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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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两个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宋东璧的眼睛,他讪讪一笑,稍稍移开了目光,毕竟对待美人他一向温柔,实在不好唐突美人。
“你做什么!”
突然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向了一旁唱歌的女子身旁。
方才那宋东璧足尖轻轻一点就能从那艘画舫上跃到这艘画舫上,可见其轻功之高,自家的堂兄自家知道,绝不会是宋东璧的对手。
耳畔穿来的呼唤将贾赦从回忆中惊醒,他迷茫地抬头看向贾敬,问到:“谨志,怎么了?”
他与这个堂弟接触并不多,由于敷堂兄的体弱多病,伯父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敬堂弟的身上。
贾赦将贾敬拽回身后,警惕地打量了宋东璧几眼,见他确实彬彬有礼,不似之前那般荒诞,这才走近几步说到:“赦乃是为家中堂兄求药。”
“东璧先生,在下荣国府贾赦,此乃家弟,宁国府贾敬,这厢有礼了。”
那艘画舫上,乐声已经停了,红衣的男子依旧斜卧在船尾,一只手支着脑袋,半截袖子浸在水里。他也不管,只是惬意地躺着,一双眼眸波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盯着贾赦两人所坐的画舫。
少女的声音甜且脆,还带着吴侬软语的软糯,宋东璧却听得涨红了脸,他挥了挥手道:“去去去,越发胆大了,如今连少爷我也敢笑话了。”说着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美人你的心思,只是恕宋某无法答应。”
这人不会脑子有病吧?贾家兄弟难得默契了一回,脚步一致地往后退了几步。
顺着贾敬的手看过去,只见湖面上,前面那艘画舫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了。
贾家一派是靠着父祖两辈的战功起来的,如今是太平盛世,武官不如文官,是以父亲与伯父早就想着为自家改换门庭,想着让小辈弃武学文。
那支手洁白如玉,似乎是比那骨瓷的酒盏还要白上几分。
可是他知道贾敬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六七岁上的时候,贾敷身子还好,人又生得聪慧,伯父下了大功夫培养他,对作为次子的贾敬就没那么多要求,这个时候的贾敬,便如世上一般的男孩子一样,调皮而活泼。
他不禁一边后悔自己不听张彦之言来招惹这个宋疯子,一边又暗骂柳芳不够仗义,竟没告诉他宋东璧竟然是个断袖分桃之人。
就连贾敬,在出门前也被贾赦逼着换了一套衣衫,他今年不过十四岁,正是青葱岁月,稍一打扮,更显得面如敷粉,唇如涂丹。
被宋东璧这样盯着看,贾赦尚还能稳得住,贾敬却有些别扭。他不比贾赦乃是活过一世的人,如今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因为想着眼前这人或许能救自己兄长一命,这才生生忍着不呵斥出声,只是默默地把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在了堂兄贾赦身后。
贾敬一边叫着 一边用手在贾赦眼前晃了晃。
“不过是一些药丸子,值得什么,瑶瑶最小,又长得最美,这药丸子给了她才算不浪费我一番功夫呢。”见曼曼等人有些吃味,那红衣男子又笑着一指众女,说到,“罢罢罢,都说我偏心,既如此,且奏乐,今天本少爷为你们高歌一曲如何?”
