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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一只手搁在额前，按压着太阳穴，缓缓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神里一片清明：“方荇野，其实头发脚印打扫卫生这些都是小事，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欧阳紧紧地抿着嘴咬着唇，才把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去，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方荇野：“我和欧陇初步估算了一下，那瓶酒大概被喝掉了四分之一，预估呢，就是8万元人民币，这还没算上收藏方面的损失，经过这个小偷，这么一喝呢，这整瓶酒的收藏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基本归零。而且剩下的酒我们也不敢再喝啊，谁知道是什么人喝过的。所以这个小偷，目前一共造成了35万元的损失。”
欧阳靠近她，两手握住她的胳膊，免得她再后退，沉声说道：“方荇野，你抬起头看我。”
荇野一开始还一头雾水，什么酒？后来一个激灵，什么？酒！
荇野掐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偷偷地瞄了一下欧阳的脸色，又垂下眼睑：“那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你平时的喝酒习惯……是怎样的？”
欧阳点着脑袋做了然状：“哦，不是他啊，那是谁呢？那就奇怪了，昨天我家里可没进其他人，连欧陇都是在外面过夜的。”
欧阳恍然大悟道：“嗯，我懂了，所以是我在酒吧没喝够，跑回家又找了一瓶酒，继续灌自己？”
荇野：“嗯？”
荇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灵透亮：“我在帮你处理垃圾呀，这代驾师傅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你一个大老爷们留着另一个大老爷们的头发做什么啊。”
荇野冒着冷汗，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昧着良心“嗯嗯嗯”地点头如捣蒜：“那个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
“难不成，是……？”欧阳一个近身凑到荇野的面前，荇野低着脑袋，心跳如擂鼓，太阳穴“突突突”地就像有机关枪在扫射，她几乎就要给欧阳跪下了：是我，是我，那个不要脸偷酒喝的小偷就是我。
荇野听得胆战心惊，不敢吭声。
欧阳看着荇野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对视的模样，终于憋不住了，他弯起了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欧阳朝荇野走近了一步，荇野低着脑袋忍不住连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荇野人都已经听傻了，心中早已荒芜一片，之前的她还满脸天真地以为只是一棵树的事，没想到现实中是一副手铐的事。
欧陇看着眼前的莱俪水晶瓶，一榔头敲下来：本席宣判，被告人欧阳无妻徒刑，罪名成立！
荇野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酒肯定不是代驾喝的，他把你放下就走了，哪有那个作案时间。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架着脚在你家旁若无人地喝酒，不早就被我一巴掌拍飞了。”
欧阳俯下身，侧过头盯着荇野的脸：“但是不对啊，方荇野，我刚才听你的形容，我当时已经醉死了，你都搀扶不动我，需要花钱请代驾师傅把我一路扛到卧室再放下来。我又怎么爬得起身跑去客厅喝酒呢？而且似乎还倒酒倒得很稳当，桌上地上都没有洒出来一滴酒？”
结果她听到欧阳说道：“是我自己？”
“你说什么！”荇野再次惊呼出声。
欧阳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手托着密封袋，一动未动，只轻声说道：“方荇野，你在做什么？”
侧过身偷偷笑了两秒，欧阳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又板起个脸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出门之前呢，那瓶酒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我一起床，酒就被贼偷喝了。当天晚上欧陇没回家，家里就只有你、我、还有代驾师傅。三十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好像偷窃30万元财物，就可以判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荇野早就听得目瞪口呆，1950年是什么概念？1950年她妈都还没出生，如果真让她赔的话，她方荇野就算从今天开始酿，酿到死也酿不出一滴！
欧阳被她气得脑袋痛，扶着额冷冷地说道：“那我一个大老爷们，留着装过另一个大老爷们头发的塑料袋，做什么？不如麻烦你也一并处理了？”
《有胆就说你爱我》
