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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打手出身，当然不是什么善类。”
“杀死我师傅的人，既知道我师傅那晚要去找杨柏，又能在顺天府里说的上话。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杨府的人，凶手可以假传圣旨，和顺天府的人说是杨柏派他去的。”
“你想通什么了？”应小二激动的跳了起来，摩拳擦掌，恨不能直接冲到穆天冥即将告诉他的地方，把这个连环杀手暴打一顿扔进大牢。
应小二摊开双手说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应小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不对，咱们忘了几个人。”
“嗯。”穆天冥背起双手，望向杨府的方向，久久不语。
“我在犹豫。”穆天冥依然一动不动。
“犹豫什么？”
“什么人？”
穆天冥说道：“我师傅被杀的那个空场，是最近半年才拆出来的，没多少人知道，对吧？”
“也许吧。”穆天冥缓缓说道，他仿佛又回到了长鲸寨，听那些可怕的人说起可怕的往事，那些比穆天冥的童年更痛苦，更恐怖的童年，就像垂死之人的呻吟，又在穆天冥的耳边呓语。在这些呓语中，穆天冥摸清了一条看不见的线，“但是，这种人，就是你所谓的‘连环杀手’，一般来说他们想杀的人都是从小就给他们带来痛苦的人，而不是成年后的仇敌或对手。不管那四个人和杨柏有什么恩怨，都不会是从小留下的，对吧？”
“但是这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啊，”应小二说道，“从右安门到三法司，从正阳门大街道广宁门外，都能半个时辰步行走到这三个地方，而且这一片还住着很多人。”
穆天冥接着说道：“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从小就和杨柏生活在一起的人。”
“首先，凶手不是杨柏，但是是杨柏家里的人，很可能从小就生活在杨府。”穆天冥说完看着应小二，一动不动。
“不，不需要。”穆天冥道，“一个人变成连环杀手，一般来说，除了儿时的不幸，或者天生就是疯子外，还需要一件事，一件非常大的不幸刺激他，让他彻底放弃理智，放弃良知，放弃人性。所以，这个藏在杨府中的杀手，一定最近经历过一件大不幸。”
“杨柏约的那四个帮手。”应小二转着眼睛，慢慢说道，“那四个人，尤其是赵天成和上官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一样能在顺天府里说得上话。而且，再仔细想想，我记得我爹说过，捕头抓逃犯的时候不一定都要告诉府尹大人，所以你师傅被杀那晚的布置，不一定是顺天府尹的意思，可能就是凶手找到哪个捕头，让他帮忙去设卡的，杨柏约了他们杀穆顺，他们自然知道穆顺在BJ，想找到穆顺住在哪，猜出他从那条路去杨柏家，这可不难。”
应小二点点头。
“我不知道，但是能做到杨府三大管家之一，肯定不傻。”
“所有人都恨杨柏，所有人都想杀杨柏，你这就是废话。”
“当然了，我原来都不知道这有个胡同。”
穆天冥点头赞许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这个凶手真正恨的人是杨柏，他真正想杀的人也是杨柏。”
“这个姓苏的，很聪明么？”
应小二道：“这种人有不少，杨府里很多佣人的孩子都从小生活在杨府，长大后继续给他干活。所以我们只需要去杨府一个一个去查清这些人，对吧？”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住在这附近。”穆天冥反驳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穆天冥问应小二。他的心中微微泛起一阵兴奋。在穆天冥发现这几桩凶案与自己无关时，原不想再插手此事，只是耐不住应小二的软磨硬泡，不得已要做做样子。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接近真相，穆天冥开始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闻到了血腥的猎犬，他知道他一直想要的猎物就在前面，几乎唾手可得。这辈子第一次，他有机会去惩罚那些世上最邪恶的人，这是他在长鲸寨忍耐了十七年来最想要的，又最不可得到的。那些人不配活在这世上，那些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今天，穆天冥终于有机会让他们当中之一付出代价。
“我在等待。”
“对啊，我早和你说过。”
“只有和他熟的人知道。”
“李铁匠的那面旗子，升旗开张，降旗关门，这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吧？”
应小二不知穆天冥在做什么，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想什么呢？咱们怎么办？”
“嗯。”穆天冥依旧像望夫石一样，傻傻的望着杨府的方向。
应小二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要到正午了。他问道：“你在等什么？等吃午饭么？”
“你到底在干嘛？咱们去抓他啊！”应小二有些着急了，像小狗一样围着穆天冥打转。
“不，我在等杨柏的死。”
“还有这里，这条胡同，外人也注意不到，一般人更不可能知道老何头收摊回家会路过这，对吧？”
应小二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谁都认识？我只知道那个人姓苏，别的都不知道。”
“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的行宫别院？”应小二摇头道，“而且，我知道赵天成和龙从云都在附近有生意，尤其是穆顺被杀的那个空场，那片房子就是天城帮拆的。而且你别忘了，松柳剑都是李铁匠打的，他们自然很熟悉他的习惯。至于这条胡同，只要跟踪老何头一次就知道这有这么个地方了。”
“很凶恶么？”
应小二忽然想到春节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他急忙接下穆天冥的话茬道：“杨府的一个老妈子在腊月二十八死了，那老妈子从年轻就带着儿子在杨府干活，她好像是做奶妈的，过了几年，他儿子做了杨柏的打手，现在他儿子已经是杨府的三大管家之一了。”
穆天冥点着头说道：“这就对了。凶手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他一定住在附近，很可能从他家步行到这三个地方都不超过半个时辰。杨府就在这一片地方里。”
