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春澜衔川·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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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禾清攻势凶猛，双刃击空时落在砖墙、木柜上，都要狠狠留下一道破痕。
“是你划伤了她的手臂？”谢钧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
谢鸿信用巧劲将段禾清送至旁侧，同时嘴唇微动了动。
没有一丝耽搁，段禾清再度直冲谢钧而去。
情急之下，段禾清没时间再去追谢鸿信，只能拽着韩鸣阳退开木刃的攻击范围。
这股怒气直冲谢鸿信。
这一次，谢钧没再与段禾清正面接触，而是用轻功闪躲。
他一步蹬地，向距他最近的死士袭去，目标是那人手中长刀。
谢钧撤出左手，一脚踹出，正中段禾清腹部。
谢钧一掌狠狠劈向段禾清的右臂！
纵使段禾清出声的同时就飞身上前，想要替谢鸿信接下此掌，却还是迟了一步。
段禾清的动作竟因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而停滞片刻。
只闻骤雨声急，如战鼓阵阵，激荡寰宇。
谢鸿信一定听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段禾清并未避开太远，他一边窜起身，一边听音辨位，伸手抽回直刃。
屋顶上，甬道里，瓢泼暴雨中，数不清的长刀举起，冷刃向前。
父子相知，谢鸿信同样料到了谢钧此招，因而手上根本没灌注任何气力。
段禾清曾受过比此时更重、更致命的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站都站不起来。
这是定衡掌的威力，一掌命中，便能令敌人短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
但谢钧反应极快，右手握住段禾清的直刃，用力向外侧一带。
不料就在谢鸿信刚刚卸下劲道的一瞬，段禾清忽而惊道：“小心！”
谢鸿信登时被击得倒飞出去！
谢钧抚了一下破损的护腕，冷声道：“你居然没死。”
直刃“锵”的一声，狠狠钉入段禾清方才待过的位置。
段禾清一手拉住谢鸿信的手臂，另一手拎起韩鸣阳的后衣领，想带他们急退。
谢钧趁段禾清出神的瞬间，已悄然靠近他身后。
段禾清也的确回过头去，对上了谢鸿信的双眼。
但谢钧早有防备，腿上用劲，将段禾清作为盾牌，向谢鸿信的方向抛去！
弯刀绕上谢钧手腕，蓄力下切，意图一举绞断谢钧腕筋！
韩鸣阳惊呼一声：“小心背后！”
就在谢鸿信松开段禾清的下一瞬，谢钧纵身而至，一把掐住了谢鸿信的咽喉。
段禾清杀招落空，但他本就意不在此。
谢鸿信用内劲化去木刃的冲击，刚想把这一包东西甩到一边。
谢钧一脚踩上段禾清被打断的右臂：“锻业府的叛徒敢来我化章门撒野，杀了你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无论段禾清手上双刃如何紧追不舍，谢钧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步之遥。
谢钧动怒了。
谢钧等得不耐烦了，正打算俯身给段禾清一个痛快。
陆照霜抓住谢鸿信争取到的宝贵时机，背着苏雁来翻出了窗口，想要趁乱带她离开。
谢鸿信也被谢钧一掌伤得很重，半天都没有喘匀这口气，鼻息间尽是血腥味。
屋内，段禾清纵身前跃，右手直刃斩向谢钧右臂。
这一掌结结实实，绝无半分作伪的可能，骨骼碎裂的声音如此清晰且可怖。
木刃转眼就至眼前，陆照霜一脚踹起屏风。
锥心之痛持续不断地自右臂传来，但段禾清面上没有显出一点痛苦神色，而是一直在尝试抬起左臂再战。
谢鸿信再次抬腿，但落地的时候，方向却发生了偏离——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段禾清将谢鸿信交给韩鸣阳照顾，旋即握紧魄渊断日，向即将逼近的谢钧劈斩而去！
门板碎片来势汹汹，尖锐木刺直冲前方，每一片都锋利如刀，足以将人扎个对穿！
原来，方才谢鸿信抖开床单，挡住自己视线的同时，也一度妨碍了谢钧的视野。
但谢钧毕竟留了手，否则这一掌已经直接要了他的命。
谢钧对谢鸿信道：“如果你不想看着他死，就立刻走出门去，让陆照霜停手。只要你带回雁来，我就留这小子一命，如何？”
木质屏风被冲击得四分五裂，这一块单薄布片却在谢鸿信的手中坚韧无比，竟将漫天射来的木刃尽数兜住。
