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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轨》
傅明裕问：“听你的口吻，像是有人在故意炒作，抹黑方许？”
林纯了解顾澎，他是让她说重点。
“我要律师，还有药。”林纯快速说，“必要的时候，警察可能会请你协助调查，你我需要互相帮衬。配合得好，我能脱身，你自然就没有麻烦。”
林纯并不否认这一点：“我不需要有，我的目的又不是送你去坐牢。这对我没有好处。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在乎脸面的人。你们家的公司更在乎名誉。”
林纯说：“当时方许已经投了很多钱在工作室，他当时还扶持几位青年画家，出手阔绰。风波出来之后，方许一下子就从人人看好的新锐‘明日之星’，沦为过街老鼠。那些曾受他资助的画家，也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甚至还有一个直接在社交媒体账号上说：【真是后悔认识这个人，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接受他的钱。身为艺术家，他以认识方许为耻。】”
若她不能脱身，那就指不定要拉多少人下水。
根据林纯的描述，方晓晓开始发病是八年前。方家夫妇是七年前意外去世的，八个月后方许失踪。
如果只是林纯恰好去萧家的医院看病，恰好服用了顾家公司代理的药，这种巧合并不难理解，可是林纯才被请来警局，顾澎就让律师过来了。紧接着医生也来了，还带来林纯的病例，说明萧婓也知道这件事了，还非常配合，否则速度不会这样快。
再者经商的人日日都要与人社交，人际关系越坦途越好。一旦成为丑闻的主角，加上如今媒体发酵的能力和消息传递的速度，以上这些累积将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一旦丑闻缠身，都会被搅进烂泥潭里，某种程度上社会性死亡，何况是顾澎这样经营着公司，手握药品经销权，拾掇得光鲜亮丽的“体面人”？
顾澎说：“你没有证据。”
林纯猜得不错，傅明裕手里的资料也包括这部分，随着她的讲述，傅明裕也拿起另外一份文件。
就目前而言，林纯所说的内容和警方掌握的资料基本上严丝合缝地对应着，她没有一句掺假，虽然立场上有替方许解释的意思，但两人毕竟是极其亲密的朋友，替他辩白几句也是正常的。
要严格说起来，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可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差距只在于有的人羽翼未丰就“夭折”，有的已经成名，有背景有资本，自然不怕丑闻侵袭，反而还会因为争议引来更大的知名度，形成一种反向炒作的效果。
意思顾澎听明白了，电话切断，他就找了常年合作的陈律师。
“警察来找我了，说是为了F国的诈骗案，还有那两个留学生的命。”林纯单刀直入道。
几千块每次的出勤费，陈律师第一时间赶赴警局，向林纯转达顾澎的意思。
只不过玩笑归玩笑，竟没有一个人当真，还以为是顾澎生活里的暗恋者故意YY出来的。
傅明裕接道：“《恋爱脑的终极反杀》这本小说里，提到方冬在F国念的是文学和艺术，《是谁杀了她》这篇文章里却说方冬学的是服装设计。我们收到的资料上显示，方晓晓学的是文学，而你和方许学的都是设计。”
这是两人第一次照面。
和药一起送进来的还有林纯的病例副本，顾澎那边早有准备，傅明裕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知道，原来林纯在春城看诊一直都是在萧家的私立医院，而这家医生开的精神类药物则是由顾家公司代理的进口药。
如今案件虽然已经移交国内，国内警方会介入调查，F国将会配合提供材料，但国内民警做事谨慎，于是很快向上级提出申请，允许精神科医生将药送进来。
林纯扬了扬下巴：“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动，那事情闹不了这么大。当时我和方许的老师已经动用关系替他将事情压下去了，校方也有意当做看不见。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就在网上发酵。不止我们这个小圈子，连圈外人，那些画家、作家、建筑师，但凡和艺术沾点边的，就都知道了。每个人都在急着站队，借由鄙视方许来抬高自己
但电话那头顾澎却一声不吭，连个“喂”都懒得招呼，只是安静等待。
萧家，就是萧婓家，小说里多次出现的萧婓，对方米横刀夺爱的萧婓。
两秒的沉默，顾澎问：“跟我有关？”
林纯见到民警就快步跑回房间，她知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逃避不是办法。幸好她还有自己的办法。
F国有一些申请优惠政策，申请速度会大大提高，特别是“人才居留”方面，再具体点就是特指对当地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作出贡献的“投资者”。除此之外，还包括企业的特聘人员、高资质雇员、社会代理人、艺术和文化职业等等。
