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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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很好，情绪也很稳定，”哈莉往嘴里挤了一些黄芥末酱，“现在只是不小心被芥末呛到了，恭喜我吧！我分手啦……呜呜呜……”

    跟杰西卡商量上日托班的事，在早餐后既顺利又不顺利的结束了。

    “这是杰森写的，”杰西卡小心摸了摸便签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happiness”，“他以前也在这里上日托班？”

    迪克装傻。

    布鲁斯从不制止两个人的打闹，因为下手没分寸的小儿子打不过大孙女，武力值更高的大孙女下手则很有分寸，而且这还是一项可以获得三赢的活动：三儿子获得了没有刺客偷袭的休息时间、小儿子获得了格斗术和逃脱术的锻炼、大孙女获得了绝佳的课间活动。

    “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你这次挑人的眼光挺好。”

    圣诞前夕，杰西卡请假一天去钻石区大采购，杰森本想陪着一起，但小丑女因为未知原因跟小丑大吵一架后，和毒藤女一起逃离阿卡姆精神病院，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必须过去调查，不得不放女儿独自出门。

    《[综英美]论红头罩与式神的适配性》

    “噢，我的小蒲公英，”哈莉感动地给了女孩好几个亲亲，旁边一直面色严肃的美女姐姐也柔化了眉眼，亲了亲她的额头。

    最后一站是图书馆。

    “天呐，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总是吸引坏男人，也总是沉迷于坏男人，但是……他怎么可以计划对小孩子下手……当他雀跃地跟我商量如何伤害一个小孩，我就知道，是时候该跟他分手了……呜呜呜……”哈莉哭得更厉害了。

    “我们都是被收养的，”迪克摸了摸女孩的头，“后来发生了一些很复杂的事，杰森选择离开庄园，嗯……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依旧是一家人就够了。”

    杰森狐疑地看向大哥。

    “这叫见义勇为，”杰西卡拍了拍哈莉的手，“不过下次还是叫GCPD吧，‘沙漠|之鹰’后坐力太大，容易伤到手腕。”

    “哈？好一万倍？那你怎么选择去阿曼达·沃勒手下做事？”

    帕米拉，也就是陌生的漂亮大姐姐，点了点头，留下圣诞节见面的地址，把女孩送出了罗宾逊公园。

    杰森觉得布鲁斯得到贴贴后的傻笑很碍眼，于是把迪克拖出房间质问他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现在小朋友的意志力都这么坚定吗？]迪克恨不得在线求助万能网友提供“诱捕”儿童的一千零一种方法。

    布鲁斯在小甜饼和孩子之间犹豫再三，选择继续升级杰西卡手机和电脑里的儿童模式。

    但讲道理，忽略一般小孩根本听不到也听不懂植物说话的事实，哪个小孩能拒绝花花的邀请，更别提花花还带来了哈莉的信件。

    “我知道，所以我趁他转身演讲，用‘沙漠|之鹰’给了他一枪，”哈莉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孩，“你会觉得害怕吗？”

    杰森冷笑着看向大哥。

    阿尔弗雷德严厉批评了他作为大家长的不负责行为，在布鲁斯选择继续当鸵鸟的时候，冷酷地把小甜饼份例全转给几个孩子。

    三人一起聊了会儿天，哈莉不舍地理了理杰西卡额前的碎发，告诉她接下来自己有一份需要去外地的工作，今晚就得出发，上司蛮横还不通人情，所以估计有相当长一顿时间失联。

    “我才没那么笨呢，不过……不过我要是真的没回来，你帮我告诉她，我去小岛避世隐居了……呜呜呜……”

    接下来，杰西卡的日常生活变得十分规律充实。

    “她是上司，才不是朋友，我也很讨厌她，不过谁让帮她做事能减刑，甚至原地释放呢！”

    她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韦恩庄园报道，晚上九点回家，上午在书房远程办公，指挥手下抢占市场，中午享受阿尔弗雷德的营养午餐，小睡半个小时，下午辗转于庄园不同的地方上课，课程内容、授课老师和具体地点取决于当天哪个大人下午有空，有时候是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绘画、拉小提琴，有时候是跟阿尔弗雷德整理庄园，还有时候是跟迪克和提姆打游戏冲排位，间或跟达米安一起运动热身，即把从各个阴暗角落里蹦出来偷袭的男孩按地上打一顿，捆好送回他的房间。

    虽然很好奇庄园里谁会喜欢粉色，但出于礼貌，女孩按捺住八卦的心思，捧场听迪克继续安利游戏。

    “这是游戏室，东边的房间里是大家喜欢的游戏周边，南边有红白机、PS4、Switch、X-box One之类的游戏机，电脑里都预装了现在流行的网游，相信我，你在哥谭找不到比这里更流畅的网络，”迪克从最容易吸引小孩子注意力的地方开始介绍，展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类装备和网游图标，杰西卡好奇打量，她注意到墙角竟然还摆着一台粉红色的抓娃娃机。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布鲁斯是自己爷爷，身为未成年的她花爷爷的钱就很心安理得，杰西卡哒哒跑回起居室，给每一个人都送上两个贴贴——达米安很嫌弃，但他打不过——欢快宣布自己要从明天开始上学。

