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力: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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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那张涂满白粉的脸都几乎笑成一张风干的橘子皮，“哎呀陆少爷，您也是咋们怡红院的老主顾了，我还能在这件事上骗您不成？我也不瞒您说，富江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已经排的满满当当了！”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陆小凤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但他的心，却诡异而神经质地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
男人紧紧地注视着她的脸，居然当真摇摇晃晃地迈开了步子，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头脑发晕地靠上了面前的栏杆。
陆小凤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而今天，他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聪明了。
“富江！我已经把整个怡红院附近方圆几百里都买了下来！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了，富江！”
被吵得头痛欲裂的陆小凤也总算明白楼下的男人和女人为何那副模样。
四周的男人和女人似乎总算被吓醒了些，争先恐后地从怡红院窜了出去，眨眼间，整个怡红院似乎已经只剩下富江和陆小凤两个活人。
这声不大的动静就像一滴水落入热油中一般，整个怡红院瞬间‘活’了过来。
老鸨跌跌撞撞地跑走，富江却还在笑，而就在此时，从她身后终于走出了一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五大三粗却满脸震惊、浑身酒气的男人。
陆小凤当然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女人，但就像富江那张蛊惑人心美到不可方物的脸一样，他理所当然的，也再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外面的星月照得地面一片亮堂，微大的晚风带来丝丝让人松快的凉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然后享受这一切。
说到最后，他已是痛哭出声。
他抬头定定地看了一眼富江紧闭的门扉，一言不发地往里走。
但陆小凤到底没有踏进无边的月色里，因为就在他走到大堂正中心的时候，楼上那扇死死紧闭的门突然从内而外地打开来。
“你居然才来找我，为什么才来找我呢？你这个混蛋。我可是等你等了整整三天。”
月色被不知何处而来的云遮掩，暗色的大堂之中，只有悠悠的烛火照亮一张张怔然的脸。
被挤到一边的老鸨最先反应过来，面颊瞬间扭曲地厉声叫道：“富江！你想死啊你！”
陆小凤从来不是个缺钱的人，哪怕他的吃穿用度都偏向富裕，高兴起来更是大手大脚、一掷千金，他依旧不缺钱。
在昏暗与血迹斑斑的怡红院，富江在楼上，陆小凤在楼下。
陆小凤睁大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地荒谬，但更荒谬的事实却就摆在面前。
不然他为什么进门之前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对劲还要上楼去？为什么上了楼花了钱却什么也不做又要离开？
而除了面前的老鸨，所有能看得到的女人，陪酒的，跳舞的，招客的，全都面容僵硬而木然。
她慌张地拨开人群，颤抖着手试探这人的鼻息，满是厚粉的脸上被一串串沁出的汗水分割打湿，又扑簌簌掉下，呼吸急促又深重，身子抖得就像秋日里的浮萍，看着居然有几分的可笑。
富江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伸手示意他凑过来看看。
她拍起手来，似乎完全不曾看到面前两个血流不止的人和乱糟糟一团的怡红院，星星点点的快乐落入她那黑亮的眼瞳。
在一声如梦幻般的断裂声里，男人随着破碎的栏杆一头栽了下去。
他不理会凑上来的老鸨，下了楼向怡红院的大门而去。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视线直直向上，对上垂头看下来的少女。
要不是她们都还有呼吸，要不是她们的眼皮还会眨动，他都几乎要以为这些都是死人！
在这满是冲击力的一幕面前，整个怡红院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陆小凤咳嗽了声，苦笑着说，“我们今天不做。”
“要不是我记挂着陆少爷，提前给您留了位子，只怕要见那丫头还有的等呢！您可不要埋怨我们怡红院啊。我已经叫小红准备着了，陆公子我们楼上请！”
他做不到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想着另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对面前人的亵渎。
天知道他才短短三天没来怡红院。
陆小凤满心的困惑，他跟着老鸨上了楼，就像在富江没来之前一样，温柔多情的名妓小红言笑晏晏地接待了他。
还有情至深处时那恶狠狠的齿牙和利爪，微弱的血腥味和极致的疯狂一起，融汇成难以忘却的乐曲。
老鸨的眼角皱纹层层叠起，声音里满是兴奋，陆小凤却已经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更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楼下的男人被实质的烛台重重地砸在头上，鲜亮的血迹眨眼间从他枯干的头发流下，糊得满脸满身都是红色。