林纯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顾澎缓慢吸气的声音，他是在忍耐，也是在酝酿对策。
这位青年画家的言论至今都没有删除，还能在境外社交账号上找到。
几秒之后，顾澎换了一种问法：“需要我做什么？”
林纯继续说：“无论是小说里的方冬还是我认识的方许，都不是经商的那块料。方许自己也很清楚，他也不想去接手父母的公司，于是后来就找了代理人，又托人将公司以拆分转让的方式一步步切断和自己的关系。对他来说，他宁可用这些钱去投资艺术品事业。可他又说，这里到底是他的老家，指不定老了以后会回来养老，就像身边那些华人前辈一样要落叶归根，所以春城还是留了一套别墅没有变现。但这套房子，三年前晓晓委托中介挂牌 出售了。晓晓的意思是，这是他们自小长大的房子，一看到它就想起方许，触景伤情，不如不要。”
林纯没有时间道明来龙去脉，也不需要道明，这段时间网上的热议也吹到了顾澎耳朵里，顾澎的名字屡次出现在热议当中，生活里认识他的人还玩笑说，他是某女网红的前男友，家里也是搞医药的。
林纯当即便说：“我的确需要药。其实我应该带药过来的，但我的药刚好吃完了，今天原本会有人将药送到民宿，可是……”
林纯扫了一眼傅明裕手边的资料，厚厚一叠，恐怕不只是学历证明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
林纯吸了口气：“我有病你是知道的，我受不得刺激，我的药快吃完了，一旦我在警局发病，头昏脑热、情急之下，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和你有关的事。”
Chapter18
傅明裕一坐下，就问：“方家夫妇离世之后，是谁继承了方家的资产？”
可惜，方许属于前者。
那上面写得很清楚，方许因为抄袭事件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最终被F国学校开除。
两种情况，一种是两人有情有谊，另一种则是握着对方的把柄。
负责记录的民警忍不住说：“这两人不都是方米的前男友吗，怎么现在都和林纯扯上关系了？还有啊，这F国传真过来的资料写着，方晓晓在F国确诊了解离症。怎么现在连林纯也有病？”
林纯又道：“方许在校期间才华横溢，但他也和那些成名的设计师一样，会忍不住借鉴、模仿前人的东西。现在的品牌走的都是‘拿来主义’，要么就是互相抄，要么就是照搬传统文化的图腾。其实方许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他也不希望被人诟病，但是……”
但林纯一眼就看出来，傅明裕在这个屋子里说话有点分量，而且他进来后，原本负责询问的民警就让开位置。
医生临走之前，还特意和民警交代了林纯的情况，这令负责询问的民警越发谨慎小心，说话时也比较注意用词，生怕一个字说得不合适，刺激了林纯。
给顾澎的电话，是在民警到民宿之后，许垚进屋找林纯谈话之前发生的事。
林纯回答：“应该是方许。方家夫妇虽然没有立遗嘱，但是以我对晓晓的理解，她什么都听方许的，他们兄妹感情非常好，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争产的。而且按照方许的为人，即便晓晓说什么都不要，他也会给她一些。我只知道，那之后晓晓的个人资产变多了，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就申请到F国的长期居住签证。”
电话拨出去不到十秒钟就接通了。
“保护者”的姿态非常明显，似乎这两个男人都很怕林纯出事，特别是她的身体。
“晓晓第一次出现解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那时候方许刚失踪，晓晓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她那几天总是对我说，感觉方许回来了，还来找过她。”
方晓晓和方许虽然年轻，名下却继承了庞大资产，且两人都有F国艺术文化的学习背景。
林纯的故事讲到一半，傅明裕进了问询室。
陈律师转头就去找民警沟通，并提出一旦停药可能会引发的严重后果——生活里不乏这样的案例，患者擅自停药，根本没想过引起的戒断反应，会比吃药前还要严重，令患者在短时间内生出极度绝望，甚至轻生的冲动。
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沟通最容易、最方便？
当时方许和方晓晓一起回国处理后事，一待就是两个月，显然除了丧事之外，还包括方家公司和财产。
林纯不动声色地回答：“小说有虚构的成分，就是艺术加工，和现实自然有出入。我不知道您刚说的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的账号火了以后，陆续都有人出来蹭热度，挑刺儿纠错，一会儿说F国某某学校没有这个专业，是我们编的，一会儿又说我们根本没去过F国，全是想象。我们要是去和对方理论，对方趁机引流的目的就达到了。网络世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认真就输了。”
