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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嘴硬！”明月皎又是一鞭下去，沈诀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昏厥过去。
他鼻尖萦绕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沈诀感觉自己被铁链紧紧地锁在刑架之上，他到底是头一次经历这些，心里对于未知的恐惧升腾不止。
明月皎挑眉：“哦？那这姚姑娘的妹妹如今身在何处？这你也不知？”
步惊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虽然我尚且不甚清楚，但是我会尽快给大人一个交代，至于大人所说三日后杖毙之事并不属实，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沈诀猜过很多，却万万没想道明月皎竟真的会将他押入地牢。
不过如若此时死在督主府中，想必贵妃得知消息，定然会将明月皎拉下马。
“大人也知，父亲重病缠身，虽请无数名医救治，可到底年迈，恐……回天乏力。”
但明月皎懒得去猜步惊澜什么心思，她更厌恶步惊澜试图揣测她的心思。
步惊澜垂首，不敢与她对视，低声道：“大人明鉴，虽
明月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想要触碰沈诀蒙着眼睛的布条，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住了。
“许久不曾拜见丞相，不知最近如何？”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看他答应，明月皎便不再说话，步惊澜更是小心翼翼，如坐针毡。
不知大人是听何人所说，但我对大人绝无半点欺瞒之心。”
步惊澜这一抬伞，雨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几缕湿发贴在额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韵味。
沈诀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只可惜沈诀眼睛虽然恢复写，但被蒙了眼，又被明月皎的人看管，他昏昏沉沉，也不知窗外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明月皎微微坐直了身子，手中的棋谱被随意地扔在一旁，她好似信了步惊澜的话，又好似不信：“那你倒是与我讲讲，这姚姑娘的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姑娘的妹妹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月皎的声音隐没在雨声中，却清清楚楚的落入步惊澜耳中，“步惊澜，咱家还真是小瞧你了。”
“你有种今天就抽死我！”
沈诀没有回答，以沉默表示拒绝。
朝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他根据明月皎说话的语气判断，她应当是吃瘪了。
沈诀沉默不语，只微微侧头，似在倾听。
她这句话意味不明。
“殿下，你莫要这般固执。只要你乖乖回答咱家的问题，咱家定不会过度为难，”她语调一转，“若殿下执意不肯，咱家恐怕不能让殿下舒舒服服的在这督主府上待着了。”
“大人又想要如何审讯本王？”沈诀冷笑一声，“既然大人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如放马过来吧。”
终于，马车在离相府几丈远的地方稳稳停下，步惊澜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告辞。
步惊澜闻言，将伞收起，他踏上明月皎的马车，却见明月皎斜靠在位置上，手中拿着新收的棋谱。
一根沉重的皮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随后狠狠地抽打在沈诀的背上。
《督主不可欺》
步惊澜抿了抿唇，“不是我，是父亲。”
她换了身衣衫，简单用过膳食之后，和门客们切磋了棋艺，随后又练了两个时辰的武功。
她的声音飘散于雨中。
“大人为何如此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本以为大人是……原是我想多了……”步惊澜眉头紧皱，眼睛里似布满层层迷雾。
她缓缓走到沈诀床边坐下，声音很轻很轻：“三殿下，你可知咱家今日事如何过的？”
步惊澜心头一凛，到底是惧怕明月皎的情绪占了上风，连忙应道：“是，大人。”
皮鞭挥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沈诀的惨叫声也愈发凄厉。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恨犹如实质，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此刻明月皎已然死了千百次。
他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却有一种被蹂躏后仍旧不屈的感觉，他死死地盯着明月皎，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可惜这一切沈诀都看不见。
“别让咱家失望。”
明月皎的声音冷冷的：“限你三日之内，将此事查个清楚，给咱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休怪咱家无情。”
明月皎微微皱眉，她看了步惊澜半晌，旋即放下帘子，“上来。”
“殿下，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伤感。
撕心裂肺的叫声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传来，沈诀似乎也没想到明月皎会真的抽他，他压制住喉间哽咽。
等到她步入沈诀房中时，夜已深。
“既然病入膏肓，为何还会生出姚姑娘妹妹的事端来。”
上完药粉，明月皎开始用白布为沈诀包扎。她动作熟练，很快
在迷蒙的雨幕中，步惊澜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风雨中微微飘动，倒是颇有几分不俗。
这动作暧昧朦胧，可沈诀莫名觉得明月皎带着满满的恶意。
明月皎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和残忍，她精挑细选，终于选了一个她最称手的刑具。
“少揣度咱家的心思。”
此时，马车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这很不同寻常，沈诀深知明月皎绝不是这般多愁善感之人。
明月皎冷笑一声：“好，那就如殿下所愿！”
明月皎勾了勾唇角，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半吊着，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咱家虽忙于朝堂之事，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和你在冷宫的种种往昔。”
他的直觉到底是没错的。
明月皎并不管他，她拿起药瓶，将瓶口对准伤口，缓缓地倾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粉。
这动作并不轻柔，像是故意的，药粉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沈诀的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暴起，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沉重的皮鞭在明月皎手中格外灵活，犹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肆意扭动。鞭身由坚韧的皮革制成，纹理清晰，在昏 暗的烛火下泛着幽幽的暗光。
他又要死了吗？
“哦？”明月皎闻言，这才看向步惊澜，她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了一下马车的窗柩，步惊澜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表现。
