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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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边走边介绍说，这里的研发人员正常上下班，但周末有时会加班。工人是三班倒，根据排班休息。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这个时间，交班的人很多。
刘宇禹扒拉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问，“马老师，我想问的是，我家小诺在班里有交到朋友吗？平时上课状态如何？有没有哪里不对劲吗？”
“曾好雨。”许诺从后面喊她。
“哦哦哦，那就好，哈哈哈。”刘宁禹不由开心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由硬卡纸裁成的小纸条递了过去，“马老师，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还有家里的电话，许诺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麻烦您打这两个电话，我和我爱人一定会马上赶过来。他爸爸……比较忙，有时顾不上小孩。”
李牧微弯下腰，诚恳地说，“马老师，当家长的总是不放心孩子，我多嘴问下，曾好雨在班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麻烦及时联系我。我女儿我知道，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思有些重，想得多。有时又有些固执。”这一点和他有点像。
“食堂也好吃的，爸爸。”曾好雨嘿嘿一笑。杂志上说青南电机厂有几千职工，比学校多很多人，她实在有 些好奇。
李牧也是如此，绞尽脑汁想话题，好不容易才想到，可以问曾好雨的小学生活。
马志飞：……他只好把李牧的纸条也接了过来。上面写着“曾好雨爸爸-李牧，还有八位数的固定电话、七位数的大哥大手机号码”。
大哥大？这可不便宜，现在只是显示汉字的传呼机就就要好几千块。而且曾好雨的爸爸竟然姓“李”，马志飞有点奇怪。
曾好雨只好和许诺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牧马上说，“当然可以。只是你和我如果去电机厂，我们两人的晚饭只能吃食堂。”
“这本就是我说的习题集。原来的那本是我gu父给我抄的，我想了想，不能给你。”许诺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保证，给你抄一遍。只是习题集太厚，我变了几天都没有抄完。我先把今年化学课本上涉及到的知识点给你，你先看起来。”
“额……许诺的话，他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马志飞有点顿住，刚刚回答了很多学习方面的问题，碰到这么婆婆妈妈的问题，一下子他的频道没有转换过来。但他很快接着说，“他在男生中挺有威望的，有时会和他们一起打篮球，班里的事情能积极参加，是一个沉稳的男孩子。”
“张师傅，麻烦送我们去厂里。等回去后，你别忘了做一张出车单，今天我用车了，这个油钱要补上。”
四班难道是龙潭虎穴吗？怎么这两人一个个都觉得自家小孩会被欺负呢。
曾好雨把笔记本扔回书包后，回头和许诺聊起她最近看的书。两人聊得很投入。
当李牧问起，“那你有没有什么好朋友”时，曾好雨说到“莱莱”，才开始兴奋起来。
曾好雨听到这句“像妈妈”一下子高兴起来了。
李牧和刘宁禹两人都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刚刚的家长会，马志飞说得很清楚。他把高考比作独木桥，只是过这个‘独木桥’前，还要过一条‘小河’——学科水平能力测试。只有所有学科的水平能力测试及格了，才能参加高考。他还说到了青南高级中学的历年通过比例都是90%以上，依旧有学生掉队，不能参加高考的情况。
“这就是小雨吧。哈哈，李工，你总算带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曾好雨，一脸惊喜，“我是任平，你叫我任叔叔就可以了。”任平是研发部门的负责人。
李牧和刘宁禹对视了眼，觉得对方有着类似的烦恼，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也有人，知道些内情。
电机厂最西面是两栋办公楼，一栋是研发部，一栋是办公楼。
听到这，马志飞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你们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你们是关心小孩。以后曾好雨、许诺两位同学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及时，不是，应该是‘第一时间’联系两位。”
