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春澜衔川·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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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出剑。
光是闻着酒香，韩鸣阳都觉得自己要醉了，他赞了一声：“好酒！”
陆照霜“嗯”了一声。
所幸，没让段禾清苦撑太久，陆照霜出现在山口尽头。
韩鸣阳看着段禾清仍举着的刀，忙道：“那你还举着刀干什么？他是自己人。”
韩鸣阳在兵器交击声中略微拔高音量喊道：“你们先别打了，谢鸿信是在让段禾清保护苏雁来！”
段禾清手臂不动：“得等陆照霜来，他不信我。”
他将部分干草铺在地上，隔绝开地面的湿气，其上架好木柴，用火折子点燃。
汉子长出口气，冲段禾清与韩鸣阳潦草一挥手：“走走走。”
段禾清受制于人，被牵制得失了进攻机会。
韩鸣阳：“……”
汉子的剑与段禾清的弯刀相撞的那一瞬，琵琶声响。
汉子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不失望不失望。”汉子摆摆手道，“你知不知道你‘死’这三年，你戎哥我是怎么过的？”
韩鸣阳看着马静了一下：“……我不会骑马。”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汉子也不在意冷场，自顾自道：“我每天都在悔恨，就恨为什么不是我亲手砍掉了你的狗头。”
汉子嗤之以鼻：“你觉得我会信？”
段禾清平淡道：“让你失望了。”
苏雁来的护卫？
果然，汉子又道：“我就说谢鸿信那小子没安好心。这不，拿你当个杀招，想治我一手。
段禾清没理他。
他从屋后寻了一把铁锹，照着屋旁大树的根部铲去。
来路空空荡荡，汉子这才放心转身，背起苏雁来，招呼陆照霜跟着他。
汉子扯过一匹马，先请气息不稳的陆照霜上马，接着指了指另一匹，看着韩鸣阳：“不会轻功的骑这匹。本是为苏小姐预备的马，怕她有急用，现在便宜你了。”
段禾清从茅屋中抱出找到的木柴和干草。
呵，一只疯魔。
因而韩鸣阳只在心里小小惦记了一下。
委屈的小牙牙：“恭喜玩家2126成功解锁图鉴【冠绝之术——春生一面】！”
霍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干草上蹦了起来。
霍
那岂不是友军？！
陆照霜带苏雁来躲避追击，与韩段二人分头行动，约定绕过这座山后会合。
偷袭者自草木之后的阴影中走出，行至段禾清与韩鸣阳近前。
段禾清翻身上马，与韩鸣阳同乘。
韩鸣阳看见黑马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他的那匹枣红骏马。
韩鸣阳被火焰烤得懒洋洋的，盯着火堆看得陶醉。
韩鸣阳急中生智，想起段禾清提到的陆照霜，立刻搬出救兵：“陆照霜马上就到，苏雁来跟他在一起，你一问他便知我们是好是坏！”
韩鸣阳眼前一亮。
汉子无奈地冲段禾清偏了偏头：“你带他骑。”
段禾清算是断断续续打斗了一夜，还伤了一条手臂，体力消耗过大。
这人的轻功，竟远胜于他目前见过的任何人。
汉子与段禾清闻言，兵刃再次相抵，随即各自撤招退开。
并非陆照霜与段禾清刻意压住马奔跑的速度，而是马匹已是疾驰的状态，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霍戎。
韩鸣阳悄悄凑到段禾清耳边，试探地问：“你们……很熟？”
木柴噼啪作响，在漆黑的夜里爆开一团团小小的火花。
韩鸣阳终于看清了此人面目——
就还……挺和蔼的？
汉子道：“是苏小姐传信让我等在此处的，她也没说究竟要干什么。谁知我没等来苏小姐，倒是等来了谢鸿信的疯狗……”
霍戎如闲庭信步一般，轻轻松松换一下步便能移出老远，丝毫不见疲态。
韩鸣阳被逗得轻笑出声，这人还挺有意思。
苏雁来闭目躺在床上，陆照霜坐在床边为她施针。
汉子望见陆照霜，当即三两步奔至他身侧，从他背上接下苏雁来。
“他们说的没错。”陆照霜颔首道，“方才我与雁来身陷化章门，是他们二人与谢鸿信相助，才使我与雁来逃出生天。”
启开封泥，甘醇的酒香顷刻间溢满了整个茅草屋。
韩鸣阳算是明白段禾清为什么要时刻保持戒备了。
但很快，他就觉得口干舌燥。
奈何汉子油盐不进：“那就等陆照霜到了再说。”
陆照霜用眼神示意汉子暂且冷静：“事出有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后面还有化章门的死士追来，你先带我们找个安全地方落脚，我再细细与你说。”
