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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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桃李：知道了，又是陈让这熊孩子。
从上一次胃出血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两年里，李桃李的体重时增时减，直到最近才勉强稳定下来。
“都行，”李桃李不敢在宋熠阳面前放肆，闻言乖巧道，“你给我点什么我就喝什么。”
宋熠阳被四人的音浪轰地睁不开眼，抿唇默默塞住耳朵。
下一秒，李桃李用胳膊锁住宋熠阳，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去玩吧，我来看着他。”
靠门同学：“谁的拿铁，来拿。”
两人同一天在普外科报道，混了个脸熟之后又在消化内科相遇，一起相处了两个月，还共同搭过夜班。陈让知道他不善与人争执，期间帮他处理过很多跟患者间的鸡零狗碎。
反应几秒，李桃李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拐弯抹角嘲笑了，气得原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
脸颊不再如大三大四时那么瘦削，胳膊也有了肉感，柔软且富有弹性。
“那他们人还怪好嘞。”
留在包厢里的宋熠阳摇头，把拿铁递给柳樟，“你拿去喝吧。”
好好好。
时长合适，大家都会唱，调子也高，很适合渲染气氛和炫技。
他不喝酒，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给自己重新扫码点喝的。
“放桌子上了哈，谁喝谁拿吧。”靠门同学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李桃李唱歌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下巴享受地微抬，没拿话筒的手陶醉地握拳。
李桃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视线，重新靠在宋熠阳身上。
“那……”李桃李短暂地支棱起脑袋，得寸进尺道，“你能让咱哥再给我买点儿荔枝来吗？”
实际上，李桃李比宋熠阳更加靠不住。宋熠阳慢热但不会扫兴，就算对团建的小游戏不感兴趣也不会说出来，宁愿安静又无聊地呆在一边旁观。
“其实我也可以不来的。”宋熠阳叹气。
陈让心情愉悦地跟上。
熊孩子的手机还在亮着，看见李桃李时也是一顿，试探道：“柳樟派你来的？”
“什么牌子？”
“迎！着！冷眼和嘲笑——”
有人说过，眼泪过敏的孩子，生在世上就是为了体验喜乐的。
李桃李瞪大眼睛看了几秒，方怡人的眼周亮晶晶，脸上画了卡通画，也亮晶晶的。他点点头，“好看。”
生平第一次，不用宋熠阳嫌弃，李桃李自己把脑袋从他肩头移开。
“是么？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柳樟点点头，“知道你社恐，喊了很多你认识的。”
一丝清甜的荔枝香味钻进鼻尖，细腻不呛人，是很有礼貌的味道。李桃李的心情好了些，情不自禁放软眉眼，“你身上好好闻。”
他又有眼泪过敏症，卖起乖来更加得心应手。
团建地点选在大学城附近某家私人会所，举手参加的人还挺多的，柳樟直接定了这里最大的包厢，吃喝玩乐一站搞定，甚至还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陈什么？
“不是我的，”李桃李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神情能列入电影学院反面教材，“不关我事。”
“我的我的。”杜康冲过去。
“我去我去，我去接，”李桃李连忙地站起来，抓着救命稻草不放，“叫什么？长什么样？”
半路正好遇到用小推车推着零食饮料的宋熠阳，陈让顺手接过。
被柳樟推着走过去的宋熠阳神情无奈，坐下后还被警告，“给我嗨起来，不许中途逃跑。”
一抬眼，跟迎面走来的陈让对视。
“扫码呀，”方怡人起身走过去，声音渐远，“我帮你选口味。”
宋熠阳正在点喝的，对李桃李的动作没什么反应，低声问道：“你想喝什么？”
“因为化了漂亮的妆，”方怡人放下手里的气泡水，托脸睁圆眼睛向李桃李展示，“好看吗？”
