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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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青让看着经理这张熟悉的脸问道，虽然是问句，可在场的人都知道真相如何。

    "是你们放的消息？"

    一晚上的时间论坛又炸了一次，起因是Apas-Oil在凌晨发了一条微博。

    【楼上的我只能告诉你，竞男的瓜只分爆出来的和没爆出来的，都看比赛了，就别整纯白的茉莉花那一套好吧。】

    并且配图是两瓶空的啤酒罐和几个卫生纸团。

    无冕之王的名头虽然好听，但是也不由得让人听了心酸。

    手上的伤，好像更痛了。

    【这算是实锤了把，队内都忍不住出来曝光他了怎么还有人护啊？】

    【知道你是QR毒唯了，玩去吧。】

    是退役，可是不只是退役，是彻彻底底和一千多天的自己告别，和16-21岁的自己说再见。

    而且万能的网友还发现，Apas的人队两人也点赞了这条微博，战队经理更是转发配了一张意味深长的微笑表情。

    特助对于这位名义上的雇主对于左青让没有由来的全盘信任也很无奈，但是白涒父母委托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可能满足白涒的需要，有钱人家的奇怪的亲子关系不是他能揣摩的。

    这张图逆天就逆天在于时间上，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宣布FS夺冠的一瞬间发了出来，这对于FS战队来说简直是一种挑衅几个小时后还没删。

    毕竟在QR的颜值加持之下，确实有很多圈外女粉丝，这批粉丝的特点就是粘连性强，素质高，还舍得花钱，是其他博主羡慕都羡慕不来的高质量粉丝。

    白涒读着这些评论，眉头越皱越紧，眼睛像是燃着火焰一样明亮，不过是怒火，他像是被开启了护犊子模式的企鹅，开始了无差别的保护。



    “对，无所谓，Oil打的是好是坏又怎么样？”

    【那个小主播说要花1000w买个战队，笑死了。】

    【不是，给我干哪来了?Apas什么时候夺冠了？】

    但是队员的表现是若有若无的暗示，那么这场舆情的正面战场，就必然是在评论区了。

    他像是怕特助不相信似的，再一次补了一句，“我知道的。”

    这种自我检讨环节其实在比赛后还挺常见的，不少选手都有这样的“真情流露”的时刻，但是到底有没有愧疚之心就要问他们自己了。

    【活抓千万哥。】

    “QR打假赛？怎么可能。”

    只有平时和QR关系特别好的Hnt没有点赞。

    于此同时，这份录音也不仅仅被白涒听见，它被人为地发布传播，出现在公开的社交场合，并且还在不断地传播着，一遍又一遍。

    【你别说，这人id还有点眼熟。】

    可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对于左青让来说，他还是无法脱口而出那几个字，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更是他的五年青春，强行压下心里的莫名情绪，他沉默了一下，说：“我要退役。”

    【收钱当演员，然后给观众喂了坨大的。。牢青你】

    【不是就没有人怀疑一下别人整QR的可能吗，他看起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Oil的话又什么可行度吗，这次Apas打得这么艰难不都是因为他菜得像是手机被人扣了，而且赛前还爆出来和粉丝谈恋爱外住，不重视训练吗？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实锤啊。】

    他的手搭在膝头，修长白净，指节分明。可是这双曾经能与联赛最顶尖的监管博弈得有来有回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

    谁不愿意要冠军，而且一个选手的人气和商业价值一般情况下，都是看拿到的奖杯。

    底下快速接了n条评论。

    观众和乐子人自然也高兴打这些人的脸，晚上的比赛结果一出，这些提前贷款冠军的帖子就被骂的删的删，留着的也大多不敢再回复评论区了。

    钻心刻骨。

    【我穿越了？】

    更何况，如果这是真的，QR这辈子别想再打职业联赛，这样的污点将掩盖他职业生涯中的所有辉煌。

    还有手腕处的痛，在攥拳的一刻扯动着他的愤怒。

    白涒继续双手并用，飞快地打字。

    标题是【恭喜Apas荣获COA深渊的呼唤全球总冠军，抽转10w+奖池】

    【真正的Apas的粉丝早就躺平认嘲了。。】

    白涒忽闪忽闪的浅色瞳孔此时溢满了十成十的笃定神色，立马反驳。

    【我测，你们先别管这个了，去看隔壁发的，QR疑似摆烂打假赛了！】

    Apas的粉丝基数大，在一把定胜负，自家战队还占优的情况下，自然有人忍不住半场开香槟，还有一些渔夫混入其中，一下子激起了路人的逆反心理。

    【现在凌晨两点了，我还是没想明白怎么能在bo5放出来对面监管的红蝶。】

    【小看人家呗，结果两个蝶就倒了，懂了，对于心理学家来说最好的博弈就是留应激是吧。】

    他清冽的嗓音带着笃定，三言两语就道出了真相，戳破了经理的虚假表相。

    一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其他职业战队的选手登上论坛，反复听这段录音，深夜吃瓜大概是人的本能。

