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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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感受，感受当下，感受时间，感受电影，感受你，感受我。
周小玩一直认为，一部好的电影，是当你看到精彩的时候，忍不住想要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啊？哪部啊？”
周小玩看过那张他坐柜子上的照片，贺年华拍下来后一直保存着，她去做客的时候他翻出来给她看。她看到很多个以前的贺司扬，也正是无数个以前的贺司扬构成了现在的他。她喜欢听他说那些过往的细节，细节越多，她就越可以想象那个过程，想象他是怎样一步步变成当初和她初遇时的样子，想象眼前的每时每刻是如何与他身上的其他部分发生碰撞，又如何融合在一起。这种想象极容易上瘾，有时会让人忘了自己。
她让家里另外三位出动给她找电影解读，顺着这部她又看了很多同题材电影，也是那几年，她飞快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讨人嫌冷脸女孩，她妈担心她走火入魔了，给她找了很多喜剧看，不含一丁点儿政治隐喻，她自己也在读书，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愤怒了。
“想要见也见得到，那时候太叛逆了，只顾着自己。”
“不记得了，可能是赢了我的那部吧。”
贺司扬将她手里的相机接了过来，连同她一同抱来怀里，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在彩虹中接吻。
他说得没错，她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有关他的一切。
两人一早到长岛的冷泉港实验室，况月林曾经在这里短暂工作过。两千年初，那时贺司扬刚上小学，他从小就崇拜况月林，想像她一样长大了当个科学家。
那年，那位因为鱼子酱跟秦淮碧结缘的法国老太太到中国来度暑假，说是来度假，老太太却不爱出门，周小玩秉承着热情招待客人的原则，每天也待在家里，两人语言上不通，就用手势跟抽象画交流。周小玩拿很多小玩意让老太太了解中国文化，老太太说没带什么东西来，只能送几张她挚爱的碟片。周小玩以为会是法国电影，等一播放，里面的人说的却是俄语。
贺司扬笑了，顿了顿问：“你怎么想？”
她想要找回那个时刻，不只是为她自己，也为其他看电影的人。
最近这一周，周小玩跟贺司扬看了很多场音乐剧，也看了不少电影，越是看得多，越能理解“感受”那两个字的分量，就比如刚刚结束的这一场，也是两人这次在纽约看的最后一场电影，氛围相当好，又是喜剧，现场氛围从头到尾都分外和谐。
“一，二，s——”
电影，贺司扬喜欢上电影也是因为她妈妈。况月林当初在法国留学，听法国音乐，看法国电影，回国的行李箱里有一整箱都是磁带和碟片。碟片里有一张让·维果的《操行零分》，他那时候看不懂，只觉得电影里的学生跟自己很像，这一种感同身受让他对电影产生了浓厚兴趣。
陈慕杨在电话那头异常激动，叽里呱啦说快请他吃饭，她起初听得云里雾里，很快打断他，问：“你是说我们公司的方案又被你们选上了？”
“不告诉你！”
“和以前差不多，时不时会想到她，但也想不到太久。”贺司扬跟周小玩聊过很多，可有些话不太容易说出口，现在倒说出来了，“不该总是跟她吵架，也后悔没有多陪她。”
周小玩一听来气了，在这儿跟她翻旧账呢，她也不是吃素的，算账还能输么，可刚要开口，兜里手机先响了。
她故意说了反话，贺司扬的脸色也没见轻松起来，可很快没忍住对着她笑了：“怎么对什么都那么好奇？”
“那我求你？”他笑起来。
周小玩只见过况月林的 照片，贺司扬长得更像妈妈，一对眼睛最是相像，有时多情，有时无情。
“她在实验室也很忙的。”
周小玩摇头，跑远了拍彩虹，又折返回来，要跟贺司扬合照。
这个方案是她的私心，说它好很勉强，说不好么，可以有一大堆理由。营销就是营销，就算搞情怀也要搞搞清楚目的是什么，人家是要增加票房的，你丢出去两个字，外加一堆没有白纸黑字的说明，就有信心能给电影增加几千万上亿的票房了？
她看了眼贺司扬，贺司扬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看着她，她倒没什么好心虚的，马上接了。
贺司扬不说话了。
“来纽约前一天梦到了她，我在上高中，跟现实里一样叛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跟她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骑车的事情，她总觉得我骑太快，我就觉得还好。她穿的是我给她买的那件蓝色长外套，那件外套其实是我20岁生日的时候给她买的。”
“她看过你拍的短片。”他忽然说。