明月皎沉默的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白布和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金疮药。她先轻轻地用镊子夹起一块沾湿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每一次触碰，都让沈诀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但他紧咬着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明月皎最恨这样的眼神，她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更加凶狠。沈诀逐渐叫也叫不出来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脱离躯体。
隐约之间，似有一分失望划过。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她的面上却是丝毫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送你回府。”
明月皎冷哼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步惊澜，“可咱家怎么听说，姚姑娘的妹妹向步公子，也就是步惊澜你求情，却被你倒打一耙，并将那姚姑娘的妹妹关起来，三日后杖毙？”
沈诀依旧没有回应，可眉心却微微蹙起，他不知明月皎又准备如何戏耍他，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诀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回答：“明月皎，你做梦！”
在明月皎眼中，步惊澜是个不值得她多少费心思的小人物，如今这人竟出了如此岔子。
这态度无疑消耗了明月皎最后一丝耐心。
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虽看不见，他却察觉到自己竟又回到了厢房之中。
沈诀终于开了口，不知是这几日过度疲倦，亦或是他果真心力交瘁，他的声音是无尽的沙哑：“大人，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啊——！！！”
明月皎将沈诀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明月皎没有马上回府，反而是围着京城绕了一圈，等到督主府时，她才发现天晴了。
明月皎手臂猛地一挥，皮鞭瞬间腾空而起。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咻——”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明月皎将人遣散，屋子里又只剩她们两人。
明月皎眼神一冷，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步惊澜心中一紧，他忙解释道：“父亲从未与我提及此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晓。”
明月皎咬了咬嫣红的唇，话语间透露出威胁来：“殿下如今已是这般处境了，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比殿下接下来要面临的情形更为严重？”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步惊澜只觉得每一刻都无比难熬。
“好，殿下如此有骨气，那就让咱家看看，殿下到底能为这份骨气忍受多少！”
“殿下只要愿意交代咱家想知道的一切，咱家现在便不再行刑。”明月皎惊异于沈诀的毅力，她停下手中动作，放缓了语气。
这样想着，沈诀竟然笑了。
“明月皎！你就不怕本王出去后……啊……！”不等沈诀将话说完，回应他的则是更重的一鞭。
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片血花，沈诀的肌肤瞬间绽开，鲜血汩汩流出，滴落在他身下的地面上。
] “还嘴硬！”明月皎又是一鞭下去，沈诀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昏厥过去。
他鼻尖萦绕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沈诀感觉自己被铁链紧紧地锁在刑架之上，他到底是头一次经历这些，心里对于未知的恐惧升腾不止。
明月皎挑眉：“哦？那这姚姑娘的妹妹如今身在何处？这你也不知？”
步惊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虽然我尚且不甚清楚，但是我会尽快给大人一个交代，至于大人所说三日后杖毙之事并不属实，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沈诀猜过很多，却万万没想道明月皎竟真的会将他押入地牢。
不过如若此时死在督主府中，想必贵妃得知消息，定然会将明月皎拉下马。
“大人也知，父亲重病缠身，虽请无数名医救治，可到底年迈，恐……回天乏力。”
但明月皎懒得去猜步惊澜什么心思，她更厌恶步惊澜试图揣测她的心思。
步惊澜垂首，不敢与她对视，低声道：“大人明鉴，虽
明月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想要触碰沈诀蒙着眼睛的布条，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住了。
“许久不曾拜见丞相，不知最近如何？”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看他答应，明月皎便不再说话，步惊澜更是小心翼翼，如坐针毡。
不知大人是听何人所说，但我对大人绝无半点欺瞒之心。”
步惊澜这一抬伞，雨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几缕湿发贴在额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韵味。
沈诀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只可惜沈诀眼睛虽然恢复写，但被蒙了眼，又被明月皎的人看管，他昏昏沉沉，也不知窗外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明月皎微微坐直了身子，手中的棋谱被随意地扔在一旁，她好似信了步惊澜的话，又好似不信：“那你倒是与我讲讲，这姚姑娘的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姑娘的妹妹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月皎的声音隐没在雨声中，却清清楚楚的落入步惊澜耳中，“步惊澜，咱家还真是小瞧你了。”
“你有种今天就抽死我！”
沈诀没有回答，以沉默表示拒绝。
朝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他根据明月皎说话的语气判断，她应当是吃瘪了。
沈诀沉默不语，只微微侧头，似在倾听。
她这句话意味不明。
“殿下，你莫要这般固执。只要你乖乖回答咱家的问题，咱家定不会过度为难，”她语调一转，“若殿下执意不肯，咱家恐怕不能让殿下舒舒服服的在这督主府上待着了。”
“大人又想要如何审讯本王？”沈诀冷笑一声，“既然大人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如放马过来吧。”
终于，马车在离相府几丈远的地方稳稳停下，步惊澜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告辞。
步惊澜闻言，将伞收起，他踏上明月皎的马车，却见明月皎斜靠在位置上，手中拿着新收的棋谱。
一根沉重的皮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随后狠狠地抽打在沈诀的背上。
《督主不可欺》
步惊澜抿了抿唇，“不是我，是父亲。”
她换了身衣衫，简单用过膳食之后，和门客们切磋了棋艺，随后又练了两个时辰的武功。
她的声音飘散于雨中。
