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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许闻钦眼底噙着很温柔的笑意。
好在叶因枝背对着镜子，看不见自己潮红的脸。
他抬起指腹蹭掉，而后掰过叶因枝的脸，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睛，额头相抵问：“哭什么。”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看得许闻钦眸色直接暗下来，他把叶因枝稳稳当当抱下盥洗台。
“小枝，我发现跟我在一块儿以后，你总是哭。”许闻钦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明明一点儿也不想让你哭的。”
他帮叶因枝洗手时，神情和刚才没差，有种专注的诱引。
僵持了一会儿，叶因枝缓慢又不甘心地把湿黏的手再次放心他掌心里。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问：“许闻钦，我有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
许闻钦刚一伸手过来，这次叶因枝立马就条件反射地躲开了，本就无处安放的双手更显无措。
五一假期时，叶因枝从南苑小区搬了出来。
翻涌的情绪全数堆到叶因枝眼角，“啪嗒”一滴泪水砸到桌面。
而后他走进主卧，磨蹭了好半晌才出来，指尖捏一个牛皮纸包的信封，表情难得有几分不自然。
湿咸的泪水在叶因枝脸上变干，有点凉：“许闻钦，我只想对着你哭。”
也只有他，才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
“二十四岁，叶因枝。”
“别怕，我现在没这个意思。”许闻钦紧紧拉过她的手，低笑一声，而后拨开水流，挤出洗手液抹在她五指间，慢悠悠解释，“帮你洗手而已。”
叶因枝点点头，又缓了一会儿，才把视线再度转到桌面摆着的照片上。
“二十一岁，预祝你明年夏天毕业快乐。”
叶因枝眼眸一垂，不敢看他，支吾道：“我、我不要了。”
从她指根到关节再到指尖，一路温柔地描摹过去，反反复复。
岁岁年年，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她。
她咬唇，声音难忍的颤抖：“许闻钦，我……”
听到这话，许闻钦撩起眼皮看她：“你不跟我学，还想跟谁学？”
叶因枝声音越来越低：“我看文字看视频都能学。”
叶因枝任由着这一切动作，表情空白茫然，不知在想什么。
五指、力道，乃至速率。
许闻钦溢出一声为难的笑，捏了捏叶因枝的鼻尖，语气宠溺：“本来是打算以后每年慢慢给你补回来的，但既然你想提前看也行。”
“下次再哄你行吗？”叶因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委屈，“我自己私下去学，不用你教。”
许闻钦把叶因枝要收进房间的东西全收在一块儿，他一身深黑色衣裤，脊背宽阔笔直，盘着长腿坐在客厅中央，眉眼带点儿专注，姿态却闲散。
中途不觉，但结束以后好像又有点贪恋起来。
除了掉眼泪，叶因枝说不出来一个字。
许闻钦勾唇，仰头将水灌入喉中，等放下水杯，眼尾一扫就看见了叶因枝眼眸亮亮的，含着期待。
旋即，有温热气息洒在叶因枝耳畔周遭，许闻钦迟缓启唇：“但是还不够。”
叶因枝原是出于直觉才问的他，此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你准备了吗？”
叶因枝心底酸涩，轻声道：“那现在我成你女朋友，你气消了没？”
许闻钦的手沾过水，湿润中还有点冰凉。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零碎物件。
叶因枝：“……”
叶因枝看着那张照片，想起来什么。
加上叶因枝偷偷从手机壳背面取出的那两张，总共八张。
许闻钦没法子，只能和她耍浑：“再哭我亲你了。”
“我想看看，这几年来……”叶因枝这下倒是犹豫了几秒，“你给我准备的所有生日礼物。”
八年时间，从十七岁开始数到二十四岁。
“心情是好了点。”许闻钦揽上叶因枝的腰，直接把她给拽回来。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和除夕夜收到的礼物一样，也是照片。
“就是我有点生你气了的意思。”许闻钦顺着她手指望过去一眼，语调懒懒的，却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毕竟你躲了我这么多年，而且我本来脾气就挺差的。”
