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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奶奶就质问她：“你是想走艺术路线吗？但你明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连艺考都没参加，只能走文化路线了。”
褚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道：“爱好只能是爱好，不能当饭吃。你的文化课基础那么好，只要你稍微学一学，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的情绪在崩溃失控的边缘游走，几乎喘不过气来。
*
鼠标一动，暂停的视频就继续播放了起来，褚之南刚跨进教室，从她那个角度看向黑板，有些偏光，但也足够看清幕布上的内容了。
“排除外界的因素，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要害怕，无论你选择什么，爸爸都是支持你的。”
“……”褚之南当时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直到进班以后才明白。
褚奶奶瞪了褚邵一眼，她最了解孙女了，早已看破孙女的想法，不想她在这种时候掉链子，“曦曦，对于你的未来，你应该有明确的规划和目标。现阶段，高考最重要，你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瞻头顾尾，最后只会什么都不讨好。”
褚之南料想他可能还是对安城胤心怀芥蒂，所以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居然还有脸哭？假慈悲还是真忏悔？”
差点摔了个脸朝地，好在有人及时拉住了她的书包带。
夹杂着恶意的话语，在短短几分钟内如洪水般将褚之南淹没。
她迟钝地抬起头，满眼警惕地望着双手抱胸、气势逼人的班长。
转眼就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些，林亦清一直站在原地，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南城荟凶险，褚之南并不希望他沾手那边的事，但那些事根本和她无关，她没有立场没有权力更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他。
“我知道。”褚之南从前内向怯懦，没什么主见，每天只知道独自埋头苦学，根本没想过把音乐捡起来，现在她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身边的客观条件，早已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不免担忧，毕竟安城胤可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于是问他：“安城胤没再找你的麻烦吧？”
这话实打实说到褚之南心底的痛处。
林亦清连忙摆手，“那倒没有，我这些日子过得挺平静的。”
“别听你奶奶的，如果你想学音乐，并不是没有办法。”
剧烈的冲击令她浑身难适，身子一软，勉强靠在墙上才足以站稳。
褚邵看女儿这般纠结犹豫，替她感到窒息，他觉得母亲的话太过咄咄逼人了，“高三的学生本来压力就大，您就不要再给她施压了！”
她沉下一口气，搪塞道：“我没有……我就是太累了……”
“爸爸也是从你那时候过来的，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以及你所承受的压力。”
虽然以他的成绩，并不需要再为学习花费什么心思了，但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认真、都疯狂，以一举之力，倒逼全班人卷天卷地。
悲愤地尖叫一声后，她指着文霜怒吼道：“把视频关掉！！！”
这样视频显示的内容就是——她，褚之南，把亲生弟弟推到了车轮底下。
她心事重重，独自走入校门的时候，不慎被大门的门槛绊了一下。
“褚之南，你是不是有个弟弟？”
只不过那段视频被后期变速了，把她推弟弟之后的画面，和弟弟被撞的画面衔接到了一起。
“但以你现在的成绩，你是打算爽约吗？”
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当时她不推弟弟的话，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而那一夜，之所以会成为褚之南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一部分是因为弟弟的死，另一部分，是因为她打心底也觉得自己就是刽子手。
她在阁楼上一待就是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家里人才看见她的踪影。
只是她一转身，林亦清就急急喊住她：“学姐……”
“这很令人意外吗？”褚之南知道他可能想问安城胤去哪儿了，但她想说她难道就不能一个人出现吗？她和安城胤又不是什么捆绑在一起的东西。
她再一次，被千夫所指。
褚之南垂着眼，没和奶奶对视，“城胤在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学姐今天怎么一个人？”他皱着眉，眼神从流动的人群中扫来扫去，面色似乎有些担忧。
