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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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道里阴暗、潮湿，多年未曾清理的垃圾腐烂在里面，堆积为一层厚厚的淤泥，达米安面不改色地把手伸进泥里摸索，找到大小形状都差不多的硬物就拿出来仔细分辨。

    一击不成，男孩灵活调整身形，继续想办法攻击。

    刺客站在高处观察地形，把建筑跟地图对上之后，跳下来，走进了这个闻名哥谭的地方——犯罪巷。

    圣诞节晚上，杰西卡治好了芭芭拉的旧伤，知性漂亮的大姐姐表示，自己会尽快恢复夜间巡逻工作，但明面上依旧保持原样，毕竟蝙蝠少女的复出和戈登局长的女儿治愈同时发生太过可疑。

    可现场周边每一寸地面都被男孩检查过了，也许那2颗珍珠早就被路人捡走变卖，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因为还有一种可能——珍珠滚落到了下水道里。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路灯的微光下，迪克目送他们慢慢走远，表情一时变得有些茫然。

    杰西卡无语地看着他的脸色随着回忆变来变去，数次张嘴又不说话，当即一个巴掌拍他腿上：“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好好道歉，然后把所有的不开心翻篇，自然随心相处就行。”

    “杰西卡！！！”

    杰森溜达过来，状似漫不经心邀请芭芭拉去湖边散步，她愣了一瞬，不自在地推推眼镜，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

    杰西卡不赞同的看向他：“不敢承认黑历史？唉，我自己猜，因为打架而别扭？”

    达米安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武器，撬开井盖，走了进去。

    可熊孩子的身后必定有一个及以上熊家长，他愣是选择站在孩子们那边，闭着眼认可了杰西卡的胡说八道。

    发现儿子从庄园里无故失踪，一通好找的蝙蝠侠无奈地看着两只小的在沙发里滚来滚去，掐成一团。

    “你道过歉了？”杰西卡问道。

    “我保证我们没干坏事，”杰西卡黏糊糊地搂着杰森的脖子撒娇，用一阵热情的亲亲迷惑了他的理智，在额头和脸颊雨点般的小鸡啄米后，老父亲晕晕乎乎答应不再继续追问。

    时间慢慢流逝，男孩开始捉襟见肘，杀手鳄咧开大嘴，深觉肉即将到嘴，哪曾想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把他拍向墙壁，回头一看，一个一米出头的小女孩正举着蒲公英模样的道具砸向自己。

    夜翼不可思议地质问：“什么叫我带坏了杰西卡？”

    “手机里可没有通讯记录。”

    时间慢慢走到一月底。

    又累又臭的两人赶紧返回休整，杰西卡从衣柜里翻出杰森的衣服给达米安替换，男孩洗完澡，穿着肩膀垮到手肘的卫衣走出来，成功逗乐了女孩。

    “你闻起来很香，”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潜行过来，在距离男孩不到一米的地方跳出来伏击。

    达米安斩钉截铁地说：“就是那样。”

    “你知道我，大胆的孩子，”杀手鳄继续攻击，“不要再躲了，我很温柔，会一击毙命，没有玩弄猎物的坏习惯。”

    “屋子里怎么臭臭的？”

    第二天，杰森深觉哪里不对，鉴于他已经答应女儿不能出尔反尔，于是杀去布鲁德海文埋伏了一波夜翼。

    “……算了，我自己想吧，”迪克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求助到小朋友身上。

    无计可施的蝙蝠侠拎着儿子回家，杰西卡在销毁证物——两人穿去下水道的衣服——时，被杰森抓个正着。

    一天，红头罩后半夜有个大活，没有回家，无人管教的杰西卡窝沙发里看猫和老鼠看到凌晨两点，才关掉电视，伸着懒腰去洗漱。

    “所以真的吃醋了，”杰西卡点点头，压低嗓子，模仿道：“为什么可爱的弟弟愿意主动跟她低头却跟我闹别扭？大哥好伤心……呜呜呜……”

    达米安熟练使用钩爪枪游荡在城市上空，带着披风和兜帽的刺客制服把寒意抵挡在外，帮助大半夜还跑出来吃风的主人保持温暖。

    杰西卡拉了拉他的衣角，问道：“吃醋了？”

    家长红头罩刚抢完一个地盘，身上的硝烟味还没散，就接到了日托班老师的“投诉”电话。

    杀手鳄看似笨拙，实则异常灵敏，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把达米安往下水道深处赶去。

    他被看似柔软的蒲公英打得抱头鼠窜，小女孩以完全不符合她体型的力气，依次砸断了杀手鳄的右手、左腿和三根肋骨。

    “达米安的衣服怎么回事？”

    以前达米安的眼里没有弱者，可在蝙蝠侠的言传身教下，他渐渐理解父亲的坚持，并开始反思刺客联盟灌输的理念。

    迪克手忙脚乱捏住大侄女的腮帮子，羞恼地说：“我没有……好吧……我……嗯……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两个小孩在淤泥里摸索，也许是上天注定该由达米安找回祖母的遗物，明明杰西卡的动作更快，翻找的区域更广，偏偏两颗珍珠最后都是被达米安寻回。