“不过只能当他在做梦。无论你真死假死，都别想动苏小姐一个指头！”
“好了，”陆照霜打断了他，“快走。”
说到这里，汉子才再次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段禾清和韩鸣阳。
汉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嘀咕：“他现在来充什么好人？苏小姐的手臂还是……”
剩下的干草被段禾清围着火堆铺了小半圈，权当做坐垫。
韩鸣阳险些惊掉下巴。
汉子：“……”
不知它现在如何了。
汉子带着众人走向他方才的藏身之处，穿过杂草再走一小会儿，就见有两匹黑马被拴在树干上。
汉子豪迈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戎’正是老子！”
韩鸣阳和他一起坐在火堆边，开始烘干湿透了的衣服。
其实韩鸣阳可以直接询问一下段禾清或陆照霜，但此时时机不对，着实不该让众人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分神。
韩鸣阳对汉子道：“我叫韩鸣阳，还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韩鸣阳：“……”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没有亮起的意思。
陆照霜略喘了口气：“尚可，等到了安全处我就用银针唤醒她。”
陆照霜问汉子：“你怎么会恰好在这里？”
谢鸿信应该没有动它，它还在见青山上。
说起来，谢钧正常笑的时候也很温柔，但实际上呢？
韩鸣阳急忙冲还在对战的两人道：“陆照霜来了！”
霍戎十分受用，得意道：“这是一户农家自己酿的酒，我帮他们找回丢在山里的牛，他们就送了我两坛，当时就把我给香迷糊了。
霍戎安顿好众人，随即原路返回，清除通往此处的马蹄印记。
而汉子以逸待劳，又依靠轻功加持，好似有了分身术一般，在段禾清左侧斩一剑，趁段禾清左防的间隙，又跃至他右侧，剑锋横扫！
霍戎取来酒碗，一连斟满四碗酒，爽朗道：“来来来，我请你们都尝尝！”
段禾清拉住马缰，问汉子：“这么好心把马让给我可不像你，你怎么不带他骑？”
不多时，霍戎回来了，也加入进烘衣服的行列。
韩鸣阳焦急地左顾右盼，此时此刻，也只能盼望陆照霜快点来了。
汉子忙问：“陆兄，苏小姐现在如何了？”
“什么？！”汉子登时惊得跳脚，“你们竟去了化章门？！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出所料，霍戎挖出了两坛黄泥封口的好酒。
韩鸣阳暗自想着，汉子率先开口道：“你居然还活着？！”
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不太高，圆脸盘，身材略胖，右手握着一柄剑。
霍戎背着苏雁来在前带路，两匹马紧随其后。
正面迎战汉子，段禾清虽不落下风，但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身材当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这汉子面上的表情没什么杀气。
骏马在山林间奔驰，没有耗费太久的时间，霍戎带他们来到一座修建在山涧边的茅草屋。
走到段禾清与韩鸣阳面前时，汉子迟疑了一下，回首再度询问陆照霜：“真要带上他们俩？”
现在韩鸣阳与段禾清已到了出山必经的山口，陆照霜还没赶来。
段禾清与霍戎显然也有同感。
话是对段禾清说的，声音中含了点儿惊奇。
韩鸣阳马上制止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问陆照霜道：“我远远看到段禾清过来，还以为是他劫了同来此处的苏小姐，就和他打了一场。但怎么听说，是谢鸿信让他们救苏小姐呢？”
韩鸣阳猜他埋了酒。
汉子从移动到出剑，不过是眨眼间，根本不给人任何的反应时间。
话音未落，汉子突然行动，两步就掠至段禾清身前，一剑刺出！
听闻有追兵，汉子即刻动作极大地探身看向陆照霜身后，确认是否有人跟来。
段禾清摇了摇头：“他是苏雁来的护卫，以前我和他交过手。”
因为等汉子攻来再出手，根本来不及。
“但我愣是忍住没喝，修这茅屋当落脚地的时候，我顺手就将它埋在树下了。
他一度试图拉开两者距离，但汉子根本不给他甩脱的可能。
汉子啪啪拍了两下他滚圆的大肚腩：“这要和我一起骑马，绝对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韩鸣阳看这汉子的外貌，第一感觉是他跟刚才化章门里的那些死士不太一样。
韩鸣阳在一边看得心焦，明明目的都是保护苏雁来，怎么就打起来了。