褚奶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饭没吃完就走了。
褚之南浑身发麻，伴着疑惑和恐惧，声音不自觉抖了起来，“什么重男轻女？你在说些什么？”
她扭头，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没想到他却冒出一句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是相信你的。”
他不仅自己学，还要带着褚之南一起学。
文霜是班级的权威中心，班上的风气跟着她走，数不清的嘴巴看客似的对褚之南指指点点。
幕布上的画面，是她做噩梦时，经常梦到的东西。
“这……”
文霜自然不会听她的，她本来就看楮之南不顺眼，现在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
“奶奶记得你曾经很开心地告诉奶奶，说你要和城胤一起考樱芥大学。”
褚邵还在替女儿辩驳，“孩子就是学习太苦了，想放松一下而已，您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身旁走过几位嘲笑她狼狈模样的同学，她莫名觉得今天不太吉利。
他们班的班长文霜一脸鄙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唾弃她，“就算你们家重男轻女，你也不能对你弟弟下手啊！他也是条生命！”
褚之南这才安心，和他简单道别，分头去往不同的教学楼。
她知道自己缺了很多年的专业训练，像国内这种艺术考核的形式，就算她参加了艺考，也未必卷得过别人；更何况，她和安城胤还有约在先，她也碍于这个约定，一直束手束脚，不好和安城胤说明她的真实想法。
上次天台过后，除了后续问候过一两句他的伤势，褚之南怕安城胤吃醋，刻意避嫌，就没再和他说过话了。
虽说她的文化课基础不差，奈何心已经飞远，现在想要努力学习，早就找不到什么动力了。
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弟弟？
褚之南原本也打算走，但刚站起来，就听见爸爸说：
只可惜，褚之南对学习上的事，早已没那么上心，几周下来，她被她那严厉的安老师折磨得筋疲力尽。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好的皮囊都遮不住你那颗腌臜恶臭的心！”
向来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的褚奶奶，破天荒地问她：“曦曦，你最近有没有用心学习？”
短暂的月假过后，再次回到学校，安城胤并没有陪着褚之南一起。
持续性的谩骂一声高过一声，而褚之南耳畔听到的，只有那一夜的雷响。
“不用谢。”林亦清松开了她的书包带。
好不容易等到放月假，暂时逃离了安城胤的魔爪，躲进小阁楼上，躲进音乐的世界里，她才感觉浑身被清泉洗涤了一般，畅快自在。
她刚把一只脚踏进班门，迎面便传来一道正气凛然的呵斥声：
“啧，还在装？虽然原本就不喜欢你，但听你唱歌确实不错，以为你还有点真功夫，值得我高看你一眼，”文霜恶狠狠地朝褚之南剜了个白眼，随后伸手点了一下讲台上的鼠标，“可现在才知道，你的真面目这么可怖！”
是她和弟弟经历车祸那晚的监控视频。
“呸，杀人狂魔！！！亲弟弟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猛然遇到他，她还有丝尴尬，只好抿唇一笑。
见文霜无动于衷，褚之南直接冲上了讲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抢她手里的鼠标。
他说南城荟里有事急需他处理，需要暂时离开几天。
她猜想，妈妈脑海中的回荡的画面大概也是幕布上显示的那样，否则，她不会把她认作罪魁祸首，更不至于崩溃到失智。
是她亲手，把弟弟推到了死神面前。
褚奶奶显然是不太信她，“年前我就拿到你的模考成绩了，成绩下滑得很厉害，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见你每天上学都愁眉苦脸的，一有空就往琴房跑，你说你一门心思扑在哪儿了？”
褚之南咽下一口食物，说话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当然有啊。”
她心中最不愿回忆的场景，就这样被人刻意歪曲，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她用眼尾低低扫见，前段时间还对她和颜悦色、礼貌有加的同班同学，此刻脸上都挂着或惧怕或厌恶或愤怒或鄙夷的神情。
褚之南的喉咙瞬间堵了一下，好半晌才说：“谢、谢谢爸。”
褚邵推了推年后新换的眼镜框，“妈，一模的卷子难，又不代表最终成绩，别这么斤斤计较。”
开学后，安城胤听从他爸爸的安排，天天去学校上课。
“谢谢……”她双手扑腾了几下，借着身后的力站稳了脚跟。
《私藏一个你》
“不用说，一定是鳄鱼的眼泪！”
褚奶奶没把褚邵的劝告听进去，扭头瞥了眼孙女，“考试没发挥好是常事，但曦曦，你这是态度问题！”
褚之南的心猛震了一下，第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要不是你小学同学把这个视频挂到我们学校贴吧上，谁知道我们班上还坐着这样的魔鬼？”
距离早自习仅剩十分钟，像一班这样的尖子班，人几乎全到齐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安城胤也是想摆脱南城荟和他爷爷的，但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又这么乖乖听从他爷爷的话。
