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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幺颦心里不安极了,是自己很像太后娘娘的什么人吗?武宁帝在一旁看着这幅情景也有些恍然。
柳尚书和柳二娘子在下人搀扶下去了清明池。
小德子看向坐着的吏部尚书,他咽了咽口水弱弱说道:“另一个是吏部尚书家的大郎君柳升……”
边上坐着的柳慕此刻也没心情去给玉幺颦放冷箭了,她手指颤抖,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腿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父亲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哥哥刚刚还好好的,他不过出去两炷香的时间出去醒酒,怎么就他溺毙了,我要去看看,不可能……”
玉幺颦越靠近清明池越觉得胸闷,她靠近时看见边上围着几个乐伎,正是曲殇阙的姑娘们,其中还有头上包着纱布的
武宁帝神色冷凝,眼中怒气浓得可怕,他扔下手中杯盏呵斥道:“锦衣卫呢?李敬惜,去查,到底是谁在宫中生事残害大臣之子。”
太后一把攥住她的手,眼含泪,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长公主缓缓说道:“十八年前先帝在位时,冬猎途中,先帝的弟弟长信王趁机起兵谋反,带人围了木乡猎场,当时我与妹妹李落还有她的驸马在一条僻静道上走着,她当时已有七月多身孕,我们便没跟其余人一起狩猎,而是带着她看风景,追兵来临时我们所带人手不多,就去了不远处的破庙躲着。”
太后思量片刻叹口气道:“这样也好。”
玉幺颦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容貌秀丽的粉衫小娘子盯着她,看样子是哪个朝中大臣的女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便朝那小娘子笑了笑,没想到对方却朝自己翻了个白眼,玉幺颦愣了楞,“我好像与她不认识吧?”玉幺颦暗自腹诽道。
玉幺颦却腹诽道:“就尚书之子是人命,不是还有一个同样溺毙的乐伎吗?没人关心她是谁,要不是今日溺毙的有尚书之子,那个死了的乐伎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想必也是破席子草草一卷了事。”
长公主面上浮现一道清浅地笑,却不达眼底,她有些疲惫地说,“你长得很像我过世的妹妹。”
柳尚书脑子嗡——的一声,跌坐在地,武宁帝赶紧命人去扶。
正当她思量该如何回答时,长公主轻笑开口道“母后,这丫头从小在外面野惯了,又对宫规一窍不通,如何能留在您身边伺候着,岂不是天天闯祸,依我看,母后您要是看这丫头有眼缘就让她每月都进宫几天吧,陪您聊聊天可好。”
李敬惜立刻起身道:“是,陛下!”说完便起身离开大殿。
太后喃喃道:“十八了,要是落儿有女儿在世的话也是这般大了。”
柳慕恨恨地盯着玉幺颦,心道:“就算长得容颜绝世又如何,一个低贱的乐伎休想与自己争。”
“滚开!”柳慕冷着脸说道。
众人正酣饮美酒,被这小太监打破了殿内氛围,武宁帝皱眉不悦道:“小德子,你怎么回事,行事如此莽撞。”小德子是武宁帝身边总管太监的徒弟,时常在武宁 帝身边侍奉,虽然嘴上责备他莽撞,却也清楚小德子不是没有眼色之人,他如此惊惶失措,必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玉幺颦怜惜地看着长公主,“殿下……”
一路上脚步匆匆,她跟着小太监来到太后座前,正要向眼前的慈悲老人行跪拜礼,却被她一把拉住。玉幺颦一脸惶恐,“太后娘娘,您这是……”
“等等,乐伎……”玉幺颦突然有些不安,该不会与曲殇阙有关吧,不会的,不会的,进宫的时候有公公交代了的,不让大家乱跑,想必不会有人出去。
丫鬟一下子白了脸,忙解释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而女子席位一直盯着李恪辛看的吏部尚书家的柳二娘子柳慕,眼见他刚才的小动作,顺着李恪辛的视线看见了玉幺颦,她皱眉看着玉幺颦,不悦之色脸上尽显。身边随侍的丫鬟道:“姑娘不必生气,那女子不过是一个乐伎,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况且,看她吃相如此粗俗,雍王殿下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无妨,如今我年事已高,也不知晓还有几年活头,还怕这些。”太后释然一笑。
长公主吩咐人给玉幺颦赐座,让她坐在太后娘娘的身边,而后面色凝重叹口气说道:“母后,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所以一直没敢将人带到您面前,谁知竟在宴会上让宁瞧见了,是我思虑不周,让宁徒增伤感了。唉,这丫头叫玉幺颦,小时候被父母丢弃,我见她可怜将她安置在曲殇阙,从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谁知竟然越长越像……”
“什么!”吏部尚书本还没当回事儿,毕竟在宫里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骤然听见自己儿子的姓名,他猛地站起来,冲到中间,拉着小德子颤声问道:“敢问公公,你可确定,那就是我儿?”
