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春澜衔川·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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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坏人限制他行动的方式太过刁钻。
“练蛊？”谢鸿信缓缓道，“化章门练蛊自有蛊室，从不去什么谷里。”
一边杀他，一边哭着跟他道歉……
少年正用衣袖擦拭泪眼，闻声顿了一下，放下手臂，转头对上韩鸣阳的视线，嘴唇微动：“你醒了？”
万一真是苏雁来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呢？
谢鸿信这一哭一笑弄得韩鸣阳头皮发麻，他还是第一次与这么个疯批杀人狂近距离接触，总觉得下一刻谢鸿信就会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刀来，狠狠刺向他。
不对，也有可能是谢鸿信欺负他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在用 错误信息挑拨离间。
谢鸿信的声音依旧很小，许是因房间也小，足够拢音，韩鸣阳依稀听个大概。
韩鸣阳想起了苏雁来的形容，的确是再贴切不过。
他强忍住睁眼去看的冲动。
哪怕他现在是被绳子捆着的都好，至少他可以想办法寻找尖锐物品割断绳索。
矮榻旁侧的桌案上还摆着一盘似乎是糕点的东西。
就在韩鸣阳想要将这间屋子看得更仔细时，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不管怎样，只要能全身而退，韩鸣阳就能再去帮苏雁来。
是在等他醒来吗？
或者更像梨花，毕竟梨花带雨，谢鸿信的眼泪就没停过。
这说明那人还在这间屋子里。
关门声响后，又是渐近、再渐近的脚步声。
他能确定了，待在这房间里的就是那个放毒蛇咬他的病弱少年。
韩鸣阳知道谢鸿信这是把他认作苏雁来的新帮手，准备拿他开刀了。
谢鸿信抬袖擦了下眼泪，满意道：“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韩鸣阳悄悄睁开一道眼缝，在有限的视野里搜寻人影，这处没看见，就稍微转动脑袋，去探查下一处。
少年迟迟不离开，装死不是长久之计，韩鸣阳总要“醒来”，直面现在的情况。
之前在那片杂草地里，韩鸣阳的确是一点儿都没怀疑少年的身份，因为他长得与苏雁来并不怎么相像。
日光自窗中透下，窗边摆着一张矮榻。
韩鸣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稍稍放松。
劫走谢鸿信的计划，是苏雁来和师父昨晚才商量好的。
韩鸣阳下定决心，当即大大方方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少年，叫了一声：“谢鸿信。”
韩鸣阳放弃思考这些没用的逃生方案，转而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探查房间中的响动中去。
他旋即躺好、闭眼，假装一直没有醒来，实则支棱着耳朵仔细判断来人走到了何处。
由于他右手手心朝上，韩鸣阳看不到手背上的伤口现在如何了。
韩鸣阳心头一凛：“见青山上有你的眼线。”
谢鸿信又问：“她怎么跟你说我的？是不是说我是个疯子？”
除了脑袋，他的四肢与躯体都没有任何知觉，动弹不得。
脚步声渐近、再渐近，慢得韩鸣阳心焦。
谢鸿信身量不如韩鸣阳高，面庞也未见分明棱角，年纪应该也不会很大。
韩鸣阳的精神瞬间绷紧了，他不确定来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想要干什么。
“谁与你这么说的？苏雁来吗？”谢鸿信倏尔一笑，“看来你想帮的人在骗你呢。”
可真实情况是他只有脑袋能动弹。
韩鸣阳立刻想起那个病恹恹的少年，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一点儿戒备心。
谢鸿信能知道这些，那时必然有他的
所以他到底一直在哭什么？
“我知道今夜他们会来此处劫我，我已布置好一切，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只要沉住气装死，他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现在知道他就是苏雁来的哥哥，韩鸣阳才能勉强从眼型与鼻型中看出一些端倪。
那人走到韩鸣阳身边，之后就没了声响，只有稍重的喘气声传来。
果然，谢鸿信道：“父亲早就知道苏雁来藏在见青山，只是一时没得闲暇理会她罢了。”
韩鸣阳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干什么，心中七上八下。
除非是来个人恢复他的行动能力，不然就算他的想法再丰满，这颗脑袋也不能让他移动一厘米。
但韩鸣阳的算盘还是落空了，他低估了谢鸿信的疯劲儿。
为了避免激怒谢鸿信，韩鸣阳决定顺着他的意思表明态度：“是啊，我就是个过路的，稀里糊涂就被卷进来了。
不过幸好，没有缺胳膊少腿。
“我不想掺进你们的恩怨，我只想活命而已。
