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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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大哥，不知道你这里可有瓦罐和粗布之类的东西，我想买些来用。”
裴应川话说完又觉得这样未免对木哥儿有些苛刻，木哥儿日日一个人待在这草屋里难免也会有些无聊，想找些活做也是正常的。
“你是新客，我便让一些利，九十文。”
自从到了小溪村裴应川便觉得白日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一来是因为天短夜长，二来是没有电力，夜间照明只能靠烛台油灯一类东西，并不方便，人类活动只能局限在白天。
不过这两天还需等茅草晾晒干燥，他晚些时候还要再砍些回来，到时候去村里借了梯子上去修补就是。
现在木哥儿正在洗漱，他出去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裴应川便拿出了前几日赚来的铜板计划着要先给草屋里添置些什么东西。
劳累了一天的他昏昏欲睡，几乎是撑了一口气走回草屋，好在今夜天晴，月光很亮，夜空中云朵的形状都清晰可见，抬头看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之前那些同行的汉子们大多住在城外不远处，这样好找到活干，因此早早就同他分别了，回小溪村的这段路只有他一人。
从这里回到镇上需要一个多小时，再赶回小溪村只怕要夜深了。
与此同时，裴应川独自一人走在回村的小路上。
拍飞了在火坑周围飞舞着的小飞虫，孟冬用手托着下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
轻车熟路走到叶长生家门时，他想见的人正在院门劈柴。见是他来，叶长生也没有废话，请了他进来商量。
“你注意脚踝上的伤，不可再往山坡去了，那边路陡，容易摔着。晚些时日我再去山里一趟，挖些草药送到溪哥儿那里去。”
夜已深，等到裴应川洗漱的水声停息之后，草帘被他掀开，不久后草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昨日去了一处砖窑厂夯土，那管事的人见我是流民便想克扣工钱，所以这几日我便不去了，再想些别的法子赚钱。”
火坑里的干柴发出噼啪的响声，孟冬烧了些水等着人回来。
这些刚割下的茅草不能直接铺到屋顶上，还需要晾晒几天。
今日再进城是来不及了，不如去叶大哥那里瞧瞧，他是做货郎生意的，或许能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茅草既然拔都拔了，裴应川也没着急回去，索性顺着之前拔的痕迹掏出小刀割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身边就堆起了草堆。
一路小跑来到草屋门前，裴应川一把掀开草帘，只见面前正横着一堆树枝，屋内木哥儿正坐在火坑边垂着头，似乎是睡熟了。
裴应川接过比划了一下，偏小了些，布料也很粗糙，不过 没有异味和脏污，看起来倒不像旧衣。
想起之前小双和裴容的叮嘱，孟冬找来几根树枝交叉着堵在了草帘后面。确认不会有人悄无声息闯进来之后他才跳着回到了火坑前。
叶长生给他找出一大一小两个瓦罐，问道：“你要粗布作何？”
小心地挪开挡路的树枝，裴应川放轻脚步走到了火坑面前，火势很小，但是瓦罐里还剩下大半壶温热的水，他将其端起放在地上，准备唤醒木哥儿。
然而还未等他出声，原本坐着的木哥儿忽然动了动。裴应川看得十分清楚，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是他之后便挣扎了起了身，随后身子向草床上一倒，竟是又睡过去了。
是木哥儿，他拔那些茅草做什么，难道是屋顶塌了。
要是日后再遇见婶子和小双他们，便请他们空闲时来找木哥儿说说话吧。他如此打算着。
他数了数，将这些铜板全都放到了身上。
次日一早，仍是孟冬先醒，一睁眼看到自己是睡在草床上时他还有些不解，不过等看到昨夜堆好的树枝全都被撤开了之后，他才想起来昨夜他好像看到汉子回来了。
裴应川不由得加快脚步赶了过去。正单脚站在田埂上的孟冬见到他来便停了动作，等他开口。
沿途时不时有奇怪的鸟叫和响动他都忽略了过去，一心只有早点回去睡觉。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些旧布衣，都是村民们拿来换东西的，有些成色还新，你来挑一套合适的吧。”
叶长生这话令裴应川有些疑惑，不过只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应当不会。”
“都是村民们做的土布衣裳，七八十文，也有贵些的。”叶长生说着给他挑了一套黑色的出来。
听他这么说，孟冬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自刚才开始汉子就皱着眉头，他知道汉子是不想他因为做活影响到伤势。