武宁帝便挥手让殿中表演的舞姬们下去,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玉幺颦放下了手中吃食看向大殿中央小太监。
长公主听此面容肃穆,“也好,你去看看!”长公主叫了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让她带着玉幺颦去清明池。
柳慕听了这话,更不悦了,她有些恼怒地将被子重重放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如这个乐伎?”
太后伸出手颤巍巍摸了摸玉幺颦的脸颊,她不知所措地看向长公主,长公对着她摇了摇头,玉幺颦便由着太后,她看着眼前人,似乎能顺着太后细密的皱纹看到她年轻时的美好容颜。
她想开口拒绝,如此贵重之物,又是太后留给已故小郡主的东西,她也不敢要。
可她不知道为何还是觉得心神不安,便向长公主道:“殿下,我想去看看,听那太监说溺毙的还有一个乐伎,我担心……”
不远处李恪辛看着吃得正香的玉幺颦笑出了声音,他冲李敬惜使眼色示意他看,李敬惜淡淡瞥他一眼便不再看他,李恪辛顿觉无味,收回视线喝酒去了。
玉幺颦抿了抿嘴将匣子收了起来,既然长公主赐了座,没有不吃的道理,她拿起桌上的蜜鸭腿便啃了起来,这宫里吃食就是不一样,比曲殇阙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长公主摇摇头笑道:“太后对你如此喜爱,就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李落,你跟她十八岁时候的模样足有七分像,打你过了十五之后我便发现了。”
小德子跪在地上,嘴唇颤抖如筛糠,"陛下,奴才去御花园,路过清明池,隐约间看见池子里趴着两个人,奴才还以为自个眼花,就叫了身边眼尖的去看,结果真是两个人,就赶紧让人去捞,捞上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皆已溺毙,一个看着像是舞姬,另一个奴才……"
天知道玉幺颦和李恪辛根本就不熟,这边玉幺颦吃得正香,她总觉得有道视线看着她,让人浑身不舒服。
她将坠子拿出来后,看向玉幺颦,缓缓说道:“这东西是留给哀家的外孙的,可惜他不在了,哀家就将它赐给你吧!”
“殿下放心,我会多多进宫看望太后娘娘的。”
玉幺颦懵懵地说,“太后娘娘,民女已十八了。”
太后身边随侍的年长女官接话道“是啊,太后娘娘,我觉着殿下的安排可行。”
《李镇抚他老实了》
正吃着,却见一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他冲进殿内,绊倒在大厅,一边朝上位喊道:“陛下,陛下——出事了!”
