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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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时突然下起小雨，李桃李没带伞，蹲在大门口边啃面包边等杜康。
“渴死你。”
杜康了然点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今晚不开静音。”
十来分钟后，李桃李把脑袋从杜康肩头移开，依依不舍道：“你真的不来吗？你来吧，我妈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没事，”花蕊乐观道，“多动动也好，省得我到时候不好生。而且我怀孕以后他们都不给我排夜班了，已经很照顾我了。”
“可我早上已经打过两通了，”方怡人看向李桃李，“我有点不好意思再打。”
“呐，”李桃李抬起下巴，视线落在后方，“我的伞来了。”
中午，依旧没等来送水工的超声科学生们聚在一起。
“你们一人一杯水，一个科室三十多人，我们一桶水就没了，不行，不能来了！”
李桃李顺势拿过自己的大肚杯，“我刚接了最后半杯，还没喝呢，给你倒点儿？”
杜康早上喝了碗鸡蛋汤，老板手抖放多了胡椒，他的嗓子简直快冒火，“再打个电话吧，咱们昨天订的水，现在还没送来，这也太过分了。”
陈让笑得太诡异了，分明就是“我一直都来得早，只是你平时来得晚所以不知道而已”的意思。
牧文星刚洗好手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儿子后眼睛一亮，期待道：“下班了？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李桃李咽下饼干，歪头看着手舞足蹈的牧文星，眉眼变得温和，“牧女士，你现在也很漂亮。”
陈让盯着他看了几秒，小桃子不发火时看着还算顺眼，蹲路边吭哧吭哧啃面包的样子跟流浪汉似的。
“没，我去隔壁妇科接的。”
陈让：“……”
“我很渴诶。”
李桃李随手将牛奶递给她。
“这才几点，就饿成这样？”陈让在他身边蹲下来。
洗完澡，牧文星照例坐在客厅追剧。李桃李从柜子里拿了几包新的纸巾放进包里，眼神一扫，瞥见那只小黄狗。
黄狗修复如初，李桃李珍惜地重新挂在背包上。
陈让笑了，“一会儿给我也接一杯？”
“……”李桃李忍无可忍地低骂，“不要脸。”
“不就提前五分钟，”李桃李熟门熟路地搬凳子坐拐角，闭眼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也来挺早？”
“你为什么不喝？”李桃李扭头问，“你也过敏？”
花蕊累得喘气，单手扇了扇风，“桃李，你去看看水送到了没，给我接点儿来。”
花蕊今天在六号做血管，李桃李踏进诊室时陈让已经在了，机器正在启动，陈让低头认真擦键盘和鼠标。
陈让问：“水送到了？”
须臾，妇科科室主任亲自来谴责超声科偷水行为。
须臾，李桃李抱着接满水的粉色保温杯回来了。
李桃李被饼干噎了一下，“你做成这样，凭什么当课代表？”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不去了，我跟柳樟约了双排，你代我跟师母问好哈，”杜康看了眼之心苑的大门，“你晚上还回来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牧文星突然羞涩一笑。
牧文星拆开就喝，喝完咂咂嘴，“好熟悉的味道。”
换好衣服，接走值班室最后半杯水，李桃李抱着杯子往诊室走。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味道出奇得差，烘培老师欲言又止，叹着气给她开了小灶。
陈让欲言又止，但也没办法强迫别人换诊室。
单元楼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李桃李从旁边绕过去，总觉得车子摆台上的布娃娃长得有些眼熟。
李桃李委屈抬头，“老师，我们也需要灌溉呀。”
牧文星辞职前是外科大夫，常年拿手术刀的手极稳，虽然做饭不咋样，但缝个狗鼻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天冷就该喝烫水，你为我好，我知道，”陈让笑得更欢，“接水的时候别烫着了，昂。”
“你当我幼儿园小孩？”李桃李面无表情地接过东西，“只接一百度烫水。”
李桃李翻出针线包，顺手戳了下全家福。
李桃李越发觉得陈让真不是东西，居然这么糟蹋别人的心意。
“不一样，这个牛奶奶味很浓，喝着跟直接趴母牛怀里现嘬的似的，”说着，牧文星突然从茶几上拿起一包小饼干，“想起来了，跟我们烘焙老师做饼干时用的牛奶一样。”
玻璃瓶，加热后就一直被陈让裹在衣服里，塞给李桃李后又被他一路护在口袋里，到家了也依旧暖融融的。