“大人为何如此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本以为大人是……原是我想多了……”步惊澜眉头紧皱，眼睛里似布满层层迷雾。
她缓缓走到沈诀床边坐下，声音很轻很轻：“三殿下，你可知咱家今日事如何过的？”
步惊澜心头一凛，到底是惧怕明月皎的情绪占了上风，连忙应道：“是，大人。”
皮鞭挥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沈诀的惨叫声也愈发凄厉。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那恨犹如实质，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此刻明月皎已然死了千百次。
他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却有一种被蹂躏后仍旧不屈的感觉，他死死地盯着明月皎，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可惜这一切沈诀都看不见。
“别让咱家失望。”
明月皎的声音冷冷的：“限你三日之内，将此事查个清楚，给咱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休怪咱家无情。”
明月皎微微皱眉，她看了步惊澜半晌，旋即放下帘子，“上来。”
“殿下，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伤感。
撕心裂肺的叫声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传来，沈诀似乎也没想到明月皎会真的抽他，他压制住喉间哽咽。
等到她步入沈诀房中时，夜已深。
“既然病入膏肓，为何还会生出姚姑娘妹妹的事端来。”
上完药粉，明月皎开始用白布为沈诀包扎。她动作熟练，很快
在迷蒙的雨幕中，步惊澜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风雨中微微飘动，倒是颇有几分不俗。
这动作暧昧朦胧，可沈诀莫名觉得明月皎带着满满的恶意。
明月皎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和残忍，她精挑细选，终于选了一个她最称手的刑具。
“少揣度咱家的心思。”
此时，马车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这很不同寻常，沈诀深知明月皎绝不是这般多愁善感之人。
明月皎冷笑一声：“好，那就如殿下所愿！”
明月皎勾了勾唇角，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半吊着，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咱家虽忙于朝堂之事，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和你在冷宫的种种往昔。”
他的直觉到底是没错的。
明月皎并不管他，她拿起药瓶，将瓶口对准伤口，缓缓地倾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粉。
这动作并不轻柔，像是故意的，药粉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沈诀的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暴起，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沉重的皮鞭在明月皎手中格外灵活，犹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肆意扭动。鞭身由坚韧的皮革制成，纹理清晰，在昏 暗的烛火下泛着幽幽的暗光。
他又要死了吗？
“哦？”明月皎闻言，这才看向步惊澜，她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了一下马车的窗柩，步惊澜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表现。
明月皎沉默的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白布和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金疮药。她先轻轻地用镊子夹起一块沾湿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每一次触碰，都让沈诀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但他紧咬着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明月皎最恨这样的眼神，她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更加凶狠。沈诀逐渐叫也叫不出来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脱离躯体。
隐约之间，似有一分失望划过。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她的面上却是丝毫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送你回府。”
明月皎冷哼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步惊澜，“可咱家怎么听说，姚姑娘的妹妹向步公子，也就是步惊澜你求情，却被你倒打一耙，并将那姚姑娘的妹妹关起来，三日后杖毙？”
沈诀依旧没有回应，可眉心却微微蹙起，他不知明月皎又准备如何戏耍他，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诀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地回答：“明月皎，你做梦！”
在明月皎眼中，步惊澜是个不值得她多少费心思的小人物，如今这人竟出了如此岔子。
这态度无疑消耗了明月皎最后一丝耐心。
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虽看不见，他却察觉到自己竟又回到了厢房之中。
沈诀终于开了口，不知是这几日过度疲倦，亦或是他果真心力交瘁，他的声音是无尽的沙哑：“大人，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啊——！！！”
明月皎将沈诀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明月皎没有马上回府，反而是围着京城绕了一圈，等到督主府时，她才发现天晴了。
明月皎手臂猛地一挥，皮鞭瞬间腾空而起。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咻——”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明月皎将人遣散，屋子里又只剩她们两人。
明月皎眼神一冷，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步惊澜心中一紧，他忙解释道：“父亲从未与我提及此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晓。”
明月皎咬了咬嫣红的唇，话语间透露出威胁来：“殿下如今已是这般处境了，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比殿下接下来要面临的情形更为严重？”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步惊澜只觉得每一刻都无比难熬。
“好，殿下如此有骨气，那就让咱家看看，殿下到底能为这份骨气忍受多少！”
“殿下只要愿意交代咱家想知道的一切，咱家现在便不再行刑。”明月皎惊异于沈诀的毅力，她停下手中动作，放缓了语气。
这样想着，沈诀竟然笑了。
“明月皎！你就不怕本王出去后……啊……！”不等沈诀将话说完，回应他的则是更重的一鞭。
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片血花，沈诀的肌肤瞬间绽开，鲜血汩汩流出，滴落在他身下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