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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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直接双手卡住陈让的腋下，用力把他拽到合适的位置。
陈让继续把声音放低，神情说不清道不明，“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我就不要他给我道歉了。”
他有点想笑，忍着膝盖上的刺痛，扬起下巴阔步往前走。
什么叫现在没事回家脾脏破裂？
转角的风似乎比直行时更强些，李桃李额前的碎发被尽数吹开，浅色的眼睛迎着金色的朝阳，他下意识眯起单薄的眼皮，同时收紧车闸。
尚未到上班时间，科室门口安静过度，李桃李没怎么隐瞒的通话声毫无保留地飘进陈让的耳朵里。
他自己不是也摔了吗？
本来上班就烦！
李桃李拐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你骑个小自行车给我来安全车距那一套是吧？保险公司那边怎么说？要我赔你帕拉梅拉吗？”
知道了，这是讹上自己了。
香樟树随风摇晃，叶子轻轻拍打李桃李的窗檐。
李桃李微微挑眉。
说完，毫不留情地往里走。
“嘭！”
“我是实习生，医生在急诊回不来，我先给你拍，你好赶紧去看病。”
昴大附院八点上班，影像科每周三早上七点二十读片，李桃李自轮转进这个科室以来，从没准时过一次。
半分钟后，陈让安详地平躺在机床上，眼睁睁看着李桃李一手端着《医学影像检查技术》，一手在他腿上来回比划。
李桃李心里舒服了点。
占据整片屏幕的白色对话框第一行第一状：【班主任张老师：牧文星阿姨昨日课间吃光烘培课教具（曲奇饼两盒），导致课程取消，望家崽知晓……】
正在发信息的陈让无辜背了顶巨大的黑锅，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刚下完雨，晨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李桃李一手握紧车把，另一手扣住下面的拉链缓缓拢紧外套。
跟他一样摔了个屁股墩儿的还有半米开外的陈让。
装可怜是吧？
膝盖磕在地上，皮肤被运动裤摩擦得生疼，身上的白色棒球服才拉上去一半拉链，袖口沾满泥水。
李桃李从地上爬起来，后知后觉地看向“肇事司机”。
最后说：“真没赖床，就是路上出了个小车祸。”
他早上没吃饭，有些气虚地靠墙蹲下。
陈让：这是可以的吗？
李桃李小动作咬牙，满脸脏话，不满的视线将陈让上下看了个遍。
李桃李这才勉强装作刚看见这里有个人的样子，双手环抱，眼皮低垂，一板一眼道：“同学，这里闲人免进。 ”
李桃李、陈让：“……”
李桃李“唰”的清醒过来。
昴大附院的影像中心很大，五间DR机房连在一起，中间的操作室后面有个小门，连接一条漆黑的走廊。
正打算接话的李桃李：？
他突然有点想收回那些爱。
李桃李瞥了陈让一眼。
他刚下夜班，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注意到前方自行车减速的动作，电单车提速一往无前地撞了上去。
李桃李说：“110。”
早点认错不就得了。
李桃李是诊断组的学生，这是第一次给病人拍片子，虽然对机器不太了解，但实习以来看了那么多平片，一些基本体位还是知道的。
男人肉眼可见的高，177的李桃李跟他对视时需要微抬下巴。一头短发漆黑发亮，面部骨骼立体，轮廓清晰，属于随便往路边一站就会有星探来留名片的类型。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略带些下三白，凝视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交警还算满意陈让的认错态度，对比之下越发觉得李桃李冥顽不灵，临走前再次将他批评一番。
这事的主要责任在对方，如果他先道歉，自己就勉强给他一个台阶下。
“同学， ”他惊魂未定，“你们科室投诉电话是多少？ ”
下一秒──
陈让蓦地安静下来。
李桃李愤怒地盯紧陈让，后者摇头晃脑，神色得意地走进急诊室。
同时，带着手套的冰凉右手握上他的脚踝。
诊断组的医生都聚在会议室读片，技术组的医生也没见着，李桃李不解，低头拨通某个电话。
“处理什么？你不是没事吗？”睁眼就收到学校告状，转头又被撞翻在迟到路上，李桃李没什么好脸色地开口，“而且这件事是你追尾，你要负主要责任。”
“跟你进去？”陈让反应一瞬，大胆猜测，“你是医生？”
天冷，两人的皮肤表面都被风吹得凉飕飕的。
然后僵住被碰到的半边身子。
飞快擦干净自行车上的水珠，李桃李踩上踏板迎风出发。