见到这动作，许闻钦扯着唇角，黑眸平静，无波无澜地等着个解释。
“十九岁，宁江下雪了，你过得好不好。”
信封交过来时，许闻钦仿佛是没什么底气，直言不讳：“有点儿没新意，你别嫌无聊。”
许闻钦有意逗她：“有时候想想，还是挺生气的。”
“小枝，别哭了。”许闻钦手掌搭在叶因枝后颈，虎口大小正好卡住那块细嫩的软肉，轻轻摩挲着，“早知道你会哭那么凶，就不给你看了。”
落款日月相同，无一例外是除夕夜，年份却不同。
那种反应并不是惊吓，而是羞意中还夹杂了些道不明的期待。
于是一张张照片在桌面上摊开来。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耳尖，嗓音已有哑意：“别光亲那儿，我教你怎么哄。”
“二十岁，别玩捉迷藏了，让我找到你。”
她倒了杯开水，捧到许闻钦面前，让他休息一会儿。
下一秒，手腕便被许闻钦修长的五指给紧紧抓住。
叶因枝扫了眼，是曾经他们在医院里一起拍的合照：“放我房间。”
“二十二岁，我想见你，很想很想。”
他这次没打算心软一回，让她有机会逃掉。
“十八岁，祝你成年快乐。”
黄昏易逝，洗手间黑暗到需要开灯照明。
许闻钦控制着叶因枝双手，悉心指引着她 去往某个方向，一个全然未知的领域。
随着时间一年年推移，许闻钦的落笔从一开始嚣张肆意，到后来逐渐无可奈何，甚至仿佛还有些——卑微。
随即，她红着脸退开，问：“现在呢，还生气吗？”
“二十三岁，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每一个细微末节，他都全全把控。
叶因枝抿了抿唇，唇畔干燥，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心想，就算此刻她无理取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也是会纵容的。
两人都正坐在沙发上，随着距离贴近，她掌心不知怎么就恰好撑在了他未曾并拢的双腿中间。
叶因枝眼睫湿漉，还是只哭不说话。
许闻钦没皮没脸地闲闲反问：“那些教的能有我好？”
许闻钦并没有像他口头威胁的那样，真的用亲叶因枝作为惩罚。
从远距离眺望，天空中金红色残阳的沉沦，一寸一寸渐进……
换言之，她正式住进了许闻钦家里，并且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
许闻钦替她擦拭干净洗过的手，话里有些心疼与自责：“吓到了？”
明明说好两人一起收拾，但她只是需要乖乖坐在沙发上指挥，剩下的许闻钦全干了，没让她有机会动手。
翻到背面，映入眼帘的是不同语句。
叶因枝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恰恰相反，他耐心哄着她，任由绵长时间流逝，两人一直这么互相靠着对方，直到叶因枝的啜泣声渐渐低下去。
除了十七岁那年照片画面里拍的是许闻钦年少时的意气模样，后面每年都只拍了一个黑暗环境中点着蜡烛的蛋糕。
“这个放哪儿？”许闻钦从箱子里翻出个相框，问她。
“可是我舍不得看你哭。”许闻钦将叶因枝把发丝拨到耳后，温声细语，“乖，别再哭了，好不好？”
只知道许闻钦横抱起她，走进洗手间，把她放在了盥洗台面上，下面垫一块毛巾，隔开冰凉的大理石面。
但叶因枝从没听过自己发出过这样难堪的声音。
“不会。”叶因枝信誓旦旦和他保证。
许闻钦并不说话，而是吻了吻叶因枝下唇被不小心咬破的伤口，气息方才开始有点不稳起来。
《温和疗法》
叶因枝东西挺多的，七零八落堆在客厅里，像一座山。
明明被占领与侵袭的并不是自己。
许闻钦正斟酌着，想旁敲侧击问问，她怎么把十七岁那张照片保存得那么好，是不是偶尔也会想到他，但看到这滴泪，直接愣了。
叶因枝心里一悸，这样大的力道，前所未有，根本甩都甩不开。
虽然搬进了许闻钦家里，但她还是很有边界感地执意要睡次卧。
许闻钦并不说话表态，只眉梢挑了挑，看起来似笑非笑。
他眼尾沾染上浓烈的欲望，双眸不再淡漠依旧，吞咽掉她唇齿颤抖着落出的零碎字眼。
可明明在最初的照片里，他还能坦然写下“十七岁，认识我，你挺幸运的”，如此骄傲自负。
话音落下，叶因枝忽地凑过去，飞快亲了一下许闻钦唇沿。
时间跟着混沌起来，处于由白昼到夜晚的分界线。
彼此间轻弱的呼吸交缠，有种恍惚的欢愉袭上心尖，一阵接着一阵，浑身上下跟着战栗起来。
“……”她隔空指了指那张二十四岁的照片，声音干涩，“为什么到这里就只有名字了。”
叶因枝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许闻钦出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准备了？”