] 她话音刚落，奶奶就质问她：“你是想走艺术路线吗？但你明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连艺考都没参加，只能走文化路线了。”
褚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道：“爱好只能是爱好，不能当饭吃。你的文化课基础那么好，只要你稍微学一学，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的情绪在崩溃失控的边缘游走，几乎喘不过气来。
*
鼠标一动，暂停的视频就继续播放了起来，褚之南刚跨进教室，从她那个角度看向黑板，有些偏光，但也足够看清幕布上的内容了。
“排除外界的因素，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要害怕，无论你选择什么，爸爸都是支持你的。”
“……”褚之南当时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直到进班以后才明白。
褚奶奶瞪了褚邵一眼，她最了解孙女了，早已看破孙女的想法，不想她在这种时候掉链子，“曦曦，对于你的未来，你应该有明确的规划和目标。现阶段，高考最重要，你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瞻头顾尾，最后只会什么都不讨好。”
褚之南料想他可能还是对安城胤心怀芥蒂，所以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居然还有脸哭？假慈悲还是真忏悔？”
差点摔了个脸朝地，好在有人及时拉住了她的书包带。
夹杂着恶意的话语，在短短几分钟内如洪水般将褚之南淹没。
她迟钝地抬起头，满眼警惕地望着双手抱胸、气势逼人的班长。
转眼就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些，林亦清一直站在原地，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南城荟凶险，褚之南并不希望他沾手那边的事，但那些事根本和她无关，她没有立场没有权力更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他。
“我知道。”褚之南从前内向怯懦，没什么主见，每天只知道独自埋头苦学，根本没想过把音乐捡起来，现在她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身边的客观条件，早已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不免担忧，毕竟安城胤可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于是问他：“安城胤没再找你的麻烦吧？”
这话实打实说到褚之南心底的痛处。
林亦清连忙摆手，“那倒没有，我这些日子过得挺平静的。”
“别听你奶奶的，如果你想学音乐，并不是没有办法。”
剧烈的冲击令她浑身难适，身子一软，勉强靠在墙上才足以站稳。
褚邵看女儿这般纠结犹豫，替她感到窒息，他觉得母亲的话太过咄咄逼人了，“高三的学生本来压力就大，您就不要再给她施压了！”
她沉下一口气，搪塞道：“我没有……我就是太累了……”
“爸爸也是从你那时候过来的，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以及你所承受的压力。”
虽然以他的成绩，并不需要再为学习花费什么心思了，但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认真、都疯狂，以一举之力，倒逼全班人卷天卷地。
悲愤地尖叫一声后，她指着文霜怒吼道：“把视频关掉！！！”
这样视频显示的内容就是——她，褚之南，把亲生弟弟推到了车轮底下。
她心事重重，独自走入校门的时候，不慎被大门的门槛绊了一下。
“褚之南，你是不是有个弟弟？”
只不过那段视频被后期变速了，把她推弟弟之后的画面，和弟弟被撞的画面衔接到了一起。
“但以你现在的成绩，你是打算爽约吗？”
她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当时她不推弟弟的话，弟弟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而那一夜，之所以会成为褚之南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一部分是因为弟弟的死，另一部分，是因为她打心底也觉得自己就是刽子手。
她在阁楼上一待就是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家里人才看见她的踪影。
只是她一转身，林亦清就急急喊住她：“学姐……”
“这很令人意外吗？”褚之南知道他可能想问安城胤去哪儿了，但她想说她难道就不能一个人出现吗？她和安城胤又不是什么捆绑在一起的东西。
她再一次，被千夫所指。
褚之南垂着眼，没和奶奶对视，“城胤在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学姐今天怎么一个人？”他皱着眉，眼神从流动的人群中扫来扫去，面色似乎有些担忧。
褚奶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饭没吃完就走了。
褚之南浑身发麻，伴着疑惑和恐惧，声音不自觉抖了起来，“什么重男轻女？你在说些什么？”
