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既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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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向在空中扣下这颗球。

    宇智波南看着那重重落在青叶城西球场的排球，感叹道：“这才是绝对的力量。可惜……”

    他身上穿着的长袖卫衣，将除了手掌之外的地方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而露出的手掌却是不一样的颜色，正常的肤色和不祥的惨白。

    “或者，这样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吧，水门老师……”阿飞无意识地露出一个苦笑，“南。”就算是回去了，恐怕，他也无法坚定之前的立场。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南的主意，又或者有水门老师的出谋划策，但，阿飞知道，他们成功了。

    阿飞很清楚，这对于宇智波南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真的可以吗？

    *

    虽然，输了比赛。但是一年级显然动力十足，他们偶尔的小矛盾落在学长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因为不管相处得怎么样，但在球场上的时候，他们会团结在一起，构成最强的矛，和最坚硬的盾，为乌野赢下一分。

    “这就是你想要打的排球吗？”

    宇智波南：“没有给你保送名额吗？”

    就像是王者脱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冠冕，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开始学习着菅原学长留意着场上攻手的状态，生疏地对完成进攻的攻手表达鼓励。

    宇智波南飞扑，接住了这个将要落地的排球。接起的排球飞向空中，被影山托起，而后传给了日向。

    月岛很理智地陈述自己的看法，“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思考，对方的防守阵型，自己今天容易得分的进攻方式，大家都是有所考虑的。”

    *

    “究竟要怎么做，要试试才知道。”影山是一个只要为了胜利，愿意改变自己的做法的人。正是因为这种不断地调整，才让他在每一场比赛中快速地成长起来。

    青叶城西不会轻易被打败，他们也在夺取分数，甚至，他们的取得分数的速度比起乌野更快，更多。

    也可以从，开始学会和队友交流，开始更加融入这个团队中看见，这位独裁专制的君王，正在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王者。

    第二局，恐怕是面对着第一局十分强势的乌野，青叶城西也用尽全力，几番拉扯之下，最终以率先连续取得两分，在分数达到“27:25”的时候赢下这一局。

    谁会是这一场比赛的最终胜者？

    宇智波南同意地点点头，可能其他攻手的攻击方式会更倾向于服从指挥，或者是本能，但是像月岛的行为，可以看出他的攻击会更偏向理智，思考会更多一点。或者可以说，心更脏。

    他看着场上，看着不断跳跃奔跑的少年，看着在场上全身投入比赛的宇智波南。那种充满战意，全神贯注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再其他的地方宇智波南身上看见的。

    此时，影山正难得和月岛进行交流，虽然在宇智波南听起来，更像是两人准备吵架或者辩论——

    阿飞自然希望是宇智波南所在的乌野，但是……不知不觉，他观看比赛的姿势已经变了，从之前翘着脚，换成一个更加认真的姿势。

    《宇智波前辈在漫画名场面里打排球》

    可，这样的武器并不只独属于乌野。

    这无疑是一场好比赛。

    阿飞低沉的声音在观众席上响起，除了自己，周围的人都在关注比赛，没有人听见。而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宇智波南恰在这时候抬起头和阿飞对上了视线。而就在这时候，可以更加清晰地看着其中的热血澎湃和战意燃烧。

    宇智波南摇摇头，将五指合拢起来，攥成一个拳头，说：“如果单纯比较力气，我并不觉得自己会输。只是我对力量的控制，还要继续提升。”

    “干得，干得漂亮。”

    这段时间，宇智波南没有对他说过放弃回去，或者放弃“月之眼”计划的话语，只是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生活着。可，在逐渐了解“真相”，在体会到和平的可贵之后，阿飞已经不能够再和之前一样继续下去了。

    赢过乌野的青叶城西，在对上强队白鸟泽的时候折戟。白鸟泽，是一支“一人战队”。用全队的力量，去支撑那一个人，白鸟泽学园排球部的王牌主攻手，“绝对王者”的全国高校“3大王牌”之一——牛岛若利。

    因为，青城的团队完成度更加高，在他们队伍里高超的“指挥家”的指挥下，发起一次次进攻。而，和青城比起来，乌野的攻击强，但失误也很多。

    影山明显状态在线许多，组织乌野多次进攻，获得一分又一分。

    不断地奔跑、跳跃、扣球，强大的意志力，对胜利的渴望，一模一样地存在于场上的每一个少年身上。

    “就连日向也是在思考的，所以才渐渐学会使用普通的快攻吧。虽然很勉强。”月岛认真地举了个例子，同时不忘带上一边的宇智波，“宇智波也一样吧，他的想法更多一点。”