长公主却神色肃然冲她点了点头,玉幺颦只好将东西收下,她心跳加速,还不明白到底为何,太后便说有些累了,要回宫休息去了,走之前还给玉幺颦留下一个令牌,让她进出宫内不受阻拦。
玉幺颦诧异地说道:“可我从未听说殿下你有个妹妹。”
玉幺颦看着手中精致的翡翠坠子,沉默了,原来如此……
长公主笑着抚了抚玉幺颦的发丝。
“她的驸马为了护着她生产在外面随着将士与逆贼士兵殊死搏斗,也身亡在庙外,我们的人几乎要死光了,当时我以为我也会死在那里,没想到父皇的人马赶了过来,我这才留下一条命,可是落儿一家三口却死在了那里。公主死得凄惨,父皇为了不让母后悲痛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她,过了十八年了,你自然没听说过的。但从那以后母后的精神便不太好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见我,从小她便喜欢落儿胜过喜欢我,说不定母后心里常常想着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李墨,而是她最爱的落儿呢。”长公主说着苦笑一声。
小德子一脸惶恐道:“大人,方才有小太监给令郎上过菜,记得他的模样,说就是柳郎君……奴才这才急着来禀告此事。”
长公主顿了顿,手指攥着衣摆,眼中闪过不忍,“可是落儿她惊惧过度,当下就发动了,随行的女医就开始接生了,可惜……终究还是没保住孩子,那是个小小的男婴,身上皱皱巴巴的,刚落地一炷香的时间,就断了气,落儿见孩子没了悲痛之下血崩而亡。”
片刻后便有人捧着一个精致的镶嵌玉石的匣子过来,那女官留息将匣子捧到太后面前,太后轻轻抚摸一下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翠鸟衔着鸢尾花的翡翠坠子,通透非常,一看就价值不菲。
玉幺颦一惊看向长公主,她从未听说过长公主有什么孩子啊?
丫鬟便忙不迭地下去了。
太后慈爱地看向玉幺颦,“你可愿意留在宫中?”
太后在留息的伺候下回了宫,玉幺颦看着手中匣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地问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她怎么会……”
“留息,派人将我私库里的翠鸟石鸢花坠子取来。”太后淡淡吩咐道。
玉幺颦听着长公主的话内心已然大乱,现下太后突然如此发问,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她肯定是不想留在宫里的,可发问的是太后娘娘,她一个小小乐伎怎么敢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
] 玉幺颦心里不安极了,是自己很像太后娘娘的什么人吗?武宁帝在一旁看着这幅情景也有些恍然。
柳尚书和柳二娘子在下人搀扶下去了清明池。
小德子看向坐着的吏部尚书,他咽了咽口水弱弱说道:“另一个是吏部尚书家的大郎君柳升……”
边上坐着的柳慕此刻也没心情去给玉幺颦放冷箭了,她手指颤抖,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腿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父亲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哥哥刚刚还好好的,他不过出去两炷香的时间出去醒酒,怎么就他溺毙了,我要去看看,不可能……”
玉幺颦越靠近清明池越觉得胸闷,她靠近时看见边上围着几个乐伎,正是曲殇阙的姑娘们,其中还有头上包着纱布的
武宁帝神色冷凝,眼中怒气浓得可怕,他扔下手中杯盏呵斥道:“锦衣卫呢?李敬惜,去查,到底是谁在宫中生事残害大臣之子。”
太后一把攥住她的手,眼含泪,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长公主缓缓说道:“十八年前先帝在位时,冬猎途中,先帝的弟弟长信王趁机起兵谋反,带人围了木乡猎场,当时我与妹妹李落还有她的驸马在一条僻静道上走着,她当时已有七月多身孕,我们便没跟其余人一起狩猎,而是带着她看风景,追兵来临时我们所带人手不多,就去了不远处的破庙躲着。”
太后思量片刻叹口气道:“这样也好。”