    【他不会准备把FS买下来吧哈哈哈，把对家买下来让自己主队夺冠？】

    所以Apas超话里的很多人，对于这个号的印象其实是“有钱的富婆小姐姐。”

    【woc，和千万哥合影。】

    可是，他想体面，别人未必想让他体面。第二天正面和左青让撕破脸的Apas的战队经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让QR的名声坏得更彻底。

    “本来就不该我上的......bp是我决定，不...是我的问题。”

    真正的Apas粉丝自然不可能认下这一罪状，大家都忙着哭自己的主队，怎么可能承认这种癫子和自己是一个战队的粉丝。

    【截图是反串黑吧，我服了，发癫别扯上QR。】

    所以现在他只需要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给他的雇主看一份资料。

    【可是QR是和谁的录音，只是一个片段，真实性还不可靠吧。】

    他小声道：“Apas是有夺冠实力的，而且左青让不是这种人。”

    【还真有QR的粉丝，别的不说，这些话总是QR说的吧，声音可千真万确是他的。况且Oil作为他队友都这样说了。】

    【阴谋论一下，牢青不会是收钱了吧。】

    【什么千万？】

    而且QR乃至整个Apas都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大满亚，没有一个冠军。

    而关于Apas输掉比赛的事情还没完，总决赛的凌晨在某个专门讨论第五赛事的论坛里，突然被顶上来一张截图。

    “而且就算退役，我的退路也早就被我待了五年的战队亲手断送了。”

    白涒的各个平台的id都叫“一只白豚”，因为和他的名字同音还很好记，而且白涒还没有开大小号的习惯，在Apas的大超里，“一只白豚”甚至是小主持人，动不动转发抽奖，而且比赛一赢就会发小红包。

    内容是“对不起，辜负了看比赛的粉丝，下次，不会再把命运交给别人决定了。”

    问题就出在，战队的队长昨天爆出来摆烂假赛这种传言，队员今天就发微博说很懊恼命运被其他人决定了。很难不让                                                人进一步联想。

    【打得跟我的五排组野队一样，路人队友要是敢掏入殓和心理还秒倒，我就双手离开手机了。】

    【Apas粉丝输比赛失心疯了，还10万奖池。】

    在观众眼中，这不就是妥妥的实锤吗？

    他说：“是你认为对我没什么影响，还是你觉得我会被战队合同把持不敢退役？”

    这也导致一个弊端，只看比赛刷礼物的粉丝们战斗力其实不如微博原住民，如果不是QR在这次事件之前的路人基本盘不错，还有很高金额的奖池，外带美强惨的buff支持，最佳人气选手还未必是QR。

    《情况有变，准备夺冠[电竞]》

    仿佛在说明自己在输掉比赛之后的悔恨和懊恼。

    本来这一场围剿Apas的狂欢就到此结束了，Apas的粉丝基数不算小，有组织地劝删之后，论坛地环境确实好了不少。但是这个截图在发出来的一瞬间，就宣布，Apas粉丝这几天白干了。

    经理见他把话挑明了，也干脆直说：“其他队员的压力很会小很多，而且不是本来就是你做的决定吗...对你又没有什么影响。”

    “把我的话录音截取，拿我一个人的名声给整个战队铺路。就只是因为我的手伤而已？”

    .

    他冷冽的目光早已经将眼前利益至上的人看了个透彻，目光炯炯。

    “你们不就是赌，我还想打职业吗？”

    【刚刚去看了现场，笑死了，10w奖池，千万战队，Apas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吹啊。】

    【Apas打成那个勾使样还好意思贷款冠军，笑死了。】

    一个无视竞技精神的人是不配站在比赛场上的。

    【怎么会，人家可是Apas的唯粉，当然是送自家主队成为“千万战队”啦。】

    一份客观的材料，传来的是那个白涒不管是在现实和梦里都听过无数次的声音。

    但是话刚说出口，他忽然意识到旁边的这个人是父母公司地特别助理的时候，又声音下意识地放低了，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的一贯形象，内向乖顺。

    左青让不怒反笑，他眸色一转，正视着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