走在实验室外，贺司扬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事，那时他每天盼着放学，即便放了学也没办法立刻给况月林打电话，要等到她那边天亮睡醒了才行，可在五点到九点那段时间，他都会满怀期待地等着电话到来。况月林在这边也不是每天都有新鲜事，可他就是想听，抓着电话不肯让给他爸。他个子矮，为了不让他爸听到他跟他妈的悄悄话，甚至会爬到柜子顶上去，他爸就站在下面随时准备接住他，生怕他掉下来。
“可以。”他一口答应。
贺司扬心情也不佳：“不用管他们，现在你说了算。”
拿出来一看，是陈慕杨。
“你高中就没好奇过？”
况月林就是在贺司扬20岁那年走的，大三，他过生日的时候，况月林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贺司扬描述完，“唉，老秦那一嗓子来得太不及时了。”
“阿姨肯定很喜欢你的叛逆，她给你写的那封信不是也说了？她喜欢看你不同的样子，叛逆也好，乖巧也好，都是最真实的你，”周小玩戳戳他，“你知道你现在没以前那么叛逆了吧？不是都说，最亲密的人离开这个世界，会把你身体里的一部分带走？你的一部分叛逆可能就是被阿姨藏口袋里带走了，她肯定也留了她的一部分给你，你说，是什么？”
贺司扬大概猜得到周小玩在想什么，说：“你的方案给我用吧。”
贺司扬背起她，她撑伞，平常方向感差，现在有彩虹当向导，她指挥着贺司扬往前往左往右，看着近，实际上要比想象中远得多，两人经过卡内基大厅，沿着大都会博物馆往北，中间坐了一段公交，一直到靠近河滨公园的地方，才看到了正在逐渐消失的彩虹脚。
“哼！”
她自顾
第五天，周小玩说她可以走五百步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公司的人都跟你一样，霸道得很，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把我们当什么了？”
贺司扬扳过她脸，低头亲在她唇上，周小玩笑着将他推开：“偷亲！”
所以她在开拍会议室里留下了那两个字，感受。
是现场感，让人身临其境、忘记琐事、跟邻座相视一笑的现场感。
他马上就要亲自上阵去当制片人了，也早就想过要找她帮忙，周小玩听了他的想法却不怎么配合：“我的想法凭什么给你？”
周小玩当然也看不太懂，从片名就搞不懂，《欢迎光临，或闲人免进》，为了搞懂，她把这部片子看了很多遍，越看越觉得有趣，甚至把很多画面落到纸上，研究景别，猜测那些画面是如何被拍摄出来的。
所以最终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现在这时候想起来，不免有些怅然。
周小玩才不信他真不记得了，一路追着他问，他笑着喊停，作势要把她扛起来：“五百步到了，该回去看电影了。”
周边的人纷纷拿了手机出来拍照，周小玩拉一拉身边的人：“看着不远，贺司扬，我们去追彩虹脚吧！”
再看旁边的周小玩，她正跟涂吟啸通电话，挂断后脸色算不上多好。
“上一次想起阿姨是什么时候？”两人牵着手，缓慢走在邦顿路上。
贺司扬没躲开她挥过来的拳头：“也不能一个字都不改吧，错别字也要留着？”
周小玩也笑：“求我也没用，我的方案必须要全听我的，我写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能改。”
“鬼才信你！你这个大资本家，才不讲什么情怀！”
但真正让她爱上电影是在她十四岁那年，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家附近在办苏联影展，正好就有那部欢迎光临。她买了票去看，电影院里座无虚席，原以为看过很多遍，她肯定笑不出来，可被影厅里其他人一感染，她就跟着大家一起开怀大笑。
“看吧！你不还是一样！你毕业照上站你旁边的那个女孩——”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两人被迫中断了对话，跟随其他人的目光往外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远处的雨幕中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一道彩虹，远远地横跨在一众高楼大厦当中。
好的电影，会让人无意识地去感受，可现在好电影不多，能全身心去感受电影的环境和人也不多。
下了公交，周小玩懒得打伞，两人很快就被淋湿了，贺司扬背着她穿过彩虹脚，转过身又走回来，周小玩下了地，催着贺司扬也摸一摸，贺司扬往她头发上掸了掸雨水：“冷不冷？”
而他知道的是，周小玩也是受一部题材类似的校园电影启蒙，因而喜欢上电影。
陈慕杨在那头说了什么贺司扬没听清，他立马找出自己手机，这段时间他没看工作消息，邮件也一律没读，是彻底地罢工休假，现在把软件一打开，大把邮件涌进来，他选中几封看了，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那是一个在记忆里很确切的时刻，没有人看手机，没有人屏摄，没有人吃爆米花，所有人都全身心投注在大银幕上，时不时一起笑得前仰后合，结束后再一起鼓掌，就是在那些时刻，她真正意识到了电影的魅力。