不料，曾好雨的爸爸跟着说了句，“马老师，麻烦您这边存下我的联系方式了。”
曾好雨一下车就看到墙壁上“青南电机厂”几个显眼大字。很多人骑着自行车进进出出，大家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前后都印有“青南电机厂”几个字。
曾好雨松了一口气，应付式地回答了几句，说阿爷阿奶很疼自己，谢谢爸爸每月定期给自己寄书和玩具，那一套奥数题，她特别喜欢。
“李工，您回来啦。”这是李牧带过的研发人员，他们还是习惯喊“李工”，李牧从来不会纠正他们的称呼。
曾好雨紧紧跟在李牧身边，那些充满疑惑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努力挺直了腰板，平视前方。
曾好雨看了眼李牧，得到他的许可，乖巧地喊了声，“任叔叔。”
张师傅只好答应，他知道李牧的做事风格。
她翻开习题集，排版清楚的另类“笔记”让人看得很舒服，可以看出许诺的用心。
她满脸笑意，说两人一起去找蝉蜕卖钱，说莱莱如何聪明，读书好，只是现在在光渚省打工。又说，等自己再大点就能坐车去找莱莱，或者莱莱可以找她……
“李厂长……”
还有学科水平能力测试这部分，你们明白了吗？”同样的话，他今天说了很多遍，但还是有很多家长不理解。
刘宁禹则说，“哎哎，马老师，我没有这意思，就是唉，这两年，我总觉得许诺有心事，我问过他，他又不说。男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是我自己，想知道许诺的情况。”
“曾好雨和许诺的成绩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准，曾好雨这个小姑娘成绩更稳定些。保持这样的水准，两个人至少能考到大专。”马志飞喝了一口水，看向他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没有伸手接，奇怪地看向许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李牧、刘宁禹这才满意地带着各自的小孩，离开了教室。
另一边，马志飞加快语速，对李牧和刘宁禹两人说，“两位家长，时间有限。刚刚在会上我讲了高考改革的事情，高二就要文理分班。现在只是高一第一学期，但要提早想好文理的选择，这样更有针对性。家长呢，既要关心小孩的成绩，同时不能给太大压力。
总有机会的，毕竟时间那么长。他想。
李牧听了很是熨帖，“像她妈妈。”
她闻言回头，看到许诺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她。
教室里空荡荡的，曾好雨难免感到些无聊，就从抽屉里拿出化学课本随意翻了翻。
马志飞索性把两张纸条夹在一起，语气里带着些讽刺的意味，“曾好雨家长、许诺家长，你们的联系方式呢，我收了。不过你们这样问，我感觉啊，一是不信任我，二是不信任自家小孩。有没有被欺负、心情怎么样这些问题，你们和孩子多沟通就能掌握。曾好雨和许诺两位同学，我作为班主任相处下来，都是乐于分享、热爱生活的小孩。你们会不会平时和小孩沟通太少了。”
“李厂长，明天上午的会议，相关文件我放您桌上了。”
“小雨竟然在青南高中读书。厉害。”任平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电机厂很快就到了，这是“本部”，去年电机厂还在郊区设里一个分厂，占地更广。
马志飞觉得语气有点重了，缓和了下脾气说，“我理解。”
李牧没有解释什么，略带苦涩地说，“只是以防万一，马老师，麻烦了，谢谢你。”
“不过，你怎么今天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故障？”李牧皱了皱眉。
曾好雨呆呆地看向窗外，想要找话题，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在心里盘算，是问家长会的事情呢，还是问电机厂的事情。
班主任马志飞看到曾好雨和许诺竖着耳朵，还想继续听的样子，直接挥手把他们打发去了教室后排坐着。
马志飞心里想着，没有问题就快点结束吧。每个人都问类似的问题，小孩的成绩怎么样，能考到大学吗，以前的毕业生都去干了什么……
《70年代之学霸成长记》
车上，李牧看着背着书包的曾好雨，犹豫了会儿才敢开口，问她，要不要去青南电机厂看看，那里是爸爸工作的地方。
马志飞没有想到许诺的姑父这么用心，一口答应，接过纸条正准备夹在自己的备课本里。
李牧一听就知道那个叫“莱莱”的小姑娘，家里必然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不可能会到那么远的地方打工。只是曾好雨对他抱有一定的警惕心，不肯将全部事实交代。
走进办公楼，有人来打招呼，李牧就和他们介绍，曾好雨是自己女儿。有人吃惊他有这么大的女儿，一顿恭维。曾好雨脸色僵硬地笑了笑。
曾好雨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我可以去的吗？”
曾好雨看着许诺一脸认真地解释，觉得这本习题集的分量有点重了，但又有些不想拒绝，把笔记本握在了手心，不敢看许诺的脸，低头说了句，“谢谢。”
