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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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便回了屋，盘膝而坐，沉心入定，不知是想休息还是想见那画中人。

    易年比起二人好了不少，就那么看着桌上吹着牛的小愚，聊着天，看着那发小越来越开朗的性格，心下也是欣慰。

    远处的青山朦朦一片，山间好像起了雾，将这小小的青山隐在了那雾气之中，隐隐绰绰间，偶尔能瞥见那一抹山色。

    那小黑鸟看着少年，眼中不见神色，只是安静的待着，不过没有闭眼，好像在等着少年归来。

    想着想着，也不再多纠结，心下说道：

    此时窗外月色正浓，十六的月亮，确实最圆。

    偷闲时，蹭上一杯师傅的茶水，与师傅并肩躺着聊着那仿佛永远也没有头的天。

    山中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老人依旧懒着，易年依旧忙着。

    只有青光依旧，少年如初。

    老人也是一样的看着外面，偶尔回应几句。

    收拾洗漱，师徒二人吃着那味道一年也没有变的饭菜，饭后便在茶桌旁闲聊一会。

    这半月就这么过了，以前也是这样，山中的日子就是这样。

    二人看着天空，天空也看着二人。

    浅浅小湖，一如从前，不见了昨夜天那副画面。

    不久时，就见了那立在村口几十年的石碑，路过石碑，继续着村中走去。

    回了神，起床开窗，不出意外，那陈旧木窗的声响惊了那闭目养神的小黑鸟，后者看了少年一眼，又飞进了那青山中。

    师傅见易年天天这个样子，问了次出了什么事。

    每隔几天，就去青山镇和周边村落给人瞧瞧病。

    那镜月小湖依旧宁静，前段时间这里的热闹没有给小湖带来一丝改变。

    “要是真的，待日后有机会，定要去寻，要是假的，那就当做了场梦，只是这梦，真实了些。”

    “小神医，村里出事了....”

    也还是会去那竹园，在师傅的注视下，砍根竹子，或做成桌子凳子，或用来修缮药架。

    不见那草地小河，更不见那画中人儿。

    穿上衣服，来到院中，继续着那重复了很多年的平静日子。

    易年也随着师傅抬头看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今天天上星光清晰，那无数的繁星好像无数双眼睛一样。

    上了床，盘膝坐下，拿起床头的小书看了几眼，放下后，关口闭目入定心神，打坐休息。

    村中最近也没有在出现那中毒症状之人，易年想找那毒，也没处去寻，也只得等着，没了更好，要是有了，还要继续研究。

    “还真是傻了，咋不脱了衣服下去呢”，

    不过易年也告诉了那妇人不用担心，想来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不过和以前相比，最近易年又多了一事，就是每晚都要去那湖边看看。

    衣服干了，易年穿上，又看了几眼小湖，便回了青山。

    拿起那太玄经，翻了一会，放下书，关口闭目，入定心神，只有青光，伴着屋中的黑暗，陪着少年。

    又问了那药有没有剩下，得知三粒都吃了也就没再问了。

    易年哪好意思回答，随口说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师傅也就不再多问。

    就背着那装满药材新编的大竹篓，出了院门，将那小门关上，就沿着五里山路五里乡路，向着那青山镇走去。

    山中的日子近几年一直就是这样，老人就在那小院里，看天看竹园，披着毯子喝着茶。

    可是今天两次，一早一晚，都被那身影乱了心神。

    这几天又去了那从后山洞中出来后便疯了的那人家里。

    小愚下厨，易年给打着下手，也一边跟着学着，不过还是没什么进步。

    等到湖中泥沙沉下，看见的，依旧是那湖底，和双手挖出的几道痕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也还是以前一样，易年也在小愚的竹篓里放满药材，总说着不怕不用，就怕家里没有，让你带着就带着。

    在岸上晾着衣服，骂了自己一句：

    师傅也还是那样子，嘴上说着又砍，却也不制止。

    自从那天见了那画面之后，最近再也没见过了，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只是小湖依旧，少年失望。