韩鸣阳没答话，谢鸿信自顾自地接着说：“可惜你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不然我可能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韩鸣阳已经对谢鸿信这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免疫了，并且心生厌恶。
谢鸿信起身，缓步走到韩鸣阳面前。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屋中陈设老旧，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脏乱，似乎是有人长时间居住或定期打扫。
也多亏了韩鸣阳的四肢没有知觉，要不让人发现手脚在紧张地哆嗦，反而不是好事。
“她说这世上只有她有消除这种气味的办法，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要跟她走。
韩鸣阳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张床上。
心静下来，韩鸣阳果真听到了……一丝极低的啜泣声。
韩鸣阳左右转头，四下看去，发现他现在所处的是一间陌生的小屋。
谢鸿信面露疑惑地问：“万谷……之谷？那是什么地方？”
谢鸿信朝韩鸣阳笑了笑，眼中却又流出泪来。
似乎只要稍一动作，谢鸿信就会非常疲惫，他喘着粗气在韩鸣阳床边坐下，手抚胸口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用这个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换取谢鸿信的信任，不算亏本。
既然少年没有直接让毒蛇咬死他，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他。
韩鸣阳努力开动脑筋，在脑海中搜索自救的方法，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
若是没生病，谢鸿信定然是个俊俏公子，眉眼温柔，唇如激丹[1]。
韩鸣阳所处的位置，恰好能看清少年的右侧脸颊。
少年微侧着头看向窗外，泪珠不断从他的下颌滴落。
屋门被推开，那人走进屋中。
他在心里祈祷那人赶紧离他远点，却始终没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
韩鸣阳努力抬起脖子，用目光检查一下自己，松了口气。
“你也知道苏雁来就在见青山，你自去找她寻仇，我绝不会帮她的！”
韩鸣阳半真半假地说着，以图撇清他与苏雁来的关系，寻找是否能有让谢鸿信为他解毒的机会。
这种时刻，韩鸣阳下意识选择相信与他相处得更久一点的苏雁来。
思虑片刻，韩鸣阳最终决定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可转念一想，苏雁来身上同样疑团重重，除去苏雁来主动告诉他的那些事，韩鸣阳对她其实也算不得有多了解。
他面上佯装惊愕，将谢鸿信当做同伴一样，控诉道：“苏雁来告诉我，凡是误闯了化章门的那个山谷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一种吸引毒虫的气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毒虫咬死。
他被抓住了，不知道苏雁来他们是否也遇到了危险。
最后，韩鸣阳在矮榻上发现了抱着双膝哭泣的少年。
脚步声消失了，可他期待的开门关门声并未出现。
见谢鸿信一副完全没听过这个名称的样子，韩鸣阳被他整不会了：“不、不是你们化章门练蛊的地方吗？”
这是什么地方？
谢鸿信既然能亲自来见青山抓他，必定是知道苏雁来在那。
谢鸿信仍含着泪水的眼睛朝韩鸣阳弯了弯：“你认识我？听苏雁来说的吗？”
就在韩鸣阳快要撑不住睁开眼的时候，那人终于再次发出了一点儿动静。
他们父亲的玉勾偷袭了苏雁来师父，也足以证明这个藏身之处已然暴露。
“其实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没什么太大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误入了万蛊之谷，不想被化章门的毒虫咬死，我现在应该在某个镇上的客栈里睡大觉呢。”
韩鸣阳：“……”
“看你的本事，也不像是能帮上她忙的。”这一次谢鸿信收了笑容，目中存了寒意。
现在这样近距离观察谢鸿信的面容，“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八个字一下子跃入韩鸣阳的脑海。
谁料，谢鸿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他打蒙了——
韩鸣阳所有注意力都在听觉上，他能判断出这人应该是正朝他走来。
既然这样，那就不必再耽误时间了。
他要将获得的一切信息摆在一起，由他自己从中甄别哪个可信。
韩鸣阳震惊一瞬，看着谢鸿信的笑容反应过来。
谢鸿信与韩鸣阳静静对视片刻，再次发问：“苏雁来东躲西藏好几年，现在自身难保，而你又是一张生面孔，为什么突然前来搅和这一滩浑水？”
打定主意，韩鸣阳暗暗稳住心神。
韩鸣阳愣住了。
但现在，还是要先想办法脱身才是。