    “你还玩泥巴，我要告诉布鲁斯，”她气鼓鼓地宣布要告家长。

    达米安及时躲开，抽出短刀，警惕地打量这个怪物：“杀手鳄。”

    总所周知，哥谭市的下水道异常危险，因为那里是杀手鳄的地盘，每一个不知死活去大胆探索的家伙，都会变成一道人|肉|盛宴。

    “我绝对没有在小孩子面前跟别人黏黏糊糊，再说了，家里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以前布鲁斯老喜欢顶着一堆口红印回家……等等，布鲁斯！”迪克觉得自己找到了罪魁祸首。

    审讯专家面对耍赖的小孩也无计可施，他把目光投向达米安。

    杰西卡乖乖说出了与杀手鳄的下水道遭遇战，但对两人“为什么去下水道”“在下水道里究竟做了什么”守口如瓶。

    所以，有了今晚的夜间出行。

    “昂～”

    达米安恶向胆边生，空手扑过去把她按在沙发里挼来挼去，杰西卡伸手反击，把他的头发挠成鸟巢。

    刷牙时，她用余光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晃过窗外。

    “你先说你都干了什么坏事？”杰西卡摸出一副黑框眼镜带上，开始cos知心导师。

    “饿了煮螺蛳粉来着。”

    “你们在干什么？”大蝙蝠阴森森地质问。

    “什……？咳咳咳，我才没有，”迪克哭笑不得，他跟芭芭拉曾有过一段，现在依旧感情很好，但不至于吃这种飞醋。

    “熬夜玩耍，”杰西卡无辜地说，“我睡不着，把达米安叫过来了。”

    “不小心沾上螺蛳粉汤，换了。”

    达米安来这里是为了找回玛莎·韦恩——他的祖母——遇害时，散落一地的珍珠项链，他翻遍犯罪巷的每一个角落，挖开不知淤积多久的污垢，已经找出4颗光彩不再的珍珠，除去案发后被GCPD收集归还的19颗，还有2颗去向不明。

    “跟打架无关，呃……不对，有那么一点点关系，”迪克和杰森相处别扭的原因太复杂了，他自己有时候都捋不太清楚，更别提跟大侄女说明白。

    目送高大的背影狼狈远去，达米安皱眉看向女孩：“大晚上你不睡觉，来下水道干什么？”

    “嘁，”达米安转准间隙，用力刺向杀手鳄的咽喉，但由于鳞片防护能力太强，只刺出一点白痕。

    于是刚跟芭芭拉散完步的杰森又被迪克叫去湖边。

    查出小丑收买的三个阿卡姆病院保安，埋进企鹅人、双面人、红头罩等手下的数颗钉子，再确认他依旧老实躺在病床上，蝙蝠们下调了风险等级，放杰西卡晚上回东区睡觉。

    绿眼睛的小孩调整行进方向，用刀背麻利砍晕抢劫流莺的壮汉，把受害者满是感激的道谢抛在身后，继续往目的地赶去。

    没人知道兄弟俩在湖边都聊了什么，但回来时鼻青脸肿的两人相处不再那么别扭。

    杰西卡刚把自己的伴身武器收起来，蒲公英还没完全化为光点消失在空气里，就听见了男孩的质问，她不由得有些生气，反问道：“大晚上你不睡觉，来下水道干什么？”

    老父亲戳了戳女儿的额头，要求她老实交代。

    ……

    《[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

    “那就先道歉，不原谅再说，”杰西卡觉得大人们真胆小，做事总是瞻前顾后，可不管做什么事，总要先迈出第一步才好，如果因为担心效果不理想，迟迟不肯抬脚，怎么可能得到最后想要的结果？

    达米安意识到了杀手鳄的诡计，但他的力量和体型远小于对手，也不能在狭窄空间里使用炸｜弹｜攻击，不得不耐心周旋，寻找一线生机。

    它原名花园街，因为多年前韦恩夫妇遇害的惨案在此发生，渐渐吸引了一大批犯罪分子过来安家，在哥谭市内恶名昭彰。

    刻苦训练赋予的敏锐观察力，让他发现了两百多米外正在进行的一场劫案。

    “没有，”迪克小声回答。

    “我·没·有·玩泥巴，”达米安只觉得一口天大的黑锅被扣在了脑袋上，“只是在找东西！”

    蝙蝠侠深思熟虑后，决定发动秘技·告家长。

    听罢，杰西卡诚恳道歉，还表示愿意帮忙一起找。

    “宝贝，你不知道以前的事，而且道歉和原谅是两回事，我……”迪克低落地抹了把脸。

    他本来不想承认自己的真正目标，现在为了避免被告黑状，不得不憋屈说出真相                                                。

    “我直接去庄园叫的。”

    杰森若有所思：“有道理。

    达米安同意了，毕竟下水道太大，光靠自己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找到。

    “不然是谁教她用亲亲糊弄过关？”杰森狐疑地打量大哥，家里就属他最喜欢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