暧昧而急促的呼吸之中，陆小凤终是叹了口气，苦笑着坐起身，将扑上来的女人按了回去。
拿着把匕首冲入人群浑身枯瘦的男人哈哈大笑，大开大合着挥散周围的人，又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滴落的血珠喷洒在四周炽热的地面、僵硬的脸上。
这天下的青楼不止这一家，他也不是非要来这里不可。
而那个被呼唤了无数次的女人也终于走了出来。
“富、富江？”
富江却还嫌不够一样，厌恶又憎恨地瞪着他，“没用的废物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给我滚远一点，死猪！”
被注视着的少女像是才注意到陆小凤，她居然又笑了起来。
她的妆容今天格外的精致，那双细腻又柔软的手替他斟上陈年的好酒，一对溢满春情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她还是这么美丽又可爱。
他结结巴巴，一时竟连面前少女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泪水瞬间滴落，悲伤而怨恨地开口，“是富江！又是她对不对！？她已经抢走了我全部的客人！全部！为什么还要抢走你！她就是故意的！”
昏沉的灯色，黏腻的身体，低低的浅笑，颤抖的泪痣。
现在这件不容易的事，便实实在在叫富江做到了。
所有来的男人都在指名道姓富江，怡红院的生意似乎眨眼间变得如日中天。
陆小凤也总算反应了过来，他面色微沉，快速上前封闭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穴位，用内力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春姨，人还活着，你快去叫个大夫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心里没了那猫抓般的痒意，陆小凤才陡然意识到，整个怡红院似乎都安静得出奇，坐在堂下的人，喝着花酒的人，拥着妓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的神色都阴沉而不耐，就算人坐在这怡红院，心显然也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那张凹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楼上，嗓音粗噶地大叫出声，“富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富江！出来看看我啊！富江！”
“富江！接下来到我了！该我了！”
陆小凤想不通，他也不想想通了。
陆小凤却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他爬下床，穿上鞋子拿起自己的披风，在身后女人悲哀的哭叫声里叹了口气，“你小声一点，不要叫外面的人听见。”
陆小凤再来的时候，便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要想见到富江，要再等上两个月？”
于是楼上的女人真的笑了起来，笑得眉眼俱颤，花枝招展。
伴随着男人身体和烛台一同砸落地面的声音，所有人都恍惚地抬头注视着楼上的女人。
听到动静的陆小凤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一道巨大的影子从他身侧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而骇人的骨裂声和利器刺入脑髓的声音。
她恶狠狠地将手里的烛台扔了下去，那张美到极点的脸一阵扭曲，“再吵就给我去死啊！废物！”
说实话，陆小凤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做那种事，他躺在床上喝着送上来的酒，心里却再次回想起先前和富江的那一夜。
只是这次，她真的只是因为开心，因为想笑而笑，那笑里带着些惊讶和纯粹的喜悦。
而这心甘情愿来送钱的人，当然不单单只是陆小凤一人。
她还在骂，翻来覆去的骂，骂得越来越难听，骂得越来越大声。
小红奋力挣扎着，原本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为什么不做！你以前来的每一次都会和我上床！为什么这次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是她！是她！对不对！？”
她依旧美到叫人目眩神迷，白到透亮的皮肤，黑到醉人的眼睛，眼角的泪痣仿佛一朵纯黑的罂粟花，带着极致的危险和诱惑。
她满脸不耐，厉声尖叫，“闭嘴！吵死了！”
这次的血迹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珠瞪大，挣扎着伸手朝着楼上伸去，微弱地喃喃着，“富…江。”
这个以温柔成名的名妓第一次哭得这么尖利而狼狈，骂得这么肮脏而决绝，“那个贱人！贱人！恶毒的婊子！”
陆小凤走了，临走之前将房门轻轻地关了起来。
“是你？陆小凤？你来找我啦？”
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来怡红院是要放松心情，而不是跑来自寻烦恼的。
但要让陆小凤心甘情愿地掏出一大笔钱来，却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被云层遮掩的月光重新洒进门，在两人之间隔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线条。
男人们蜂拥着挤了过来，抬着脑袋满面痴狂，无论身份无论地位，他们无一例外高高地抬起手，叫着那个名字，“富江！富江！”
夜已经深了，很深了。
烛火缓慢地熄灭，炙热的身体带着全部的热情贴了上来。
