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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下手确实是挺狠的，宋辞咬着牙关才忍住想揍回去的冲动。
是因为生日这天和许进吵架了，还是因为刚才电话里过问的叶因枝。
“谁说我缺爱了。”宋辞没赞同他的话。
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修长指尖抵着易拉罐的扣环，一动不动。
没有接话，只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宋辞，我想揍你。”
他和许闻钦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宋辞手肘撑在江边的栏杆上，摁住腹部某个发疼的位置，眉头紧锁：“不知道。”
但从前的时候，他也提过一回这件事儿。
身侧摆了几个空的易拉罐，不是碳酸饮料，而是酒。
所以他想着，这人是厌倦了往年的吵闹，只想一个人独处。
有光透进来，一转过身，便见许闻钦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模样带几分颓唐。
许闻钦仰头往后靠，脑袋恰好枕在床上，他拿手背挡住了眼睛。
八月下旬，暑气未降。
宋辞看着他，有些无语：“哥们，就算今天你生日，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只让他感到了白费劲的可笑。
王启宪站在远处，不过蹲身系了个鞋带，抬头就看见许闻钦朝宋辞腹上砸了一拳，瞧着也不像演的，动作没轻没重。
王启宪整糊涂了，赶紧跑上去扶人：“不是班长，你真让钦哥白打你一拳啊？他到底为啥打你啊？”
“叶因枝？”宋辞正巧挂断于菁的电话，把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于老师刚通知我她高三会转学。”
宋辞没有唐突地开灯，只是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模式，走到窗台拉开半米窗帘。
宋辞听出了许闻钦的情绪不对，还是抽空去了一趟他家里。
后来酒醒，宋辞有想过，如果没有唐施从小陪着，他会不会也变成许闻钦那样，偏执冷沉，还带点自负的不可一世。
一罐酒快见底，许闻钦突然开口：“我们俩明明是一样的，缺爱。”
许闻钦似是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是么？”
灯就好。”
宋辞确实不知道许闻钦为什么突然说要打他。
“转到哪里去？”
宋辞接到许闻钦的电话时，还有些意外。
“这我就没听说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昏暗中，许闻钦的目光不知在看什么，总让人觉得游离，他哑声道：“对啊，你从小有唐施，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许闻钦放下手来，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眼尾很红。
但偏偏十八岁的生日，许闻钦过得最低调，连宋辞也没收到邀请。
这一拳揍完，许闻钦干脆地低语了个“抱歉”。
许闻钦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灌酒。
那是高二升高三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许闻钦的十八岁生日。
他走进夜里，徒留下个背影，利落挥挥手，扬声，“不过，我们一笔勾销了。”
宋辞捡了空瓶抛进垃圾桶，腾出个空位在一边坐下：“喂，好歹生日呢，开心点。”
在电话被挂断前，宋辞想起来：“对了，许闻钦，还有个好消息。高二期末考的排名出了，恭喜你啊，真给考进重点班了。”
但今晚挨下这一拳以后，他果断甩甩头，驱逐这个可笑的想法。
没有前后因果，许闻钦直接就问他：“你知道叶因枝在哪儿么？”
……
许闻钦敛眼，半晌，只很低地笑了声。
宋辞不太确定他的低落从何而来。
宋辞听出端倪，问出个名字：“叶因枝？”
但无论那个原因，他都没法安慰，便陪许闻钦一起喝。
少年时酒都是偷喝的，谁也没比谁能喝到哪儿去。
按照以往，这少爷生日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的，会邀请一帮人去家里庆祝。
阿姨带他上了二楼卧室，那间卧室很大，朝南，却拉紧窗帘，昏暗到看不见脚下。
可对那时的他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好消息。
“可是我没有，现在连她也要走……”
] 不过他下手确实是挺狠的，宋辞咬着牙关才忍住想揍回去的冲动。
是因为生日这天和许进吵架了，还是因为刚才电话里过问的叶因枝。
“谁说我缺爱了。”宋辞没赞同他的话。
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修长指尖抵着易拉罐的扣环，一动不动。
没有接话，只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宋辞，我想揍你。”
他和许闻钦之间，压根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宋辞手肘撑在江边的栏杆上，摁住腹部某个发疼的位置，眉头紧锁：“不知道。”
但从前的时候，他也提过一回这件事儿。
身侧摆了几个空的易拉罐，不是碳酸饮料，而是酒。
所以他想着，这人是厌倦了往年的吵闹，只想一个人独处。
有光透进来，一转过身，便见许闻钦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模样带几分颓唐。
许闻钦仰头往后靠，脑袋恰好枕在床上，他拿手背挡住了眼睛。
八月下旬，暑气未降。
宋辞看着他，有些无语：“哥们，就算今天你生日，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只让他感到了白费劲的可笑。
王启宪站在远处，不过蹲身系了个鞋带，抬头就看见许闻钦朝宋辞腹上砸了一拳，瞧着也不像演的，动作没轻没重。
王启宪整糊涂了，赶紧跑上去扶人：“不是班长，你真让钦哥白打你一拳啊？他到底为啥打你啊？”
“叶因枝？”宋辞正巧挂断于菁的电话，把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于老师刚通知我她高三会转学。”
宋辞没有唐突地开灯，只是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模式，走到窗台拉开半米窗帘。
宋辞听出了许闻钦的情绪不对，还是抽空去了一趟他家里。
后来酒醒，宋辞有想过，如果没有唐施从小陪着，他会不会也变成许闻钦那样，偏执冷沉，还带点自负的不可一世。
一罐酒快见底，许闻钦突然开口：“我们俩明明是一样的，缺爱。”
许闻钦似是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是么？”
灯就好。”
宋辞确实不知道许闻钦为什么突然说要打他。
“转到哪里去？”
宋辞接到许闻钦的电话时，还有些意外。
“这我就没听说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昏暗中，许闻钦的目光不知在看什么，总让人觉得游离，他哑声道：“对啊，你从小有唐施，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许闻钦放下手来，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眼尾很红。
但偏偏十八岁的生日，许闻钦过得最低调，连宋辞也没收到邀请。
这一拳揍完，许闻钦干脆地低语了个“抱歉”。
许闻钦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灌酒。
那是高二升高三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许闻钦的十八岁生日。
他走进夜里，徒留下个背影，利落挥挥手，扬声，“不过，我们一笔勾销了。”
宋辞捡了空瓶抛进垃圾桶，腾出个空位在一边坐下：“喂，好歹生日呢，开心点。”
在电话被挂断前，宋辞想起来：“对了，许闻钦，还有个好消息。高二期末考的排名出了，恭喜你啊，真给考进重点班了。”
但今晚挨下这一拳以后，他果断甩甩头，驱逐这个可笑的想法。
没有前后因果，许闻钦直接就问他：“你知道叶因枝在哪儿么？”
……
许闻钦敛眼，半晌，只很低地笑了声。
宋辞不太确定他的低落从何而来。
宋辞听出端倪，问出个名字：“叶因枝？”
但无论那个原因，他都没法安慰，便陪许闻钦一起喝。
少年时酒都是偷喝的，谁也没比谁能喝到哪儿去。
按照以往，这少爷生日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的，会邀请一帮人去家里庆祝。
阿姨带他上了二楼卧室，那间卧室很大，朝南，却拉紧窗帘，昏暗到看不见脚下。
可对那时的他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好消息。
“可是我没有，现在连她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