没过两分钟，附近执勤的交警骑着摩托停在两人身边。他先是给陈让开了罚单，理由是后车追尾，然后批评教育了李桃李，原因是单手骑自行车。
早上七点整。
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李桃李扶着墙站起来，不出意外地两眼泛黑。他不动声色地止住动作，缓过来后看向陈让，“跟我进来吧。”
更衣室里的暖气很足，李桃李脱掉脏衣服，套上白大褂，从柜子最里面摸了瓶咖啡塞进口袋，最后才戴上口罩。 /p>
陈让：“为什么是我的错？”
几分钟后，两人拿着CT检查申请单前往二楼影像中心。
“谢邀，正有此意。”陈让把手机听筒贴近耳朵。
转身出门，李桃李一眼就看见坐在操作室后门边椅子上东张西望的陈让。
盯着两人把车停好，交警带着他们来到最近的医院，边挂急诊边嘱咐，“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任，不要仗着年轻就无所畏惧。互相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交警：“啧。”
“……我想了想，”陈让两手一摊，视线落在李桃李鼓起来的口袋上，毫不见外道，“祖国的医疗事业还是需要有人托举起你们这些可爱的医学生们的，我大爱无疆，勉强允许你用我练手，别太感谢我。”
“那算了，”陈让有些不情愿，“我宁愿多等一会儿。”
李桃李浑身一抽，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依照肌肉记忆打开某个置顶班级群。
李桃李阴阳怪气一笑，“不愿意就算了，我还不是怕你脾脏破裂。”
少顷，他套着塑料袋，把脏掉的肠粉拢进盒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扔进垃圾桶，忿忿地扭头看向李桃李。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我追尾？”陈让嗤笑，“你半路刹车还有理了？我现在看上去没事又怎么样，万一回家脾脏破裂怎么办？我家离医院又远，救都救不回来。你一跑了之，我找谁说理去？”
李桃李又嫌弃又痛，还觉得丢人，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跪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
对面不知道在问什么，李桃李嗯嗯啊啊应了几句，又说：“值班老师呢？在出急诊？我来吗？”
李桃李：“单手骑车怎么了？”
十分钟后，照例来不及吃早饭的李桃李将挂着黄狗娃娃的背包甩在背上，三两步跨下楼梯。
老年大学的老师们尽职尽责堪比幼儿园，谁谁谁上课听评书并且拉着同桌一起唱啦，谁谁谁跟谁谁晚恋逃课看电影啦，谁谁谁把书法老师的墨水当成可乐喝得嘴巴黢黑啦等等，一律事无巨细全部报告给小监护人们。
不知过去多久，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随之亮起，露出一长串未读信息和醒目的时间。
相碰的地方得到短暂的温暖，很快消失。
最喜欢的鸡蛋肉末肠粉洒了一地，陈让看了眼刚到手的早饭，又看了看倒在一旁还在旋转的电单车后轮，有点懵。
陈让不得不发出点动静。
早知道就该瞄准你撞过去！
李桃李心跳一顿，连人带车往前歪，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跪趴着摔在人行道旁，黄狗蹭了一鼻子灰。
顺着着李桃李的劲儿，陈让的脚踝轻轻内旋。
你怎么委屈上了？
陈让重新把视线放在手机上，老妈问他大约还有多久到家。
湿漉漉的晨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吹在李桃李露在被子外的右脚上，凉得吓人。睡梦中的李桃李没什么安全感，下意识蜷紧身子。
李桃李的神色冷下来，“我刹车碍着你什么事？保持安全车距懂不懂？”
李桃李：“……”
浓眉一蹙。
李桃李咽下嘴边的关切，警惕地握紧车把，“看什么？”
陈让个子高，腿也长，光圈包不住他的膝关节。李桃李单手握住几十万的球管，半天没研究明白该如何移动定位线。
“你说呢？”陈让盯着他的小动作，反问道，“不把这事处理好就想跑？”
对好定位线，用小铅衣保护住陈让的甲状腺和性腺，
“那你报警吧。”
小雨从傍晚下到翌日凌晨，直到天亮才勉强停歇。一夜之间，昴城的气温从二十五度降至十来度。
他和大学同学一起合租的小区离医院不算太远，骑自行车也就七八分钟，一路绿灯的话四五分钟也能到。
急诊室门口安静几秒，陈让突然露出一个状似愧疚的眼神，嘴角做作地弯起来，诚恳道：“警察叔叔我知错了，以后一定遵守交规保持车距。今早责任在我，幸好我们都没怎么受伤，也没有影响交通，以后不会了。”
