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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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是——净——土——哟。”

    “但是——”

    “明明约好了啊。”那个孩子的头垂下，额发似乎连同阴影盖住了整张脸，可仍有雨水般的痕迹掉落在地面上，出现一个个湿润的小圆坑，“约好了他们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带我去逛祭典，给我买我最喜欢的苹果糖吃，明明约好了这次不会让我等太久。”

    小孩张了张唇，又想继续说：“可刚才你还打了我们……”他又猛地打断，发出尖厉嘶吼的声音：“即便我刚才打了你们，可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

    瞳孔急剧缩小，闪烁着星点若闪的渴望。

    “我没有杀过任何人——！！！”他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这个小孩的话语。

    那个孩子在崩溃地呐喊，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爸爸妈妈死了？！！而你还好好活着！！！！！！为什么你的父亲要发动战争！！！”

    稚嫩的嗓音变得沙哑不已，额发下遮掩的眸子终于抬起，他看见里面蓄满了止不住、不停往下流的清澈液体。

    仍有透明的液体流下

    “我没有杀过任何人，更没有杀过你的父母。”话语底下有一个明晃晃，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住手，明焕。”

    他在崩溃地嘶吼

    他爸爸也死了，他妈妈生病了，他弟弟还是个不满一岁的小婴儿，他和他仅剩的家人在木叶受到厌恶和伤害，所以——

    “我看见了黑色的灵柩，里面装着爸爸妈妈……”

    这时天边残霞处投下的明黄色阳光勾勒出穿着白底红纹火影御神袍的银发男人的反着光线略有些暗黑的身影。

    “那为什么你不能跟你的父亲一样去死！！！”

    “当我穿着白茫茫的衣服，穿过白茫茫的空间，耳边回旋着不知从哪来的哀哭声，我很迷茫，最终——”

    根本就没法沟通——！！！

    小孩似乎安静下来，旋即又抬起头，眼白上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声音有种爆破似的怒吼：

    即使有着亲人被害死的痛苦那也不应该把痛苦朝他身上发泄。

    小孩愣了一下，开口：“可你的父亲……”

    黑色的刘海遮住了微微闪烁的绿色眼睛，良久后才开口:

    黑色刘海下的碧色瞳孔隐隐有一道灼人的火光划过。

    脖颈一直蔓延到额头上的青筋一瞬间绽出，手中的力道呈垂直般地上升，他一字一顿地怒吼回去：

    他转头追寻摸索着那道声音的来源。

    你也凭什么？

    那个孩子怯懦着焦灼的唇：“你知道吗？我感觉当时那片白茫茫的空间瞬间崩裂成了眼前那只剩下黑色的灵柩。”他颤抖着幼小的身体，握紧拳，“周围的大人告诉我，是战争害死了他们，是‘那个人’发起了战争。在你刚进村的那一天，大家告诉我，你是‘那个人’的儿子，那……”

    清澈的液体滑下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你那么恨你的父母被我的父亲被杀死了，那你给我去净土找他复仇啊混蛋！既然你这么恨他，那我就帮你一把送你去净土！！！”

    小孩的眼白一点点地随着眼球的翻转渐多起来，想要挣扎的脚尖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垂下，两手紧抓住掐着他脖子的手也逐渐放松，无力地掉落在身体两侧。

“我的爸爸妈妈死了，是有一天父亲的朋友对我说的……”

    他低下头，黑色的刘海和阳光打下镀过的一层阴影使他的表情和面孔模糊，可指间关节也被捏地吱嘎吱嘎作响。

    那个孩子紧咬着下唇，咬得似乎都渗出了暗红的血丝。

    他在嘶吼：

    宇智波明焕沉默了

    既然他没有杀过任何人，那为什么木叶的人要歧视他厌恶他？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把——火——撒——在——我——身——上！！！！！

    六代目火影紧皱着眉头，尽力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话：“明焕，把那个孩子放下。”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啊——”

    “凭什么？！！！！！”

    他平复一下语气的激动不平，又开口说，黑色发丝挡住了他的瞳孔，语气平缓，但风平浪静的水面下仿佛蕴含着滔天波涛已蓄势待发：“我没有发动战争，更没有杀死你的父母。”双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