陆小凤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 老鸨那张涂满白粉的脸都几乎笑成一张风干的橘子皮，“哎呀陆少爷，您也是咋们怡红院的老主顾了，我还能在这件事上骗您不成？我也不瞒您说，富江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已经排的满满当当了！”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陆小凤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但他的心，却诡异而神经质地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
男人紧紧地注视着她的脸，居然当真摇摇晃晃地迈开了步子，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头脑发晕地靠上了面前的栏杆。
陆小凤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而今天，他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聪明了。
“富江！我已经把整个怡红院附近方圆几百里都买了下来！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了，富江！”
被吵得头痛欲裂的陆小凤也总算明白楼下的男人和女人为何那副模样。
四周的男人和女人似乎总算被吓醒了些，争先恐后地从怡红院窜了出去，眨眼间，整个怡红院似乎已经只剩下富江和陆小凤两个活人。
这声不大的动静就像一滴水落入热油中一般，整个怡红院瞬间‘活’了过来。
老鸨跌跌撞撞地跑走，富江却还在笑，而就在此时，从她身后终于走出了一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五大三粗却满脸震惊、浑身酒气的男人。
陆小凤当然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女人，但就像富江那张蛊惑人心美到不可方物的脸一样，他理所当然的，也再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外面的星月照得地面一片亮堂，微大的晚风带来丝丝让人松快的凉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然后享受这一切。
说到最后，他已是痛哭出声。
他抬头定定地看了一眼富江紧闭的门扉，一言不发地往里走。
但陆小凤到底没有踏进无边的月色里，因为就在他走到大堂正中心的时候，楼上那扇死死紧闭的门突然从内而外地打开来。
“你居然才来找我，为什么才来找我呢？你这个混蛋。我可是等你等了整整三天。”
月色被不知何处而来的云遮掩，暗色的大堂之中，只有悠悠的烛火照亮一张张怔然的脸。
被挤到一边的老鸨最先反应过来，面颊瞬间扭曲地厉声叫道：“富江！你想死啊你！”
陆小凤从来不是个缺钱的人，哪怕他的吃穿用度都偏向富裕，高兴起来更是大手大脚、一掷千金，他依旧不缺钱。
在昏暗与血迹斑斑的怡红院，富江在楼上，陆小凤在楼下。
陆小凤睁大眼睛，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地荒谬，但更荒谬的事实却就摆在面前。
不然他为什么进门之前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对劲还要上楼去？为什么上了楼花了钱却什么也不做又要离开？
而除了面前的老鸨，所有能看得到的女人，陪酒的，跳舞的，招客的，全都面容僵硬而木然。
她慌张地拨开人群，颤抖着手试探这人的鼻息，满是厚粉的脸上被一串串沁出的汗水分割打湿，又扑簌簌掉下，呼吸急促又深重，身子抖得就像秋日里的浮萍，看着居然有几分的可笑。
富江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伸手示意他凑过来看看。
她拍起手来，似乎完全不曾看到面前两个血流不止的人和乱糟糟一团的怡红院，星星点点的快乐落入她那黑亮的眼瞳。
在一声如梦幻般的断裂声里，男人随着破碎的栏杆一头栽了下去。
他不理会凑上来的老鸨，下了楼向怡红院的大门而去。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视线直直向上，对上垂头看下来的少女。
要不是她们都还有呼吸，要不是她们的眼皮还会眨动，他都几乎要以为这些都是死人！
在这满是冲击力的一幕面前，整个怡红院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陆小凤咳嗽了声，苦笑着说，“我们今天不做。”
“要不是我记挂着陆少爷，提前给您留了位子，只怕要见那丫头还有的等呢！您可不要埋怨我们怡红院啊。我已经叫小红准备着了，陆公子我们楼上请！”
他做不到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想着另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对面前人的亵渎。
天知道他才短短三天没来怡红院。
陆小凤满心的困惑，他跟着老鸨上了楼，就像在富江没来之前一样，温柔多情的名妓小红言笑晏晏地接待了他。
还有情至深处时那恶狠狠的齿牙和利爪，微弱的血腥味和极致的疯狂一起，融汇成难以忘却的乐曲。
老鸨的眼角皱纹层层叠起，声音里满是兴奋，陆小凤却已经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更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楼下的男人被实质的烛台重重地砸在头上，鲜亮的血迹眨眼间从他枯干的头发流下，糊得满脸满身都是红色。
暧昧而急促的呼吸之中，陆小凤终是叹了口气，苦笑着坐起身，将扑上来的女人按了回去。
