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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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回南考了97分，她被张老师一顿批评，此刻正有些闷闷不乐。听到张老师这么说，气呼呼地把试卷塞进了书包，和同宿舍的徐春霞回宿舍了。今天依旧有晚自习。

    “许诺，再见！”她友好地和他打了声招呼。许诺应该没看到她做试卷吧，不过看到也不要紧。她可以说，考好后她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马上想起怎么做那几道题了。

    而且青南高中的期中考试快要开始了，虽然曾好雨并不打算考得太好，但总不能考得太差。像政治历史这类需要背诵的内容，她要全部背出来。

    为此，她每天睡得很晚，睡觉前还会想着各只股票的价格，涨幅、跌幅，推测第二天它们的收盘价。如此这般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白天上学精力明显不足，午间时分就要补个觉，还好学校的课程不算特别难。

    他着重看了曾好雨铅笔订正的地方。两道填空题的答案是正确的。最后一题，他当时没有想到方法。但现在根据曾好雨的解题思路，他是能做出来的。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沈杰在下面嘀咕，引得周围的人想要笑出来。

    当时恰逢新股认购抽签，曾金生头脑一热，排队凑了个热闹，另外买了200股。

    期中考试考了整整三天，等最后一门历史考试结束，班里所有人都感觉蜕了一层皮，快虚脱了。

    最近她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股票。刚开始她天真地想用数学的方法计算股价，接着就被数据狠狠打了脸。

    只见她飞快地画好图，先用公式变换证明存在斜率为1的直线l，接着求出这个数值。

    张红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数学对你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不过，你不能满足，朝130分努力。”

    曾金生还看到输了的股民投更多的钱进去，说什么要“平仓”，期待着股票大涨，能反亏为赢。还看到有人哭着说，自家的钱全都亏没了。

    老大哥这两年靠着买卖股票赚了一大笔钱，心思有些活络，就想把香烛店连着店铺卖了，专心在股市奋斗。他老大哥还说自家儿子在国企上班，这香烛店本来就后继无人。

    曾好雨怎么知道股票的呢？这还要从曾金生说起，他这段时间东奔西跑，没有找到商机，倒是去证券公司长了见识。

    他一个激灵，觉得不对，立即将手头的新股卖掉，到目前，新股差不多翻了一番，但卖掉的股票还是很快就有人接手了。

    “曾好雨，124分。怎                                                么填空题有两道没做，我不是说过，题目不准空着吗。最后一题有3问，怎么第一问都不做。”张红梅翻看着曾好雨的试卷，皱了皱眉头。

    不过，不到半个月，曾好雨就让曾金生把股票抛了。曾金生来到了证券公司，这两天，股市只听到买进，很少看到卖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满分150分，我们班的平均分是98分。说实话，我是不满意的，你们知道一班的平均分是多少吗？”张红梅满脸严肃地问。

    她又拿起下一章试卷，“许诺，122分。你怎么做题有些丢三落四，这里题目的条件没有认真审题，连选择题都能错1道。这可不应该。”

    从笔袋里抽出铅笔，她迅速填好填空题的答案，还剩最后一道大题。这道题她在考试的时候就看了，还是挺简单的。

    没多久，香烛店的产权连着店里的存货都由曾金生接手了。老大哥还告诉他进货来源，怎么打点工商局、卫生局。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最近一年，长丰市最热闹的莫过于证券公司了，哪哪都挤满了人。一沓沓《新闻报》被随意地扔在证券公司的前台，每个人都可以免费领取、传阅。

    等写下最后一个句号，她立即把试卷夹在数学课本里，把他们都放进桌肚。

    这来钱的方式太吓人，曾金生心有余悸。他回家后偷偷地把钱塞给曾好雨，劝道“这是最后一次，阿爷下次不会帮你买了。小雨，这来钱的速度是快，这亏钱的速度肯定更快。如果被你阿奶知道了，肯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你舍得吗？”

    ……

    “杨小辉，135分，这次考试，数学课代表考了最高分。课代表，老师希望下一次，年级的最高分是你。你可以做到的，我相信。”数学课代表杨小辉，带着些许骄傲的感觉领取了试卷。他学习一直很刻苦，基础打得牢，数学成绩一直很稳定。

