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农忙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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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惹来一群小孩子笑声。

    陈贵山不确定的嘟哝一句。

    可是他想穿蚕丝棉袄，盖蚕丝被啊，守着宝山而不能取，就像抱着馒头要饭。

    王氏眼中惊喜变成好笑，“小石头咱们可穿不起绫罗绸缎，养蚕卖钱可以多买些皮子”。

    

    陈晓芸有些解气，以前在陈家老宅，她和瑶瑶都得早起挖野菜捡柴禾，还得喂鸡做家务，春桃和春杏都不干活，在屋里做绣活。

    

    

    陈景铭眼睛一亮，还是他娘上道，“对呀对呀，以后可以学习养蚕，就有绸缎用了呀”。

    

    

    几人说完往村外走，没走多远听到一个刺耳大嗓门。

    陈晓芸点头，“嗯，那女孩是春桃，和我同岁，三叔成亲比爹早，大儿子比大哥大一岁，二宝七岁小丫四岁”。

    陈贵山和王氏眼神一亮，是呀，羊毛肯定比柳絮暖和，可是他家没钱。

    天公作美又下了一次雨，地里的庄稼有出芽的，看着今年出苗挺好。

    十多天后种完秋粮，官府派人来收田税，交完田税剩下的小麦留下粮种，家里人口多不够吃的，就会卖些新粮，再买些便宜的粗粮陈粮来吃。

    

    

    陈景铭：……

    陈景铭摸下巴，让他爹问问羊毛卖不卖。

    

    陈景铭：……………

    

    

    

    “爹不要骗小石头，你记得摘回来”。

    

    “谁打我家陈二宝啦，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短命鬼敢打我孙子”。

    农忙结束上山的人多了起来，成群的，结伴去往山里边的人，也有不少。

    “这孩子，三婶忙着夏收呢，以后有时间了去看你”。

    

    

    

    

    

    狗子揣着手一脸嫌弃道，“就知道告状，都七岁了还是一个爱哭鬼”。

    刘氏身边一个和陈晓芸一般大的小丫头，怨恨看了她们一眼。

    陈景铭心思转动认真道，“这是蚕，现在蚕结茧了，你看看白白的多漂亮”。

    

    陈景铭抬头看一眼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圆脸浓销眉一双不大的小眼睛，塌鼻梁大鼻孔，确认过了不认识。

    

    

    

    

    

    

    王氏从门外走来，刚洗衣服回来，两只手滴着水。

    陈春桃拉着刘氏走另一边去了。

    刘氏；…………？

    陈小田目光兴奋道“瑶瑶姐好厉害，打的陈二宝哭着回家告状去了”。

    

    

    狗子挠头，“没见他家羊毛短过，剪了毛那羊会不会死”？

    

    “这不是小石头吗，听说你好了，那些银子到底子没白花”。

    “呦呦喂，真烧傻了，连三婶都不叫了”。

    “我们去那一边吧，不要和他们一起”。

    以前没分家时候，挖野菜喂鸡这些杂活，都是陈芸陈瑶两人做的，自从把二叔一家分出来，她就出来挖野菜，在家还得干活。

    

    

    陈景铭去看了村里羊，那家养的有五只山羊，三只绵羊，在村里这可是养羊大户了。

    陈景铭端着筛子给他爹看，三个茧子白莹莹的拇指大小。

    

    

    “可是又不太一样，那些没这个白”。

    

    陈景铭不死心，“爹山里橡子树多吗”？

    路上遇到和陈晓芸差不多的小姑娘，“晓芸你带你弟弟挖野菜”。

    

    “庄稼种上了，过几天出齐苗，除了除草就没那么忙了，到时候我去县城看看有没有零活做”。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茧子，好像有好多”。

    

    王氏停下脚步，“又要养虫子，不是养了几个了，还每天要桑叶吃”。

    

    

    “嗯？你要那些做什么”？

    “不认识，我醒来这些天，来我家的人没有你”。

    

    

    刘氏心里嘀咕，短命鬼还真命大，这都没死。

    

    

    

    

    陈景铭道，“爹，要是那些也是蚕宝宝涅，我就有好多蚕茧了”。

    “小石头咱家没钱，等有钱了再买行不”？

    陈景铭听他爹这么说，眼一亮，他要试试卖药材。

    

    陈景铭跟着狗子玩了一下午，在村里逛了一圈，认识了很多小孩子，比他大的没几个，都被大人拽着下地干活去了。

    陈瑶一听和狗子对视一眼，“快跑”。

    陈瑶一把拉住陈景铭，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狗子带着小女孩追在后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陈贵山敷衍他，“好了知道了看到了给你带回来”。

    “爹你还能找到吗？要是你进山看到了，你就把它摘回来好不好”？

    

    

    “爹，我养的胖虫子结茧子了”。

    

    陈景铭不想打击他娘，他现在想的是蚕丝棉衣棉被。

    陈小田点点头赞同道，“就是爱哭鬼，上次说谁给他玩就给谁糖吃，后来也没给”。

    

    

    

    “摘什么回来”？

    “爹在哪里看到过？是桑树吗”？

    羊毛可以纺线，洗干净还能做被子。

    

    再一次为自己年龄吐槽。

    

    

    

    秋桂凑到陈晓芸跟前，小声道，“你们分家后，春桃可没以前日子好过，春杏眼看就要说人家了，连饭都不做”。

    

    

    

    

    陈景铭眼里兴奋褪去，是啊，柞蚕丝没人知道，要是他说出来，他爹问他怎么知道的，那该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陈景铭就跟他姐和陈瑶一起上山了。

    

    

    陈景铭仰头看他爹，你这是啥反应啊？

    陈贵山低头看陈景铭竹筛里的白色茧子，他们这里没人会养蚕，更没见过蚕茧。

    

    陈晓芸笑着打招呼，“小筝，秋桂你俩一起吗”？

    

    王氏把手在衣服上摸了两把，“我看看，还真是，呀，那是不是咱们也能养蚕了，听说蚕茧挺卖钱的”。

    看了一会，陈景铭问狗子，“他家那个卷毛羊不剪毛吗，羊都成圆的啦！”

    “多，比桑树多多了，还有松树，刺球树等你大一点能满山跑了，都能看到”。

    

    陈贵山看了一会若有所思，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么大的虫茧。

    他家真没钱，只能放弃。

    

    老黄氏拉着陈二宝，找到大街上没看到陈瑶和小石头，气拍着腿骂。

    陈贵山呵呵一笑，“没啥，小石头要虫子玩”。

    陈小田没跑，就看到老黄氏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小脑袋一低，躲在小孩群里看热闹，反正不是我们打的。

    一路上陈晓芸和陈瑶剜野菜捡柴禾，陈景铭就在四周认植物，药材不好认，有的不在季节他也不认识。

    

    晚上见到他爹，陈景铭问能不能买羊毛。陈贵山莫名其妙买羊毛干嘛，羊膻味多难闻。

    

    

    “还真结茧子了，莫非这个真的是蚕”？

    

    

    

    陈景铭“我听说羊毛很暖和，用它做被子一定不冷”。

    陈景铭眼睛都亮了，橡子树上生的虫茧，那不就是柞蚕茧吗？虽然那东西没有蚕茧白那也是蚕丝！

    仔细回想上辈子认识的几种药材，好像没几种，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陈景铭好奇的问陈晓芸，“姐她真是三婶”？

    陈贵山仔细想了想道，“去年在一棵橡子树上看到过，当时觉得这树好惨，生这么多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