拿着把匕首冲入人群浑身枯瘦的男人哈哈大笑，大开大合着挥散周围的人，又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滴落的血珠喷洒在四周炽热的地面、僵硬的脸上。
这天下的青楼不止这一家，他也不是非要来这里不可。
而那个被呼唤了无数次的女人也终于走了出来。
“富、富江？”
富江却还嫌不够一样，厌恶又憎恨地瞪着他，“没用的废物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给我滚远一点，死猪！”
被注视着的少女像是才注意到陆小凤，她居然又笑了起来。
她的妆容今天格外的精致，那双细腻又柔软的手替他斟上陈年的好酒，一对溢满春情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她还是这么美丽又可爱。
他结结巴巴，一时竟连面前少女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泪水瞬间滴落，悲伤而怨恨地开口，“是富江！又是她对不对！？她已经抢走了我全部的客人！全部！为什么还要抢走你！她就是故意的！”
昏沉的灯色，黏腻的身体，低低的浅笑，颤抖的泪痣。
现在这件不容易的事，便实实在在叫富江做到了。
所有来的男人都在指名道姓富江，怡红院的生意似乎眨眼间变得如日中天。
陆小凤也总算反应了过来，他面色微沉，快速上前封闭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穴位，用内力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春姨，人还活着，你快去叫个大夫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心里没了那猫抓般的痒意，陆小凤才陡然意识到，整个怡红院似乎都安静得出奇，坐在堂下的人，喝着花酒的人，拥着妓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的神色都阴沉而不耐，就算人坐在这怡红院，心显然也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那张凹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楼上，嗓音粗噶地大叫出声，“富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富江！出来看看我啊！富江！”
“富江！接下来到我了！该我了！”
陆小凤想不通，他也不想想通了。
陆小凤却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他爬下床，穿上鞋子拿起自己的披风，在身后女人悲哀的哭叫声里叹了口气，“你小声一点，不要叫外面的人听见。”
陆小凤再来的时候，便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要想见到富江，要再等上两个月？”
于是楼上的女人真的笑了起来，笑得眉眼俱颤，花枝招展。
伴随着男人身体和烛台一同砸落地面的声音，所有人都恍惚地抬头注视着楼上的女人。
听到动静的陆小凤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一道巨大的影子从他身侧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而骇人的骨裂声和利器刺入脑髓的声音。
她恶狠狠地将手里的烛台扔了下去，那张美到极点的脸一阵扭曲，“再吵就给我去死啊！废物！”
说实话，陆小凤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做那种事，他躺在床上喝着送上来的酒，心里却再次回想起先前和富江的那一夜。
只是这次，她真的只是因为开心，因为想笑而笑，那笑里带着些惊讶和纯粹的喜悦。
而这心甘情愿来送钱的人，当然不单单只是陆小凤一人。
她还在骂，翻来覆去的骂，骂得越来越难听，骂得越来越大声。
小红奋力挣扎着，原本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为什么不做！你以前来的每一次都会和我上床！为什么这次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是她！是她！对不对！？”
她依旧美到叫人目眩神迷，白到透亮的皮肤，黑到醉人的眼睛，眼角的泪痣仿佛一朵纯黑的罂粟花，带着极致的危险和诱惑。
她满脸不耐，厉声尖叫，“闭嘴！吵死了！”
这次的血迹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珠瞪大，挣扎着伸手朝着楼上伸去，微弱地喃喃着，“富…江。”
这个以温柔成名的名妓第一次哭得这么尖利而狼狈，骂得这么肮脏而决绝，“那个贱人！贱人！恶毒的婊子！”
陆小凤走了，临走之前将房门轻轻地关了起来。
“是你？陆小凤？你来找我啦？”
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来怡红院是要放松心情，而不是跑来自寻烦恼的。
但要让陆小凤心甘情愿地掏出一大笔钱来，却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被云层遮掩的月光重新洒进门，在两人之间隔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线条。
男人们蜂拥着挤了过来，抬着脑袋满面痴狂，无论身份无论地位，他们无一例外高高地抬起手，叫着那个名字，“富江！富江！”
夜已经深了，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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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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