荇野一颗心早就被吓得不行，此时满心委屈，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闻着那味道，一股浓郁的果子香，你家又那么多葡萄，虽然那酒颜色不对劲，但我以为你加了其他水果，我想着自家酿的果子酒能有多烈多苦，我还倒了一大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结果一点也不甜，哇……辣死我了，呛死我了，苦死我了，现在还要坐一辈子牢，呜呜呜……”
——
【小剧场】
荇野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抵着欧阳的胸口。
她额头正冒着虚汗，又听到欧阳缓缓道来：“这瓶酒当初买来是三万八千英镑，折合到人民币大概35万元。”
荇野越听心越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的小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藏到自己两腿中间，再顺势蜷缩成一个球，有多远滚多远。
欧阳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个1950年酿造的酒，在2021年装瓶，全球仅仅装了三百五十瓶，装在特别定制的莱俪水晶瓶内，每瓶都有标注瓶号。”
七月底的重庆，局部地区的日最高气温可以达到42度，可此时的荇野听着欧阳慢条斯理的一段话，后脊背却一阵阵发凉。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给荇野看了看客厅茶几上的空酒杯。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荇野势必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她一边忽略欧阳的动作，一边闷着头手忙脚乱地打开密封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抖了几抖，然后扭过头故作诧异地“呀”了一声，把空塑料袋放置到欧阳的手里：“你是问我要这个袋子吗？还是你注意环保，这塑料袋九成新，还能重复使用呢。”
下一秒被老婆气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际，立刻“啪啪啪”打脸：但有可能为了一瓶酒。
话音还未落，欧阳就听见荇野带着哭腔说道：“你没有喝酒，也没有梦游，你的身体也没有问题，那酒是我喝的。”
荇野一句“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欧阳手里拿过密封袋，丢到了垃圾桶里：“是该一起丢了，你是喝醉了没看到，那师傅看人的眼神很是让人不舒服，我都忍不住怼了他好几次。”
欧阳把翻找出来的照片递到荇野的面前：“喏，就是这瓶酒，不知道你那晚有没印象。这瓶酒一直被我们家族珍藏着，一直完好无损。”
欧阳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了，我明白了，说不定是我还有梦游的毛病，我当时是醉死了，但后来我睡了一觉，恢复了体力，三更半夜梦游发作，又爬起来到客厅灌了一大杯酒。”
方荇野一句“你想要什么牌子的吸尘器”直接把欧阳气得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搭话，只朝着荇野伸出了一只手。
欧阳离荇野很近，喷出的鼻息热热的，像盛夏的热浪，荇野被烫得满脸通红，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
荇野抬起头看向欧阳，一双大大的杏眼早已是满眼含泪，她如羽扇般的睫毛眨了一下，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不知道你那瓶酒那么贵，我看那个玻璃瓶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瓶子上也没有封塑，我以为是你自己酿的果子酒。”
她把头拼命把一边侧着，一颗小脑袋几乎要钻到自己的咯吱窝里了，也不肯让欧阳看一眼。
欧阳重重地强调着最后四个字，抬眸看一眼早就呆若木鸡的方荇野，继续说道：“但是在你送我回去后的那天早上，这瓶酒被人打开了，还喝掉了一大杯，而作案的工具——这个酒杯就遗留在案发现场。”
欧阳把外面过夜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欧阳叹了一口气，放开荇野，轻声说道：“喝醉了就断片连自己又拿了瓶酒喝也不知道，这是个问题，半夜梦游也是个问题。可能是我最近行程太赶，人太忙，身体出状况了，等空闲下来一定要好好调理一下，找医生好好治疗。”
接着她听到欧阳的声音在头顶如一声惊雷炸开，她整个人彻底焦土化：“方荇野，你说我要不要去警察局报案，把那个眼神猥琐五大三粗又有脱发困扰的中年代驾给抓了呢？”
欧阳停顿了一下，看着荇野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我这次着急赶过来找你，也是因为，那天凌晨是你叫的代驾，需要你做个人证，同时配合一下，提供相关的平台电话和人物画像。虽然很遗憾代驾的头发被你丢掉了，不能做DNA鉴定，但好在那个酒杯还在，而且保管得很好，上面一定有小偷的唾液，来个证据确凿，让他锒铛入狱还是问题不大的！”
欧阳上一秒：我还不至于为了一棵树大张旗鼓地来找你。
她竖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此时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我家有一瓶酒，琥珀色，装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瓶里。”欧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翻找着照片，“这瓶酒呢，是1950年蒸馏酿造的。”