    他双手放在脑后，十分羡慕地说道：“我也好想学会这样的发球啊！”突然，他想到什么，有些好奇地询问道：“白鸟泽应该是县里最好的学校，影山为什么没有去试一试吗？”

    “啊？”影山脸色变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决不能输。”

    旁边听见他这话的日向认同地点点头，但在影山看过来的时候，又在他充满压迫的视线里，又将点头的动作换成摇头。

    他们都是同样的心情。可惜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这场少年用尽心力的拼搏只会有一个胜利者。

    影山：“我没有考上。”

    月岛对于自己又嘲讽了队友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而是看着影山，“今天怎么这么坦率，你没病吧？”

    “喂，我刚才的传球怎么样啊，混蛋？”影山黑着脸对着月岛说道。

    “可惜什么？”同样观看这比赛的日向翔阳询问道。

    “比赛结束，胜利者是青叶城西，比分2：1。”

    曾几何时，阿飞也有像这样不用思考过多的少年时光，可现在他还要陷在那个虚无的计划里吗？让他唯一的亲人，弟弟宇智波南再次陷入和他当年一样的境遇，陷入战争之中吗？又或者就在这个世界，再也不回去呢？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放在火影世界连过家家的游戏都算不上。可，阿飞却在这个时候看见的是比起战斗中，宇智波南更加专注的眼神，那是充满热爱才能够有的表情。而，不用再考虑世界是否和平，村子是不是安全，像他们一样的少年，只需要在自己所热爱的事情上，不断奔跑。

    尤其是，乌野的武器全部用完，现在只能够靠着乌野强大的武器——力量、跳跃、意志力，不断地发起进攻。

    第二局的失利并没有让乌野变得士气低落，相反，因为二传手换人，影山重新回到场上。这一次他开始调整自己，开始和攻手有了交流。

    *

    球向着青叶城西的场中落下，这一次，球没有落地。球，被接起了。青城组织起最后的一波攻击。

    “我也有我的打法，希望你的传球能稳定一点。”

    宇智波南看在眼里，感觉到一种恐怖，一种队友不断进步，自己只要稍微懈怠就会被落下的恐怖。

    宇智波南看着自己的手，五指张开，看起来纤细修长，但仔细看上去，上面有写字留下的茧子，练习手里剑苦无的茧子，练习排球的茧子……

    “为什么要学田中学长的腔调？”月岛微微低头，脸上没什表情，但说出的话却充满着他个性的嘲讽味道，“你那传球，好像在说，给我好好打球，很让人火大。”

    这场比赛之中，宇智波南感觉变化最大的可能得是影山，他不在像以前一样机械地思考场面上的形式，可以在最后关头，及川会放弃更优的选择，而是将球托给从小到大的朋友岩泉中看见。

    宇智波南只是在场间休息的时候，想知道阿飞还在不在，这才向着观众席看了一点。看到了坐在最高处的阿飞，便向他点点头，而后将目光重新转向队友们。

    阿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接收到鼓励的宇智波南忍不住搓搓手臂，“啊，影山还是和之前一样就行。总感觉这样子怪怪的，好不习惯。”

    阿飞的想法，宇智波南一无所知。

    “知道了。”影山难得说出这种类似妥协的话，无                                                视了日向的大喊大叫，也无视了宇智波南的“什么叫‘也一样吧’、‘更多一点’？”

    即使在阿飞这个外行人的眼中，也能够从比赛之中感觉到那种对胜利的渴望，像一只不知疲惫的野兽，不断地奔跑，发起进攻。

    看台之上，观众为眼前的比赛而激动，为得分而欢呼，也为得分而失落。

    经过修整的影山上场之后的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

    菅原一时无语，默默地靠近两个人，准备如果待会他们在爆发语言冲突之前，自己调解一下。不过——

    月岛捂着嘴，小声说道：“大概是因为你是‘王者’吧？”话音刚落，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影山黑脸一枚。

    宇智波南微微侧头，问队里另外一个二传手菅原学长，“这样的交流方式真的没有问题吗？他们真的是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