谢鸿信稍稍俯身，凑近了韩鸣阳一些，盈着水光的眸中蕴着笑意：“别担心，她骗你是她不对，不过我会帮你报仇的。
] 主要是坏人限制他行动的方式太过刁钻。
“练蛊？”谢鸿信缓缓道，“化章门练蛊自有蛊室，从不去什么谷里。”
一边杀他，一边哭着跟他道歉……
少年正用衣袖擦拭泪眼，闻声顿了一下，放下手臂，转头对上韩鸣阳的视线，嘴唇微动：“你醒了？”
万一真是苏雁来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呢？
谢鸿信这一哭一笑弄得韩鸣阳头皮发麻，他还是第一次与这么个疯批杀人狂近距离接触，总觉得下一刻谢鸿信就会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刀来，狠狠刺向他。
不对，也有可能是谢鸿信欺负他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在用 错误信息挑拨离间。
谢鸿信的声音依旧很小，许是因房间也小，足够拢音，韩鸣阳依稀听个大概。
韩鸣阳想起了苏雁来的形容，的确是再贴切不过。
他强忍住睁眼去看的冲动。
哪怕他现在是被绳子捆着的都好，至少他可以想办法寻找尖锐物品割断绳索。
矮榻旁侧的桌案上还摆着一盘似乎是糕点的东西。
就在韩鸣阳想要将这间屋子看得更仔细时，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不管怎样，只要能全身而退，韩鸣阳就能再去帮苏雁来。
是在等他醒来吗？
或者更像梨花，毕竟梨花带雨，谢鸿信的眼泪就没停过。
这说明那人还在这间屋子里。
关门声响后，又是渐近、再渐近的脚步声。
他能确定了，待在这房间里的就是那个放毒蛇咬他的病弱少年。
韩鸣阳知道谢鸿信这是把他认作苏雁来的新帮手，准备拿他开刀了。
谢鸿信抬袖擦了下眼泪，满意道：“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韩鸣阳悄悄睁开一道眼缝，在有限的视野里搜寻人影，这处没看见，就稍微转动脑袋，去探查下一处。
少年迟迟不离开，装死不是长久之计，韩鸣阳总要“醒来”，直面现在的情况。
之前在那片杂草地里，韩鸣阳的确是一点儿都没怀疑少年的身份，因为他长得与苏雁来并不怎么相像。
日光自窗中透下，窗边摆着一张矮榻。
韩鸣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稍稍放松。
劫走谢鸿信的计划，是苏雁来和师父昨晚才商量好的。
韩鸣阳下定决心，当即大大方方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少年，叫了一声：“谢鸿信。”
韩鸣阳放弃思考这些没用的逃生方案，转而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探查房间中的响动中去。
他旋即躺好、闭眼，假装一直没有醒来，实则支棱着耳朵仔细判断来人走到了何处。
由于他右手手心朝上，韩鸣阳看不到手背上的伤口现在如何了。
韩鸣阳心头一凛：“见青山上有你的眼线。”
谢鸿信又问：“她怎么跟你说我的？是不是说我是个疯子？”
除了脑袋，他的四肢与躯体都没有任何知觉，动弹不得。
脚步声渐近、再渐近，慢得韩鸣阳心焦。
谢鸿信身量不如韩鸣阳高，面庞也未见分明棱角，年纪应该也不会很大。
韩鸣阳的精神瞬间绷紧了，他不确定来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想要干什么。
“谁与你这么说的？苏雁来吗？”谢鸿信倏尔一笑，“看来你想帮的人在骗你呢。”
可真实情况是他只有脑袋能动弹。
韩鸣阳立刻想起那个病恹恹的少年，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一点儿戒备心。
谢鸿信能知道这些，那时必然有他的
所以他到底一直在哭什么？
“我知道今夜他们会来此处劫我，我已布置好一切，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只要沉住气装死，他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现在知道他就是苏雁来的哥哥，韩鸣阳才能勉强从眼型与鼻型中看出一些端倪。
那人走到韩鸣阳身边，之后就没了声响，只有稍重的喘气声传来。
果然，谢鸿信道：“父亲早就知道苏雁来藏在见青山，只是一时没得闲暇理会她罢了。”
韩鸣阳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干什么，心中七上八下。
除非是来个人恢复他的行动能力，不然就算他的想法再丰满，这颗脑袋也不能让他移动一厘米。
但韩鸣阳的算盘还是落空了，他低估了谢鸿信的疯劲儿。
为了避免激怒谢鸿信，韩鸣阳决定顺着他的意思表明态度：“是啊，我就是个过路的，稀里糊涂就被卷进来了。
不过幸好，没有缺胳膊少腿。
“我不想掺进你们的恩怨，我只想活命而已。
韩鸣阳没答话，谢鸿信自顾自地接着说：“可惜你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不然我可能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韩鸣阳已经对谢鸿信这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免疫了，并且心生厌恶。
