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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无遮拦惯了，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有靠山也不怕得罪上司。
职场上，她很少直接拒绝人。
但这一觉没能让她的精神与身体缓过来，七小时后，她就顶着黑眼圈和速率过快的心脏返回公司。
方愿一边挪步过去，一边吐槽：“地铁上人也太多了吧。宛姐你怎么不买一辆车代步？你也不差钱。”
同事里，有一些不喜欢徐菲林，觉得她太强势，敢怒不敢言。另一些以她为榜样，学习她的同时也不忘与她打好关系。
陈彦惊呼：“Alice姐，你偷看小朋友日记本？这可不好，现在小朋友注重隐私。”
虽然现在租的这一间也不便宜，只能算是个折中的选择。五千五的房租，一小时的通勤，不错的周边配套设施，小区安全，对梁宛来说能接受。但她最近想换个便宜点的房子。以前是一个人花，存不存得住钱没大所谓。
何况她这次的花费也做不得参考，她的目的可不是旅游。
她几乎睡死过去了。
其中一条是：不要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不仅无用还容易惹人不快。
梁宛的状态比在挪威的最后一天更差。
从挪威回来后第二天，梁宛就顶着堵塞的鼻子和几乎失去声音的嗓子开始上班，大脑嗡嗡的，时常对一些话反应不过来。
Lee长居的地方。
梁宛投降，下班时带着方愿一 起坐地铁回家。
午休时，梁宛还举着筷子，眼睛就已经闭上了，头耷拉着就快掉进外卖盒里。
徐菲林扁嘴，“所以我觉得奇怪嘛。像你这样的小美女怎么会不想恋爱呢？受过情伤？我女儿才高中，我就看到她日记上写着暗恋班上男同学了。唉，她的年龄应该以学业为主。你倒好，28岁了也不着急。这世道真是乱了套了。”
对于加班这事，梁宛是麻木的。
“Denise，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是既然来上班了，必须打起精神。”徐菲林今天第二次提醒梁宛，笔帽在会议桌上敲了敲。
“我家很乱，从挪威回来的行李也还没有整理。”
“没有。”梁宛微微笑着，面不改色整理桌上的外卖盒，“你知道的，我对恋爱不感兴趣。”
飞机上，她身边是一位体味颇重的男士。梁宛并非不尊重人，只是那种味道混合着古龙水的香气，让本就头晕的她更想呕吐。
“没睡够。”
梁宛与徐菲林年轻时有一点很像——听不进旁人的劝。
这算什么？做坏事的报应吗。
……
徐菲林年过五十，在她的年代里，她婚育的年龄算得上晚。她的事业心很重，到三十三岁经人介绍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随即效率极高地在一年之内完成了结婚生孩的步骤。她的行事作风新潮，生活独立，但有些观念却仍有些保守，譬如说劝人早日结婚这一点。自己怎么做是一回事，劝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宛姐，你这次去挪威花了多少？我也想去，用自己挣的钱。”
“我怕什么啊？薪水又不是我发。”徐菲林难得打趣，“我也不至于那么没有人情味吧。虽然我是希望你能像头牛一样工作，但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梁宛还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些事。
梁宛笑笑：“青春期有喜欢的人很正常的，我高中时也有暗恋的人。至于现在，工作是最紧要的，没有时间约会恋爱。”
她有意不去想太细节的部分，只敷衍了事地回答。为堵住这个好奇小子的嘴，她弯腰从袋子里翻出纪念品，都是她最后一天在机场购入的。
慕尼黑飞往北京的班机上，头疼伴随着一夜未睡的胸口疼开始反噬。梁宛用两团纸塞住鼻子，带上口罩，眼睛却还是痒到睁不开。不仅如此，因为忘记提前值机，梁宛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靠过道的位置，总好过在中间当夹心饼干。但每一次好不容易入睡后，坐在里面的人便要去洗手间，她不得不起身让出位置。
下午梁宛找方愿谈了谈修改方案，怎料方愿提出要和梁宛一起加班。
梁宛忍俊不禁道：“早晚高峰开车只会更堵。”
《离航》
“都说农村里光棍多，大城市剩女多，还真是。优秀的男人啊，上学时就被人抢购光了，流入市场的少。”她叹了口气，“所以你更要抓紧了，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了，当高龄产妇的风险那可大太多了。”
折回来后的语气与前一句截然不同，语调转了几个弯，充满八卦味。
方愿才不在乎这些，“那是宛姐你没见过我家，我妈说那是猪窝。”