欧阳偏过头，想看看她的眼睛。
] 欧阳一只手搁在额前，按压着太阳穴，缓缓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神里一片清明：“方荇野，其实头发脚印打扫卫生这些都是小事，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欧阳紧紧地抿着嘴咬着唇，才把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去，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方荇野：“我和欧陇初步估算了一下，那瓶酒大概被喝掉了四分之一，预估呢，就是8万元人民币，这还没算上收藏方面的损失，经过这个小偷，这么一喝呢，这整瓶酒的收藏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基本归零。而且剩下的酒我们也不敢再喝啊，谁知道是什么人喝过的。所以这个小偷，目前一共造成了35万元的损失。”
欧阳靠近她，两手握住她的胳膊，免得她再后退，沉声说道：“方荇野，你抬起头看我。”
荇野一开始还一头雾水，什么酒？后来一个激灵，什么？酒！
荇野掐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偷偷地瞄了一下欧阳的脸色，又垂下眼睑：“那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你平时的喝酒习惯……是怎样的？”
欧阳点着脑袋做了然状：“哦，不是他啊，那是谁呢？那就奇怪了，昨天我家里可没进其他人，连欧陇都是在外面过夜的。”
欧阳恍然大悟道：“嗯，我懂了，所以是我在酒吧没喝够，跑回家又找了一瓶酒，继续灌自己？”
荇野：“嗯？”
荇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灵透亮：“我在帮你处理垃圾呀，这代驾师傅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你一个大老爷们留着另一个大老爷们的头发做什么啊。”
荇野冒着冷汗，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昧着良心“嗯嗯嗯”地点头如捣蒜：“那个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
“难不成，是……？”欧阳一个近身凑到荇野的面前，荇野低着脑袋，心跳如擂鼓，太阳穴“突突突”地就像有机关枪在扫射，她几乎就要给欧阳跪下了：是我，是我，那个不要脸偷酒喝的小偷就是我。
荇野听得胆战心惊，不敢吭声。
欧阳看着荇野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对视的模样，终于憋不住了，他弯起了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欧阳朝荇野走近了一步，荇野低着脑袋忍不住连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荇野人都已经听傻了，心中早已荒芜一片，之前的她还满脸天真地以为只是一棵树的事，没想到现实中是一副手铐的事。
欧陇看着眼前的莱俪水晶瓶，一榔头敲下来：本席宣判，被告人欧阳无妻徒刑，罪名成立！
荇野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开口：“那酒肯定不是代驾喝的，他把你放下就走了，哪有那个作案时间。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架着脚在你家旁若无人地喝酒，不早就被我一巴掌拍飞了。”
欧阳俯下身，侧过头盯着荇野的脸：“但是不对啊，方荇野，我刚才听你的形容，我当时已经醉死了，你都搀扶不动我，需要花钱请代驾师傅把我一路扛到卧室再放下来。我又怎么爬得起身跑去客厅喝酒呢？而且似乎还倒酒倒得很稳当，桌上地上都没有洒出来一滴酒？”
结果她听到欧阳说道：“是我自己？”
“你说什么！”荇野再次惊呼出声。
欧阳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手托着密封袋，一动未动，只轻声说道：“方荇野，你在做什么？”
侧过身偷偷笑了两秒，欧阳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又板起个脸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出门之前呢，那瓶酒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我一起床，酒就被贼偷喝了。当天晚上欧陇没回家，家里就只有你、我、还有代驾师傅。三十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好像偷窃30万元财物，就可以判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荇野早就听得目瞪口呆，1950年是什么概念？1950年她妈都还没出生，如果真让她赔的话，她方荇野就算从今天开始酿，酿到死也酿不出一滴！
欧阳被她气得脑袋痛，扶着额冷冷地说道：“那我一个大老爷们，留着装过另一个大老爷们头发的塑料袋，做什么？不如麻烦你也一并处理了？”
《有胆就说你爱我》
荇野一颗心早就被吓得不行，此时满心委屈，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闻着那味道，一股浓郁的果子香，你家又那么多葡萄，虽然那酒颜色不对劲，但我以为你加了其他水果，我想着自家酿的果子酒能有多烈多苦，我还倒了一大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结果一点也不甜，哇……辣死我了，呛死我了，苦死我了，现在还要坐一辈子牢，呜呜呜……”