谢鸿信起身，缓步走到韩鸣阳面前。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屋中陈设老旧，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脏乱，似乎是有人长时间居住或定期打扫。
也多亏了韩鸣阳的四肢没有知觉，要不让人发现手脚在紧张地哆嗦，反而不是好事。
“她说这世上只有她有消除这种气味的办法，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要跟她走。
韩鸣阳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一张床上。
心静下来，韩鸣阳果真听到了……一丝极低的啜泣声。
韩鸣阳左右转头，四下看去，发现他现在所处的是一间陌生的小屋。
谢鸿信面露疑惑地问：“万谷……之谷？那是什么地方？”
谢鸿信朝韩鸣阳笑了笑，眼中却又流出泪来。
似乎只要稍一动作，谢鸿信就会非常疲惫，他喘着粗气在韩鸣阳床边坐下，手抚胸口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用这个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换取谢鸿信的信任，不算亏本。
既然少年没有直接让毒蛇咬死他，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他。
韩鸣阳努力开动脑筋，在脑海中搜索自救的方法，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
若是没生病，谢鸿信定然是个俊俏公子，眉眼温柔，唇如激丹[1]。
韩鸣阳所处的位置，恰好能看清少年的右侧脸颊。
少年微侧着头看向窗外，泪珠不断从他的下颌滴落。
屋门被推开，那人走进屋中。
他在心里祈祷那人赶紧离他远点，却始终没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
韩鸣阳努力抬起脖子，用目光检查一下自己，松了口气。
“你也知道苏雁来就在见青山，你自去找她寻仇，我绝不会帮她的！”
韩鸣阳半真半假地说着，以图撇清他与苏雁来的关系，寻找是否能有让谢鸿信为他解毒的机会。
这种时刻，韩鸣阳下意识选择相信与他相处得更久一点的苏雁来。
思虑片刻，韩鸣阳最终决定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可转念一想，苏雁来身上同样疑团重重，除去苏雁来主动告诉他的那些事，韩鸣阳对她其实也算不得有多了解。
他面上佯装惊愕，将谢鸿信当做同伴一样，控诉道：“苏雁来告诉我，凡是误闯了化章门的那个山谷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一种吸引毒虫的气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毒虫咬死。
他被抓住了，不知道苏雁来他们是否也遇到了危险。
最后，韩鸣阳在矮榻上发现了抱着双膝哭泣的少年。
脚步声消失了，可他期待的开门关门声并未出现。
见谢鸿信一副完全没听过这个名称的样子，韩鸣阳被他整不会了：“不、不是你们化章门练蛊的地方吗？”
这是什么地方？
谢鸿信既然能亲自来见青山抓他，必定是知道苏雁来在那。
谢鸿信仍含着泪水的眼睛朝韩鸣阳弯了弯：“你认识我？听苏雁来说的吗？”
就在韩鸣阳快要撑不住睁开眼的时候，那人终于再次发出了一点儿动静。
他们父亲的玉勾偷袭了苏雁来师父，也足以证明这个藏身之处已然暴露。
“其实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没什么太大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误入了万蛊之谷，不想被化章门的毒虫咬死，我现在应该在某个镇上的客栈里睡大觉呢。”
韩鸣阳：“……”
“看你的本事，也不像是能帮上她忙的。”这一次谢鸿信收了笑容，目中存了寒意。
现在这样近距离观察谢鸿信的面容，“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八个字一下子跃入韩鸣阳的脑海。
谁料，谢鸿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他打蒙了——
韩鸣阳所有注意力都在听觉上，他能判断出这人应该是正朝他走来。
既然这样，那就不必再耽误时间了。
他要将获得的一切信息摆在一起，由他自己从中甄别哪个可信。
韩鸣阳震惊一瞬，看着谢鸿信的笑容反应过来。
谢鸿信与韩鸣阳静静对视片刻，再次发问：“苏雁来东躲西藏好几年，现在自身难保，而你又是一张生面孔，为什么突然前来搅和这一滩浑水？”
打定主意，韩鸣阳暗暗稳住心神。
韩鸣阳愣住了。
但现在，还是要先想办法脱身才是。
谢鸿信稍稍俯身，凑近了韩鸣阳一些，盈着水光的眸中蕴着笑意：“别担心，她骗你是她不对，不过我会帮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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