Linda是刚转正不久的新人方愿，一腔热血奔赴广告业，责任心重，想法很多。梁宛喜欢她的创意，但创意不总是会被甲方认可。当初刚毕业去某家4a广告公司实习时，梁宛也有梦想，想让自己的创意被大众看见。
梁宛被地铁里的人潮挤得不适，只能敷衍回答：“我没有具体计算过。”
梁宛答应了，把相机递给她说：“还没有传进电脑，凑合在相机里看看吧。”
本就浅眠的她更是睡不着，不断的惊醒折磨得她精神脆弱。长途飞行时，经济舱的空间显得格外残酷。航程刚过半，梁宛的腰就已经疼得令她崩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仿佛被拳击手打了一遍。
方愿是个小话痨，一路上说了不少。
“挪威怎么样？看到极光了吗？我之前在爱尔兰的时候也见过一次极光，大自然真神奇。”
梁宛咳了几声，开玩笑道：“姐你不介意我休带薪产假？”
不论是送给谁的纪念品，梁宛都统一购买了Moon姆明的周边。一方面是她喜欢姆明，觉得可爱，另一方面则纯粹是图个方便。年轻人普遍不会拒绝可爱的文创周边，以防万一，梁宛还给每人买了一袋咖啡豆。为此梁宛还额外支付了行李超重费。从奥斯陆回国的路程对她来说堪称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
后来，她就被磨平了棱角。
“宛姐，你怎么困成这样？”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回到家后，梁宛强忍着猝死的风险冲了一个澡，只将行李丢在客厅后便倒头就睡。
方愿的想法是自由奔放的，听不得甲方那些枯燥的要求，探讨了没多久，她就开起小差。
陈彦的反应总是夸张，大声哇了一下，“姆明！”
方愿是个留学生，家境殷实，甘愿当广告狗纯属为爱发电。家就住在公司边上，通勤时间约等于没有。
如果有了小孩，一切就不一样了。
航班起初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三小时，一夜没睡的她在机场椅子上忍不住打瞌睡，等到登机时，她的脖子落枕了，疼痛难忍，只能一直侧着。
对梁宛来说，徐菲林就只是上司，一个没有必要建立褒贬体系的角色。
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坐长途飞机是她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的事。
“嗯，公司附近的小区房租都太贵了。”
漂亮话，梁宛深谙其道，信手拈来。至于做不做，则是另一桩事。
先是摆弄起梁宛送她的姆明帆布包和钥匙扣，又和朋友在微信上热聊。梁宛不是个严苛的人，索性用从挪威带回来的咖啡豆冲了两杯咖啡，也好给自己提提神。
作为公司前辈兼半个上司，梁宛本着照顾方愿的意思，按她的口味点了昂贵的日料外卖。对方愿来说也许不够高档，但起码不会显得小气。
“谢谢Alice姐，要是有缘分从天而降，我会尽力抓住。”
“随便坐，那边的行李箱可以直接跨过去。”
“这是Linda昨天交上来的策划案，下午你和她去探讨一下，明天下班之前给我一版新的。”徐菲林留下一沓文件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转身把手撑在办公桌上，“话说回来——你在挪威有艳遇吗？”
“宛姐，能不能看看你在挪威拍的照片？”
“宛姐，你住得好远，每天通勤时间要很久吧。”
梁宛沉重的脑袋点了点，“看到了。”
徐菲林心满意足结束这场午休谈话，踩着高跟鞋噔噔出去了。梁宛低下头，忍了许久的咳嗽一下猛烈爆发出来，咳得陈彦心惊，主动递来一瓶水。
梁宛对富二代们的态度很一致，绝不同他们交恶，但也不会去巴结，能聊得来，当当她的人脉，就很满足了。
这时徐菲林走进办公室，开了一上午会，到这时梁宛才注意到她换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更有职业感。
好在第一程的时间并不算长。在中转机场的洗手间内，她看见镜子里眼眶通红，满眼迷离的自己。
跌跌撞撞回到家，梁宛摘了口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间隙又吞下一颗药。
陈彦及时出现捞了她一把。
梁宛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现实，并躺平的人。甘露也好，污水也罢，饿不死人，她就能下咽，顺其自然。
虽然梁宛也有做不到的时候。
徐菲林是一个工作狂，多少能理解这一点。
购买机票时，慕尼黑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名，现在却好像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总是笑着点头说好，却依旧我行我素。
但小姑娘提出的是到梁宛家加班。
梁宛惺忪睁开眼，向他道了声谢，摸着自己不太舒服的心口，迷迷糊糊地吃了口白饭。
梁宛睨了他一眼。
真是狼狈。
从洗手间出来后，梁宛才后知后觉这趟的中转站是慕尼黑。