——
【小剧场】
荇野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抵着欧阳的胸口。
她额头正冒着虚汗，又听到欧阳缓缓道来：“这瓶酒当初买来是三万八千英镑，折合到人民币大概35万元。”
荇野越听心越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的小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藏到自己两腿中间，再顺势蜷缩成一个球，有多远滚多远。
欧阳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个1950年酿造的酒，在2021年装瓶，全球仅仅装了三百五十瓶，装在特别定制的莱俪水晶瓶内，每瓶都有标注瓶号。”
七月底的重庆，局部地区的日最高气温可以达到42度，可此时的荇野听着欧阳慢条斯理的一段话，后脊背却一阵阵发凉。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给荇野看了看客厅茶几上的空酒杯。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荇野势必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她一边忽略欧阳的动作，一边闷着头手忙脚乱地打开密封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抖了几抖，然后扭过头故作诧异地“呀”了一声，把空塑料袋放置到欧阳的手里：“你是问我要这个袋子吗？还是你注意环保，这塑料袋九成新，还能重复使用呢。”
下一秒被老婆气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际，立刻“啪啪啪”打脸：但有可能为了一瓶酒。
话音还未落，欧阳就听见荇野带着哭腔说道：“你没有喝酒，也没有梦游，你的身体也没有问题，那酒是我喝的。”
荇野一句“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欧阳手里拿过密封袋，丢到了垃圾桶里：“是该一起丢了，你是喝醉了没看到，那师傅看人的眼神很是让人不舒服，我都忍不住怼了他好几次。”
欧阳把翻找出来的照片递到荇野的面前：“喏，就是这瓶酒，不知道你那晚有没印象。这瓶酒一直被我们家族珍藏着，一直完好无损。”
欧阳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了，我明白了，说不定是我还有梦游的毛病，我当时是醉死了，但后来我睡了一觉，恢复了体力，三更半夜梦游发作，又爬起来到客厅灌了一大杯酒。”
方荇野一句“你想要什么牌子的吸尘器”直接把欧阳气得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搭话，只朝着荇野伸出了一只手。
欧阳离荇野很近，喷出的鼻息热热的，像盛夏的热浪，荇野被烫得满脸通红，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
荇野抬起头看向欧阳，一双大大的杏眼早已是满眼含泪，她如羽扇般的睫毛眨了一下，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不知道你那瓶酒那么贵，我看那个玻璃瓶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瓶子上也没有封塑，我以为是你自己酿的果子酒。”
她把头拼命把一边侧着，一颗小脑袋几乎要钻到自己的咯吱窝里了，也不肯让欧阳看一眼。
欧阳重重地强调着最后四个字，抬眸看一眼早就呆若木鸡的方荇野，继续说道：“但是在你送我回去后的那天早上，这瓶酒被人打开了，还喝掉了一大杯，而作案的工具——这个酒杯就遗留在案发现场。”
欧阳把外面过夜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欧阳叹了一口气，放开荇野，轻声说道：“喝醉了就断片连自己又拿了瓶酒喝也不知道，这是个问题，半夜梦游也是个问题。可能是我最近行程太赶，人太忙，身体出状况了，等空闲下来一定要好好调理一下，找医生好好治疗。”
接着她听到欧阳的声音在头顶如一声惊雷炸开，她整个人彻底焦土化：“方荇野，你说我要不要去警察局报案，把那个眼神猥琐五大三粗又有脱发困扰的中年代驾给抓了呢？”
欧阳停顿了一下，看着荇野整个人都抖了一抖：“我这次着急赶过来找你，也是因为，那天凌晨是你叫的代驾，需要你做个人证，同时配合一下，提供相关的平台电话和人物画像。虽然很遗憾代驾的头发被你丢掉了，不能做DNA鉴定，但好在那个酒杯还在，而且保管得很好，上面一定有小偷的唾液，来个证据确凿，让他锒铛入狱还是问题不大的！”
欧阳上一秒：我还不至于为了一棵树大张旗鼓地来找你。
她竖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此时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我家有一瓶酒，琥珀色，装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瓶里。”欧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翻找着照片，“这瓶酒呢，是1950年蒸馏酿造的。”
欧阳偏过头，想看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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