖了所有情绪。

    *

    “你们两个倒是等等我啊。”

    而且怎么会这么笨！

    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她念得专注，但配合上她眉眼一直未曾褪下的笑意，莫名多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就好比现在。

    夏油杰：“也对，游月要是毕业后醒的话，校长应该不会让她直接毕业，岂不是会和那年的三年级成为同级生么？”

    “Satoru”

    五条悟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见到游月一样。

    “Gojo Satoru，Sato……”

    五条悟不知道。

    “你干脆说反正还活着就好了。”

    代价是作为拖延手段的右腿被咬的血肉模糊，五条悟当时看到她转身停下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想干嘛。

    “肯定会醒的，早醒晚醒没什么区别啦~”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

    她当然不是笨蛋，愚蠢会带来致命的死亡，所以她很快意识到五条悟口中的小狗和她认知里的狗并不是同一个物种。

    游月说的很认真，她并不是在玩笑，也正是因为五条悟意识到这点，所以现在他的大脑陷入了宕机状态。

    游月还在一旁补充道，“不过杀了它们有一定概率掉落材料，是一种不会腐败的血液。”

    谁知游月听完反而皱起眉头，面露纠结，看得五条悟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脸红了？”

    游月又念了一遍，她这次是学着他最开始的发音。

    五条悟听过很多声他的名字，“Satoru”、“Gojo Satoru”。

    “悟！”



    五条悟一跃而起追着硝子跑出去，不过眨眼的功夫，教室里就只剩下夏油杰一人，他叹了口气，拔腿追上去。

    五条悟怔怔顺着游月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正是一头正在埋头啃食尸体的野狗，尾巴和后腿上没有皮肉，只剩森白还裹着血迹的兽骨，但这些完全不会影响到它极具爆发力的冲刺速度。

    “没被咬断，不用担心。”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做回应，五条悟先跳起来否决。

    被夏油杰带偏思路，硝子开了个玩笑。

    说完她又看了眼显然还在炸毛状态的五条悟，抿抿嘴，想说她一定不会让他变成狗，所以那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但直觉告诉她她要是真这么说出来，五条悟一定会更加生气，于是开口前的话还是拐了个弯，变成了道歉。

    “这个还是不要吧，变成狗的话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攻击你的。”

    至于现在↓

    五条悟站了不到三秒就开始嫌累，嘟嘟囔囔地抱怨，在夏油杰不赞同的目光下盘腿坐在另一侧靠近床头的地板上。

    顺带一提，他刚过来时就看到游月在被一群野狗追着跑，还得时不时留意绕开路附近游荡的其他生物的攻击范围内，这场追逐战持续了快半个小时最后才以游月胜利而告终。

    嫌弃归嫌弃，或许是五条悟说得太过笃定，又或者是觉得六眼从不会出错，尚在消沉的两人被五条悟的三言两语奇妙安抚住，逐渐放松下来，顺着他的方向讨论。

    但现在又了多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