    这才趁着月色，又往那湖边赶去，也不知是想再见一次那少女，还是别的什么。

    少年摸着黑回到院中，听了听师傅，呼吸悠长，应是睡了。

    “那夜湖中的到底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画面所在之地又在哪呢？

    山上的小路易年熟悉，尽管是晚上，也慢不了多少，今天山上已经没了那守夜之人。

    几天不见，那人在青心散的作用下，现在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认识人了，也不傻了，就是还有些呆。

    窗前树上的小黑鸟见少年回来，又闭上了眼睛。

    易年的速度也比昨天快了许多，不多时，来到了那湖边。

    还是如往常一样，悠悠回神，静息片刻，穿了衣服出了门，洗漱完后，在那厨房做着那味道依旧不怎么样的饭菜。

    随着每日的鸟鸣声，少年悠悠收神，静息片刻。

    老人依旧躺着看那竹园，易年也依旧在这小院中忙碌着，收拾药材，或擀或切，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专注认真。

    为何自己这么多天再也寻不见了，如果是假的，可我这脑中的人儿，怎会如此清晰？”

    少年看不见一样，只是随手关了窗，盘膝坐在床上。

    重回寂静之后，山还是那山，湖还是那湖。

    易年从今日之前，累了倦了想要入定休息很简单。

    还是那熟悉的情况，每次都是易年煮了醒酒汤，给小愚灌下之后，清醒几分就启程回家。

    易年又看了会，只觉得眼睛花了，也就不再看了，必上眼睛，那画中的人儿，又出现在了脑海之中。易年想着，自语道：

    易年坐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倦了，关上窗户，收拾了下木桌，熄了灯，脱去身上衣物扔在架上。

    原本以为还和往日一样，沉下心便能入定，不过就在易年想要入定之际，那昨日湖中画面的那女子面容身影，又浮现了出来。

    挖下几尺，也不见任何起色，看不清了之后，这才回了岸上。

    等着衣服晾干的间隙，又绕着湖走了几圈。

    良久，老人叹了口气，可能是累了，和易年说了声，回了屋。

    安静的日子就这样过着，今晚送了小愚回去，回来院中，看着师傅难得的没看那竹园，而是抬头看着天。

    少时，睁开眼睛，起身穿衣，摸着黑出了房间，直奔后山的方向而去。

    与师傅一起吃过后和师傅交代了一下今天自己要去躺青山镇，饭菜还有，午时自己热着吃，别懒得忘了吃饭。

    那黑色的小鸟，不知何时又飞来了桂花树上，也如从前一样，安静的看着少年。

    闭着气挖了许久，好像要把昨天那画挖出来一样，可随着泥沙翻涌，湖水渐浊。

    易年呆呆的在湖边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水底，好像要把那水底看穿，那昨日见的人儿，再也不见。

    偶尔也从后屋中找几本书翻来看看。

    易年在脑中飘着那身影，想起那美的不可方物又有些清冷的俏脸，却怎么也沉不下心神了。

    易年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小湖，就这么陪着安静的少年。

    又在村中支了个小摊，帮村民瞧了瞧病，都是些扭伤风寒跌打积劳的病症，给开了些药，就返回了青山。

    湖底，依旧是那湖底，湖水清澈，月光倒映在水中，又在天上。

    然后猛然间跳进了那湖水之中，来到昨天画面出现的湖底处，伸出小手，开始向着湖底挖去。

    师傅就在那躺椅上看着，饭好之后便过来，三人喝点小酒，还是如往常一样，两人几杯酒下肚，就醉了，剩下的，都是易年喝了。

    一夜无话...

    徒弟就在那院里院外的忙碌着，每日都有事做，日子也不是太过无聊。

    见了易年前来，跑到易年身前，一把抓住易年的手臂，眼中泪水滑落，口中大喊道：

    易年来到湖边昨天见那画面之处，向着水中望去，目光中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那章若愚半月间来了几次，比前半年来的总数还多，好像是怕这师徒日子过的太凄苦，每次都是大包小裹的背着吃食过来。

    收了茶桌酒菜，回了屋，那小黑鸟如同往日一样，又落到那树枝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看着是那李老歪，急匆匆的从村里往外跑，脸上急切之意明显，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坐了很久，易年起身，对着自己说了句，傻就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