段禾清弯刀对上谢钧左掌，手腕一转，弯刀如蛇般绕过谢钧手背，随后迅疾向下。
时间倘若定格在这一刹，便可见一众死士黑衣猎猎，融入雨幕，四方合围，犹如天罗地网，将陆照霜深陷其中。
与此同时，屋外突然传来厮杀声，杂乱的人声与令人牙酸的冷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韩鸣阳心中不安，握着长刀跟了一步。
“杀我？”谢钧嗤之以鼻，“除非你舍命相搏，或许还有那么一线机会。可你若像现在这样惜命，断不可能伤到我。”
同一时间，段禾清左手弯刀跟上，挥向谢钧咽喉。
但谢钧故意为之，又怎会给他反应的机会？
谢鸿信嘶哑吼道：“不要！”
谢钧一掌打来，谢鸿信躲闪不及，“砰”的一声闷响，胸口硬生生受了一击。
段禾清吐了口血，右臂不自然地歪斜着，右手中仍紧握着直刃。
谢钧微微后仰闪避，迅速出左掌还击。
谢鸿信所惊，其实只是没想到谢钧竟在此时提起这事，扰乱段禾清心神。
段禾清即刻调转身形去接，以半侧肩膀抵住谢鸿信后背，抵消掉定衡掌的冲力，避免了谢鸿信飞撞到墙上受到更大损伤。
但谢鸿信还是接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站立不稳。
他一把接住段禾清，在谢钧的视线盲区里迅速往段禾清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谢鸿信缓缓点了一下头，又向前走了两步。
陆照霜拉起苏雁来，退至一侧。
这一声是对谢钧喊的，可谢钧又如何会理睬他。
小心翼翼隐藏许久的秘密被一语道破，段禾清心神俱震，难以自制地想回头去看谢鸿信。
谢鸿信闻声抬头，被布包袱遮挡的视线刚一恢复清明，就见谢钧竟已到了他的面前！
但他误解了谢鸿信的意思——
脆弱的和平并未持续太久，很快，陆照霜动了。
段禾清落地的瞬间迅速向旁侧稍稍滚身，避过谢钧掷过来的直刃。
段禾清一刀横出：“那就试试！”
段禾清本就是双臂交错进攻，如此被谢钧一扯，准头偏离，弯刀只割破了谢钧的护腕。
却不料，谢钧并非孤身前来。
他朝谢钧所在的位置两步奔去，一掌递出！
韩鸣阳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角落，这才发现陆照霜与苏雁来都不见了。
段禾清这才又想起身后的谢钧。
谢鸿信眼中满是错愕。
段禾清自齿间挤出几个字：“要死也得你先死！”
他撑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努力几次，完全用不出丝毫力气。
屋顶上的死士一跃而下，甬道里的死士径直扑来——
他定立在暴雨中，衣衫长发瞬间湿透，背上的苏雁来仍未醒来。
段禾清毫无防备地被掌风重重震飞出去，一下子撞翻了房间一侧的桌椅。
韩鸣阳紧跟过来，扶住谢鸿信，让他暂且靠墙借力。
屏风飞出，作为屏障抵挡一瞬，旋即就被木刃刺穿。
陆照霜这一动，好似解除了某种禁制，众死士几乎是在下一瞬就同样开始行动。
段禾清心下一沉。
陆照霜刚一从窗中翻出，见到的便是这副杀阵。
谢鸿信一把扯过床单，运劲一抖，素色床单如网般铺展开来。
谢鸿信定定地望着谢钧，一时没有回应。
谢鸿信突然推开了韩鸣阳扶住他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谢钧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望向房间另一边的谢鸿信。
陆照霜与众死士默然对峙，无人妄动。
谢钧抬掌抵挡，眼见刀刃在他掌心上划过，却像割在铁器上，竟连一丝白道子都没留下。
屋外早已埋伏好了化章门的死士。
桌椅都被撞得散了架，桌上瓶罐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谁知谢鸿信却一下子挣脱了段禾清的手，迎着木刃踏上前去。
“只可惜……”谢钧话锋一转，“我并不嗜杀，如果有人想救你，我自然答应。”
这一瞬已足够陆照霜等人避险。
在罗网合围的最后时刻，从死士身躯的间隙中，看见的是陆照霜毫无惧色的双眼……
屋外的雨声与厮杀声仍在持续，时不时有一道惊雷掠过。
谢钧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直起身来：“想清楚了？”
段禾清抽不出谢钧握住的直刃，当即作出决断，撒手后撤躲避，却还是被谢钧腿风扫到，摔在地上。
谢钧一掌抵开弯刀，眼中掠过一丝阴鸷，嘲弄道：“怎么不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锻业府’就是这样培养‘恶鬼’的吗？”
谢鸿信轻声道：“想清楚了。”< 谢钧露出一笑：“很好，去吧。”