    四班走读生本来就不多，全班好像只有她和许诺回家的方向相同。至少，曾好雨没有遇见其他同学。

    曾好雨的房间里，书桌上随意摊着几份报纸，报纸头版写着《新闻报》三个大字。报纸的出版时间跨度很大，有今天的，有一个星期前的，其中一张竟然是一个月前的。

    曾好雨不时翻动报纸，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数字后，划掉又重新写，不时还套用几个公式计算。

    《70年代之学霸成长记》

    又过了一个星期，曾好雨拿出两千块现金给爷爷曾金生，让他代买一支股票。

    曾好雨想，绝不是自己骑得慢。渐渐地，两人会互相打招呼，偶尔会聊几句，两人的关系比陌生人好点了。

    曾金生一听，立马拉着他去饭店吃了一顿好的，出价出得大方，又说尽了好话。

    曾好雨不好意思地朝看老师笑笑，“老师，我下次一定填满。”

    曾金生无法理解，觉得孙女这是在浪费钱，但拗不过曾好雨的恳求，还是帮她跑去证券公司买股票。

    今天是周三，明天还要上课。曾好雨看了看课表，又把书包重新整理了下。她刚打算回家，就看到许诺竟然还坐在她的后面，刚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许诺的桌上有一个篮球，应该是待会儿就要去篮球场。真的精力充沛！曾好雨想

    到了下午三四点，李小妹先回家做晚饭。晚上6点，曾金生就能到家，一家人就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报到名字的依次上来领试卷。”张红梅已经把数学试卷根据分数的高低依次叠好

    “徐国衡，132分，有两道题目错得不应该，你看看，这道题你怎么想的？”

    等曾金生抛售完股票，他吓了一大跳，孙女的两千块一下子就变成了3500多。

    曾好雨不知道的是，等她离开后，许诺观察到班级里的同学没人注意这个角落，就把她的数学试卷抽了出来。

    “一班平均分是105分，二班平均分101分。我们班最高分是135分，一班数学最高分是142分。怎么，平均分赶不上，你们连最高分都比不过吗？”张红梅拿起试卷扔到了讲台上。

    两人总能在上下学遇到，当然，一般都是许诺骑着车超过她，比她先到学校或者早回家。等曾好雨可以自己骑车上学后，许诺还是能超过她。

    曾好雨犹豫了会儿，左右看了看，只有零星几名同学还在办公室。她打算在学校里就把试卷订正好，反正不需要家长签字。

    ……

    曾金生去了一次，就吓得逃了出来，自认为玩不起有钱人的游戏，只随手拿了一份新闻报。里面的股民不把钱当钱，买进卖出，就凭一张纸作为凭证。有人和曾金生介绍，涨了一下子就赚很多钱，跌了的话，也会输很多的钱。

    如今，周一到周五，曾好雨去上学，曾金生和李小妹收拾收拾家里，就会坐青北线去城隍庙看店。

    “明天见！”许诺认真地回了一声。

    张老师认真点评了分数比较高的试卷，对于不及格的同学，她直接把试卷扔到他们身上。“今天晚上，你们把试卷都给我订正一遍，有不懂的，明天上课讲。再不懂，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下课！”

    没等大家缓过神，数学老师张红梅快步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沓试卷，“期中考试的试卷我已经批好了。”苍天哪，大地啊，不就是前天才考得吗？每位同学的脸上都透露着“这不可能”的意思。

    他把这段经历当新闻来哄自己孙女，曾好雨却放在了心上。她开始每天买一份《新闻报》，翻看证券那一页。最近，有几支新股票即将招股上市，本来价格稳定的几只股票开始狂跌，股指也连续跌了几天。

    曾好雨大致算了下证券市场的交易总额，是很惊人的数字。一笔笔买进卖出，竟然能决定股票的价格，而这个价格每天都会在变化，她对这些数字有些着迷了，开始尝试归纳总结的方法推算股价。

    不过这一番折腾倒是让曾金生找到了生计。他在证券公司卖股票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大哥。老大哥有一家香烛店，店铺是自家的，就开在城隍庙边上，生意不好不坏。平时生意差点，节假日生意可以，发不了财，但也饿不死。

    曾好雨嘿嘿一笑，和阿爷保证再也不玩、再也不看股票了，《新闻报》也不会买了。她只是想要验证下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真的想要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