“我想做身短打好换洗。”裴应川顺势接过那个大瓦罐。
裴应川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小屋子，这屋里堆着许多东西，像是一个小杂货铺一般，他一时有些看花眼。
“木哥儿可会做衣服？”
《茅草屋里捡来的小夫郎》
汉子睡觉好像都是这个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叶大哥，不知这一套需要多少钱。”若是多了裴应川便准备再凑合几日。
几日静养下来，他脚踝上的肿胀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只是每每使力，受伤的地方就会有一股酸涩滞胀的感觉。不知还要休养到几时。
夜幕逐渐降临，草屋顶部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不断有草屑掉落下来，还未等他看去，只听“呼啦”一声，鸟儿振翅的声音响起，草屋房顶上当即坠落了一大堆朽烂的茅草，原先漏光处烂成了有他肩膀那么宽的窟窿。
等到茅草刚好够裴应川全部抱起之后他便带着木哥儿回到了草屋，两人一到，木哥儿便给他指了指屋顶上的缝隙。
裴应川静静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他猜想木哥儿应当并没有完全清醒，因此才会迷迷糊糊倒头就睡。
他离开的动静虽小，仍旧唤醒了正睡着的裴应川，待人出门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叶长生笑了笑，而后才开口道：“你说的我这里都用，去屋里看吧。”
“好。”
孟冬就坐在一旁，难得地看着对面的人一边玩弄手中的刀具一边发呆，不过汉子一直未出声，他便又收回了目光摆弄起之前裴容送来的花来。
他起身向着汉子睡觉的方向草草地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正双手抱胸睡着的那人。
“若是……若是你想去村里或找些活做的话记得注意伤势，一定要小心些。”
孟冬最后看了一眼，随后就放下了草帘。这还是几天来他第一次一个人在草屋过夜。
孟冬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用动作回复，只能默默地任由裴应川把他扶到一旁坐着。
“呜——！”他试着出声赶走那些吵闹的鸟儿，咕咕几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借着月光看了看那裸露出来的房梁，孟冬不禁有些担心，这草屋需要尽快修缮，要不然恐怕撑不到下一次雷雨了。
如此他便示意木哥儿先不用担心，“茅草晾干还需要几日时间，这些日子我便再割些。这是今日去叶大哥那里买的瓦罐。”
“刀？那倒没有……这个也能用来割东西，你看看。”
孟冬又开始纠结，他心急，虽然一时半会儿不用着急离开的事，可是他也想做些什么来报答小溪村里的人，还有姓裴的汉子。
裴应川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造型有些奇怪的小刀，形状古朴，刀口也算锋利，就是略小了些，“好，就这个吧。”
裴应川经此一遭才开始思索这里的小哥儿平日都做些什么，然而这些日子他都忙于奔波并没有注意过。
往火坑里塞了点柴后，孟冬小声地出了门去水洼边洗漱。
告别叶长生，裴应川便向着草屋走去，只是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山坡下的旱地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其他人见他数了铜钱要离开，一个两个的也都扔了木锤，三两结伴向外走去。
汉子说的喜阴喜湿的那几株他都多浇了些水，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前方逐渐坠入山林的落日，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孟冬并不知道裴应川正记挂着他，他此刻正在草屋门前给昨日移栽来的花草浇水。
……
裴应川草草丈量了一番，这漏洞太大，仅用茅草不行，还需要别的东西来做支撑，他环视一周，心想着还是先拿树枝顶上。
他揉了揉脚踝，心中默默计划，若是明日汉子去做工的话他就去旁边旱田的田埂上拔些茅草，这样等汉子打完短工回来就可以直接把屋顶修一修了。
今日晚归，不知道草屋里的木哥儿是否一切安好。
“可是草屋屋顶又塌了些。”木哥儿本就脚踝有伤，哪里还能做这样危险的动作。裴应川接过他怀中的茅草，把人带着坐到了田埂上。
终于，两个多小时后，他远远地看到了草屋门帘缝隙里透出的点点微光。
裴应川说着同木哥儿一起坐了下来。
不过今日木哥儿似乎有些心事，神情恹恹的，裴应川便没有去打扰他，抬脚去了村里。
快要入夜了，汉子今天会顺利回来吗？
“不过叶大哥这里可有小刀具，我想买来做些小玩意儿。”
同木哥儿一起吃完午饭后，裴应川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做了一套简化过的拉伸动作，当然这个动作也收获了木哥儿的好奇观看。