碧波万顷,湖面上却只荡着两艘画舫。
那些粉衫女子也不惧他,只是嘻嘻一笑,又钻回船篷里去了。
“就是啊,少爷,你又会错意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几回了呀,瞧你都把人小郎君吓坏了,回头人告到老爷那里去,你又要被老爷捶一顿了。”
歌声在水面上激荡开来,远远地传到另一艘画舫上。
他有些心疼,但毕竟自己确实不喜欢男子,于是上前几步,张开双臂就想抱贾赦一抱以做安慰,慢慢劝导美人。
船尾甲板上斜卧着一个红衣男子,面若春花,鬓若刀裁,他赤着双足,微微闭着眼睛,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握着一个小巧的酒杯,修长的手指搭在骨瓷的酒盏上,一下一下地扣着,似乎是在合着调子打着节拍。
没想到自己话都没说完就被拒绝了,贾赦一时有些愣怔,慌忙开口道:“东璧先生,我……”
见宋东璧忽然张开双臂往自己扑过来,贾赦惊得脸都白了,他是想“□□”宋东璧,但也没正想牺牲自己的身子呀。
关键时刻,贾敬忽然从贾赦身后钻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贾赦面前。
原来在三人交谈间,那艘画舫已经划了过来,此时正紧紧靠着贾赦的这艘,而那几位粉衫女子此时正凑到一处,嘻嘻哈哈地和宋东璧开着玩笑。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他干脆将手中杯子一举,朗声笑到:“船上的几位朋友,你们都已经跟了宋某一路了,既然如此,何不出来一见?”
“好说好说。”随意摆了摆手,宋东璧绕着兄弟两人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我倒觉得这京城的水土也挺养人的。”
那红衣男子便随乐而舞,高歌道:
但是贾赦还是敏锐地听到了,他端起一杯茶来,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贾敬一眼。
画舫上,几个粉衫女子水袖轻扬,咿咿呀呀地唱着江南小调。
众位女子听她这样说皆笑了起来,瑶瑶更加羞恼,嘟了嘴,伸手拉着红衣男子的袖子撒娇到:“少爷,你看曼曼姐姐她们都笑话我,我不依~”
他退居东院,不再过问家中大小事,承爵之人却过得不如家中上门打秋风的外戚。而贾敬则心灰意冷,出家修道,再不理红尘俗事,留下珍儿小小年纪独力支撑门庭,也为日后两府抄家留下了隐患。
贾敬见总算叫应了,忙将手往外一指,悄声到:“赦堂兄,你看。”
贾赦贾敬两人对视一眼,从船蓬里钻了出来,来到了甲班上。
贾赦也感受到了贾敬的慌乱,心中暗叹一声,挺直了腰背,将贾敬遮住了一些。
说完又冲着曼曼等人扮了鬼脸,惹得曼曼等人纷纷抱怨少爷偏心。
他本就长得风流俊俏,又跟着贾代善学了一段时间的兵法武艺,本身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再靠这身衣裳一衬,不似世家公子,倒像是某个隐居山林,寄情山水的雅士。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没关系的,我可以抱抱你,就当是圆了你的愿望如何?”
画舫上,桨声欸乃,贾敬的一声叹息淹没在木桨带起的水声里。
这副样子落在宋东璧眼里,就是美人受不了打击,伤心欲绝了。
“哈哈,小馋猫!”那红衣男子亲昵地刮了刮瑶瑶的鼻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轻笑道,“无妨,你忘记你家少爷是做什么的了?把这个吃下去,少爷我保你药到病除。”
“若如宋东璧这般逍遥自在,嬉笑怒骂皆随心所欲,才不算白活一回啊。”
“扑哧”一声轻笑,接着传来一个女子脆脆的声音,“哎呀,少爷,自然是治病救人啦。”
知道宋东璧的臭毛病,今日贾赦并没有穿惯常穿的衣衫,而是换了一件竹青色的直,衣襟拿银线绣了竹枝,外面又拢着一袭轻纱,长发并不盘起,只拿竹簪子松松挽起。
瑶瑶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接过瓷瓶,福了一福,说到:“奴婢谢过少爷了。”
“世人诸多忧扰,我自饮酒逍遥。”
话未说完,宋东璧就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接着笑得一脸和善,说到:“不必说了,我懂。”
“咳。”贾赦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这还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牺牲色相来“□□”他人,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说到,“东璧先生,赦并非有意跟踪先生,实在是……”
“哦。”
记忆里,贾敬不是在书房里用功读书就是在院子里打拳练箭,小小年纪便整日肃着一张脸,和一个小老头似的。
那名叫瑶瑶的少女羞红了脸,呐呐地唤到:“少爷,奴婢……奴婢昨夜贪凉,多喝了几碗冰镇酸梅汁,所以……所以今日嗓子就有些干涩。”
上一世,贾敬高中进士,成为了贾家一脉第一个进士,只是还没等贾家众人高兴多久,朝堂跌宕,一个大浪扑过来,便算贾家再如何煊赫,也不得不弃车保帅,而他与贾敬,便是被家族抛出来的那个车。
遥遥一礼拜了,那红衣男子忽然双眼一亮,整个人腾空而起,足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便轻轻巧巧地落在贾赦他们的甲板上了。
“治?”这回轮到宋东璧一头雾水了,他停下脚步问到,“治什么?”
