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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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年代之学霸成长记》

    结束考试的铃声响起，班主任钱红蕊立即敲了敲讲台，“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放下手中的笔，再写一个字就当作弊，我说话算话。现在，试卷从后往前传。”钱红蕊是即将退休的老教师，她本来不想当班主任，学校说这一届好苗子多，交给她最放心，让她站好最后一班岗。

    “沈全宝可真的阴魂不散。”曾好雨不耐烦地说，“莱莱，你和他可不能一个班，否则他要烦死你的，一直问你要作业抄。他就是班级里的那颗老鼠屎。”不是曾好雨诋毁同班同学，六年级的沈全宝像脱缰的野马，让人只想当做不认识他。他拉帮结伙和隔壁班的男同学打架，欺负同学，抽烟，屡教不改。原本只能算作很顽劣，现在已经跨入“混混”这个级别。另，这番话是吴校长说的。

    曾好雨以全县第一的成绩成为金毓中学的一名新生，被分配到初一（1）班。一班是“快班”，是整个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去的班级。据说一班的所有学生都能进学，前途光明。

    曾好雨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曾荷花是她的堂姐，从小一起长大，但因为种种，她们现在关系很是一般。不过，她也不想随意猜测堂姐的遭遇。

    对于这点，曾好雨很快就察觉了。宿舍是八人间，一班住宿的女同学竟然连一个宿舍都凑不满。宿舍里有6个一班学生，其他2个是二班的学生。

    语文的最高分也出自一班，杜欣悦考了106分。

    两天军训结束，金毓中学进行了一次摸底考。为了打压这些好学生的“气势”，学校特意调高了难度，致力于让一半学生不及格。对标今年的中考，摸底考的语文和数学满分都是120分。

    后来，曾好雨想，这住宿生活真的太精彩了。

    杜欣悦是班级的学习委员，在班级里很有人缘，长得白净，家里有点背景，父母都是县里有关部门的领导。平时为人做事很是低调，和人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再加上她本人成绩一直很好，常年位列班级第一、年级前三。小学毕业考以197分的高分名列全县第二名。她可以说是班级里的头号风云人物。

    军训的时候，曾好雨都担心她会突然晕倒。但她的自尊强让人印象深刻，有次李安安打了一个荤菜给她吃，被孙芳直接倒在了垃圾桶。曾好雨想说，这菜是无辜的。

    “我妈说，她数学教的好，评论分一直是年级第一。”

    将数学试卷都整理了下，钱红蕊又说，“不要以为小学成绩好，就觉得自己很聪明。这里是一班，是初一最好的班级，我希望你们配的上，不要被二班，三班比下去了。”

    有几个同学看到，就偷偷地对着曾好雨指指点点，“她不会都会做吧”。“不会吧，杜欣悦最好一题都没来得及做。”“不可能，我女神都不会做，就不会有人能做出来。”

    曾好雨觉得，早上的语文有点难度，诗词没背过，文言文看不懂，但她凭着理性逻辑，并结合排除法，认真做了题目，应该不会错很多吧。

    一班大半学生的数学都在七八十分，在及格线上下徘徊。孙芳拿了93分，在班级里属于中上水平，但她依旧显得不太高兴。年级里的其他班级更夸张，大部分都是不及格，100分以上的学生很少。

    现在曾荷花要去洪树上学，叔奶奶是走读，借住在小叔家，叔爷曾铁生跟着一起去。

    李安安则是丰太乡镇上的，有些娇滴滴，总说自己不会干活。轮到她打扫宿舍，宿舍总会被生活老师扣分，宿舍的其他同学对她颇有微词。每当有人质问，她会说对不起，不过下次依旧不改。她还常常会把一个星期的衣服都积攒下来拿回家洗，这点被宿舍的人广为宣传，她哭了一场，不过依旧不改。

    也许是因为住在一个宿舍，也许是因为类似的经历，曾好雨和2名同样来自乡镇的女同学孙芳和李安安“同进同出”。宿舍的另外3名学生都是出生在县里，她们也很快熟悉起来，一起活动。

    孙芳来自金峰县金河乡下面的一个村子，因为金毓中学答应免去学费才来，平时学习读书很是刻苦，吃饭很节省，常常用咸菜拌饭就着汤吃。她整个人有些瘦弱，头发黄黄的，有点营养不良。

