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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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有只手先一步拉住了狗卷的衣袖，目光闪闪：“老师！可以告诉我您的价格吗？拜托了！约不到老师这么完美的Cos我会死掉！”

    就像对她一样。

    “对哦，我当初从禁室醒过来见到老师的时候也有听他这么说过。”

    于是场面再次混乱了起来，变成了Cos约单价格咨询大会，群情激昂到实在难以控制。

    虎杖悠仁挠挠头，笑着回答：“老师说保护我留下来是为了吃掉全部的宿傩手指，这样只要我死了，宿傩也就跟着一起死掉了！”

    “只是吓唬你的而已。”芙洛拉总结，同时补充，“我不觉得五条老师真的会让虎杖同学去死，否则就不会将宿傩手指一根一根分开给你吃。只是有这么一种可能，所以先告诉你，让你有个最坏的心理准备好了。顺便还能试试看你的性格态度是什么样的，再决定将来怎么教你。”

    她当下脸色一凛：“你没有告诉他我给他备注了这个吧？”

    “但再怎么说，这也不是正常老师会做的事吧？！”真希提醒。

    毕竟作为咒术师，大家都已经拼上性命去工作了，还要被咒灵X骚扰是不是太惨了点。

    “是这样。”忧太点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那就好。”

    “而且听夏油老师的意思，好像大家都经历过吧？”

    “不愧是五条老师啊。”乙骨忧太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

    所以她非常理解为什么森田大叔会突然脸色一变，连忙端回那些小食，猛地鞠躬道歉：“非常抱歉，以后会给芙洛拉提供没有生食的食物的！”

    后来也许是发现了，她的性格不适用这种压力型的教学方式还是别的什么，五条悟再也没有用过类似的办法来教她。反而转变成了如今的安慰式教育——“放心去做好了，结果再坏也有老师帮你解决好的”。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回头和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局势瞬间逆转。所有人都不管不顾地涌向那个高大得格外突出的身影，大家都得救了。

    “没事，老师业务很熟练的，东京最烫大众情人不是浪得虚名。”她毫不担心，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不是一个特别擅长当面拒绝别人的人，尤其是在看着森田大叔那充满期待，目光如炬的模样的时候。

    不过除此之外，她吃其他东西倒是有点过于不挑。

    芙洛拉发现，只要五条悟稍微将声线一放平，不再用像平时那样不着调的欢快语气说话，就会给人一种格外清晰的尖锐压迫感。

    她吃一口肉丸，冷静且生硬地转移话题：“因为学校在山里所以是山村老师。继续吃，别停。”

    但是，看在她都帮他写这么多报告的份儿上，是时候出卖一下色相，用他无敌的美貌来拯救自己的学生们了！

    负责食堂饭菜的森田大叔，还曾经戴着那顶被他自己缝制了“寿司仙人”的帽子，端着几道精致小食冲到训练室来找到她，试图让她感受到纯正日式生食的魅力。

    “是有过。”乙骨忧太点头，回忆着说，“那时候，第一次和狗卷一起去执行任务那次。老师说过，如果我控制不住跟着我的那个咒灵，我和他都会被死刑。老实说，那会儿我还不太清楚高层和老师的关系，还以为是真的，确实被吓到了。”

    乙骨忧太解释：“五条老师觉得你肯定会嫌麻烦应付了事，所以提前打招呼，让我帮忙看着你别吃太随便来着。”

    “不过老师其实很多时候也很细心的。”乙骨忧太试图救场，“当初芙洛拉第一次出国到英国执行任务时，就是他让我去接应你，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叮嘱我记得看着你吃东西。”

    芙洛拉则轻轻拍下他肩膀，低声示意：“赶紧走赶紧走，机不可失，快回学校去。”

    ……主要是因为心虚。

    将忧太和五条悟的言辞习惯在脑海里简单过一遍，芙洛拉立刻认出：“这不是五条老师的原话吧？他的原话难道不应该是‘咒灵倒不是问题，但芙洛拉很可能会被自己吃垃圾的习惯毒死’？”

    “因为他之前就这么说过我啊。”

    邪恶jpg

    眼见饮料快喝完了，芙洛拉走出包厢去拜托服务员再拿一些进来。

    钉崎野蔷薇显得更加奇怪：“没有啊，你不在嘛，他没说什么就挂了，说晚点再联系你。”

    不对，这种情况下反而不能开无下限吧？

    感觉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有喊着“最最最最最最喜欢大家”的特级咒灵凭空诞生出来，追着他们处处吻了。

    只瞄一眼，伏黑惠率先接收到非常不妙的讯号，立刻绷着脸对乙骨忧太道：“我们走，到外面去。”

    “搞什么啊！这个人居然还用死刑还吓过你吗？！”钉崎野蔷薇听完她刚才说的话，顿时气愤到拍筷子，“哪有这种老师啊！”