“抱抱……我?”这回贾赦不但愣住了,甚至有些惊吓到了。不仅是贾赦,就连方才躲在他身后的贾敬也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宋东璧。
赦堂兄是为了他们宁国府才来寻宋东璧,若是赦堂兄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宁国府就要一辈子愧对叔父了。
“瑶瑶,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哦。”他轻轻挑起其中一个女孩的下巴,黑亮的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地拿手指点了点那粉衫女子的脸,说到,“唱错了一个音呢。”
与那稍显阴柔的长相不同,男子的歌声粗犷嘹亮,带着不可一世的傲与疏狂。
“呵呵,误会误会,美人勿怪,勿怪。”宋东璧尴尬地笑着,既而打量了贾赦二人几眼,说到:“我观二位面色红润,气色挺好,无病无灾的,寻我治什么呢?”
众女皆拍手称快,纷纷从画舫里取来乐器,或筝或阮,或笙或笛,呜呜咽咽地演奏起来。
所以,虽然怕得要死,这个半大孩子还是坚定地拦在了堂兄面前,怒斥道:“你不治就不治,做什么强人所难,要……要抱我堂兄?”
“赦堂兄?赦堂兄!”
定是他名声在外,引得这两位美人心生恋慕,这才在这大夏天的追随着他来这儿游湖,不过是想制造偶遇好结识他罢了,这种事他遇得多了,早有一套应对方法。
] 兄弟两个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宋东璧的眼睛,他讪讪一笑,稍稍移开了目光,毕竟对待美人他一向温柔,实在不好唐突美人。
“你做什么!”
突然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向了一旁唱歌的女子身旁。
方才那宋东璧足尖轻轻一点就能从那艘画舫上跃到这艘画舫上,可见其轻功之高,自家的堂兄自家知道,绝不会是宋东璧的对手。
耳畔穿来的呼唤将贾赦从回忆中惊醒,他迷茫地抬头看向贾敬,问到:“谨志,怎么了?”
他与这个堂弟接触并不多,由于敷堂兄的体弱多病,伯父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敬堂弟的身上。
贾赦将贾敬拽回身后,警惕地打量了宋东璧几眼,见他确实彬彬有礼,不似之前那般荒诞,这才走近几步说到:“赦乃是为家中堂兄求药。”
“东璧先生,在下荣国府贾赦,此乃家弟,宁国府贾敬,这厢有礼了。”
那艘画舫上,乐声已经停了,红衣的男子依旧斜卧在船尾,一只手支着脑袋,半截袖子浸在水里。他也不管,只是惬意地躺着,一双眼眸波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盯着贾赦两人所坐的画舫。
少女的声音甜且脆,还带着吴侬软语的软糯,宋东璧却听得涨红了脸,他挥了挥手道:“去去去,越发胆大了,如今连少爷我也敢笑话了。”说着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美人你的心思,只是恕宋某无法答应。”
这人不会脑子有病吧?贾家兄弟难得默契了一回,脚步一致地往后退了几步。
顺着贾敬的手看过去,只见湖面上,前面那艘画舫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了。
贾家一派是靠着父祖两辈的战功起来的,如今是太平盛世,武官不如文官,是以父亲与伯父早就想着为自家改换门庭,想着让小辈弃武学文。
那支手洁白如玉,似乎是比那骨瓷的酒盏还要白上几分。
可是他知道贾敬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六七岁上的时候,贾敷身子还好,人又生得聪慧,伯父下了大功夫培养他,对作为次子的贾敬就没那么多要求,这个时候的贾敬,便如世上一般的男孩子一样,调皮而活泼。
他不禁一边后悔自己不听张彦之言来招惹这个宋疯子,一边又暗骂柳芳不够仗义,竟没告诉他宋东璧竟然是个断袖分桃之人。