林纯见民警脸上流露出小心翼翼，心里渐渐踏实了，索性就将柔弱的戏走到底。
显然顾澎也很清楚，没事林纯不会找他，一旦找他必然是大事。
] 《不轨》
傅明裕问：“听你的口吻，像是有人在故意炒作，抹黑方许？”
林纯了解顾澎，他是让她说重点。
“我要律师，还有药。”林纯快速说，“必要的时候，警察可能会请你协助调查，你我需要互相帮衬。配合得好，我能脱身，你自然就没有麻烦。”
林纯并不否认这一点：“我不需要有，我的目的又不是送你去坐牢。这对我没有好处。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在乎脸面的人。你们家的公司更在乎名誉。”
林纯说：“当时方许已经投了很多钱在工作室，他当时还扶持几位青年画家，出手阔绰。风波出来之后，方许一下子就从人人看好的新锐‘明日之星’，沦为过街老鼠。那些曾受他资助的画家，也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甚至还有一个直接在社交媒体账号上说：【真是后悔认识这个人，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接受他的钱。身为艺术家，他以认识方许为耻。】”
若她不能脱身，那就指不定要拉多少人下水。
根据林纯的描述，方晓晓开始发病是八年前。方家夫妇是七年前意外去世的，八个月后方许失踪。
如果只是林纯恰好去萧家的医院看病，恰好服用了顾家公司代理的药，这种巧合并不难理解，可是林纯才被请来警局，顾澎就让律师过来了。紧接着医生也来了，还带来林纯的病例，说明萧婓也知道这件事了，还非常配合，否则速度不会这样快。
再者经商的人日日都要与人社交，人际关系越坦途越好。一旦成为丑闻的主角，加上如今媒体发酵的能力和消息传递的速度，以上这些累积将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一旦丑闻缠身，都会被搅进烂泥潭里，某种程度上社会性死亡，何况是顾澎这样经营着公司，手握药品经销权，拾掇得光鲜亮丽的“体面人”？
顾澎说：“你没有证据。”
林纯猜得不错，傅明裕手里的资料也包括这部分，随着她的讲述，傅明裕也拿起另外一份文件。
就目前而言，林纯所说的内容和警方掌握的资料基本上严丝合缝地对应着，她没有一句掺假，虽然立场上有替方许解释的意思，但两人毕竟是极其亲密的朋友，替他辩白几句也是正常的。
要严格说起来，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可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差距只在于有的人羽翼未丰就“夭折”，有的已经成名，有背景有资本，自然不怕丑闻侵袭，反而还会因为争议引来更大的知名度，形成一种反向炒作的效果。
意思顾澎听明白了，电话切断，他就找了常年合作的陈律师。
“警察来找我了，说是为了F国的诈骗案，还有那两个留学生的命。”林纯单刀直入道。
几千块每次的出勤费，陈律师第一时间赶赴警局，向林纯转达顾澎的意思。
只不过玩笑归玩笑，竟没有一个人当真，还以为是顾澎生活里的暗恋者故意YY出来的。
傅明裕接道：“《恋爱脑的终极反杀》这本小说里，提到方冬在F国念的是文学和艺术，《是谁杀了她》这篇文章里却说方冬学的是服装设计。我们收到的资料上显示，方晓晓学的是文学，而你和方许学的都是设计。”
这是两人第一次照面。
和药一起送进来的还有林纯的病例副本，顾澎那边早有准备，傅明裕也是到了这一刻才知道，原来林纯在春城看诊一直都是在萧家的私立医院，而这家医生开的精神类药物则是由顾家公司代理的进口药。
如今案件虽然已经移交国内，国内警方会介入调查，F国将会配合提供材料，但国内民警做事谨慎，于是很快向上级提出申请，允许精神科医生将药送进来。
林纯扬了扬下巴：“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动，那事情闹不了这么大。当时我和方许的老师已经动用关系替他将事情压下去了，校方也有意当做看不见。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就在网上发酵。不止我们这个小圈子，连圈外人，那些画家、作家、建筑师，但凡和艺术沾点边的，就都知道了。每个人都在急着站队，借由鄙视方许来抬高自己
但电话那头顾澎却一声不吭，连个“喂”都懒得招呼，只是安静等待。
萧家，就是萧婓家，小说里多次出现的萧婓，对方米横刀夺爱的萧婓。
两秒的沉默，顾澎问：“跟我有关？”
林纯见到民警就快步跑回房间，她知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逃避不是办法。幸好她还有自己的办法。
F国有一些申请优惠政策，申请速度会大大提高，特别是“人才居留”方面，再具体点就是特指对当地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作出贡献的“投资者”。除此之外，还包括企业的特聘人员、高资质雇员、社会代理人、艺术和文化职业等等。
林纯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顾澎缓慢吸气的声音，他是在忍耐，也是在酝酿对策。