谢钧好整以暇地缓缓向段禾清走去，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闪电掠过，淬出连片令人目眩的寒光。
] 段禾清攻势凶猛，双刃击空时落在砖墙、木柜上，都要狠狠留下一道破痕。
“是你划伤了她的手臂？”谢钧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
谢鸿信用巧劲将段禾清送至旁侧，同时嘴唇微动了动。
没有一丝耽搁，段禾清再度直冲谢钧而去。
情急之下，段禾清没时间再去追谢鸿信，只能拽着韩鸣阳退开木刃的攻击范围。
这股怒气直冲谢鸿信。
这一次，谢钧没再与段禾清正面接触，而是用轻功闪躲。
他一步蹬地，向距他最近的死士袭去，目标是那人手中长刀。
谢钧撤出左手，一脚踹出，正中段禾清腹部。
谢钧一掌狠狠劈向段禾清的右臂！
纵使段禾清出声的同时就飞身上前，想要替谢鸿信接下此掌，却还是迟了一步。
段禾清的动作竟因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而停滞片刻。
只闻骤雨声急，如战鼓阵阵，激荡寰宇。
谢鸿信一定听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段禾清并未避开太远，他一边窜起身，一边听音辨位，伸手抽回直刃。
屋顶上，甬道里，瓢泼暴雨中，数不清的长刀举起，冷刃向前。
父子相知，谢鸿信同样料到了谢钧此招，因而手上根本没灌注任何气力。
段禾清曾受过比此时更重、更致命的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站都站不起来。
这是定衡掌的威力，一掌命中，便能令敌人短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
但谢钧反应极快，右手握住段禾清的直刃，用力向外侧一带。
不料就在谢鸿信刚刚卸下劲道的一瞬，段禾清忽而惊道：“小心！”
谢鸿信登时被击得倒飞出去！
谢钧抚了一下破损的护腕，冷声道：“你居然没死。”
直刃“锵”的一声，狠狠钉入段禾清方才待过的位置。
段禾清一手拉住谢鸿信的手臂，另一手拎起韩鸣阳的后衣领，想带他们急退。
谢钧趁段禾清出神的瞬间，已悄然靠近他身后。
段禾清也的确回过头去，对上了谢鸿信的双眼。
但谢钧早有防备，腿上用劲，将段禾清作为盾牌，向谢鸿信的方向抛去！
弯刀绕上谢钧手腕，蓄力下切，意图一举绞断谢钧腕筋！
韩鸣阳惊呼一声：“小心背后！”
就在谢鸿信松开段禾清的下一瞬，谢钧纵身而至，一把掐住了谢鸿信的咽喉。
段禾清杀招落空，但他本就意不在此。
谢鸿信用内劲化去木刃的冲击，刚想把这一包东西甩到一边。
谢钧一脚踩上段禾清被打断的右臂：“锻业府的叛徒敢来我化章门撒野，杀了你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无论段禾清手上双刃如何紧追不舍，谢钧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步之遥。
谢钧动怒了。
谢钧等得不耐烦了，正打算俯身给段禾清一个痛快。
陆照霜抓住谢鸿信争取到的宝贵时机，背着苏雁来翻出了窗口，想要趁乱带她离开。
谢鸿信也被谢钧一掌伤得很重，半天都没有喘匀这口气，鼻息间尽是血腥味。
屋内，段禾清纵身前跃，右手直刃斩向谢钧右臂。
这一掌结结实实，绝无半分作伪的可能，骨骼碎裂的声音如此清晰且可怖。
木刃转眼就至眼前，陆照霜一脚踹起屏风。
锥心之痛持续不断地自右臂传来，但段禾清面上没有显出一点痛苦神色，而是一直在尝试抬起左臂再战。
谢鸿信再次抬腿，但落地的时候，方向却发生了偏离——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段禾清将谢鸿信交给韩鸣阳照顾，旋即握紧魄渊断日，向即将逼近的谢钧劈斩而去！
门板碎片来势汹汹，尖锐木刺直冲前方，每一片都锋利如刀，足以将人扎个对穿！
原来，方才谢鸿信抖开床单，挡住自己视线的同时，也一度妨碍了谢钧的视野。
但谢钧毕竟留了手，否则这一掌已经直接要了他的命。
谢钧对谢鸿信道：“如果你不想看着他死，就立刻走出门去，让陆照霜停手。只要你带回雁来，我就留这小子一命，如何？”
木质屏风被冲击得四分五裂，这一块单薄布片却在谢鸿信的手中坚韧无比，竟将漫天射来的木刃尽数兜住。
段禾清弯刀对上谢钧左掌，手腕一转，弯刀如蛇般绕过谢钧手背，随后迅疾向下。
时间倘若定格在这一刹，便可见一众死士黑衣猎猎，融入雨幕，四方合围，犹如天罗地网，将陆照霜深陷其中。