就连贾敬,在出门前也被贾赦逼着换了一套衣衫,他今年不过十四岁,正是青葱岁月,稍一打扮,更显得面如敷粉,唇如涂丹。
被宋东璧这样盯着看,贾赦尚还能稳得住,贾敬却有些别扭。他不比贾赦乃是活过一世的人,如今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因为想着眼前这人或许能救自己兄长一命,这才生生忍着不呵斥出声,只是默默地把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在了堂兄贾赦身后。
贾敬一边叫着 一边用手在贾赦眼前晃了晃。
“不过是一些药丸子,值得什么,瑶瑶最小,又长得最美,这药丸子给了她才算不浪费我一番功夫呢。”见曼曼等人有些吃味,那红衣男子又笑着一指众女,说到,“罢罢罢,都说我偏心,既如此,且奏乐,今天本少爷为你们高歌一曲如何?”
碧波万顷,湖面上却只荡着两艘画舫。
那些粉衫女子也不惧他,只是嘻嘻一笑,又钻回船篷里去了。
“就是啊,少爷,你又会错意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几回了呀,瞧你都把人小郎君吓坏了,回头人告到老爷那里去,你又要被老爷捶一顿了。”
歌声在水面上激荡开来,远远地传到另一艘画舫上。
他有些心疼,但毕竟自己确实不喜欢男子,于是上前几步,张开双臂就想抱贾赦一抱以做安慰,慢慢劝导美人。
船尾甲板上斜卧着一个红衣男子,面若春花,鬓若刀裁,他赤着双足,微微闭着眼睛,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握着一个小巧的酒杯,修长的手指搭在骨瓷的酒盏上,一下一下地扣着,似乎是在合着调子打着节拍。
没想到自己话都没说完就被拒绝了,贾赦一时有些愣怔,慌忙开口道:“东璧先生,我……”
见宋东璧忽然张开双臂往自己扑过来,贾赦惊得脸都白了,他是想“□□”宋东璧,但也没正想牺牲自己的身子呀。
关键时刻,贾敬忽然从贾赦身后钻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贾赦面前。
原来在三人交谈间,那艘画舫已经划了过来,此时正紧紧靠着贾赦的这艘,而那几位粉衫女子此时正凑到一处,嘻嘻哈哈地和宋东璧开着玩笑。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他干脆将手中杯子一举,朗声笑到:“船上的几位朋友,你们都已经跟了宋某一路了,既然如此,何不出来一见?”
“好说好说。”随意摆了摆手,宋东璧绕着兄弟两人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我倒觉得这京城的水土也挺养人的。”
那红衣男子便随乐而舞,高歌道:
但是贾赦还是敏锐地听到了,他端起一杯茶来,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贾敬一眼。
画舫上,几个粉衫女子水袖轻扬,咿咿呀呀地唱着江南小调。
众位女子听她这样说皆笑了起来,瑶瑶更加羞恼,嘟了嘴,伸手拉着红衣男子的袖子撒娇到:“少爷,你看曼曼姐姐她们都笑话我,我不依~”
他退居东院,不再过问家中大小事,承爵之人却过得不如家中上门打秋风的外戚。而贾敬则心灰意冷,出家修道,再不理红尘俗事,留下珍儿小小年纪独力支撑门庭,也为日后两府抄家留下了隐患。
贾敬见总算叫应了,忙将手往外一指,悄声到:“赦堂兄,你看。”
贾赦贾敬两人对视一眼,从船蓬里钻了出来,来到了甲班上。
贾赦也感受到了贾敬的慌乱,心中暗叹一声,挺直了腰背,将贾敬遮住了一些。
说完又冲着曼曼等人扮了鬼脸,惹得曼曼等人纷纷抱怨少爷偏心。
他本就长得风流俊俏,又跟着贾代善学了一段时间的兵法武艺,本身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再靠这身衣裳一衬,不似世家公子,倒像是某个隐居山林,寄情山水的雅士。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没关系的,我可以抱抱你,就当是圆了你的愿望如何?”