“送你的。”
梁宛语塞了很久。
] 他口无遮拦惯了，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有靠山也不怕得罪上司。
职场上，她很少直接拒绝人。
但这一觉没能让她的精神与身体缓过来，七小时后，她就顶着黑眼圈和速率过快的心脏返回公司。
方愿一边挪步过去，一边吐槽：“地铁上人也太多了吧。宛姐你怎么不买一辆车代步？你也不差钱。”
同事里，有一些不喜欢徐菲林，觉得她太强势，敢怒不敢言。另一些以她为榜样，学习她的同时也不忘与她打好关系。
陈彦惊呼：“Alice姐，你偷看小朋友日记本？这可不好，现在小朋友注重隐私。”
虽然现在租的这一间也不便宜，只能算是个折中的选择。五千五的房租，一小时的通勤，不错的周边配套设施，小区安全，对梁宛来说能接受。但她最近想换个便宜点的房子。以前是一个人花，存不存得住钱没大所谓。
何况她这次的花费也做不得参考，她的目的可不是旅游。
她几乎睡死过去了。
其中一条是：不要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不仅无用还容易惹人不快。
梁宛的状态比在挪威的最后一天更差。
从挪威回来后第二天，梁宛就顶着堵塞的鼻子和几乎失去声音的嗓子开始上班，大脑嗡嗡的，时常对一些话反应不过来。
Lee长居的地方。
梁宛投降，下班时带着方愿一 起坐地铁回家。
午休时，梁宛还举着筷子，眼睛就已经闭上了，头耷拉着就快掉进外卖盒里。
徐菲林扁嘴，“所以我觉得奇怪嘛。像你这样的小美女怎么会不想恋爱呢？受过情伤？我女儿才高中，我就看到她日记上写着暗恋班上男同学了。唉，她的年龄应该以学业为主。你倒好，28岁了也不着急。这世道真是乱了套了。”
对于加班这事，梁宛是麻木的。
“Denise，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是既然来上班了，必须打起精神。”徐菲林今天第二次提醒梁宛，笔帽在会议桌上敲了敲。
“我家很乱，从挪威回来的行李也还没有整理。”
“没有。”梁宛微微笑着，面不改色整理桌上的外卖盒，“你知道的，我对恋爱不感兴趣。”
飞机上，她身边是一位体味颇重的男士。梁宛并非不尊重人，只是那种味道混合着古龙水的香气，让本就头晕的她更想呕吐。
“没睡够。”
梁宛与徐菲林年轻时有一点很像——听不进旁人的劝。
这算什么？做坏事的报应吗。
……
徐菲林年过五十，在她的年代里，她婚育的年龄算得上晚。她的事业心很重，到三十三岁经人介绍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随即效率极高地在一年之内完成了结婚生孩的步骤。她的行事作风新潮，生活独立，但有些观念却仍有些保守，譬如说劝人早日结婚这一点。自己怎么做是一回事，劝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宛姐，你这次去挪威花了多少？我也想去，用自己挣的钱。”
“我怕什么啊？薪水又不是我发。”徐菲林难得打趣，“我也不至于那么没有人情味吧。虽然我是希望你能像头牛一样工作，但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梁宛还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些事。
梁宛笑笑：“青春期有喜欢的人很正常的，我高中时也有暗恋的人。至于现在，工作是最紧要的，没有时间约会恋爱。”
她有意不去想太细节的部分，只敷衍了事地回答。为堵住这个好奇小子的嘴，她弯腰从袋子里翻出纪念品，都是她最后一天在机场购入的。
慕尼黑飞往北京的班机上，头疼伴随着一夜未睡的胸口疼开始反噬。梁宛用两团纸塞住鼻子，带上口罩，眼睛却还是痒到睁不开。不仅如此，因为忘记提前值机，梁宛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靠过道的位置，总好过在中间当夹心饼干。但每一次好不容易入睡后，坐在里面的人便要去洗手间，她不得不起身让出位置。
下午梁宛找方愿谈了谈修改方案，怎料方愿提出要和梁宛一起加班。
梁宛忍俊不禁道：“早晚高峰开车只会更堵。”
《离航》
“都说农村里光棍多，大城市剩女多，还真是。优秀的男人啊，上学时就被人抢购光了，流入市场的少。”她叹了口气，“所以你更要抓紧了，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了，当高龄产妇的风险那可大太多了。”
折回来后的语气与前一句截然不同，语调转了几个弯，充满八卦味。
方愿才不在乎这些，“那是宛姐你没见过我家，我妈说那是猪窝。”
Linda是刚转正不久的新人方愿，一腔热血奔赴广告业，责任心重，想法很多。梁宛喜欢她的创意，但创意不总是会被甲方认可。当初刚毕业去某家4a广告公司实习时，梁宛也有梦想，想让自己的创意被大众看见。
梁宛被地铁里的人潮挤得不适，只能敷衍回答：“我没有具体计算过。”