这位青年画家的言论至今都没有删除，还能在境外社交账号上找到。
几秒之后，顾澎换了一种问法：“需要我做什么？”
林纯继续说：“无论是小说里的方冬还是我认识的方许，都不是经商的那块料。方许自己也很清楚，他也不想去接手父母的公司，于是后来就找了代理人，又托人将公司以拆分转让的方式一步步切断和自己的关系。对他来说，他宁可用这些钱去投资艺术品事业。可他又说，这里到底是他的老家，指不定老了以后会回来养老，就像身边那些华人前辈一样要落叶归根，所以春城还是留了一套别墅没有变现。但这套房子，三年前晓晓委托中介挂牌 出售了。晓晓的意思是，这是他们自小长大的房子，一看到它就想起方许，触景伤情，不如不要。”
林纯没有时间道明来龙去脉，也不需要道明，这段时间网上的热议也吹到了顾澎耳朵里，顾澎的名字屡次出现在热议当中，生活里认识他的人还玩笑说，他是某女网红的前男友，家里也是搞医药的。
林纯当即便说：“我的确需要药。其实我应该带药过来的，但我的药刚好吃完了，今天原本会有人将药送到民宿，可是……”
林纯扫了一眼傅明裕手边的资料，厚厚一叠，恐怕不只是学历证明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
林纯吸了口气：“我有病你是知道的，我受不得刺激，我的药快吃完了，一旦我在警局发病，头昏脑热、情急之下，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和你有关的事。”
Chapter18
傅明裕一坐下，就问：“方家夫妇离世之后，是谁继承了方家的资产？”
可惜，方许属于前者。
那上面写得很清楚，方许因为抄袭事件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最终被F国学校开除。
两种情况，一种是两人有情有谊，另一种则是握着对方的把柄。
负责记录的民警忍不住说：“这两人不都是方米的前男友吗，怎么现在都和林纯扯上关系了？还有啊，这F国传真过来的资料写着，方晓晓在F国确诊了解离症。怎么现在连林纯也有病？”
林纯又道：“方许在校期间才华横溢，但他也和那些成名的设计师一样，会忍不住借鉴、模仿前人的东西。现在的品牌走的都是‘拿来主义’，要么就是互相抄，要么就是照搬传统文化的图腾。其实方许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他也不希望被人诟病，但是……”
但林纯一眼就看出来，傅明裕在这个屋子里说话有点分量，而且他进来后，原本负责询问的民警就让开位置。
医生临走之前，还特意和民警交代了林纯的情况，这令负责询问的民警越发谨慎小心，说话时也比较注意用词，生怕一个字说得不合适，刺激了林纯。
给顾澎的电话，是在民警到民宿之后，许垚进屋找林纯谈话之前发生的事。
林纯回答：“应该是方许。方家夫妇虽然没有立遗嘱，但是以我对晓晓的理解，她什么都听方许的，他们兄妹感情非常好，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争产的。而且按照方许的为人，即便晓晓说什么都不要，他也会给她一些。我只知道，那之后晓晓的个人资产变多了，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就申请到F国的长期居住签证。”
电话拨出去不到十秒钟就接通了。
“保护者”的姿态非常明显，似乎这两个男人都很怕林纯出事，特别是她的身体。
“晓晓第一次出现解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那时候方许刚失踪，晓晓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她那几天总是对我说，感觉方许回来了，还来找过她。”
方晓晓和方许虽然年轻，名下却继承了庞大资产，且两人都有F国艺术文化的学习背景。
林纯的故事讲到一半，傅明裕进了问询室。
陈律师转头就去找民警沟通，并提出一旦停药可能会引发的严重后果——生活里不乏这样的案例，患者擅自停药，根本没想过引起的戒断反应，会比吃药前还要严重，令患者在短时间内生出极度绝望，甚至轻生的冲动。
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沟通最容易、最方便？
当时方许和方晓晓一起回国处理后事，一待就是两个月，显然除了丧事之外，还包括方家公司和财产。
林纯不动声色地回答：“小说有虚构的成分，就是艺术加工，和现实自然有出入。我不知道您刚说的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的账号火了以后，陆续都有人出来蹭热度，挑刺儿纠错，一会儿说F国某某学校没有这个专业，是我们编的，一会儿又说我们根本没去过F国，全是想象。我们要是去和对方理论，对方趁机引流的目的就达到了。网络世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认真就输了。”
林纯见民警脸上流露出小心翼翼，心里渐渐踏实了，索性就将柔弱的戏走到底。
显然顾澎也很清楚，没事林纯不会找他，一旦找他必然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