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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凶手作案滴水不漏，其他人又什么都没看见呢？”穆天冥又问道。
穆天冥低头看了看血迹，又抬头四下扫视，心中不断盘算。
两人又来到是慈仁寺后墙，这墙大概有两人高，对于武功高手来说越过墙头并非难事。慈仁寺北墙旁边，就是两人进入空场的那条小路。
穆天冥沿着慈仁寺的外墙拐入穆顺遇刺的空场，终于看清了空场的形势。这个空场不大，四周都不过五十步距离。空场南侧是慈仁寺的院墙，北侧对着护城河与城墙，东侧是一片民宅，应小二的家就住在这里，西侧空场尽头是一排黑色的高墙，墙内隐隐传出恶犬吠叫和兵丁叫喊口号的声音。穆天冥又把目光投向地面，这里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地震一样，触目所及无不是碎砖乱瓦，昨天穆顺毙命之处还能看出棕红色的血迹，血迹的形状就像一颗小松树。虽然外面人来人往，但几乎无人从这个空场穿过。
两人又走到护城河岸边。初春时节，河面上靠近岸边的冰面已经融化，即便没融化的也薄如蝉翼，人无法通过，更何况河边还有城墙上还有巡夜的兵丁，看来凶手无法从这一侧出入空场。
“是啊，这香火旺得很。你看见他没，”应小二指着一个正在朝慈仁寺走来穿着淡蓝缎子长袍的中年男子，“他是张大爷，在我们酒楼旁边开首饰铺的，前年来这许愿要个儿子，转过年来他媳妇就生了个，从此他天天这时候都来这烧香，每逢初一还给寺里的和尚布施个七八两银子。”
穆天冥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慈仁寺和那边的胡同里找人问问？”
穆天冥得到了应小二的许诺，感觉就像在隆冬中得到了一杯热茶。他问应小二道：“要查清杀我师傅的凶手，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呢？令尊是官差，官府是如何做的呢？”
应小二扫视一圈空场。“没错。慈仁寺后墙里面是塔林，昨晚不会有人的。凶手翻墙进去不会被人看到，他只需要找机会混进前院的客人中，不会吸引什么注意的。至于凶手是不是跟踪穆顺从胡同里过来，这我觉得不好说，胡同里耳目太多了。但是如果他从胡同里走过，一定有人会看到他。除非他会隐身法。”
“没错，走，咱们先去慈仁寺，慈仁寺的和尚最好说话。”应小二笑道。
应小二和穆天冥离开客房，一起走到楼下。穆天冥首先出门，这是陈根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准备回家，应小二灵机一动，和陈根低声说道：“陈哥，如果我丢了，你就去报官，说我被穆顺的徒弟抓走了！”
穆天冥看着络绎不绝出入慈仁寺的善男信女，问应小二道：“很多人来着拜佛？”
“好。”穆天冥答应一声，和应小二走道空场东侧胡同口前，也就是他俩昨晚来到这里走过的那条胡同。此处民居的院墙大多刚刚高过人的头顶，新涂抹的白灰像一块块补丁一样。三条狭窄的胡同从参差不齐的院落中通向这里，弯弯曲曲。穆顺就是从这条路走入空场的，如果凶手在跟踪他，很可能被居民看见。
穆天冥走在街上，见正月十六早上的街上已经没有了元宵节的喜庆，昨夜的灯光、烟火与欢声笑语全都化作了灰色和黑色的灰烬与尘土满街飘散，就连那些喜上眉梢的人群也似乎突然换了一张脸，愁苦与冷漠再次控制了他们的全身。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也都换成一身看不出本来颜色，也数不清打了多少补丁的破布。
应小二走到那摊血迹前蹲下看了一会回头说道：“昨晚官兵把这弄的乱七八糟，什么都看不出了。”