心虚和尴尬包围着他，李桃李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许久，宋熠阳一直没来得及问李桃李的胃镜结果。今天见了面又觉得他的状态还不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大家都心疼他，不舍得真的让他因为流眼泪而过敏。
不到半分钟，包厢大门就被打开，服务员端着餐盘大声道：“您好，3206包厢的线上点单，青提栀子冷萃气泡水到了，请慢用。”
但陈让对他来说还真不算陌生人。
宋熠阳边下单边说：“别再让我看见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知
“你喜欢？我让江致再买点直接寄到你家好不好？”
李桃李问：“你明天能从家里给我拎两瓶过来吗？”
下一秒，包厢大门被推开，李桃李抬眼望去，看清来人后兴奋地站起来打招呼，“崽！这里！”
没人应他，李桃李在看着天花板无辜啃手。
这样想着，宋熠阳转身出门。
“叫陈让，长相嘛……”柳樟一笑，“一眼望去，人群中最帅的那个就是了。当然啦，没有咱哥仨帅。”
陈让看看手机，又盯紧李桃李的脸，直到把李桃李盯得不耐烦了，他才“嘶”了一声。
一曲吼完，李桃李浑身舒坦，重新坐好，脑袋不见外地往宋熠阳肩头一靠，歇菜了。
“给我？为什么？我不喜欢喝咖啡，”柳樟下意识接过，想了想说，“给陈让吧。”
“好的呀~”
被柳樟警惕地拦住，“干嘛去？”
他嗨得快无聊得也快，最多能撑五分钟，有人喝彩的话可能可以撑六分钟。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陈让懒得搭理他，推着宋熠阳买的东西进包厢，坐在柳樟旁边，喝着李桃李买的咖啡。
大门外，李桃李双手插兜吹着冷风回想。
李桃李就不一样了。
靠门的同学接过，放到桌子上，“谁的气泡水，来拿。”
“用得着别人封？这不是大家公认的吗？”
“叫点吃的，”宋熠阳无奈，“一人喊服务员送一趟，把人家累死得了。”
犹豫片刻，谨遵医嘱地把多冰换成少冰。
“那就喝花茶吧，只有这个是热的。”
“认识啊。”宋熠阳说。
宋熠阳抖肩，“你的拿铁到了，不去拿？”
李桃李的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上面摆满了各种酒水，每一瓶都往外冒着冷气，小水珠流了一桌子。
“不然呢？”李桃李反问，语气硬梆梆。
医学生就是这样，大学，实习，工作，目标相同的话，可能真就会当一辈子的同事。尤其是同期生，大家从实习就在一起，互帮互助的事数不清，感情只会更深。
“怡人，”杜康在另一边大叫，“你那个水是怎么点的，我也想喝。”
李桃李坐在角落恶狠狠地盯着他，下一秒，宋熠阳安静坐在他身边，无意间挡住陈让的身影。
宋熠阳真的开始低头搜索新鲜荔枝，李桃李心满意足地重新靠回去。
李桃李的内心住了个小孩，在重要的人身边很会卖乖。
李桃李呆住，坐下喃喃，“大家长得好像跟在医院时不太一样啊。”
瞬间，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李桃李抿着唇，神色委屈。
一开始，大家还在各干各的，李桃李唱完“向前跑”的下一秒，另两个话筒和立麦急匆匆地加入。
沉默良久，陈让笑得更大声了。
“昴城城草，”陈让忍不住揶揄道，“谁给你封的？”
没社死太久，柳樟从对面过来，“我朋友来了，我去接一下。”
无所谓他给谁，宋熠阳问：“陈让？我们科的陈让？”
李桃李无所谓团不团建，杜康想去，他就陪着来了。
人群中最帅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想了想，还是认真地捏了下他的脸颊和胳膊。
“不知道，江致买的。”
他掏出手机扫描点歌台边的二维码，挑了首KTV必唱系列之《追梦赤子心》。
“连昴城城草都不知道，你的无知让人觉得可怕。”李桃李不屑道。
菜单栏上唯一适合胃炎患者的就是现泡花茶，李桃李边腹诽谁会在这种地方喝这破玩意儿，一边熟练地勾选——拿铁，多冰，不额外加糖。
等了两首歌，李桃李接棒话筒，边等前奏边站起来，两脚分开，气势十足地开唱。
两人到时，包厢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个个都打扮得青春靓丽。
“怎么了？”
陈让歪着头，“他不是说派了一眼望过去、人群中最帅的那个来接我吗？不可能是你吧？你把那帅哥藏哪去了？”
吵也吵不过，李桃李虚势地冷哼一声，转身往包厢走。
方怡人嘿嘿一笑，重新端起气泡水喝了一大口。
人群中最帅的没找到，最欠的撞他枪口上来了。
“不对呀。”
大门还没关紧，又一服务员走进来，同样道：“您好，3206包厢的线上点单，生椰拿铁少冰不加糖到了，请慢用。”
李桃李心神不宁，就听见“咱哥仨帅”这几个字，认同地点头嗯了一声，转身逃命。
李桃李瞪大眼 睛，质问宋熠阳，“你们认识？”