    四分钟前下锅的福袋好像可以吃了，芙洛拉迅速捞一个起来放进碗里。

    “那五条老师怎么办？”忧太有点担心地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浩荡人群，也不知道无下限扛不扛得住。

    比如赏味期这种时间限制对她而言完全就是形容虚设，也懒得去计算什么一点五倍时间之前的最后期限。只要眼睛觉得能吃的，都可以往嘴里塞。

    面对再凶残的咒灵都能面不改色的少年特级咒术师，这会儿倒是浑身都写满了无措。

    不得不说这句话真的非常管用，在得到一个可靠的心理托底以后，芙洛拉不管是特训还是实战训练，表现都超乎预期的好。

    她心领神会，一手揽过虎杖，一手揽过正被粉丝深情缅怀得满脸菜色的野蔷薇，熟练切换上氪金富婆的微笑朝周围人说：“抱歉抱歉，他们都是我花钱请来陪我逛街的Cos老师们哦。这会儿还要赶着陪我去下一个地方呢，实在不好意思，请大家让一让。”

    然而太晚了，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并且集体发出了看见超还原Coser会有的尖锐爆鸣。

    由于“蚀”的缘故，她是完全不会做饭的。在高专就全靠食堂养活，还因为口味习惯而不吃生食，连三文鱼都要熟的。

    于是芙洛拉急中生智，连忙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伏黑惠平静得毫无波澜，反而好奇大家这是第一天认识五条悟吗。

    因为不怕对手是特级，就怕对手耍流氓。

    “可是高层根本不敢动他啊。”芙洛拉刚说完又立刻反应过来，“他是猜到你可能对自己无所谓，但是如果涉及连累到他的话，你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做好，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他真的很会根据学生的性格不同来调整教学方式。”

    顶着无数的羡慕眼神，芙洛拉迅速朝乙骨忧太和伏黑惠招手，示意他们赶紧拽着深陷包围圈的狗卷棘过来。

    乙骨忧太语塞一瞬，最后笑着点下头：“芙洛拉还真是很了解老师。”

    “鲑鱼。”狗卷棘发出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简单应付的话。

    “真的假的？”真希皱起眉。

    大概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打车回到高专大概花了快半个钟头，芙洛拉和同伴们在宿舍楼门口分别。野蔷薇突然一拍脑门说自己有东西忘在了教室里，于是芙洛拉又转身跟她一起

    “因为知道你做饭不方便吧。在高专的时候，只要提前申请就会有饭菜提供，但是到了英国那边，东西实在也不怎么好吃。”

    “五条老师！”她挥手朝刚刚闪现过来，好像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男人努力挥手，“那个！全东京最贵的五条老师！”

    然而当她满脸痛苦面具，犹豫着拿起筷子还没开动时，五条悟突然伸手将筷子抽了回去，转一圈，重新摆回旁边，语气漫不经心道：“做熟食也不难吧？都说不要吃了，干嘛还非要拿过来让人试啊？以后就全送熟食过来不就好了？”

    常年在国外出差的乙骨忧太显然业务不熟，并不知道怎么应付围观群众们的热情，只能一边温柔笑着一边“谢谢”“腰斩什么的请不要在意，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没关系，你不要难过就好”。

    “也就那一次而已啦。”芙洛拉解释。

    回到厢房里，野蔷薇提醒她刚才五条悟给她打电话了，同时还好奇：“为什么备注是山村老师啊？”

    “所以为什么是山村老师啊？”

    “五，四，三……”

    不好说到底是他本身气场造成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而因为最近漫画情节而被少女们围着激情高喊“一定要重新振作啊惠”“这都不是你的错，惠”的伏黑惠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赤橙红绿青蓝紫变幻如万花筒，似乎就快从内到外的死掉。

    其习惯之糟糕，连乙骨忧太都忍不住提醒过她好几次，最好不要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很危险。

    紧接着是熟悉的老三样——爱的表白，要合照，塞小礼物。

    “看着我吃东西？为什么？”芙洛拉没明白过来。

    快八点的时候这场聚餐才勉强结束。

    “……”

    虎杖悠仁则双手捂脸，生怕宿傩这时候真的冒出来表演一个口出狂言，同时迅速后退到芙洛拉身边：“前辈，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撑住别慌，最多五秒就能结束。”她镇定地回答，同时开始默数。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办？要说吗？不能说吧？”乙骨忧太实在没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朝唯一没被抓住的芙洛拉询问。

    “不要用这么元气的表情说这么恐怖的话啊！”野蔷薇吐槽。

    走出餐馆逛在街头上。这里似乎是在举办什么活动。灯光之下是熟悉的动漫背景音，以及几个乍一望去竟然还有点熟悉的COS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