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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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轻怜的内功，也是寒热二气互转，倒不用他担心。

    长生听着姜轻怜所说，再看了下四面地形，心中渐渐明白过来。

    以“移魂大法”中的放心离魂之术，神游物外，心不附体，从而造成短暂闭气，而不会气绝身亡。

    可若是暗河太长，到时气息用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两人便会活活憋死在地下。

    两人侧着身子，贴着山壁缓缓前行。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跳下深渊。

    “你.......”

    当即猛力一蹬，身子便顺着光亮缓缓上升。

    但姜轻怜就未必有这能力。

    只见一条粗壮的银龙，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奔腾而降，砸落在水潭中，发出轰天巨响。

    姜轻怜站在水潭边上想了半天，突然一个猛子，扎进水中。

    不到半个时辰，姜轻怜便将“移魂大法”学会。

    可对他来说，早已通过真气恢复，凭空多出一刻钟的气息。

    也不知是造化神奇，还是人工所为。

    下一站，飞燕石。

    除了一个黑幽幽的深渊。

    姜轻怜却忽然讲了一个故事。

    好在二人都有余量。

    潜到水潭深处，果真见到一个洞口。

    二人发现，水面竟是一个丈余见方的小潭。

    他不是自己慌。

    所以，虽然是一个时辰的极限状态。

    虽然仍有风险，但已经值得一试。

    凭着这些许光亮，长生将厅中情形尽收眼底。

    四寅剑宗主，也就是姜轻怜的师父，那年武功大成，便成了领队之人。

    若是旁人，任他武功再高，也没办法。

    以现场环境来说，寒泉多半是藏在通天河下面的一条暗河，就不知最终的泉眼是在何处。

    他们还潜入水中试了一下，在使用“闭气诀”后，可以闭气半个时辰。

    待他将残留气息，全部通过口舌，渡过去后，便一把推开姜轻怜，身子拼命朝前划去。

    却发现所有水潭的温度相差不大，距离寒冰二字，还是差距很大。

    沿大厅一周，有数个石雕间隔摆放。

    就是这么巧，真经上就记载了一门“闭气诀”，正好可以应对当下局面。

    水潭中的流水积满之后，不断从一个缺口溢出，渐渐形成一条溪流。

    可又过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任何希望。

    在黑暗中走了片刻，前面豁然开朗。

    他见到姜轻怜时，已经油尽灯枯，留下这句话后，便一命呜呼。

    “越往下潜，水温越低。我猜测，在下面一定有个暗河，连着这里。”

    洞中水流竟接近零度！

    这次的水潭，是在一处绝壁之上。

    前面赫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到了第三次潜入水中，这次过了半个时辰，却仍是不见水潭。

    长生粗粗看了一眼，这样的水潭，大小不下十几个。

    再往外看，四处全是群山合围，也不知身居长白山何处。

    想到这里，长生立刻停住身形，待姜轻怜游到身边时，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显然，若要更进一步，二人便要从飞燕石旁边的深渊，跳下去。

    过了一会儿，等她钻出水面换气时，脸上竟带着一丝狂喜。

    “不错。”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长生在前，姜轻怜在后，两人运起“闭气诀”，钻入洞中。

    半刻钟后，就他彻底弹尽粮绝时，头顶终于传来一丝光亮。

    没有丝毫犹豫，长生毅然踏入洞中。

    推开飞燕石旁边的石门，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

    他使出最后气力，划出水面，便贪婪地呼吸起来。

    洞口不大，仅容两人并排通行。

    每个石雕旁边，还有一扇石门。

    长生明白了。

    “所以，寒冰泉，必定是极寒的水质。”

    “我.......”

    长生不信邪。

    “我信师父，他不会害我。”

    以两人内功来说，闭气一刻钟左右，应该无恙。

    国主不知从哪里得知不死草的线索，便召集全国高手，到长白山寻药。

    一入洞口，长生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长生这下慌了。

    长生自然也不例外。

    先前他一边游动，一边运起心法，缓慢恢复着真气损耗。

    姜轻怜喃喃道：“这瀑布上面的河流，便叫通天河。因为它连着天池。这条瀑布叫接天瀑，因为连着通天河......”

    很快他就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我信你，你也不会害我。”

    地下寒泉能够流到这里，说明地势必定比水潭更高。

    不过，要学“闭气诀”，必须先学“移魂大法”。

    极限情况下，突破到一个时辰，也未必不可能。

    九阴心法的强项，便是续航能力强。

    几个月后，师父一人独自返回高丽，其它人则不知所踪。

    一条极窄的小道，连着水潭，沿着山壁蔓延，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四目相对，所有误会都在这一眼中消散。

    随后，两人又一起将“闭气诀”融会贯通。

    这山道竟是盘旋下降。

    休息片刻，二人再次潜入水中。

    否则，若是气息用尽，一样会憋死。

    接着，长生便将两门功法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眼看长生嘴角含笑，姜轻怜剑眉一挑：“你有办法？”

    “幽冥洞？”

    眼看天色不早，两人准备妥当，便一头扎进水中。

    其实，姜轻怜的置疑并非没有道理。

    她面颊微红，双眸含煞，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呼到长生脸上。

    黑暗中，他抱住对方脑袋，朝着嘴唇方向狠狠吻了下去。

    言下之意，我内功比你高，都没办法，难道你还能另辟蹊径？

    两人当即分工，迅速将所有水潭检查了一遍。

    姜轻怜也紧随其后。

    他一连推开几个石门，全部是同样的深渊。

    除非内功练到老黄，或是独孤这般境界。

    就在二人正前面，有一座石雕栩栩如生。

    若不是他早就运起纯阳真气，光这一下温差变化，怕是就会破功。

    半天后，两人按于贤武所指路线，终于找到了瀑布边。

    高丽国主曾经有个宠妃，年纪轻轻，便得了绝症。

    二人明白，寒冰泉终于到站。

    下一刻，姜轻怜也浮了上来。

    可他偏偏有部无所不能的《九阴真经》。

    长生是第一次见着如此高的瀑布，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敬畏之情。

    从不死草的线索来看，要到达寒冰泉，就必须从这地下暗河潜游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离山顶越来越远。

    长生明白她的担忧。

    待得气味散尽，两人探头一看，石门之后，什么都没有。

    此时天色已黑，月光自顶部缝隙照射进来。

    长生此刻便置身于一处宽敞的大厅中。

    显然，这小潭纯粹就是给潜游之人换气用的。

    水潭之中，果然另有玄机。

    数根高达几丈的石柱，耸立其中，撑起上部山体。

    细看之下，形似飞燕凌空。

    二人齐声呼道：“飞燕石！”

    姜轻怜顿时一脸愁容。

    又是半个时辰左右，头顶再次出现换气的水潭。

    两人就这样逆流而上，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二人气息将近时，长生猛然发现头顶隐隐传来一丝光亮。

    整个山体，似乎在此处被掏空。

    打通任督二脉，真气源源不绝。

    小溪顺着地势往下流去，每隔一段，便会形成一个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