李桃李没说话，看了陈让一眼，随即宣誓主权一样抱紧宋熠阳的胳膊。
] 李桃李：知道了，又是陈让这熊孩子。
从上一次胃出血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两年里，李桃李的体重时增时减，直到最近才勉强稳定下来。
“都行，”李桃李不敢在宋熠阳面前放肆，闻言乖巧道，“你给我点什么我就喝什么。”
宋熠阳被四人的音浪轰地睁不开眼，抿唇默默塞住耳朵。
下一秒，李桃李用胳膊锁住宋熠阳，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去玩吧，我来看着他。”
靠门同学：“谁的拿铁，来拿。”
两人同一天在普外科报道，混了个脸熟之后又在消化内科相遇，一起相处了两个月，还共同搭过夜班。陈让知道他不善与人争执，期间帮他处理过很多跟患者间的鸡零狗碎。
反应几秒，李桃李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拐弯抹角嘲笑了，气得原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
脸颊不再如大三大四时那么瘦削，胳膊也有了肉感，柔软且富有弹性。
“那他们人还怪好嘞。”
留在包厢里的宋熠阳摇头，把拿铁递给柳樟，“你拿去喝吧。”
好好好。
时长合适，大家都会唱，调子也高，很适合渲染气氛和炫技。
他不喝酒，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给自己重新扫码点喝的。
“放桌子上了哈，谁喝谁拿吧。”靠门同学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李桃李唱歌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下巴享受地微抬，没拿话筒的手陶醉地握拳。
李桃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视线，重新靠在宋熠阳身上。
“那……”李桃李短暂地支棱起脑袋，得寸进尺道，“你能让咱哥再给我买点儿荔枝来吗？”
实际上，李桃李比宋熠阳更加靠不住。宋熠阳慢热但不会扫兴，就算对团建的小游戏不感兴趣也不会说出来，宁愿安静又无聊地呆在一边旁观。
“其实我也可以不来的。”宋熠阳叹气。
陈让心情愉悦地跟上。
熊孩子的手机还在亮着，看见李桃李时也是一顿，试探道：“柳樟派你来的？”
“什么牌子？”
“迎！着！冷眼和嘲笑——”
有人说过，眼泪过敏的孩子，生在世上就是为了体验喜乐的。
李桃李瞪大眼睛看了几秒，方怡人的眼周亮晶晶，脸上画了卡通画，也亮晶晶的。他点点头，“好看。”
生平第一次，不用宋熠阳嫌弃，李桃李自己把脑袋从他肩头移开。
“是么？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柳樟点点头，“知道你社恐，喊了很多你认识的。”
一丝清甜的荔枝香味钻进鼻尖，细腻不呛人，是很有礼貌的味道。李桃李的心情好了些，情不自禁放软眉眼，“你身上好好闻。”
他又有眼泪过敏症，卖起乖来更加得心应手。
团建地点选在大学城附近某家私人会所，举手参加的人还挺多的，柳樟直接定了这里最大的包厢，吃喝玩乐一站搞定，甚至还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陈什么？
“不是我的，”李桃李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神情能列入电影学院反面教材，“不关我事。”
“我的我的。”杜康冲过去。
“我去我去，我去接，”李桃李连忙地站起来，抓着救命稻草不放，“叫什么？长什么样？”
半路正好遇到用小推车推着零食饮料的宋熠阳，陈让顺手接过。
被柳樟推着走过去的宋熠阳神情无奈，坐下后还被警告，“给我嗨起来，不许中途逃跑。”
一抬眼，跟迎面走来的陈让对视。
“扫码呀，”方怡人起身走过去，声音渐远，“我帮你选口味。”
宋熠阳正在点喝的，对李桃李的动作没什么反应，低声问道：“你想喝什么？”
“因为化了漂亮的妆，”方怡人放下手里的气泡水，托脸睁圆眼睛向李桃李展示，“好看吗？”
心虚和尴尬包围着他，李桃李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许久，宋熠阳一直没来得及问李桃李的胃镜结果。今天见了面又觉得他的状态还不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大家都心疼他，不舍得真的让他因为流眼泪而过敏。