玉幺颦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容貌秀丽的粉衫小娘子盯着她,看样子是哪个朝中大臣的女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便朝那小娘子笑了笑,没想到对方却朝自己翻了个白眼,玉幺颦愣了楞,“我好像与她不认识吧?”玉幺颦暗自腹诽道。
玉幺颦却腹诽道:“就尚书之子是人命,不是还有一个同样溺毙的乐伎吗?没人关心她是谁,要不是今日溺毙的有尚书之子,那个死了的乐伎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想必也是破席子草草一卷了事。”
长公主面上浮现一道清浅地笑,却不达眼底,她有些疲惫地说,“你长得很像我过世的妹妹。”
柳尚书脑子嗡——的一声,跌坐在地,武宁帝赶紧命人去扶。
正当她思量该如何回答时,长公主轻笑开口道“母后,这丫头从小在外面野惯了,又对宫规一窍不通,如何能留在您身边伺候着,岂不是天天闯祸,依我看,母后您要是看这丫头有眼缘就让她每月都进宫几天吧,陪您聊聊天可好。”
李敬惜立刻起身道:“是,陛下!”说完便起身离开大殿。
太后喃喃道:“十八了,要是落儿有女儿在世的话也是这般大了。”
柳慕恨恨地盯着玉幺颦,心道:“就算长得容颜绝世又如何,一个低贱的乐伎休想与自己争。”
“滚开!”柳慕冷着脸说道。
众人正酣饮美酒,被这小太监打破了殿内氛围,武宁帝皱眉不悦道:“小德子,你怎么回事,行事如此莽撞。”小德子是武宁帝身边总管太监的徒弟,时常在武宁 帝身边侍奉,虽然嘴上责备他莽撞,却也清楚小德子不是没有眼色之人,他如此惊惶失措,必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玉幺颦怜惜地看着长公主,“殿下……”
一路上脚步匆匆,她跟着小太监来到太后座前,正要向眼前的慈悲老人行跪拜礼,却被她一把拉住。玉幺颦一脸惶恐,“太后娘娘,您这是……”
“等等,乐伎……”玉幺颦突然有些不安,该不会与曲殇阙有关吧,不会的,不会的,进宫的时候有公公交代了的,不让大家乱跑,想必不会有人出去。
丫鬟一下子白了脸,忙解释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而女子席位一直盯着李恪辛看的吏部尚书家的柳二娘子柳慕,眼见他刚才的小动作,顺着李恪辛的视线看见了玉幺颦,她皱眉看着玉幺颦,不悦之色脸上尽显。身边随侍的丫鬟道:“姑娘不必生气,那女子不过是一个乐伎,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况且,看她吃相如此粗俗,雍王殿下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无妨,如今我年事已高,也不知晓还有几年活头,还怕这些。”太后释然一笑。
长公主吩咐人给玉幺颦赐座,让她坐在太后娘娘的身边,而后面色凝重叹口气说道:“母后,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所以一直没敢将人带到您面前,谁知竟在宴会上让宁瞧见了,是我思虑不周,让宁徒增伤感了。唉,这丫头叫玉幺颦,小时候被父母丢弃,我见她可怜将她安置在曲殇阙,从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谁知竟然越长越像……”
“什么!”吏部尚书本还没当回事儿,毕竟在宫里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骤然听见自己儿子的姓名,他猛地站起来,冲到中间,拉着小德子颤声问道:“敢问公公,你可确定,那就是我儿?”
武宁帝便挥手让殿中表演的舞姬们下去,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玉幺颦放下了手中吃食看向大殿中央小太监。
长公主听此面容肃穆,“也好,你去看看!”长公主叫了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让她带着玉幺颦去清明池。
柳慕听了这话,更不悦了,她有些恼怒地将被子重重放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如这个乐伎?”