贺司扬想了想，是有的，而且有很多个部分。
] 是感受，感受当下，感受时间，感受电影，感受你，感受我。
周小玩一直认为，一部好的电影，是当你看到精彩的时候，忍不住想要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啊？哪部啊？”
周小玩看过那张他坐柜子上的照片，贺年华拍下来后一直保存着，她去做客的时候他翻出来给她看。她看到很多个以前的贺司扬，也正是无数个以前的贺司扬构成了现在的他。她喜欢听他说那些过往的细节，细节越多，她就越可以想象那个过程，想象他是怎样一步步变成当初和她初遇时的样子，想象眼前的每时每刻是如何与他身上的其他部分发生碰撞，又如何融合在一起。这种想象极容易上瘾，有时会让人忘了自己。
她让家里另外三位出动给她找电影解读，顺着这部她又看了很多同题材电影，也是那几年，她飞快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讨人嫌冷脸女孩，她妈担心她走火入魔了，给她找了很多喜剧看，不含一丁点儿政治隐喻，她自己也在读书，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愤怒了。
“想要见也见得到，那时候太叛逆了，只顾着自己。”
“不记得了，可能是赢了我的那部吧。”
贺司扬将她手里的相机接了过来，连同她一同抱来怀里，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在彩虹中接吻。
他说得没错，她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有关他的一切。
两人一早到长岛的冷泉港实验室，况月林曾经在这里短暂工作过。两千年初，那时贺司扬刚上小学，他从小就崇拜况月林，想像她一样长大了当个科学家。
那年，那位因为鱼子酱跟秦淮碧结缘的法国老太太到中国来度暑假，说是来度假，老太太却不爱出门，周小玩秉承着热情招待客人的原则，每天也待在家里，两人语言上不通，就用手势跟抽象画交流。周小玩拿很多小玩意让老太太了解中国文化，老太太说没带什么东西来，只能送几张她挚爱的碟片。周小玩以为会是法国电影，等一播放，里面的人说的却是俄语。
贺司扬笑了，顿了顿问：“你怎么想？”
她想要找回那个时刻，不只是为她自己，也为其他看电影的人。
最近这一周，周小玩跟贺司扬看了很多场音乐剧，也看了不少电影，越是看得多，越能理解“感受”那两个字的分量，就比如刚刚结束的这一场，也是两人这次在纽约看的最后一场电影，氛围相当好，又是喜剧，现场氛围从头到尾都分外和谐。
“一，二，s——”
电影，贺司扬喜欢上电影也是因为她妈妈。况月林当初在法国留学，听法国音乐，看法国电影，回国的行李箱里有一整箱都是磁带和碟片。碟片里有一张让·维果的《操行零分》，他那时候看不懂，只觉得电影里的学生跟自己很像，这一种感同身受让他对电影产生了浓厚兴趣。
陈慕杨在电话那头异常激动，叽里呱啦说快请他吃饭，她起初听得云里雾里，很快打断他，问：“你是说我们公司的方案又被你们选上了？”
“不告诉你！”
“和以前差不多，时不时会想到她，但也想不到太久。”贺司扬跟周小玩聊过很多，可有些话不太容易说出口，现在倒说出来了，“不该总是跟她吵架，也后悔没有多陪她。”
周小玩一听来气了，在这儿跟她翻旧账呢，她也不是吃素的，算账还能输么，可刚要开口，兜里手机先响了。
她故意说了反话，贺司扬的脸色也没见轻松起来，可很快没忍住对着她笑了：“怎么对什么都那么好奇？”
“那我求你？”他笑起来。
周小玩只见过况月林的 照片，贺司扬长得更像妈妈，一对眼睛最是相像，有时多情，有时无情。
“她在实验室也很忙的。”
周小玩摇头，跑远了拍彩虹，又折返回来，要跟贺司扬合照。
这个方案是她的私心，说它好很勉强，说不好么，可以有一大堆理由。营销就是营销，就算搞情怀也要搞搞清楚目的是什么，人家是要增加票房的，你丢出去两个字，外加一堆没有白纸黑字的说明，就有信心能给电影增加几千万上亿的票房了？
她看了眼贺司扬，贺司扬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看着她，她倒没什么好心虚的，马上接了。
贺司扬不说话了。
“来纽约前一天梦到了她，我在上高中，跟现实里一样叛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跟她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骑车的事情，她总觉得我骑太快，我就觉得还好。她穿的是我给她买的那件蓝色长外套，那件外套其实是我20岁生日的时候给她买的。”
“她看过你拍的短片。”他忽然说。
走在实验室外，贺司扬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事，那时他每天盼着放学，即便放了学也没办法立刻给况月林打电话，要等到她那边天亮睡醒了才行，可在五点到九点那段时间，他都会满怀期待地等着电话到来。况月林在这边也不是每天都有新鲜事，可他就是想听，抓着电话不肯让给他爸。他个子矮，为了不让他爸听到他跟他妈的悄悄话，甚至会爬到柜子顶上去，他爸就站在下面随时准备接住他，生怕他掉下来。