“这雨挺大的，我妈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李桃李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今天怎么来那么早？”陈让动作不停，随口问道。
话糙理不糙，但牧文星的形容实在是太糙了。李桃李有一瞬间无语，懒得再讨论这个问题，接过饼干拆开，“烘培老师？你不是取消烘培课了吗？”
“好好好，尊敬的李先生，”陈让从善如流，“你家住哪？这雨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晚饭吃的是牧文星刚学的冬瓜肉丸汤，味道不怎么样，好在不咸，李桃李埋头喝了两大碗。
血管超声是个精细活，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检查双下肢动静脉，探头要从腹股沟一路向下扫查至脚踝，医生要来回挪动自己的位置才能完成整个检查，对体力消耗极高。
牧文星接过来研究片刻，说：“拆下来重新缝上去就行了，去卧室把针线拿来。”
李桃李睨他，“凭什么？”
“你再说一个字，”李桃李抬脚在他的鞋面上踩了个黑印，“我就杀了你。”
“知道啦。”李桃李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撑开雨伞下了车。
“过什么敏？单纯不爱喝而已。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陈让说。
作为一名誓要让老师省心，孩子放心的老年大学优秀学生，牧文星在校积极表现，努力学习，平白蹭了两节烘培课后，烘培老师终于不胜其烦，皱着眉头尝了她的曲奇饼干。
一百度的烫水在置物架上冷却到可以入口的程度，陈让眯着眼啜饮，舒服得摇头晃脑，“李桃李接的水就是好喝。”
“你不知道，她们这些小女生是很好哄的，我夸她一句就乐滋滋的。你妈妈我以前也是小女生，她们的心思我最知道了。”
“你要干嘛？”李桃李想往旁边挪一点，又懒得动，干脆装作他不存在，低头认真啃面包。
摔跤后把黄狗弄脏了，李桃李当晚回家清洗的时候又发现狗鼻子被碰歪了，鼻孔朝天，像是被欠八百万似的。
你滚去上二十四小时。
陈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和自封袋包好的山药糕，“请你吃好吃的？”
“不喝别拿，”李桃李的视线落在奶瓶上，“也别随随便便送给别人，万一有人喝完这个过敏了，你和时月都倒霉。”
主卧向南，窗外就是万家灯火。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年幼的李桃李捧着罐装可乐，被老爸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不再多想，李桃李收伞上楼。
“昨天就没了，方怡人好像给送水工打过电话，但因为下雨，所以没送过来。”李桃李说。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以德报怨，李桃李擦嘴的动作就是一顿。
方怡人捧着脸，“我嘴角都快裂了，干得我饭都不想吃。”
花蕊点头，“好呀好呀。”
“这有什么熟悉陌生的？不都是牛奶吗？”李桃李说。
李桃李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
陈让补充，“看你好像没带伞的样子。”
“我一直都来那么早。”陈让笑着说。
李桃李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扬着下巴道：“算我救你一命，下次见面放尊敬点。”
牛奶瓶子上还印着时月甜品的LOGO，昴大附院就这么点大，要是扔进垃圾桶被时月看见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花蕊点头，“一会儿我再打个电话催一下，咱们科室几十号人，不能一口水都不喝呀。”
“因为我贿赂老师啊，”牧文星得意洋洋，“我夸她好看来着。”
李桃李翻了个白眼，收回到嘴边的“真厉害呀”。
顺着他的视线扭头，陈让看到举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往这边磨蹭的杜康。
李桃李麻利地去了，陈让不忍地提议，“花老师，你要不要跟晓亮老师换一下诊室？心脏的人不多，也不用你 来回挪椅子。”
牧文星骄傲地说：“我现在做得很好，烘培老师让我回来继续上课，还让我当课代表。”
陈让没往这方面想，闻言就是一愣，忍不住弯眼夸道：“你还挺会关心人的。”
五十八分，花蕊捧着肚子匆匆赶来，边走边说：“奇怪，值班室里怎么一桶水都没了。”
他下意识想多看两眼，车灯就亮起来，打着转向灯安静离开了。
好好好，你来得早，你勤奋。
虽然也很阴阳怪气就是了。
“送你们一张水票，行了吧？”
“妈，”李桃李捏着黄狗找牧文星，“我狗鼻子歪了，你帮我修。”
翌日清晨，牧文星没课，特意起了个大早给李桃李做早饭。李桃李吃饱喝足，踩着共享自行车出发去医院。