] “叶大哥，不知道你这里可有瓦罐和粗布之类的东西，我想买些来用。”
裴应川话说完又觉得这样未免对木哥儿有些苛刻，木哥儿日日一个人待在这草屋里难免也会有些无聊，想找些活做也是正常的。
“你是新客，我便让一些利，九十文。”
自从到了小溪村裴应川便觉得白日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一来是因为天短夜长，二来是没有电力，夜间照明只能靠烛台油灯一类东西，并不方便，人类活动只能局限在白天。
不过这两天还需等茅草晾晒干燥，他晚些时候还要再砍些回来，到时候去村里借了梯子上去修补就是。
现在木哥儿正在洗漱，他出去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裴应川便拿出了前几日赚来的铜板计划着要先给草屋里添置些什么东西。
劳累了一天的他昏昏欲睡，几乎是撑了一口气走回草屋，好在今夜天晴，月光很亮，夜空中云朵的形状都清晰可见，抬头看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之前那些同行的汉子们大多住在城外不远处，这样好找到活干，因此早早就同他分别了，回小溪村的这段路只有他一人。
从这里回到镇上需要一个多小时，再赶回小溪村只怕要夜深了。
与此同时，裴应川独自一人走在回村的小路上。
拍飞了在火坑周围飞舞着的小飞虫，孟冬用手托着下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
轻车熟路走到叶长生家门时，他想见的人正在院门劈柴。见是他来，叶长生也没有废话，请了他进来商量。
“你注意脚踝上的伤，不可再往山坡去了，那边路陡，容易摔着。晚些时日我再去山里一趟，挖些草药送到溪哥儿那里去。”
夜已深，等到裴应川洗漱的水声停息之后，草帘被他掀开，不久后草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昨日去了一处砖窑厂夯土，那管事的人见我是流民便想克扣工钱，所以这几日我便不去了，再想些别的法子赚钱。”
火坑里的干柴发出噼啪的响声，孟冬烧了些水等着人回来。
这些刚割下的茅草不能直接铺到屋顶上，还需要晾晒几天。
今日再进城是来不及了，不如去叶大哥那里瞧瞧，他是做货郎生意的，或许能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茅草既然拔都拔了，裴应川也没着急回去，索性顺着之前拔的痕迹掏出小刀割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身边就堆起了草堆。
一路小跑来到草屋门前，裴应川一把掀开草帘，只见面前正横着一堆树枝，屋内木哥儿正坐在火坑边垂着头，似乎是睡熟了。
裴应川接过比划了一下，偏小了些，布料也很粗糙，不过 没有异味和脏污，看起来倒不像旧衣。
想起之前小双和裴容的叮嘱，孟冬找来几根树枝交叉着堵在了草帘后面。确认不会有人悄无声息闯进来之后他才跳着回到了火坑前。
叶长生给他找出一大一小两个瓦罐，问道：“你要粗布作何？”
小心地挪开挡路的树枝，裴应川放轻脚步走到了火坑面前，火势很小，但是瓦罐里还剩下大半壶温热的水，他将其端起放在地上，准备唤醒木哥儿。
然而还未等他出声，原本坐着的木哥儿忽然动了动。裴应川看得十分清楚，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是他之后便挣扎了起了身，随后身子向草床上一倒，竟是又睡过去了。
是木哥儿，他拔那些茅草做什么，难道是屋顶塌了。
要是日后再遇见婶子和小双他们，便请他们空闲时来找木哥儿说说话吧。他如此打算着。
他数了数，将这些铜板全都放到了身上。
次日一早，仍是孟冬先醒，一睁眼看到自己是睡在草床上时他还有些不解，不过等看到昨夜堆好的树枝全都被撤开了之后，他才想起来昨夜他好像看到汉子回来了。
裴应川不由得加快脚步赶了过去。正单脚站在田埂上的孟冬见到他来便停了动作，等他开口。
沿途时不时有奇怪的鸟叫和响动他都忽略了过去，一心只有早点回去睡觉。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些旧布衣，都是村民们拿来换东西的，有些成色还新，你来挑一套合适的吧。”
叶长生这话令裴应川有些疑惑，不过只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应当不会。”
“都是村民们做的土布衣裳，七八十文，也有贵些的。”叶长生说着给他挑了一套黑色的出来。
听他这么说，孟冬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自刚才开始汉子就皱着眉头，他知道汉子是不想他因为做活影响到伤势。
“我想做身短打好换洗。”裴应川顺势接过那个大瓦罐。
裴应川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小屋子，这屋里堆着许多东西，像是一个小杂货铺一般，他一时有些看花眼。