画舫上,桨声欸乃,贾敬的一声叹息淹没在木桨带起的水声里。
这副样子落在宋东璧眼里,就是美人受不了打击,伤心欲绝了。
“哈哈,小馋猫!”那红衣男子亲昵地刮了刮瑶瑶的鼻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轻笑道,“无妨,你忘记你家少爷是做什么的了?把这个吃下去,少爷我保你药到病除。”
“若如宋东璧这般逍遥自在,嬉笑怒骂皆随心所欲,才不算白活一回啊。”
“扑哧”一声轻笑,接着传来一个女子脆脆的声音,“哎呀,少爷,自然是治病救人啦。”
知道宋东璧的臭毛病,今日贾赦并没有穿惯常穿的衣衫,而是换了一件竹青色的直,衣襟拿银线绣了竹枝,外面又拢着一袭轻纱,长发并不盘起,只拿竹簪子松松挽起。
瑶瑶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接过瓷瓶,福了一福,说到:“奴婢谢过少爷了。”
“世人诸多忧扰,我自饮酒逍遥。”
话未说完,宋东璧就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接着笑得一脸和善,说到:“不必说了,我懂。”
“咳。”贾赦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这还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牺牲色相来“□□”他人,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说到,“东璧先生,赦并非有意跟踪先生,实在是……”
“哦。”
记忆里,贾敬不是在书房里用功读书就是在院子里打拳练箭,小小年纪便整日肃着一张脸,和一个小老头似的。
那名叫瑶瑶的少女羞红了脸,呐呐地唤到:“少爷,奴婢……奴婢昨夜贪凉,多喝了几碗冰镇酸梅汁,所以……所以今日嗓子就有些干涩。”
上一世,贾敬高中进士,成为了贾家一脉第一个进士,只是还没等贾家众人高兴多久,朝堂跌宕,一个大浪扑过来,便算贾家再如何煊赫,也不得不弃车保帅,而他与贾敬,便是被家族抛出来的那个车。
遥遥一礼拜了,那红衣男子忽然双眼一亮,整个人腾空而起,足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便轻轻巧巧地落在贾赦他们的甲板上了。
“治?”这回轮到宋东璧一头雾水了,他停下脚步问到,“治什么?”
“抱抱……我?”这回贾赦不但愣住了,甚至有些惊吓到了。不仅是贾赦,就连方才躲在他身后的贾敬也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宋东璧。
赦堂兄是为了他们宁国府才来寻宋东璧,若是赦堂兄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宁国府就要一辈子愧对叔父了。
“瑶瑶,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哦。”他轻轻挑起其中一个女孩的下巴,黑亮的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地拿手指点了点那粉衫女子的脸,说到,“唱错了一个音呢。”
与那稍显阴柔的长相不同,男子的歌声粗犷嘹亮,带着不可一世的傲与疏狂。
“呵呵,误会误会,美人勿怪,勿怪。”宋东璧尴尬地笑着,既而打量了贾赦二人几眼,说到:“我观二位面色红润,气色挺好,无病无灾的,寻我治什么呢?”
众女皆拍手称快,纷纷从画舫里取来乐器,或筝或阮,或笙或笛,呜呜咽咽地演奏起来。
所以,虽然怕得要死,这个半大孩子还是坚定地拦在了堂兄面前,怒斥道:“你不治就不治,做什么强人所难,要……要抱我堂兄?”
“赦堂兄?赦堂兄!”
定是他名声在外,引得这两位美人心生恋慕,这才在这大夏天的追随着他来这儿游湖,不过是想制造偶遇好结识他罢了,这种事他遇得多了,早有一套应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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