] 下一秒，直接双手卡住陈让的腋下，用力把他拽到合适的位置。
陈让继续把声音放低，神情说不清道不明，“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我就不要他给我道歉了。”
他有点想笑，忍着膝盖上的刺痛，扬起下巴阔步往前走。
什么叫现在没事回家脾脏破裂？
转角的风似乎比直行时更强些，李桃李额前的碎发被尽数吹开，浅色的眼睛迎着金色的朝阳，他下意识眯起单薄的眼皮，同时收紧车闸。
尚未到上班时间，科室门口安静过度，李桃李没怎么隐瞒的通话声毫无保留地飘进陈让的耳朵里。
他自己不是也摔了吗？
本来上班就烦！
李桃李拐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你骑个小自行车给我来安全车距那一套是吧？保险公司那边怎么说？要我赔你帕拉梅拉吗？”
知道了，这是讹上自己了。
香樟树随风摇晃，叶子轻轻拍打李桃李的窗檐。
李桃李微微挑眉。
说完，毫不留情地往里走。
“嘭！”
“我是实习生，医生在急诊回不来，我先给你拍，你好赶紧去看病。”
昴大附院八点上班，影像科每周三早上七点二十读片，李桃李自轮转进这个科室以来，从没准时过一次。
半分钟后，陈让安详地平躺在机床上，眼睁睁看着李桃李一手端着《医学影像检查技术》，一手在他腿上来回比划。
李桃李心里舒服了点。
占据整片屏幕的白色对话框第一行第一状：【班主任张老师：牧文星阿姨昨日课间吃光烘培课教具（曲奇饼两盒），导致课程取消，望家崽知晓……】
正在发信息的陈让无辜背了顶巨大的黑锅，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刚下完雨，晨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李桃李一手握紧车把，另一手扣住下面的拉链缓缓拢紧外套。
跟他一样摔了个屁股墩儿的还有半米开外的陈让。
装可怜是吧？
膝盖磕在地上，皮肤被运动裤摩擦得生疼，身上的白色棒球服才拉上去一半拉链，袖口沾满泥水。
李桃李从地上爬起来，后知后觉地看向“肇事司机”。
最后说：“真没赖床，就是路上出了个小车祸。”
他早上没吃饭，有些气虚地靠墙蹲下。
陈让：这是可以的吗？
李桃李小动作咬牙，满脸脏话，不满的视线将陈让上下看了个遍。
李桃李这才勉强装作刚看见这里有个人的样子，双手环抱，眼皮低垂，一板一眼道：“同学，这里闲人免进。 ”
李桃李、陈让：“……”
李桃李“唰”的清醒过来。
昴大附院的影像中心很大，五间DR机房连在一起，中间的操作室后面有个小门，连接一条漆黑的走廊。
正打算接话的李桃李：？
他突然有点想收回那些爱。
李桃李瞥了陈让一眼。
他刚下夜班，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注意到前方自行车减速的动作，电单车提速一往无前地撞了上去。
李桃李说：“110。”
早点认错不就得了。
李桃李是诊断组的学生，这是第一次给病人拍片子，虽然对机器不太了解，但实习以来看了那么多平片，一些基本体位还是知道的。
男人肉眼可见的高，177的李桃李跟他对视时需要微抬下巴。一头短发漆黑发亮，面部骨骼立体，轮廓清晰，属于随便往路边一站就会有星探来留名片的类型。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略带些下三白，凝视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交警还算满意陈让的认错态度，对比之下越发觉得李桃李冥顽不灵，临走前再次将他批评一番。
这事的主要责任在对方，如果他先道歉，自己就勉强给他一个台阶下。
“同学， ”他惊魂未定，“你们科室投诉电话是多少？ ”
下一秒──
陈让蓦地安静下来。
李桃李愤怒地盯紧陈让，后者摇头晃脑，神色得意地走进急诊室。
同时，带着手套的冰凉右手握上他的脚踝。
诊断组的医生都聚在会议室读片，技术组的医生也没见着，李桃李不解，低头拨通某个电话。
“处理什么？你不是没事吗？”睁眼就收到学校告状，转头又被撞翻在迟到路上，李桃李没什么好脸色地开口，“而且这件事是你追尾，你要负主要责任。”
“跟你进去？”陈让反应一瞬，大胆猜测，“你是医生？”
天冷，两人的皮肤表面都被风吹得凉飕飕的。
然后僵住被碰到的半边身子。
飞快擦干净自行车上的水珠，李桃李踩上踏板迎风出发。
没过两分钟，附近执勤的交警骑着摩托停在两人身边。他先是给陈让开了罚单，理由是后车追尾，然后批评教育了李桃李，原因是单手骑自行车。
早上七点整。