真是怪事。师父从应小二家那条胡同穿出，应该很清楚的能看到大街的方向，他只需要直走即可，但他死的位置往西偏了一两丈，他要走到那边去？难道和凶手发生了争斗？但按照应小二所说，凶手武功远胜我师傅，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而且，凶手如何知道我师傅会出现在这里呢？嗯，或许凶手一路跟踪他吧。
穆天冥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先去那块空地看看吧。”
“我也该开个这玩意骗点钱。”
“公子，这没什么可看的了。”应小二拍拍手站起身道，“你要不要看看周围的地势，看看凶手可能从哪进来和逃跑的？”
应小二笑着说道：“我开玩笑的。大部分案子都能抓住犯人，但是也有一些案子一直破不了悬在那，一悬十几年的都有。”
“这玩意是挺赚钱的。”
“这怎么可以？”穆天冥连连摇头。
“随便抓个人，打得他承认。”
“啥？”陈根目瞪口呆。应小二没有理会他，小跑两步跟上穆天冥离开了酒楼。
两人来到大报国慈仁寺的门外，这里的院墙在新年前刚刚重新粉刷过，暗红色的高墙，金光闪闪的琉璃瓦都一尘不染的，寺庙里的香烟在朝阳的照射下如云如雾，焚香的气味有些刺痛穆天冥的鼻孔。
两人左转，顺着护城河向前走到了广场左侧的仓库。这些仓库是京营的兵器库，灰色的院墙犹如城墙，高大厚实，极难翻越。即便假设凶手武功通神，能翻墙而过，等着他的是一队队昼夜巡逻不断守卫兵器库的精兵。再假设他能躲过兵丁的眼睛，他也不可能躲过院内就狂吠不已的军犬。
“官府的做法是先去死人的地方看看凶手留下了什么痕迹线索，然后去问问周围的人看见了什么。”
穆天冥回到小路的入口和应小二说道：“凶手可能跟踪我师傅从胡同里来到这里，也可能提前在此埋伏。他杀人后逃跑时，最好的办法是翻墙进入慈仁寺，找机会混入人群，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 “那要是凶手作案滴水不漏，其他人又什么都没看见呢？”穆天冥又问道。
穆天冥低头看了看血迹，又抬头四下扫视，心中不断盘算。
两人又来到是慈仁寺后墙，这墙大概有两人高，对于武功高手来说越过墙头并非难事。慈仁寺北墙旁边，就是两人进入空场的那条小路。
穆天冥沿着慈仁寺的外墙拐入穆顺遇刺的空场，终于看清了空场的形势。这个空场不大，四周都不过五十步距离。空场南侧是慈仁寺的院墙，北侧对着护城河与城墙，东侧是一片民宅，应小二的家就住在这里，西侧空场尽头是一排黑色的高墙，墙内隐隐传出恶犬吠叫和兵丁叫喊口号的声音。穆天冥又把目光投向地面，这里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地震一样，触目所及无不是碎砖乱瓦，昨天穆顺毙命之处还能看出棕红色的血迹，血迹的形状就像一颗小松树。虽然外面人来人往，但几乎无人从这个空场穿过。
两人又走到护城河岸边。初春时节，河面上靠近岸边的冰面已经融化，即便没融化的也薄如蝉翼，人无法通过，更何况河边还有城墙上还有巡夜的兵丁，看来凶手无法从这一侧出入空场。
“是啊，这香火旺得很。你看见他没，”应小二指着一个正在朝慈仁寺走来穿着淡蓝缎子长袍的中年男子，“他是张大爷，在我们酒楼旁边开首饰铺的，前年来这许愿要个儿子，转过年来他媳妇就生了个，从此他天天这时候都来这烧香，每逢初一还给寺里的和尚布施个七八两银子。”
穆天冥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慈仁寺和那边的胡同里找人问问？”
穆天冥得到了应小二的许诺，感觉就像在隆冬中得到了一杯热茶。他问应小二道：“要查清杀我师傅的凶手，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呢？令尊是官差，官府是如何做的呢？”