    沈来娣重重地点了点头，想的是，学费既然免费，那么自己绝不动用这笔钱。

    和小学不同，初中的摸底考竟然要考一天，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对于曾好雨拿了年级第一，大家都觉得她下次未必就还是年级第一了，这个外来的“和尚”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本土的“和尚”吧。

    “这什么破题，我草稿纸都用完了，还算                                                不出来。”

    果然，曾好雨的“风光”只持续了一个月。第一次月考结束，杜欣悦拿了年级第一。

    曾好雨表示为什么要学英语啊。英语abcd是什么，这和拼音有区别吗？发音，啥发音，我们曾家村的口音也很纯正啊。她虽然能死记硬背单词，但是英语的语法她不理解，这和她的语言体系是相悖的。英语的81分严重拖了她的后腿。

    金毓中学教室里课桌的排列和小学不一样，每个人单独一个小课桌，整个教室分成6列、7排。曾好雨坐在倒数第二排，前后左右都在热火朝天地聊天，讨论班主任，任课老师的名字，对学校的老师他们好像了如指掌。

    等班主任离开，教室里才响起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杜欣悦的英语考试拿了最高分。在课堂上，她甚至能和英语老师说几句对话。英语老师夸她，发音纯正，英语单词储备大。原来金毓小学六年级就安排学生上英语课了。

    曾好雨和沈来娣约定，如果沈来娣急需用钱，而曾好雨恰巧不在，她就可以直接找曾好雨的奶奶，曾奶奶会把一个铁皮盒子给她，里面就是她的全部积蓄。

    最后，曾好雨拉住好朋友的手，晃了晃，郑重其事地说，“到了初中，我们都会有新同学，新朋友，不过，莱莱，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来娣表示完全赞同。

    她开始感觉有些“痛苦”，因为她要花多一点时间在英语上了。英语的时间多了，其他兴趣爱好的时间不就少了吗？

    两人又聊了聊班级的同学的去向，有不再读书辍学的，朱丰他们几个考上了洪里一中，大部分同学去了二中，去洪树第三中学的不多，她们认识的有曾荷花、沈全宝。

    摸底考成绩出来了，钱老师挨个报了分数还有年级的排名。年级第一依旧是曾好雨，她的语文处于平均分以上，但数学117分，让她一下子比别人高了很多。

    曾好雨坐在倒数第二排，整个人显得很冷静，没有任何表情。

    数学嘛，她觉得题目挺有玩的，是喜欢的题型，最多错一道题目。她觉得这道题老师出错了，答案有两个选项。

    曾好雨只好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曾好雨和沈来娣都选择了住宿，于是约定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面，互相交换信息。

    原来，一班大部分学生都是金毓小学“直升”上来的，在这所学校读了六年书。学校的中学老师和小学老师不时还会轮换教学。不止学生知道老师，老师们对表现优异的学生也是了如指掌。一班只有不到10名学生来自金峰县管辖的各个乡镇，由招生老师直接招录。

    “最后一道选择题，你选了哪个？”

    只有小孩子才会轻易说“永远”，仿佛人生之路尽在手中。

    班级里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走读，加上男生那边，住宿的只有十几名同学。

    “应该不会，没那么巧。不过，我没想到班长竟然考得这么差。”试卷是有难度。但大部分都是基础题，曾荷花只要认真做，就不会考太低的分数。

    曾好雨和孙芳、李安安一起去食堂、上课、晚自习、回宿舍。虽然相处的时间很多，但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三人不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孙芳非常用功，晚上寝室熄灯后，她会跑去厕所那边看书。为了这次摸底考，她做了很多准备。看得出来，她很想考好。

    钱老师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对着同班同学夸了又夸曾好雨的数学成绩，说她现在的数学水平比初二的学生都高。

    “钱老虎真的太吓人了，一来就恐吓我们。”

    食堂里，孙芳一脸菜色，脸色很不好，李安安在一旁无所谓地说，“这摸底考这么难，做不出来才是正常。考不好，钱老师总不能让我们去二班。班级都分好了。下次考好点就行了。曾好雨，对不对。”

    “这个铁皮盒子我放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上面盖着一本书。我已经和阿奶说好了，只要你来找她，她就把盒子给你。”曾好雨一脸嘚瑟，笑着说，“我可没告诉她里面有多少钱，我办事你放心，嘿嘿。”曾好雨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有一个长期愿望，虽然她没有说，但曾好雨知道莱莱的心结在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