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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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格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向马戏团的大帐篷，竟然看到了爱丽丝，她正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但是，爱丽丝，不可否认的是，马戏团确实为这里的居民带来了久违的笑容与欢乐。难道看到大家脸上洋溢的幸福，你内心没有一丝触动吗？”

    就在这时，一阵有序而沉重的步伐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队队身披白色战甲的炽天使来到此处。他们以检查火灾安全隐患为由，开始了对营地内帐篷的逐一排查，但克拉格心知肚明，这场突如其来的“安全检查”实则是对失踪儿童案件的深入调查。

    “克拉格，看来你也已经察觉到，指使我们行动的背后力量正是内阁守卫。我和皮特提起过这个猜测，但他固执己见，坚持要实施这个计划。别忘了，他的背包里面有着大量的块根粉，山洞里面的强盗也都听从他的指挥。”

    他悄悄运用自己的能力，窥探起马戏团团长的命运轨迹，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一系列令人震惊的画面，团长计划在几天后举行一场盛大的表演，届时不仅会有众多的观众，就连珍娜女王及内阁大臣也将亲临现场。在表演的高潮部分，他将利用一支强大的浮空魔杖，对周围护卫的炽天使卫队实施精神控制，甚至妄图控制洛根，以图实现刺杀珍娜女王的疯狂计划。

    玛乔丽看向克拉格，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意：“克拉格先生，你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况且你已经慷慨地支付了足够的报酬，我当然得尽心尽力。”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爱丽丝，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在神佑之城逗留。这里的马戏表演，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引人入胜，让人流连忘返呢？”克拉格微笑着打招呼，试图将话题引向轻松的方向。

    克拉格决定再过两天去告知洛根那个至关重要的消息，他深知这个秘密的分量，他希望这个秘密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收益。克拉格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地方缓缓踱步，无论是小丑表演还是哑剧，动物表演现在都不能让他产生兴趣，最后他闪进了死胡同酒吧。

    爱丽丝闻言，却猛地一撇嘴：“我呸！什么马戏团的欢乐时光，不过是内阁精心策划的一个大阴谋罢了！他们用这些廉价的娱乐和小小的恩惠去麻痹市民，企图掩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针对所有无辜者的巨大阴谋！”克拉格再次听到爱丽丝那熟悉的政治腔。

    克拉格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变得深邃：“说起来，你对新任的内阁守卫总指挥兰顿了解多少？我听说他是个行事风格颇为独特的人物。”他故意提及这个话题，因为玛乔丽曾在内阁守卫中有过短暂的任职经历，他知道她或许能提供些有价值的信息。

    克拉格脚步匆匆地再次返回到东部平民区，那是一个位于克米尔下城道和德薇娜下城道之间，被古老建筑环绕、充满生活气息的区域。这里不仅有着错落有致的街巷和热闹非凡的市集，也是马戏团表演所在地。

    这该死的政治腔，克拉格突然话锋一转，像是刻意要打断这场可能升级的争论：“哈哈，爱丽丝，有件事我觉得你可能感兴趣。关于古兰斯水道的行动，恐怕要暂时搁置了。内阁守卫的总指挥已经换人，之前的瑟拉廷死了，新任总指挥是一个叫做兰顿的家伙。”

    “德拉奎小姐，”看到玛乔丽闲暇下来，克拉格举起酒杯，对着吧台内玛乔丽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轻松，“上次拜托你的信件，你投递得既迅速又准确，真是太感谢了。”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他便目睹了马戏团团长在一群炽天使的严密监视下，垂头丧气地被带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惶恐不安的小孩。马戏团团长一脸苦笑，不断地向那些炽天使长官赔不是，言辞恳切。

    爱丽丝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被马戏团的华丽表演和几块牛奶面包就能轻易收买，这样的人心，只能说明科瑞塔的平民太过单纯，智商堪忧。但我不同，我能看穿那些虚伪笑容背后的真正意图，那些隐藏在光鲜亮丽下的肮脏阴谋。女王陛下和内阁的每一个举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囚禁这些孩童，想来是为了测试浮空魔杖的威力。至于刺杀珍娜女王，实在是异想天开。据说，光明之刃的阿妮丝伯爵一直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女王身边，阿妮丝伯爵的实力非同小可，但市民们更为惊叹的是她那似乎永不衰老的容颜。所以有传言称她可能依靠魔法保持青春，但据我所知，单纯的魔法修行并不能延长寿命，除非达到六真神那般至高无上的境界。”克拉格喃喃自语。

    “如果他仍旧固执己见，坚持采取行动，那么我也只能表示遗憾，我的双手将不会为他提供丝毫的援助。”克拉格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已预见到了未来的某种不可逆转的走向。两人处在人群里，到处都是观看马戏的民众，两人的谈话也不显得很私密。

    克拉格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正常情况下，哪个马戏团会一次性邀请如此众多的孩子参与或观看表演？这背后，无疑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面对马戏团团长的苦苦哀求，炽天使领队的面色却丝毫未变，他的声音冷静而威严：“即便如此，这些孩子的家长对此毫不知情，且近期神佑之城内关于儿童失踪的报告激增，你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市民的恐慌，严重违反了科瑞塔的法律法规。关于你的处罚，我们将汇报给上级后再做决定。”

    她的回答虽然简洁，却透露出了对兰顿和内阁守卫的看法。言毕，玛乔丽迅速将目光移开，继续投入到她的工作中，仿佛是在暗示克拉格，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她不愿再多谈。克拉格心领神会，微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长官，您听我说，我绝无拐卖孩童之意。我们马戏团与神佑之城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多年来互惠互利，考迪克斯大臣也和我认识多年，每年的马戏表演都是我的马戏团，我不过是邀请这些孩子们来参与马戏表演，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团长急切地解释着，试图洗清自己的嫌疑。

    克拉格静静注视着这位马戏团团长，心中暗自思量。一次邀请如此众多的孩童来表演或观看，实属反常，显然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酒吧内灯光昏黄，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麦香与烟草的独特气息。克拉格熟练地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冰镇的麦酒，随后选择了坐在了吧台前的座位上。玛乔丽正忙碌地穿梭于各式酒客之间，她的动作迅速而优雅，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仿佛对这里的每一个顾客都了如指掌。

    玛乔丽的笑容微微收敛，似乎在衡量着是否应该透露更多：“兰顿大人……当时他是副指挥，他确实是个注重结果胜过一切的人。相比于瑟拉廷，他更加不择手段，对任务的完成度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我刚加入内阁守卫时，满心以为那是一个维护正义、铲除邪恶的地方，但现实却远非如此。我很快意识到，那里并不适合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