梁宛答应了，把相机递给她说：“还没有传进电脑，凑合在相机里看看吧。”
本就浅眠的她更是睡不着，不断的惊醒折磨得她精神脆弱。长途飞行时，经济舱的空间显得格外残酷。航程刚过半，梁宛的腰就已经疼得令她崩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仿佛被拳击手打了一遍。
方愿是个小话痨，一路上说了不少。
“挪威怎么样？看到极光了吗？我之前在爱尔兰的时候也见过一次极光，大自然真神奇。”
梁宛咳了几声，开玩笑道：“姐你不介意我休带薪产假？”
不论是送给谁的纪念品，梁宛都统一购买了Moon姆明的周边。一方面是她喜欢姆明，觉得可爱，另一方面则纯粹是图个方便。年轻人普遍不会拒绝可爱的文创周边，以防万一，梁宛还给每人买了一袋咖啡豆。为此梁宛还额外支付了行李超重费。从奥斯陆回国的路程对她来说堪称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
后来，她就被磨平了棱角。
“宛姐，你怎么困成这样？”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回到家后，梁宛强忍着猝死的风险冲了一个澡，只将行李丢在客厅后便倒头就睡。
方愿的想法是自由奔放的，听不得甲方那些枯燥的要求，探讨了没多久，她就开起小差。
陈彦的反应总是夸张，大声哇了一下，“姆明！”
方愿是个留学生，家境殷实，甘愿当广告狗纯属为爱发电。家就住在公司边上，通勤时间约等于没有。
如果有了小孩，一切就不一样了。
航班起初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三小时，一夜没睡的她在机场椅子上忍不住打瞌睡，等到登机时，她的脖子落枕了，疼痛难忍，只能一直侧着。
对梁宛来说，徐菲林就只是上司，一个没有必要建立褒贬体系的角色。
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坐长途飞机是她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的事。
“嗯，公司附近的小区房租都太贵了。”
漂亮话，梁宛深谙其道，信手拈来。至于做不做，则是另一桩事。
先是摆弄起梁宛送她的姆明帆布包和钥匙扣，又和朋友在微信上热聊。梁宛不是个严苛的人，索性用从挪威带回来的咖啡豆冲了两杯咖啡，也好给自己提提神。
作为公司前辈兼半个上司，梁宛本着照顾方愿的意思，按她的口味点了昂贵的日料外卖。对方愿来说也许不够高档，但起码不会显得小气。
“谢谢Alice姐，要是有缘分从天而降，我会尽力抓住。”
“随便坐，那边的行李箱可以直接跨过去。”
“这是Linda昨天交上来的策划案，下午你和她去探讨一下，明天下班之前给我一版新的。”徐菲林留下一沓文件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转身把手撑在办公桌上，“话说回来——你在挪威有艳遇吗？”
“宛姐，能不能看看你在挪威拍的照片？”
“宛姐，你住得好远，每天通勤时间要很久吧。”
梁宛沉重的脑袋点了点，“看到了。”
徐菲林心满意足结束这场午休谈话，踩着高跟鞋噔噔出去了。梁宛低下头，忍了许久的咳嗽一下猛烈爆发出来，咳得陈彦心惊，主动递来一瓶水。
梁宛对富二代们的态度很一致，绝不同他们交恶，但也不会去巴结，能聊得来，当当她的人脉，就很满足了。
这时徐菲林走进办公室，开了一上午会，到这时梁宛才注意到她换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更有职业感。
好在第一程的时间并不算长。在中转机场的洗手间内，她看见镜子里眼眶通红，满眼迷离的自己。
跌跌撞撞回到家，梁宛摘了口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间隙又吞下一颗药。
陈彦及时出现捞了她一把。
梁宛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现实，并躺平的人。甘露也好，污水也罢，饿不死人，她就能下咽，顺其自然。
虽然梁宛也有做不到的时候。
徐菲林是一个工作狂，多少能理解这一点。
购买机票时，慕尼黑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名，现在却好像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总是笑着点头说好，却依旧我行我素。
但小姑娘提出的是到梁宛家加班。
梁宛惺忪睁开眼，向他道了声谢，摸着自己不太舒服的心口，迷迷糊糊地吃了口白饭。
梁宛睨了他一眼。
真是狼狈。
从洗手间出来后，梁宛才后知后觉这趟的中转站是慕尼黑。
“送你的。”
梁宛语塞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