不到半分钟，包厢大门就被打开，服务员端着餐盘大声道：“您好，3206包厢的线上点单，青提栀子冷萃气泡水到了，请慢用。”
但陈让对他来说还真不算陌生人。
宋熠阳边下单边说：“别再让我看见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知
“你喜欢？我让江致再买点直接寄到你家好不好？”
李桃李问：“你明天能从家里给我拎两瓶过来吗？”
下一秒，包厢大门被推开，李桃李抬眼望去，看清来人后兴奋地站起来打招呼，“崽！这里！”
没人应他，李桃李在看着天花板无辜啃手。
这样想着，宋熠阳转身出门。
“叫陈让，长相嘛……”柳樟一笑，“一眼望去，人群中最帅的那个就是了。当然啦，没有咱哥仨帅。”
陈让看看手机，又盯紧李桃李的脸，直到把李桃李盯得不耐烦了，他才“嘶”了一声。
一曲吼完，李桃李浑身舒坦，重新坐好，脑袋不见外地往宋熠阳肩头一靠，歇菜了。
“给我？为什么？我不喜欢喝咖啡，”柳樟下意识接过，想了想说，“给陈让吧。”
“好的呀~”
被柳樟警惕地拦住，“干嘛去？”
他嗨得快无聊得也快，最多能撑五分钟，有人喝彩的话可能可以撑六分钟。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陈让懒得搭理他，推着宋熠阳买的东西进包厢，坐在柳樟旁边，喝着李桃李买的咖啡。
大门外，李桃李双手插兜吹着冷风回想。
李桃李就不一样了。
靠门的同学接过，放到桌子上，“谁的气泡水，来拿。”
“用得着别人封？这不是大家公认的吗？”
“叫点吃的，”宋熠阳无奈，“一人喊服务员送一趟，把人家累死得了。”
犹豫片刻，谨遵医嘱地把多冰换成少冰。
“那就喝花茶吧，只有这个是热的。”
“认识啊。”宋熠阳说。
宋熠阳抖肩，“你的拿铁到了，不去拿？”
李桃李的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上面摆满了各种酒水，每一瓶都往外冒着冷气，小水珠流了一桌子。
“不然呢？”李桃李反问，语气硬梆梆。
医学生就是这样，大学，实习，工作，目标相同的话，可能真就会当一辈子的同事。尤其是同期生，大家从实习就在一起，互帮互助的事数不清，感情只会更深。
“怡人，”杜康在另一边大叫，“你那个水是怎么点的，我也想喝。”
李桃李坐在角落恶狠狠地盯着他，下一秒，宋熠阳安静坐在他身边，无意间挡住陈让的身影。
宋熠阳真的开始低头搜索新鲜荔枝，李桃李心满意足地重新靠回去。
李桃李的内心住了个小孩，在重要的人身边很会卖乖。
李桃李呆住，坐下喃喃，“大家长得好像跟在医院时不太一样啊。”
瞬间，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李桃李抿着唇，神色委屈。
一开始，大家还在各干各的，李桃李唱完“向前跑”的下一秒，另两个话筒和立麦急匆匆地加入。
沉默良久，陈让笑得更大声了。
“昴城城草，”陈让忍不住揶揄道，“谁给你封的？”
没社死太久，柳樟从对面过来，“我朋友来了，我去接一下。”
无所谓他给谁，宋熠阳问：“陈让？我们科的陈让？”
李桃李无所谓团不团建，杜康想去，他就陪着来了。
人群中最帅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想了想，还是认真地捏了下他的脸颊和胳膊。
“不知道，江致买的。”
他掏出手机扫描点歌台边的二维码，挑了首KTV必唱系列之《追梦赤子心》。
“连昴城城草都不知道，你的无知让人觉得可怕。”李桃李不屑道。
菜单栏上唯一适合胃炎患者的就是现泡花茶，李桃李边腹诽谁会在这种地方喝这破玩意儿，一边熟练地勾选——拿铁，多冰，不额外加糖。
等了两首歌，李桃李接棒话筒，边等前奏边站起来，两脚分开，气势十足地开唱。
两人到时，包厢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个个都打扮得青春靓丽。
“怎么了？”
陈让歪着头，“他不是说派了一眼望过去、人群中最帅的那个来接我吗？不可能是你吧？你把那帅哥藏哪去了？”
吵也吵不过，李桃李虚势地冷哼一声，转身往包厢走。
方怡人嘿嘿一笑，重新端起气泡水喝了一大口。
人群中最帅的没找到，最欠的撞他枪口上来了。
“不对呀。”
大门还没关紧，又一服务员走进来，同样道：“您好，3206包厢的线上点单，生椰拿铁少冰不加糖到了，请慢用。”
李桃李心神不宁，就听见“咱哥仨帅”这几个字，认同地点头嗯了一声，转身逃命。
李桃李瞪大眼 睛，质问宋熠阳，“你们认识？”
李桃李没说话，看了陈让一眼，随即宣誓主权一样抱紧宋熠阳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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