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李桃李扶着墙站起来，不出意外地两眼泛黑。他不动声色地止住动作，缓过来后看向陈让，“跟我进来吧。”
更衣室里的暖气很足，李桃李脱掉脏衣服，套上白大褂，从柜子最里面摸了瓶咖啡塞进口袋，最后才戴上口罩。 /p>
陈让：“为什么是我的错？”
几分钟后，两人拿着CT检查申请单前往二楼影像中心。
“谢邀，正有此意。”陈让把手机听筒贴近耳朵。
转身出门，李桃李一眼就看见坐在操作室后门边椅子上东张西望的陈让。
盯着两人把车停好，交警带着他们来到最近的医院，边挂急诊边嘱咐，“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任，不要仗着年轻就无所畏惧。互相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交警：“啧。”
“……我想了想，”陈让两手一摊，视线落在李桃李鼓起来的口袋上，毫不见外道，“祖国的医疗事业还是需要有人托举起你们这些可爱的医学生们的，我大爱无疆，勉强允许你用我练手，别太感谢我。”
“那算了，”陈让有些不情愿，“我宁愿多等一会儿。”
李桃李浑身一抽，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依照肌肉记忆打开某个置顶班级群。
李桃李阴阳怪气一笑，“不愿意就算了，我还不是怕你脾脏破裂。”
少顷，他套着塑料袋，把脏掉的肠粉拢进盒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扔进垃圾桶，忿忿地扭头看向李桃李。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我追尾？”陈让嗤笑，“你半路刹车还有理了？我现在看上去没事又怎么样，万一回家脾脏破裂怎么办？我家离医院又远，救都救不回来。你一跑了之，我找谁说理去？”
李桃李又嫌弃又痛，还觉得丢人，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跪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
对面不知道在问什么，李桃李嗯嗯啊啊应了几句，又说：“值班老师呢？在出急诊？我来吗？”
李桃李：“单手骑车怎么了？”
十分钟后，照例来不及吃早饭的李桃李将挂着黄狗娃娃的背包甩在背上，三两步跨下楼梯。
老年大学的老师们尽职尽责堪比幼儿园，谁谁谁上课听评书并且拉着同桌一起唱啦，谁谁谁跟谁谁晚恋逃课看电影啦，谁谁谁把书法老师的墨水当成可乐喝得嘴巴黢黑啦等等，一律事无巨细全部报告给小监护人们。
不知过去多久，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随之亮起，露出一长串未读信息和醒目的时间。
相碰的地方得到短暂的温暖，很快消失。
最喜欢的鸡蛋肉末肠粉洒了一地，陈让看了眼刚到手的早饭，又看了看倒在一旁还在旋转的电单车后轮，有点懵。
陈让不得不发出点动静。
早知道就该瞄准你撞过去！
李桃李心跳一顿，连人带车往前歪，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跪趴着摔在人行道旁，黄狗蹭了一鼻子灰。
顺着着李桃李的劲儿，陈让的脚踝轻轻内旋。
你怎么委屈上了？
陈让重新把视线放在手机上，老妈问他大约还有多久到家。
湿漉漉的晨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吹在李桃李露在被子外的右脚上，凉得吓人。睡梦中的李桃李没什么安全感，下意识蜷紧身子。
李桃李的神色冷下来，“我刹车碍着你什么事？保持安全车距懂不懂？”
李桃李：“……”
浓眉一蹙。
李桃李咽下嘴边的关切，警惕地握紧车把，“看什么？”
陈让个子高，腿也长，光圈包不住他的膝关节。李桃李单手握住几十万的球管，半天没研究明白该如何移动定位线。
“你说呢？”陈让盯着他的小动作，反问道，“不把这事处理好就想跑？”
对好定位线，用小铅衣保护住陈让的甲状腺和性腺，
“那你报警吧。”
小雨从傍晚下到翌日凌晨，直到天亮才勉强停歇。一夜之间，昴城的气温从二十五度降至十来度。
他和大学同学一起合租的小区离医院不算太远，骑自行车也就七八分钟，一路绿灯的话四五分钟也能到。
急诊室门口安静几秒，陈让突然露出一个状似愧疚的眼神，嘴角做作地弯起来，诚恳道：“警察叔叔我知错了，以后一定遵守交规保持车距。今早责任在我，幸好我们都没怎么受伤，也没有影响交通，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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