] 李牧边走边介绍说，这里的研发人员正常上下班，但周末有时会加班。工人是三班倒，根据排班休息。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这个时间，交班的人很多。
刘宇禹扒拉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问，“马老师，我想问的是，我家小诺在班里有交到朋友吗？平时上课状态如何？有没有哪里不对劲吗？”
“曾好雨。”许诺从后面喊她。
“哦哦哦，那就好，哈哈哈。”刘宁禹不由开心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由硬卡纸裁成的小纸条递了过去，“马老师，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还有家里的电话，许诺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麻烦您打这两个电话，我和我爱人一定会马上赶过来。他爸爸……比较忙，有时顾不上小孩。”
李牧微弯下腰，诚恳地说，“马老师，当家长的总是不放心孩子，我多嘴问下，曾好雨在班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麻烦及时联系我。我女儿我知道，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思有些重，想得多。有时又有些固执。”这一点和他有点像。
“食堂也好吃的，爸爸。”曾好雨嘿嘿一笑。杂志上说青南电机厂有几千职工，比学校多很多人，她实在有 些好奇。
李牧也是如此，绞尽脑汁想话题，好不容易才想到，可以问曾好雨的小学生活。
马志飞：……他只好把李牧的纸条也接了过来。上面写着“曾好雨爸爸-李牧，还有八位数的固定电话、七位数的大哥大手机号码”。
大哥大？这可不便宜，现在只是显示汉字的传呼机就就要好几千块。而且曾好雨的爸爸竟然姓“李”，马志飞有点奇怪。
曾好雨只好和许诺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牧马上说，“当然可以。只是你和我如果去电机厂，我们两人的晚饭只能吃食堂。”
“这本就是我说的习题集。原来的那本是我gu父给我抄的，我想了想，不能给你。”许诺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保证，给你抄一遍。只是习题集太厚，我变了几天都没有抄完。我先把今年化学课本上涉及到的知识点给你，你先看起来。”
“额……许诺的话，他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马志飞有点顿住，刚刚回答了很多学习方面的问题，碰到这么婆婆妈妈的问题，一下子他的频道没有转换过来。但他很快接着说，“他在男生中挺有威望的，有时会和他们一起打篮球，班里的事情能积极参加，是一个沉稳的男孩子。”
“张师傅，麻烦送我们去厂里。等回去后，你别忘了做一张出车单，今天我用车了，这个油钱要补上。”
四班难道是龙潭虎穴吗？怎么这两人一个个都觉得自家小孩会被欺负呢。
曾好雨把笔记本扔回书包后，回头和许诺聊起她最近看的书。两人聊得很投入。
当李牧问起，“那你有没有什么好朋友”时，曾好雨说到“莱莱”，才开始兴奋起来。
曾好雨听到这句“像妈妈”一下子高兴起来了。
李牧和刘宁禹两人都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刚刚的家长会，马志飞说得很清楚。他把高考比作独木桥，只是过这个‘独木桥’前，还要过一条‘小河’——学科水平能力测试。只有所有学科的水平能力测试及格了，才能参加高考。他还说到了青南高级中学的历年通过比例都是90%以上，依旧有学生掉队，不能参加高考的情况。
“这就是小雨吧。哈哈，李工，你总算带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曾好雨，一脸惊喜，“我是任平，你叫我任叔叔就可以了。”任平是研发部门的负责人。
李牧和刘宁禹对视了眼，觉得对方有着类似的烦恼，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也有人，知道些内情。
电机厂最西面是两栋办公楼，一栋是研发部，一栋是办公楼。
听到这，马志飞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你们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你们是关心小孩。以后曾好雨、许诺两位同学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及时，不是，应该是‘第一时间’联系两位。”
不料，曾好雨的爸爸跟着说了句，“马老师，麻烦您这边存下我的联系方式了。”
曾好雨一下车就看到墙壁上“青南电机厂”几个显眼大字。很多人骑着自行车进进出出，大家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前后都印有“青南电机厂”几个字。