与此同时，屋外突然传来厮杀声，杂乱的人声与令人牙酸的冷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韩鸣阳心中不安，握着长刀跟了一步。
“杀我？”谢钧嗤之以鼻，“除非你舍命相搏，或许还有那么一线机会。可你若像现在这样惜命，断不可能伤到我。”
同一时间，段禾清左手弯刀跟上，挥向谢钧咽喉。
但谢钧故意为之，又怎会给他反应的机会？
谢鸿信嘶哑吼道：“不要！”
谢钧一掌打来，谢鸿信躲闪不及，“砰”的一声闷响，胸口硬生生受了一击。
段禾清吐了口血，右臂不自然地歪斜着，右手中仍紧握着直刃。
谢钧微微后仰闪避，迅速出左掌还击。
谢鸿信所惊，其实只是没想到谢钧竟在此时提起这事，扰乱段禾清心神。
段禾清即刻调转身形去接，以半侧肩膀抵住谢鸿信后背，抵消掉定衡掌的冲力，避免了谢鸿信飞撞到墙上受到更大损伤。
但谢鸿信还是接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站立不稳。
他一把接住段禾清，在谢钧的视线盲区里迅速往段禾清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谢鸿信缓缓点了一下头，又向前走了两步。
陆照霜拉起苏雁来，退至一侧。
这一声是对谢钧喊的，可谢钧又如何会理睬他。
小心翼翼隐藏许久的秘密被一语道破，段禾清心神俱震，难以自制地想回头去看谢鸿信。
谢鸿信闻声抬头，被布包袱遮挡的视线刚一恢复清明，就见谢钧竟已到了他的面前！
但他误解了谢鸿信的意思——
脆弱的和平并未持续太久，很快，陆照霜动了。
段禾清落地的瞬间迅速向旁侧稍稍滚身，避过谢钧掷过来的直刃。
段禾清一刀横出：“那就试试！”
段禾清本就是双臂交错进攻，如此被谢钧一扯，准头偏离，弯刀只割破了谢钧的护腕。
却不料，谢钧并非孤身前来。
他朝谢钧所在的位置两步奔去，一掌递出！
韩鸣阳看向空荡荡的房间角落，这才发现陆照霜与苏雁来都不见了。
段禾清这才又想起身后的谢钧。
谢鸿信眼中满是错愕。
段禾清自齿间挤出几个字：“要死也得你先死！”
他撑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努力几次，完全用不出丝毫力气。
屋顶上的死士一跃而下，甬道里的死士径直扑来——
他定立在暴雨中，衣衫长发瞬间湿透，背上的苏雁来仍未醒来。
段禾清毫无防备地被掌风重重震飞出去，一下子撞翻了房间一侧的桌椅。
韩鸣阳紧跟过来，扶住谢鸿信，让他暂且靠墙借力。
屏风飞出，作为屏障抵挡一瞬，旋即就被木刃刺穿。
陆照霜这一动，好似解除了某种禁制，众死士几乎是在下一瞬就同样开始行动。
段禾清心下一沉。
陆照霜刚一从窗中翻出，见到的便是这副杀阵。
谢鸿信一把扯过床单，运劲一抖，素色床单如网般铺展开来。
谢鸿信定定地望着谢钧，一时没有回应。
谢鸿信突然推开了韩鸣阳扶住他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谢钧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望向房间另一边的谢鸿信。
陆照霜与众死士默然对峙，无人妄动。
谢钧抬掌抵挡，眼见刀刃在他掌心上划过，却像割在铁器上，竟连一丝白道子都没留下。
屋外早已埋伏好了化章门的死士。
桌椅都被撞得散了架，桌上瓶罐噼里啪啦碎裂一地。
谁知谢鸿信却一下子挣脱了段禾清的手，迎着木刃踏上前去。
“只可惜……”谢钧话锋一转，“我并不嗜杀，如果有人想救你，我自然答应。”
这一瞬已足够陆照霜等人避险。
在罗网合围的最后时刻，从死士身躯的间隙中，看见的是陆照霜毫无惧色的双眼……
屋外的雨声与厮杀声仍在持续，时不时有一道惊雷掠过。
谢钧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直起身来：“想清楚了？”
段禾清抽不出谢钧握住的直刃，当即作出决断，撒手后撤躲避，却还是被谢钧腿风扫到，摔在地上。
谢钧一掌抵开弯刀，眼中掠过一丝阴鸷，嘲弄道：“怎么不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锻业府’就是这样培养‘恶鬼’的吗？”
谢鸿信轻声道：“想清楚了。”< 谢钧露出一笑：“很好，去吧。”
谢钧好整以暇地缓缓向段禾清走去，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闪电掠过，淬出连片令人目眩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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