怕他噎着，陈让大发善心地递过去一瓶热牛奶，“刚在时月买面包，老板娘送的，我不喝牛奶，你要吗？”
] 下班时突然下起小雨，李桃李没带伞，蹲在大门口边啃面包边等杜康。
“渴死你。”
杜康了然点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今晚不开静音。”
十来分钟后，李桃李把脑袋从杜康肩头移开，依依不舍道：“你真的不来吗？你来吧，我妈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没事，”花蕊乐观道，“多动动也好，省得我到时候不好生。而且我怀孕以后他们都不给我排夜班了，已经很照顾我了。”
“可我早上已经打过两通了，”方怡人看向李桃李，“我有点不好意思再打。”
“呐，”李桃李抬起下巴，视线落在后方，“我的伞来了。”
中午，依旧没等来送水工的超声科学生们聚在一起。
“你们一人一杯水，一个科室三十多人，我们一桶水就没了，不行，不能来了！”
李桃李顺势拿过自己的大肚杯，“我刚接了最后半杯，还没喝呢，给你倒点儿？”
杜康早上喝了碗鸡蛋汤，老板手抖放多了胡椒，他的嗓子简直快冒火，“再打个电话吧，咱们昨天订的水，现在还没送来，这也太过分了。”
陈让笑得太诡异了，分明就是“我一直都来得早，只是你平时来得晚所以不知道而已”的意思。
牧文星刚洗好手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儿子后眼睛一亮，期待道：“下班了？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李桃李咽下饼干，歪头看着手舞足蹈的牧文星，眉眼变得温和，“牧女士，你现在也很漂亮。”
陈让盯着他看了几秒，小桃子不发火时看着还算顺眼，蹲路边吭哧吭哧啃面包的样子跟流浪汉似的。
“没，我去隔壁妇科接的。”
陈让：“……”
“我很渴诶。”
李桃李随手将牛奶递给她。
“这才几点，就饿成这样？”陈让在他身边蹲下来。
洗完澡，牧文星照例坐在客厅追剧。李桃李从柜子里拿了几包新的纸巾放进包里，眼神一扫，瞥见那只小黄狗。
黄狗修复如初，李桃李珍惜地重新挂在背包上。
陈让笑了，“一会儿给我也接一杯？”
“……”李桃李忍无可忍地低骂，“不要脸。”
“不就提前五分钟，”李桃李熟门熟路地搬凳子坐拐角，闭眼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也来挺早？”
“你为什么不喝？”李桃李扭头问，“你也过敏？”
花蕊累得喘气，单手扇了扇风，“桃李，你去看看水送到了没，给我接点儿来。”
花蕊今天在六号做血管，李桃李踏进诊室时陈让已经在了，机器正在启动，陈让低头认真擦键盘和鼠标。
陈让问：“水送到了？”
须臾，妇科科室主任亲自来谴责超声科偷水行为。
须臾，李桃李抱着接满水的粉色保温杯回来了。
李桃李被饼干噎了一下，“你做成这样，凭什么当课代表？”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不去了，我跟柳樟约了双排，你代我跟师母问好哈，”杜康看了眼之心苑的大门，“你晚上还回来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牧文星突然羞涩一笑。
牧文星拆开就喝，喝完咂咂嘴，“好熟悉的味道。”
换好衣服，接走值班室最后半杯水，李桃李抱着杯子往诊室走。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味道出奇得差，烘培老师欲言又止，叹着气给她开了小灶。
陈让欲言又止，但也没办法强迫别人换诊室。
单元楼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李桃李从旁边绕过去，总觉得车子摆台上的布娃娃长得有些眼熟。
李桃李委屈抬头，“老师，我们也需要灌溉呀。”
牧文星辞职前是外科大夫，常年拿手术刀的手极稳，虽然做饭不咋样，但缝个狗鼻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天冷就该喝烫水，你为我好，我知道，”陈让笑得更欢，“接水的时候别烫着了，昂。”
“你当我幼儿园小孩？”李桃李面无表情地接过东西，“只接一百度烫水。”
李桃李翻出针线包，顺手戳了下全家福。
李桃李越发觉得陈让真不是东西，居然这么糟蹋别人的心意。
“不一样，这个牛奶奶味很浓，喝着跟直接趴母牛怀里现嘬的似的，”说着，牧文星突然从茶几上拿起一包小饼干，“想起来了，跟我们烘焙老师做饼干时用的牛奶一样。”
玻璃瓶，加热后就一直被陈让裹在衣服里，塞给李桃李后又被他一路护在口袋里，到家了也依旧暖融融的。
“这雨挺大的，我妈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李桃李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今天怎么来那么早？”陈让动作不停，随口问道。
话糙理不糙，但牧文星的形容实在是太糙了。李桃李有一瞬间无语，懒得再讨论这个问题，接过饼干拆开，“烘培老师？你不是取消烘培课了吗？”