] “他是打手出身，当然不是什么善类。”
“杀死我师傅的人，既知道我师傅那晚要去找杨柏，又能在顺天府里说的上话。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杨府的人，凶手可以假传圣旨，和顺天府的人说是杨柏派他去的。”
“你想通什么了？”应小二激动的跳了起来，摩拳擦掌，恨不能直接冲到穆天冥即将告诉他的地方，把这个连环杀手暴打一顿扔进大牢。
应小二摊开双手说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应小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不对，咱们忘了几个人。”
“嗯。”穆天冥背起双手，望向杨府的方向，久久不语。
“我在犹豫。”穆天冥依然一动不动。
“犹豫什么？”
“什么人？”
穆天冥说道：“我师傅被杀的那个空场，是最近半年才拆出来的，没多少人知道，对吧？”
“也许吧。”穆天冥缓缓说道，他仿佛又回到了长鲸寨，听那些可怕的人说起可怕的往事，那些比穆天冥的童年更痛苦，更恐怖的童年，就像垂死之人的呻吟，又在穆天冥的耳边呓语。在这些呓语中，穆天冥摸清了一条看不见的线，“但是，这种人，就是你所谓的‘连环杀手’，一般来说他们想杀的人都是从小就给他们带来痛苦的人，而不是成年后的仇敌或对手。不管那四个人和杨柏有什么恩怨，都不会是从小留下的，对吧？”
“但是这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啊，”应小二说道，“从右安门到三法司，从正阳门大街道广宁门外，都能半个时辰步行走到这三个地方，而且这一片还住着很多人。”
穆天冥接着说道：“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从小就和杨柏生活在一起的人。”
“首先，凶手不是杨柏，但是是杨柏家里的人，很可能从小就生活在杨府。”穆天冥说完看着应小二，一动不动。
“不，不需要。”穆天冥道，“一个人变成连环杀手，一般来说，除了儿时的不幸，或者天生就是疯子外，还需要一件事，一件非常大的不幸刺激他，让他彻底放弃理智，放弃良知，放弃人性。所以，这个藏在杨府中的杀手，一定最近经历过一件大不幸。”
“杨柏约的那四个帮手。”应小二转着眼睛，慢慢说道，“那四个人，尤其是赵天成和上官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一样能在顺天府里说得上话。而且，再仔细想想，我记得我爹说过，捕头抓逃犯的时候不一定都要告诉府尹大人，所以你师傅被杀那晚的布置，不一定是顺天府尹的意思，可能就是凶手找到哪个捕头，让他帮忙去设卡的，杨柏约了他们杀穆顺，他们自然知道穆顺在BJ，想找到穆顺住在哪，猜出他从那条路去杨柏家，这可不难。”
应小二点点头。
“我不知道，但是能做到杨府三大管家之一，肯定不傻。”
“所有人都恨杨柏，所有人都想杀杨柏，你这就是废话。”
“当然了，我原来都不知道这有个胡同。”
穆天冥点头赞许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这个凶手真正恨的人是杨柏，他真正想杀的人也是杨柏。”
“这个姓苏的，很聪明么？”
应小二道：“这种人有不少，杨府里很多佣人的孩子都从小生活在杨府，长大后继续给他干活。所以我们只需要去杨府一个一个去查清这些人，对吧？”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住在这附近。”穆天冥反驳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穆天冥问应小二。他的心中微微泛起一阵兴奋。在穆天冥发现这几桩凶案与自己无关时，原不想再插手此事，只是耐不住应小二的软磨硬泡，不得已要做做样子。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接近真相，穆天冥开始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闻到了血腥的猎犬，他知道他一直想要的猎物就在前面，几乎唾手可得。这辈子第一次，他有机会去惩罚那些世上最邪恶的人，这是他在长鲸寨忍耐了十七年来最想要的，又最不可得到的。那些人不配活在这世上，那些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今天，穆天冥终于有机会让他们当中之一付出代价。
“我在等待。”
“对啊，我早和你说过。”
“只有和他熟的人知道。”
“李铁匠的那面旗子，升旗开张，降旗关门，这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吧？”
应小二不知穆天冥在做什么，轻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想什么呢？咱们怎么办？”
“嗯。”穆天冥依旧像望夫石一样，傻傻的望着杨府的方向。
应小二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要到正午了。他问道：“你在等什么？等吃午饭么？”
“你到底在干嘛？咱们去抓他啊！”应小二有些着急了，像小狗一样围着穆天冥打转。
“不，我在等杨柏的死。”
“还有这里，这条胡同，外人也注意不到，一般人更不可能知道老何头收摊回家会路过这，对吧？”
应小二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谁都认识？我只知道那个人姓苏，别的都不知道。”
“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的行宫别院？”应小二摇头道，“而且，我知道赵天成和龙从云都在附近有生意，尤其是穆顺被杀的那个空场，那片房子就是天城帮拆的。而且你别忘了，松柳剑都是李铁匠打的，他们自然很熟悉他的习惯。至于这条胡同，只要跟踪老何头一次就知道这有这么个地方了。”
“很凶恶么？”
应小二忽然想到春节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他急忙接下穆天冥的话茬道：“杨府的一个老妈子在腊月二十八死了，那老妈子从年轻就带着儿子在杨府干活，她好像是做奶妈的，过了几年，他儿子做了杨柏的打手，现在他儿子已经是杨府的三大管家之一了。”
穆天冥点着头说道：“这就对了。凶手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他一定住在附近，很可能从他家步行到这三个地方都不超过半个时辰。杨府就在这一片地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