她扭头，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没想到他却冒出一句令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是相信你的。”
他不仅自己学，还要带着褚之南一起学。
文霜是班级的权威中心，班上的风气跟着她走，数不清的嘴巴看客似的对褚之南指指点点。
幕布上的画面，是她做噩梦时，经常梦到的东西。
“这……”
文霜自然不会听她的，她本来就看楮之南不顺眼，现在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
“奶奶记得你曾经很开心地告诉奶奶，说你要和城胤一起考樱芥大学。”
褚邵还在替女儿辩驳，“孩子就是学习太苦了，想放松一下而已，您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身旁走过几位嘲笑她狼狈模样的同学，她莫名觉得今天不太吉利。
他们班的班长文霜一脸鄙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唾弃她，“就算你们家重男轻女，你也不能对你弟弟下手啊！他也是条生命！”
褚之南这才安心，和他简单道别，分头去往不同的教学楼。
她知道自己缺了很多年的专业训练，像国内这种艺术考核的形式，就算她参加了艺考，也未必卷得过别人；更何况，她和安城胤还有约在先，她也碍于这个约定，一直束手束脚，不好和安城胤说明她的真实想法。
上次天台过后，除了后续问候过一两句他的伤势，褚之南怕安城胤吃醋，刻意避嫌，就没再和他说过话了。
虽说她的文化课基础不差，奈何心已经飞远，现在想要努力学习，早就找不到什么动力了。
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弟弟？
褚之南原本也打算走，但刚站起来，就听见爸爸说：
只可惜，褚之南对学习上的事，早已没那么上心，几周下来，她被她那严厉的安老师折磨得筋疲力尽。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好的皮囊都遮不住你那颗腌臜恶臭的心！”
向来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的褚奶奶，破天荒地问她：“曦曦，你最近有没有用心学习？”
短暂的月假过后，再次回到学校，安城胤并没有陪着褚之南一起。
持续性的谩骂一声高过一声，而褚之南耳畔听到的，只有那一夜的雷响。
“不用谢。”林亦清松开了她的书包带。
好不容易等到放月假，暂时逃离了安城胤的魔爪，躲进小阁楼上，躲进音乐的世界里，她才感觉浑身被清泉洗涤了一般，畅快自在。
她刚把一只脚踏进班门，迎面便传来一道正气凛然的呵斥声：
“啧，还在装？虽然原本就不喜欢你，但听你唱歌确实不错，以为你还有点真功夫，值得我高看你一眼，”文霜恶狠狠地朝褚之南剜了个白眼，随后伸手点了一下讲台上的鼠标，“可现在才知道，你的真面目这么可怖！”
是她和弟弟经历车祸那晚的监控视频。
“呸，杀人狂魔！！！亲弟弟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猛然遇到他，她还有丝尴尬，只好抿唇一笑。
见文霜无动于衷，褚之南直接冲上了讲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抢她手里的鼠标。
他说南城荟里有事急需他处理，需要暂时离开几天。
她猜想，妈妈脑海中的回荡的画面大概也是幕布上显示的那样，否则，她不会把她认作罪魁祸首，更不至于崩溃到失智。
是她亲手，把弟弟推到了死神面前。
褚奶奶显然是不太信她，“年前我就拿到你的模考成绩了，成绩下滑得很厉害，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见你每天上学都愁眉苦脸的，一有空就往琴房跑，你说你一门心思扑在哪儿了？”
褚之南咽下一口食物，说话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当然有啊。”
她心中最不愿回忆的场景，就这样被人刻意歪曲，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她用眼尾低低扫见，前段时间还对她和颜悦色、礼貌有加的同班同学，此刻脸上都挂着或惧怕或厌恶或愤怒或鄙夷的神情。
褚之南的喉咙瞬间堵了一下，好半晌才说：“谢、谢谢爸。”
褚邵推了推年后新换的眼镜框，“妈，一模的卷子难，又不代表最终成绩，别这么斤斤计较。”
开学后，安城胤听从他爸爸的安排，天天去学校上课。
“谢谢……”她双手扑腾了几下，借着身后的力站稳了脚跟。
《私藏一个你》
“不用说，一定是鳄鱼的眼泪！”
褚奶奶没把褚邵的劝告听进去，扭头瞥了眼孙女，“考试没发挥好是常事，但曦曦，你这是态度问题！”
褚之南的心猛震了一下，第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要不是你小学同学把这个视频挂到我们学校贴吧上，谁知道我们班上还坐着这样的魔鬼？”
距离早自习仅剩十分钟，像一班这样的尖子班，人几乎全到齐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安城胤也是想摆脱南城荟和他爷爷的，但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又这么乖乖听从他爷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