“好好好，尊敬的李先生，”陈让从善如流，“你家住哪？这雨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晚饭吃的是牧文星刚学的冬瓜肉丸汤，味道不怎么样，好在不咸，李桃李埋头喝了两大碗。
血管超声是个精细活，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检查双下肢动静脉，探头要从腹股沟一路向下扫查至脚踝，医生要来回挪动自己的位置才能完成整个检查，对体力消耗极高。
牧文星接过来研究片刻，说：“拆下来重新缝上去就行了，去卧室把针线拿来。”
李桃李睨他，“凭什么？”
“你再说一个字，”李桃李抬脚在他的鞋面上踩了个黑印，“我就杀了你。”
“知道啦。”李桃李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撑开雨伞下了车。
“过什么敏？单纯不爱喝而已。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陈让说。
作为一名誓要让老师省心，孩子放心的老年大学优秀学生，牧文星在校积极表现，努力学习，平白蹭了两节烘培课后，烘培老师终于不胜其烦，皱着眉头尝了她的曲奇饼干。
一百度的烫水在置物架上冷却到可以入口的程度，陈让眯着眼啜饮，舒服得摇头晃脑，“李桃李接的水就是好喝。”
“你不知道，她们这些小女生是很好哄的，我夸她一句就乐滋滋的。你妈妈我以前也是小女生，她们的心思我最知道了。”
“你要干嘛？”李桃李想往旁边挪一点，又懒得动，干脆装作他不存在，低头认真啃面包。
摔跤后把黄狗弄脏了，李桃李当晚回家清洗的时候又发现狗鼻子被碰歪了，鼻孔朝天，像是被欠八百万似的。
你滚去上二十四小时。
陈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和自封袋包好的山药糕，“请你吃好吃的？”
“不喝别拿，”李桃李的视线落在奶瓶上，“也别随随便便送给别人，万一有人喝完这个过敏了，你和时月都倒霉。”
主卧向南，窗外就是万家灯火。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年幼的李桃李捧着罐装可乐，被老爸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不再多想，李桃李收伞上楼。
“昨天就没了，方怡人好像给送水工打过电话，但因为下雨，所以没送过来。”李桃李说。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以德报怨，李桃李擦嘴的动作就是一顿。
方怡人捧着脸，“我嘴角都快裂了，干得我饭都不想吃。”
花蕊点头，“好呀好呀。”
“这有什么熟悉陌生的？不都是牛奶吗？”李桃李说。
李桃李点头，正想说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
陈让补充，“看你好像没带伞的样子。”
“我一直都来那么早。”陈让笑着说。
李桃李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扬着下巴道：“算我救你一命，下次见面放尊敬点。”
牛奶瓶子上还印着时月甜品的LOGO，昴大附院就这么点大，要是扔进垃圾桶被时月看见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花蕊点头，“一会儿我再打个电话催一下，咱们科室几十号人，不能一口水都不喝呀。”
“因为我贿赂老师啊，”牧文星得意洋洋，“我夸她好看来着。”
李桃李翻了个白眼，收回到嘴边的“真厉害呀”。
顺着他的视线扭头，陈让看到举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往这边磨蹭的杜康。
李桃李麻利地去了，陈让不忍地提议，“花老师，你要不要跟晓亮老师换一下诊室？心脏的人不多，也不用你 来回挪椅子。”
牧文星骄傲地说：“我现在做得很好，烘培老师让我回来继续上课，还让我当课代表。”
陈让没往这方面想，闻言就是一愣，忍不住弯眼夸道：“你还挺会关心人的。”
五十八分，花蕊捧着肚子匆匆赶来，边走边说：“奇怪，值班室里怎么一桶水都没了。”
他下意识想多看两眼，车灯就亮起来，打着转向灯安静离开了。
好好好，你来得早，你勤奋。
虽然也很阴阳怪气就是了。
“送你们一张水票，行了吧？”
“妈，”李桃李捏着黄狗找牧文星，“我狗鼻子歪了，你帮我修。”
翌日清晨，牧文星没课，特意起了个大早给李桃李做早饭。李桃李吃饱喝足，踩着共享自行车出发去医院。
怕他噎着，陈让大发善心地递过去一瓶热牛奶，“刚在时月买面包，老板娘送的，我不喝牛奶，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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