“这一晃都过去十来年了，差点儿就让我给忘了，得亏刚才想起来。”
] 继续出剑。
光是闻着酒香，韩鸣阳都觉得自己要醉了，他赞了一声：“好酒！”
陆照霜“嗯”了一声。
所幸，没让段禾清苦撑太久，陆照霜出现在山口尽头。
韩鸣阳看着段禾清仍举着的刀，忙道：“那你还举着刀干什么？他是自己人。”
韩鸣阳在兵器交击声中略微拔高音量喊道：“你们先别打了，谢鸿信是在让段禾清保护苏雁来！”
段禾清手臂不动：“得等陆照霜来，他不信我。”
他将部分干草铺在地上，隔绝开地面的湿气，其上架好木柴，用火折子点燃。
汉子长出口气，冲段禾清与韩鸣阳潦草一挥手：“走走走。”
段禾清受制于人，被牵制得失了进攻机会。
韩鸣阳：“……”
汉子的剑与段禾清的弯刀相撞的那一瞬，琵琶声响。
汉子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不失望不失望。”汉子摆摆手道，“你知不知道你‘死’这三年，你戎哥我是怎么过的？”
韩鸣阳看着马静了一下：“……我不会骑马。”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汉子也不在意冷场，自顾自道：“我每天都在悔恨，就恨为什么不是我亲手砍掉了你的狗头。”
汉子嗤之以鼻：“你觉得我会信？”
段禾清平淡道：“让你失望了。”
苏雁来的护卫？
果然，汉子又道：“我就说谢鸿信那小子没安好心。这不，拿你当个杀招，想治我一手。
段禾清没理他。
他从屋后寻了一把铁锹，照着屋旁大树的根部铲去。
来路空空荡荡，汉子这才放心转身，背起苏雁来，招呼陆照霜跟着他。
汉子扯过一匹马，先请气息不稳的陆照霜上马，接着指了指另一匹，看着韩鸣阳：“不会轻功的骑这匹。本是为苏小姐预备的马，怕她有急用，现在便宜你了。”
段禾清从茅屋中抱出找到的木柴和干草。
呵，一只疯魔。
因而韩鸣阳只在心里小小惦记了一下。
委屈的小牙牙：“恭喜玩家2126成功解锁图鉴【冠绝之术——春生一面】！”
霍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干草上蹦了起来。
霍
那岂不是友军？！
陆照霜带苏雁来躲避追击，与韩段二人分头行动，约定绕过这座山后会合。
偷袭者自草木之后的阴影中走出，行至段禾清与韩鸣阳近前。
段禾清翻身上马，与韩鸣阳同乘。
韩鸣阳看见黑马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他的那匹枣红骏马。
韩鸣阳被火焰烤得懒洋洋的，盯着火堆看得陶醉。
韩鸣阳急中生智，想起段禾清提到的陆照霜，立刻搬出救兵：“陆照霜马上就到，苏雁来跟他在一起，你一问他便知我们是好是坏！”
韩鸣阳眼前一亮。
汉子无奈地冲段禾清偏了偏头：“你带他骑。”
段禾清算是断断续续打斗了一夜，还伤了一条手臂，体力消耗过大。
这人的轻功，竟远胜于他目前见过的任何人。
汉子与段禾清闻言，兵刃再次相抵，随即各自撤招退开。
并非陆照霜与段禾清刻意压住马奔跑的速度，而是马匹已是疾驰的状态，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霍戎。
韩鸣阳悄悄凑到段禾清耳边，试探地问：“你们……很熟？”
木柴噼啪作响，在漆黑的夜里爆开一团团小小的火花。
韩鸣阳终于看清了此人面目——
就还……挺和蔼的？
汉子道：“是苏小姐传信让我等在此处的，她也没说究竟要干什么。谁知我没等来苏小姐，倒是等来了谢鸿信的疯狗……”
霍戎如闲庭信步一般，轻轻松松换一下步便能移出老远，丝毫不见疲态。
韩鸣阳被逗得轻笑出声，这人还挺有意思。
苏雁来闭目躺在床上，陆照霜坐在床边为她施针。
汉子望见陆照霜，当即三两步奔至他身侧，从他背上接下苏雁来。
“他们说的没错。”陆照霜颔首道，“方才我与雁来身陷化章门，是他们二人与谢鸿信相助，才使我与雁来逃出生天。”
启开封泥，甘醇的酒香顷刻间溢满了整个茅草屋。
韩鸣阳算是明白段禾清为什么要时刻保持戒备了。
但很快，他就觉得口干舌燥。
奈何汉子油盐不进：“那就等陆照霜到了再说。”
陆照霜用眼神示意汉子暂且冷静：“事出有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后面还有化章门的死士追来，你先带我们找个安全地方落脚，我再细细与你说。”
“不过只能当他在做梦。无论你真死假死，都别想动苏小姐一个指头！”
“好了，”陆照霜打断了他，“快走。”
说到这里，汉子才再次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段禾清和韩鸣阳。
汉子不情不愿地小声嘀咕：“他现在来充什么好人？苏小姐的手臂还是……”
剩下的干草被段禾清围着火堆铺了小半圈，权当做坐垫。
韩鸣阳险些惊掉下巴。
汉子：“……”