“木哥儿可会做衣服？”
《茅草屋里捡来的小夫郎》
汉子睡觉好像都是这个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叶大哥，不知这一套需要多少钱。”若是多了裴应川便准备再凑合几日。
几日静养下来，他脚踝上的肿胀感已经消失了大半，只是每每使力，受伤的地方就会有一股酸涩滞胀的感觉。不知还要休养到几时。
夜幕逐渐降临，草屋顶部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不断有草屑掉落下来，还未等他看去，只听“呼啦”一声，鸟儿振翅的声音响起，草屋房顶上当即坠落了一大堆朽烂的茅草，原先漏光处烂成了有他肩膀那么宽的窟窿。
等到茅草刚好够裴应川全部抱起之后他便带着木哥儿回到了草屋，两人一到，木哥儿便给他指了指屋顶上的缝隙。
裴应川静静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他猜想木哥儿应当并没有完全清醒，因此才会迷迷糊糊倒头就睡。
他离开的动静虽小，仍旧唤醒了正睡着的裴应川，待人出门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叶长生笑了笑，而后才开口道：“你说的我这里都用，去屋里看吧。”
“好。”
孟冬就坐在一旁，难得地看着对面的人一边玩弄手中的刀具一边发呆，不过汉子一直未出声，他便又收回了目光摆弄起之前裴容送来的花来。
他起身向着汉子睡觉的方向草草地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正双手抱胸睡着的那人。
“若是……若是你想去村里或找些活做的话记得注意伤势，一定要小心些。”
孟冬最后看了一眼，随后就放下了草帘。这还是几天来他第一次一个人在草屋过夜。
孟冬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用动作回复，只能默默地任由裴应川把他扶到一旁坐着。
“呜——！”他试着出声赶走那些吵闹的鸟儿，咕咕几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借着月光看了看那裸露出来的房梁，孟冬不禁有些担心，这草屋需要尽快修缮，要不然恐怕撑不到下一次雷雨了。
如此他便示意木哥儿先不用担心，“茅草晾干还需要几日时间，这些日子我便再割些。这是今日去叶大哥那里买的瓦罐。”
“刀？那倒没有……这个也能用来割东西，你看看。”
孟冬又开始纠结，他心急，虽然一时半会儿不用着急离开的事，可是他也想做些什么来报答小溪村里的人，还有姓裴的汉子。
裴应川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造型有些奇怪的小刀，形状古朴，刀口也算锋利，就是略小了些，“好，就这个吧。”
裴应川经此一遭才开始思索这里的小哥儿平日都做些什么，然而这些日子他都忙于奔波并没有注意过。
往火坑里塞了点柴后，孟冬小声地出了门去水洼边洗漱。
告别叶长生，裴应川便向着草屋走去，只是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山坡下的旱地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其他人见他数了铜钱要离开，一个两个的也都扔了木锤，三两结伴向外走去。
汉子说的喜阴喜湿的那几株他都多浇了些水，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前方逐渐坠入山林的落日，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孟冬并不知道裴应川正记挂着他，他此刻正在草屋门前给昨日移栽来的花草浇水。
……
裴应川草草丈量了一番，这漏洞太大，仅用茅草不行，还需要别的东西来做支撑，他环视一周，心想着还是先拿树枝顶上。
他揉了揉脚踝，心中默默计划，若是明日汉子去做工的话他就去旁边旱田的田埂上拔些茅草，这样等汉子打完短工回来就可以直接把屋顶修一修了。
今日晚归，不知道草屋里的木哥儿是否一切安好。
“可是草屋屋顶又塌了些。”木哥儿本就脚踝有伤，哪里还能做这样危险的动作。裴应川接过他怀中的茅草，把人带着坐到了田埂上。
终于，两个多小时后，他远远地看到了草屋门帘缝隙里透出的点点微光。
裴应川说着同木哥儿一起坐了下来。
不过今日木哥儿似乎有些心事，神情恹恹的，裴应川便没有去打扰他，抬脚去了村里。
快要入夜了，汉子今天会顺利回来吗？
“不过叶大哥这里可有小刀具，我想买来做些小玩意儿。”
同木哥儿一起吃完午饭后，裴应川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做了一套简化过的拉伸动作，当然这个动作也收获了木哥儿的好奇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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