太后伸出手颤巍巍摸了摸玉幺颦的脸颊,她不知所措地看向长公主,长公对着她摇了摇头,玉幺颦便由着太后,她看着眼前人,似乎能顺着太后细密的皱纹看到她年轻时的美好容颜。
她想开口拒绝,如此贵重之物,又是太后留给已故小郡主的东西,她也不敢要。
可她不知道为何还是觉得心神不安,便向长公主道:“殿下,我想去看看,听那太监说溺毙的还有一个乐伎,我担心……”
不远处李恪辛看着吃得正香的玉幺颦笑出了声音,他冲李敬惜使眼色示意他看,李敬惜淡淡瞥他一眼便不再看他,李恪辛顿觉无味,收回视线喝酒去了。
玉幺颦抿了抿嘴将匣子收了起来,既然长公主赐了座,没有不吃的道理,她拿起桌上的蜜鸭腿便啃了起来,这宫里吃食就是不一样,比曲殇阙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长公主摇摇头笑道:“太后对你如此喜爱,就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李落,你跟她十八岁时候的模样足有七分像,打你过了十五之后我便发现了。”
小德子跪在地上,嘴唇颤抖如筛糠,"陛下,奴才去御花园,路过清明池,隐约间看见池子里趴着两个人,奴才还以为自个眼花,就叫了身边眼尖的去看,结果真是两个人,就赶紧让人去捞,捞上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皆已溺毙,一个看着像是舞姬,另一个奴才……"
天知道玉幺颦和李恪辛根本就不熟,这边玉幺颦吃得正香,她总觉得有道视线看着她,让人浑身不舒服。
她将坠子拿出来后,看向玉幺颦,缓缓说道:“这东西是留给哀家的外孙的,可惜他不在了,哀家就将它赐给你吧!”
“殿下放心,我会多多进宫看望太后娘娘的。”
玉幺颦懵懵地说,“太后娘娘,民女已十八了。”
太后身边随侍的年长女官接话道“是啊,太后娘娘,我觉着殿下的安排可行。”
《李镇抚他老实了》
正吃着,却见一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他冲进殿内,绊倒在大厅,一边朝上位喊道:“陛下,陛下——出事了!”
长公主却神色肃然冲她点了点头,玉幺颦只好将东西收下,她心跳加速,还不明白到底为何,太后便说有些累了,要回宫休息去了,走之前还给玉幺颦留下一个令牌,让她进出宫内不受阻拦。
玉幺颦诧异地说道:“可我从未听说殿下你有个妹妹。”
玉幺颦看着手中精致的翡翠坠子,沉默了,原来如此……
长公主笑着抚了抚玉幺颦的发丝。
“她的驸马为了护着她生产在外面随着将士与逆贼士兵殊死搏斗,也身亡在庙外,我们的人几乎要死光了,当时我以为我也会死在那里,没想到父皇的人马赶了过来,我这才留下一条命,可是落儿一家三口却死在了那里。公主死得凄惨,父皇为了不让母后悲痛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她,过了十八年了,你自然没听说过的。但从那以后母后的精神便不太好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见我,从小她便喜欢落儿胜过喜欢我,说不定母后心里常常想着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李墨,而是她最爱的落儿呢。”长公主说着苦笑一声。
小德子一脸惶恐道:“大人,方才有小太监给令郎上过菜,记得他的模样,说就是柳郎君……奴才这才急着来禀告此事。”
长公主顿了顿,手指攥着衣摆,眼中闪过不忍,“可是落儿她惊惧过度,当下就发动了,随行的女医就开始接生了,可惜……终究还是没保住孩子,那是个小小的男婴,身上皱皱巴巴的,刚落地一炷香的时间,就断了气,落儿见孩子没了悲痛之下血崩而亡。”
片刻后便有人捧着一个精致的镶嵌玉石的匣子过来,那女官留息将匣子捧到太后面前,太后轻轻抚摸一下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翠鸟衔着鸢尾花的翡翠坠子,通透非常,一看就价值不菲。
玉幺颦一惊看向长公主,她从未听说过长公主有什么孩子啊?
丫鬟便忙不迭地下去了。
太后慈爱地看向玉幺颦,“你可愿意留在宫中?”
太后在留息的伺候下回了宫,玉幺颦看着手中匣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地问道:“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她怎么会……”
“留息,派人将我私库里的翠鸟石鸢花坠子取来。”太后淡淡吩咐道。
玉幺颦听着长公主的话内心已然大乱,现下太后突然如此发问,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她肯定是不想留在宫里的,可发问的是太后娘娘,她一个小小乐伎怎么敢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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