] “嗯，你说。”许闻钦眼底噙着很温柔的笑意。
好在叶因枝背对着镜子，看不见自己潮红的脸。
他抬起指腹蹭掉，而后掰过叶因枝的脸，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睛，额头相抵问：“哭什么。”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看得许闻钦眸色直接暗下来，他把叶因枝稳稳当当抱下盥洗台。
“小枝，我发现跟我在一块儿以后，你总是哭。”许闻钦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明明一点儿也不想让你哭的。”
他帮叶因枝洗手时，神情和刚才没差，有种专注的诱引。
僵持了一会儿，叶因枝缓慢又不甘心地把湿黏的手再次放心他掌心里。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问：“许闻钦，我有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
许闻钦刚一伸手过来，这次叶因枝立马就条件反射地躲开了，本就无处安放的双手更显无措。
五一假期时，叶因枝从南苑小区搬了出来。
翻涌的情绪全数堆到叶因枝眼角，“啪嗒”一滴泪水砸到桌面。
而后他走进主卧，磨蹭了好半晌才出来，指尖捏一个牛皮纸包的信封，表情难得有几分不自然。
湿咸的泪水在叶因枝脸上变干，有点凉：“许闻钦，我只想对着你哭。”
也只有他，才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
“二十四岁，叶因枝。”
“别怕，我现在没这个意思。”许闻钦紧紧拉过她的手，低笑一声，而后拨开水流，挤出洗手液抹在她五指间，慢悠悠解释，“帮你洗手而已。”
叶因枝点点头，又缓了一会儿，才把视线再度转到桌面摆着的照片上。
“二十一岁，预祝你明年夏天毕业快乐。”
叶因枝眼眸一垂，不敢看他，支吾道：“我、我不要了。”
从她指根到关节再到指尖，一路温柔地描摹过去，反反复复。
岁岁年年，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她。
她咬唇，声音难忍的颤抖：“许闻钦，我……”
听到这话，许闻钦撩起眼皮看她：“你不跟我学，还想跟谁学？”
叶因枝声音越来越低：“我看文字看视频都能学。”
叶因枝任由着这一切动作，表情空白茫然，不知在想什么。
五指、力道，乃至速率。
许闻钦溢出一声为难的笑，捏了捏叶因枝的鼻尖，语气宠溺：“本来是打算以后每年慢慢给你补回来的，但既然你想提前看也行。”
“下次再哄你行吗？”叶因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委屈，“我自己私下去学，不用你教。”
许闻钦把叶因枝要收进房间的东西全收在一块儿，他一身深黑色衣裤，脊背宽阔笔直，盘着长腿坐在客厅中央，眉眼带点儿专注，姿态却闲散。
中途不觉，但结束以后好像又有点贪恋起来。
除了掉眼泪，叶因枝说不出来一个字。
许闻钦勾唇，仰头将水灌入喉中，等放下水杯，眼尾一扫就看见了叶因枝眼眸亮亮的，含着期待。
旋即，有温热气息洒在叶因枝耳畔周遭，许闻钦迟缓启唇：“但是还不够。”
叶因枝原是出于直觉才问的他，此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你准备了吗？”
叶因枝心底酸涩，轻声道：“那现在我成你女朋友，你气消了没？”
许闻钦的手沾过水，湿润中还有点冰凉。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零碎物件。
叶因枝：“……”
叶因枝看着那张照片，想起来什么。
加上叶因枝偷偷从手机壳背面取出的那两张，总共八张。
许闻钦没法子，只能和她耍浑：“再哭我亲你了。”
“我想看看，这几年来……”叶因枝这下倒是犹豫了几秒，“你给我准备的所有生日礼物。”
八年时间，从十七岁开始数到二十四岁。
“心情是好了点。”许闻钦揽上叶因枝的腰，直接把她给拽回来。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和除夕夜收到的礼物一样，也是照片。
“就是我有点生你气了的意思。”许闻钦顺着她手指望过去一眼，语调懒懒的，却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毕竟你躲了我这么多年，而且我本来脾气就挺差的。”