“可以。”他一口答应。
贺司扬心情也不佳：“不用管他们，现在你说了算。”
拿出来一看，是陈慕杨。
“你高中就没好奇过？”
况月林就是在贺司扬20岁那年走的，大三，他过生日的时候，况月林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贺司扬描述完，“唉，老秦那一嗓子来得太不及时了。”
“阿姨肯定很喜欢你的叛逆，她给你写的那封信不是也说了？她喜欢看你不同的样子，叛逆也好，乖巧也好，都是最真实的你，”周小玩戳戳他，“你知道你现在没以前那么叛逆了吧？不是都说，最亲密的人离开这个世界，会把你身体里的一部分带走？你的一部分叛逆可能就是被阿姨藏口袋里带走了，她肯定也留了她的一部分给你，你说，是什么？”
贺司扬大概猜得到周小玩在想什么，说：“你的方案给我用吧。”
贺司扬背起她，她撑伞，平常方向感差，现在有彩虹当向导，她指挥着贺司扬往前往左往右，看着近，实际上要比想象中远得多，两人经过卡内基大厅，沿着大都会博物馆往北，中间坐了一段公交，一直到靠近河滨公园的地方，才看到了正在逐渐消失的彩虹脚。
“哼！”
她自顾
第五天，周小玩说她可以走五百步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公司的人都跟你一样，霸道得很，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把我们当什么了？”
贺司扬扳过她脸，低头亲在她唇上，周小玩笑着将他推开：“偷亲！”
所以她在开拍会议室里留下了那两个字，感受。
是现场感，让人身临其境、忘记琐事、跟邻座相视一笑的现场感。
他马上就要亲自上阵去当制片人了，也早就想过要找她帮忙，周小玩听了他的想法却不怎么配合：“我的想法凭什么给你？”
周小玩当然也看不太懂，从片名就搞不懂，《欢迎光临，或闲人免进》，为了搞懂，她把这部片子看了很多遍，越看越觉得有趣，甚至把很多画面落到纸上，研究景别，猜测那些画面是如何被拍摄出来的。
所以最终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不过现在这时候想起来，不免有些怅然。
周小玩才不信他真不记得了，一路追着他问，他笑着喊停，作势要把她扛起来：“五百步到了，该回去看电影了。”
周边的人纷纷拿了手机出来拍照，周小玩拉一拉身边的人：“看着不远，贺司扬，我们去追彩虹脚吧！”
再看旁边的周小玩，她正跟涂吟啸通电话，挂断后脸色算不上多好。
“上一次想起阿姨是什么时候？”两人牵着手，缓慢走在邦顿路上。
贺司扬没躲开她挥过来的拳头：“也不能一个字都不改吧，错别字也要留着？”
周小玩也笑：“求我也没用，我的方案必须要全听我的，我写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能改。”
“鬼才信你！你这个大资本家，才不讲什么情怀！”
但真正让她爱上电影是在她十四岁那年，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家附近在办苏联影展，正好就有那部欢迎光临。她买了票去看，电影院里座无虚席，原以为看过很多遍，她肯定笑不出来，可被影厅里其他人一感染，她就跟着大家一起开怀大笑。
“看吧！你不还是一样！你毕业照上站你旁边的那个女孩——”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两人被迫中断了对话，跟随其他人的目光往外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远处的雨幕中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一道彩虹，远远地横跨在一众高楼大厦当中。
好的电影，会让人无意识地去感受，可现在好电影不多，能全身心去感受电影的环境和人也不多。
下了公交，周小玩懒得打伞，两人很快就被淋湿了，贺司扬背着她穿过彩虹脚，转过身又走回来，周小玩下了地，催着贺司扬也摸一摸，贺司扬往她头发上掸了掸雨水：“冷不冷？”
而他知道的是，周小玩也是受一部题材类似的校园电影启蒙，因而喜欢上电影。
陈慕杨在那头说了什么贺司扬没听清，他立马找出自己手机，这段时间他没看工作消息，邮件也一律没读，是彻底地罢工休假，现在把软件一打开，大把邮件涌进来，他选中几封看了，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那是一个在记忆里很确切的时刻，没有人看手机，没有人屏摄，没有人吃爆米花，所有人都全身心投注在大银幕上，时不时一起笑得前仰后合，结束后再一起鼓掌，就是在那些时刻，她真正意识到了电影的魅力。
贺司扬想了想，是有的，而且有很多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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