应小二扫视一圈空场。“没错。慈仁寺后墙里面是塔林，昨晚不会有人的。凶手翻墙进去不会被人看到，他只需要找机会混进前院的客人中，不会吸引什么注意的。至于凶手是不是跟踪穆顺从胡同里过来，这我觉得不好说，胡同里耳目太多了。但是如果他从胡同里走过，一定有人会看到他。除非他会隐身法。”
“没错，走，咱们先去慈仁寺，慈仁寺的和尚最好说话。”应小二笑道。
应小二和穆天冥离开客房，一起走到楼下。穆天冥首先出门，这是陈根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准备回家，应小二灵机一动，和陈根低声说道：“陈哥，如果我丢了，你就去报官，说我被穆顺的徒弟抓走了！”
穆天冥看着络绎不绝出入慈仁寺的善男信女，问应小二道：“很多人来着拜佛？”
“好。”穆天冥答应一声，和应小二走道空场东侧胡同口前，也就是他俩昨晚来到这里走过的那条胡同。此处民居的院墙大多刚刚高过人的头顶，新涂抹的白灰像一块块补丁一样。三条狭窄的胡同从参差不齐的院落中通向这里，弯弯曲曲。穆顺就是从这条路走入空场的，如果凶手在跟踪他，很可能被居民看见。
穆天冥走在街上，见正月十六早上的街上已经没有了元宵节的喜庆，昨夜的灯光、烟火与欢声笑语全都化作了灰色和黑色的灰烬与尘土满街飘散，就连那些喜上眉梢的人群也似乎突然换了一张脸，愁苦与冷漠再次控制了他们的全身。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也都换成一身看不出本来颜色，也数不清打了多少补丁的破布。
应小二走到那摊血迹前蹲下看了一会回头说道：“昨晚官兵把这弄的乱七八糟，什么都看不出了。”
真是怪事。师父从应小二家那条胡同穿出，应该很清楚的能看到大街的方向，他只需要直走即可，但他死的位置往西偏了一两丈，他要走到那边去？难道和凶手发生了争斗？但按照应小二所说，凶手武功远胜我师傅，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而且，凶手如何知道我师傅会出现在这里呢？嗯，或许凶手一路跟踪他吧。
穆天冥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先去那块空地看看吧。”
“我也该开个这玩意骗点钱。”
“公子，这没什么可看的了。”应小二拍拍手站起身道，“你要不要看看周围的地势，看看凶手可能从哪进来和逃跑的？”
应小二笑着说道：“我开玩笑的。大部分案子都能抓住犯人，但是也有一些案子一直破不了悬在那，一悬十几年的都有。”
“这玩意是挺赚钱的。”
“这怎么可以？”穆天冥连连摇头。
“随便抓个人，打得他承认。”
“啥？”陈根目瞪口呆。应小二没有理会他，小跑两步跟上穆天冥离开了酒楼。
两人来到大报国慈仁寺的门外，这里的院墙在新年前刚刚重新粉刷过，暗红色的高墙，金光闪闪的琉璃瓦都一尘不染的，寺庙里的香烟在朝阳的照射下如云如雾，焚香的气味有些刺痛穆天冥的鼻孔。
两人左转，顺着护城河向前走到了广场左侧的仓库。这些仓库是京营的兵器库，灰色的院墙犹如城墙，高大厚实，极难翻越。即便假设凶手武功通神，能翻墙而过，等着他的是一队队昼夜巡逻不断守卫兵器库的精兵。再假设他能躲过兵丁的眼睛，他也不可能躲过院内就狂吠不已的军犬。
“官府的做法是先去死人的地方看看凶手留下了什么痕迹线索，然后去问问周围的人看见了什么。”
穆天冥回到小路的入口和应小二说道：“凶手可能跟踪我师傅从胡同里来到这里，也可能提前在此埋伏。他杀人后逃跑时，最好的办法是翻墙进入慈仁寺，找机会混入人群，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