见到这动作，许闻钦扯着唇角，黑眸平静，无波无澜地等着个解释。
“十九岁，宁江下雪了，你过得好不好。”
信封交过来时，许闻钦仿佛是没什么底气，直言不讳：“有点儿没新意，你别嫌无聊。”
许闻钦有意逗她：“有时候想想，还是挺生气的。”
“小枝，别哭了。”许闻钦手掌搭在叶因枝后颈，虎口大小正好卡住那块细嫩的软肉，轻轻摩挲着，“早知道你会哭那么凶，就不给你看了。”
落款日月相同，无一例外是除夕夜，年份却不同。
那种反应并不是惊吓，而是羞意中还夹杂了些道不明的期待。
于是一张张照片在桌面上摊开来。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耳尖，嗓音已有哑意：“别光亲那儿，我教你怎么哄。”
“二十岁，别玩捉迷藏了，让我找到你。”
她倒了杯开水，捧到许闻钦面前，让他休息一会儿。
下一秒，手腕便被许闻钦修长的五指给紧紧抓住。
叶因枝扫了眼，是曾经他们在医院里一起拍的合照：“放我房间。”
“二十二岁，我想见你，很想很想。”
他这次没打算心软一回，让她有机会逃掉。
“十八岁，祝你成年快乐。”
黄昏易逝，洗手间黑暗到需要开灯照明。
许闻钦控制着叶因枝双手，悉心指引着她 去往某个方向，一个全然未知的领域。
随着时间一年年推移，许闻钦的落笔从一开始嚣张肆意，到后来逐渐无可奈何，甚至仿佛还有些——卑微。
随即，她红着脸退开，问：“现在呢，还生气吗？”
“二十三岁，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每一个细微末节，他都全全把控。
叶因枝抿了抿唇，唇畔干燥，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心想，就算此刻她无理取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也是会纵容的。
两人都正坐在沙发上，随着距离贴近，她掌心不知怎么就恰好撑在了他未曾并拢的双腿中间。
叶因枝眼睫湿漉，还是只哭不说话。
许闻钦没皮没脸地闲闲反问：“那些教的能有我好？”
许闻钦并没有像他口头威胁的那样，真的用亲叶因枝作为惩罚。
从远距离眺望，天空中金红色残阳的沉沦，一寸一寸渐进……
换言之，她正式住进了许闻钦家里，并且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
许闻钦替她擦拭干净洗过的手，话里有些心疼与自责：“吓到了？”
明明说好两人一起收拾，但她只是需要乖乖坐在沙发上指挥，剩下的许闻钦全干了，没让她有机会动手。
翻到背面，映入眼帘的是不同语句。
叶因枝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恰恰相反，他耐心哄着她，任由绵长时间流逝，两人一直这么互相靠着对方，直到叶因枝的啜泣声渐渐低下去。
除了十七岁那年照片画面里拍的是许闻钦年少时的意气模样，后面每年都只拍了一个黑暗环境中点着蜡烛的蛋糕。
“这个放哪儿？”许闻钦从箱子里翻出个相框，问她。
“可是我舍不得看你哭。”许闻钦将叶因枝把发丝拨到耳后，温声细语，“乖，别再哭了，好不好？”
只知道许闻钦横抱起她，走进洗手间，把她放在了盥洗台面上，下面垫一块毛巾，隔开冰凉的大理石面。
但叶因枝从没听过自己发出过这样难堪的声音。
“不会。”叶因枝信誓旦旦和他保证。
许闻钦并不说话，而是吻了吻叶因枝下唇被不小心咬破的伤口，气息方才开始有点不稳起来。
《温和疗法》
叶因枝东西挺多的，七零八落堆在客厅里，像一座山。
明明被占领与侵袭的并不是自己。
许闻钦正斟酌着，想旁敲侧击问问，她怎么把十七岁那张照片保存得那么好，是不是偶尔也会想到他，但看到这滴泪，直接愣了。
叶因枝心里一悸，这样大的力道，前所未有，根本甩都甩不开。
虽然搬进了许闻钦家里，但她还是很有边界感地执意要睡次卧。
许闻钦并不说话表态，只眉梢挑了挑，看起来似笑非笑。
他眼尾沾染上浓烈的欲望，双眸不再淡漠依旧，吞咽掉她唇齿颤抖着落出的零碎字眼。
可明明在最初的照片里，他还能坦然写下“十七岁，认识我，你挺幸运的”，如此骄傲自负。
话音落下，叶因枝忽地凑过去，飞快亲了一下许闻钦唇沿。
时间跟着混沌起来，处于由白昼到夜晚的分界线。
彼此间轻弱的呼吸交缠，有种恍惚的欢愉袭上心尖，一阵接着一阵，浑身上下跟着战栗起来。
“……”她隔空指了指那张二十四岁的照片，声音干涩，“为什么到这里就只有名字了。”
叶因枝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许闻钦出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