曾好雨松了一口气，应付式地回答了几句，说阿爷阿奶很疼自己，谢谢爸爸每月定期给自己寄书和玩具，那一套奥数题，她特别喜欢。
“李工，您回来啦。”这是李牧带过的研发人员，他们还是习惯喊“李工”，李牧从来不会纠正他们的称呼。
曾好雨紧紧跟在李牧身边，那些充满疑惑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努力挺直了腰板，平视前方。
曾好雨看了眼李牧，得到他的许可，乖巧地喊了声，“任叔叔。”
张师傅只好答应，他知道李牧的做事风格。
她翻开习题集，排版清楚的另类“笔记”让人看得很舒服，可以看出许诺的用心。
她满脸笑意，说两人一起去找蝉蜕卖钱，说莱莱如何聪明，读书好，只是现在在光渚省打工。又说，等自己再大点就能坐车去找莱莱，或者莱莱可以找她……
“李厂长……”
还有学科水平能力测试这部分，你们明白了吗？”同样的话，他今天说了很多遍，但还是有很多家长不理解。
刘宁禹则说，“哎哎，马老师，我没有这意思，就是唉，这两年，我总觉得许诺有心事，我问过他，他又不说。男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是我自己，想知道许诺的情况。”
“曾好雨和许诺的成绩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准，曾好雨这个小姑娘成绩更稳定些。保持这样的水准，两个人至少能考到大专。”马志飞喝了一口水，看向他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没有伸手接，奇怪地看向许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李牧、刘宁禹这才满意地带着各自的小孩，离开了教室。
另一边，马志飞加快语速，对李牧和刘宁禹两人说，“两位家长，时间有限。刚刚在会上我讲了高考改革的事情，高二就要文理分班。现在只是高一第一学期，但要提早想好文理的选择，这样更有针对性。家长呢，既要关心小孩的成绩，同时不能给太大压力。
总有机会的，毕竟时间那么长。他想。
李牧听了很是熨帖，“像她妈妈。”
她闻言回头，看到许诺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她。
教室里空荡荡的，曾好雨难免感到些无聊，就从抽屉里拿出化学课本随意翻了翻。
马志飞索性把两张纸条夹在一起，语气里带着些讽刺的意味，“曾好雨家长、许诺家长，你们的联系方式呢，我收了。不过你们这样问，我感觉啊，一是不信任我，二是不信任自家小孩。有没有被欺负、心情怎么样这些问题，你们和孩子多沟通就能掌握。曾好雨和许诺两位同学，我作为班主任相处下来，都是乐于分享、热爱生活的小孩。你们会不会平时和小孩沟通太少了。”
“李厂长，明天上午的会议，相关文件我放您桌上了。”
“小雨竟然在青南高中读书。厉害。”任平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电机厂很快就到了，这是“本部”，去年电机厂还在郊区设里一个分厂，占地更广。
马志飞觉得语气有点重了，缓和了下脾气说，“我理解。”
李牧没有解释什么，略带苦涩地说，“只是以防万一，马老师，麻烦了，谢谢你。”
“不过，你怎么今天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故障？”李牧皱了皱眉。
曾好雨呆呆地看向窗外，想要找话题，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在心里盘算，是问家长会的事情呢，还是问电机厂的事情。
班主任马志飞看到曾好雨和许诺竖着耳朵，还想继续听的样子，直接挥手把他们打发去了教室后排坐着。
马志飞心里想着，没有问题就快点结束吧。每个人都问类似的问题，小孩的成绩怎么样，能考到大学吗，以前的毕业生都去干了什么……
《70年代之学霸成长记》
车上，李牧看着背着书包的曾好雨，犹豫了会儿才敢开口，问她，要不要去青南电机厂看看，那里是爸爸工作的地方。
马志飞没有想到许诺的姑父这么用心，一口答应，接过纸条正准备夹在自己的备课本里。
李牧一听就知道那个叫“莱莱”的小姑娘，家里必然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不可能会到那么远的地方打工。只是曾好雨对他抱有一定的警惕心，不肯将全部事实交代。
走进办公楼，有人来打招呼，李牧就和他们介绍，曾好雨是自己女儿。有人吃惊他有这么大的女儿，一顿恭维。曾好雨脸色僵硬地笑了笑。
曾好雨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我可以去的吗？”
曾好雨看着许诺一脸认真地解释，觉得这本习题集的分量有点重了，但又有些不想拒绝，把笔记本握在了手心，不敢看许诺的脸，低头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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