不知它现在如何了。
汉子带着众人走向他方才的藏身之处，穿过杂草再走一小会儿，就见有两匹黑马被拴在树干上。
汉子豪迈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戎’正是老子！”
韩鸣阳和他一起坐在火堆边，开始烘干湿透了的衣服。
其实韩鸣阳可以直接询问一下段禾清或陆照霜，但此时时机不对，着实不该让众人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分神。
韩鸣阳对汉子道：“我叫韩鸣阳，还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韩鸣阳：“……”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没有亮起的意思。
陆照霜略喘了口气：“尚可，等到了安全处我就用银针唤醒她。”
陆照霜问汉子：“你怎么会恰好在这里？”
谢鸿信应该没有动它，它还在见青山上。
说起来，谢钧正常笑的时候也很温柔，但实际上呢？
韩鸣阳急忙冲还在对战的两人道：“陆照霜来了！”
霍戎十分受用，得意道：“这是一户农家自己酿的酒，我帮他们找回丢在山里的牛，他们就送了我两坛，当时就把我给香迷糊了。
霍戎安顿好众人，随即原路返回，清除通往此处的马蹄印记。
而汉子以逸待劳，又依靠轻功加持，好似有了分身术一般，在段禾清左侧斩一剑，趁段禾清左防的间隙，又跃至他右侧，剑锋横扫！
霍戎取来酒碗，一连斟满四碗酒，爽朗道：“来来来，我请你们都尝尝！”
段禾清拉住马缰，问汉子：“这么好心把马让给我可不像你，你怎么不带他骑？”
不多时，霍戎回来了，也加入进烘衣服的行列。
韩鸣阳焦急地左顾右盼，此时此刻，也只能盼望陆照霜快点来了。
汉子忙问：“陆兄，苏小姐现在如何了？”
“什么？！”汉子登时惊得跳脚，“你们竟去了化章门？！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出所料，霍戎挖出了两坛黄泥封口的好酒。
韩鸣阳暗自想着，汉子率先开口道：“你居然还活着？！”
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不太高，圆脸盘，身材略胖，右手握着一柄剑。
霍戎背着苏雁来在前带路，两匹马紧随其后。
正面迎战汉子，段禾清虽不落下风，但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身材当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这汉子面上的表情没什么杀气。
骏马在山林间奔驰，没有耗费太久的时间，霍戎带他们来到一座修建在山涧边的茅草屋。
走到段禾清与韩鸣阳面前时，汉子迟疑了一下，回首再度询问陆照霜：“真要带上他们俩？”
现在韩鸣阳与段禾清已到了出山必经的山口，陆照霜还没赶来。
段禾清与霍戎显然也有同感。
话是对段禾清说的，声音中含了点儿惊奇。
韩鸣阳马上制止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问陆照霜道：“我远远看到段禾清过来，还以为是他劫了同来此处的苏小姐，就和他打了一场。但怎么听说，是谢鸿信让他们救苏小姐呢？”
韩鸣阳猜他埋了酒。
汉子从移动到出剑，不过是眨眼间，根本不给人任何的反应时间。
话音未落，汉子突然行动，两步就掠至段禾清身前，一剑刺出！
听闻有追兵，汉子即刻动作极大地探身看向陆照霜身后，确认是否有人跟来。
段禾清摇了摇头：“他是苏雁来的护卫，以前我和他交过手。”
因为等汉子攻来再出手，根本来不及。
“但我愣是忍住没喝，修这茅屋当落脚地的时候，我顺手就将它埋在树下了。
他一度试图拉开两者距离，但汉子根本不给他甩脱的可能。
汉子啪啪拍了两下他滚圆的大肚腩：“这要和我一起骑马，绝对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韩鸣阳看这汉子的外貌，第一感觉是他跟刚才化章门里的那些死士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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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都过去十来年了，差点儿就让我给忘了，得亏刚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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