    那是一本1847年出版的《简·爱》，不过杰西卡关注的不是书本身，而是书里夹着的一张手写便签，上面写着“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平等幸福的权利”。

    眼看杰森的脸越来越黑，怕他骂孩子的迪克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之前太晚没来得及带你逛逛庄园，今天去看看再决定吧！”

    放小朋友独自出门的后果是，她顺利按计划买好了每一份圣诞礼物，但没有按计划准时回家。

    之前杰森自己编程给杰西卡能接触到的网络设置了一道过滤墙，任何超过G级的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网站都会被系统自动屏蔽，任何涉嫌不文明用语的敏感词汇都会被系统自动河蟹，布鲁斯要做的是进一步筛选隔离，任何曾发布或浏览过不合适内容的IP都会被自动拉黑，尤其是位于阿卡姆、奈何岛的那些！

    迪克继续装傻。

    ……

    [看来没用，]迪克注意到她在各类游戏上眼神停留的时间没超过5秒，明显不感兴趣，于是又领着杰西卡去看了桌游室、影音室、音乐泳池、室内花房和藏品展览室。

    布鲁斯和提姆轮番上阵，一个豪横表示可以每天安排直升机往返接送，不怕堵车，一个亲身证明自己天天横跨半个城市上学，一点儿也不累。

    迪克幸运地逃过一劫。

    迪克表面笑嘻嘻内心哭唧唧地展示布鲁斯珍藏的各类初版名著和作家手稿，他基本已经放弃劝动杰西卡的奢望，转而构思劝二弟不要骂孩子的第N种方法。

    杰西卡听出迪克的声音里浸满了悲伤，没有继续追问，点头答应了日托班的事。

    “他没跟我说过，”杰西卡不解地询问，“为什么说他是韦恩家的孩子？他的姓氏是‘陶德’。”

    “不，”迪克出神地看向便签，在某种奇怪的冲动下选择袒露部分真相，“他以前住在这里，他是韦恩家的孩子，我的弟弟。”

    杰西卡循着信件给出的地址一直向西北方向走                                                ，找到了冬日里少有的绿意——罗宾逊公园的室内暖房，哈莉和一个陌生的漂亮大姐姐在那里等着。

    可杰森说让她来韦恩庄园上日托班，杰西卡就不乐意了，“这里离家太远，通勤好累QAQ”

    “我也好想你，”杰西卡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心疼地说，“你看起来憔悴了好多。”

    杰森决定用沙包大的拳头帮迪克治治短期失忆症，但杰西卡从门边冒出头，招呼两个大人一起去游戏室打游戏。

    女孩对上日托班没意见，毕竟学总是要上的，哪怕她脑子里有许多大人都不一定掌握的知识，但跟哥谭现实情况存在脱节，还是得重新系统学习。

    “嘿，我挑女性朋友的眼光比挑男朋友好一万倍，帕米拉。”

    每新到一个房间，女孩都捧场地追问，也时不时发出惊叹之声，但迪克明白，她只是以纯欣赏的态度参观，压根没产生留下来的想法。

    杰西卡不觉得哈莉|举|枪有什么不对的，哥谭是一座武德充沛的城市，允许居民使用任何手段保护自己或他人免受伤害，她一开始似懂非懂，直到有一次去便利店买东西遇到抢劫，店长和另外5个成年顾客同时举枪把那人打成了筛子，之后淡定继续营业，前来处理的GCPD巡警在查看监控后，也只简单记录情况，抱怨了几句他们不该在小孩子面前把场面弄得这么血腥，容易引来未成年保护协会的抗议。

    “哇哦，棒球棍，我爱棒球棍，”哈莉兴奋地跳起来，“我也有一份圣诞礼物想送给你，不过还需要一点儿准备时间，帕米拉会帮我在圣诞节当天送过去的。”

    杰西卡不为所动。

    哪曾想，女孩动摇了。

    “你做得对，”杰西卡蹭了蹭她的脸颊，“哈莉，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之前另一个没说出来的拒绝原因就是觉得太麻烦韦恩一家了，布鲁斯有钱，但这不是她心安理得享受他付出的理由，“举手之劳”只能用于形容自己帮助别人的行为，决不能用于忽略别人对自己的付出。

    韦恩庄园坐落于北郊的布里斯托，杰西卡和杰森的小窝则安在东区，哪怕避开早晚高峰，横跨半个哥谭市的通勤路程依旧长到让女孩无法忍受。

    “噢，我的小蒲公英，”哈莉把女孩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说，“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迪克迷茫地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激发了女孩对大家的热情。

    “随你吧，小心回不来！”

    “恭喜你，”杰西卡不觉得哈莉情绪稳定，但没有戳穿。

    “好吧，工作重要，”杰西卡低落一瞬，从背包里拿出一根崭新的棒球棍，“我还没来得及包装，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