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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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那不是刚吵么……”老秦一脸心虚，“还没来得及达成共识！”
“往常你们吵架也不一定都能达成共识啊。”
周小玩，美学必须至上派。
周小玩不赞同，“你是说不至于为了一条窗帘吵架了？”
周小玩第一次见到法国老太太的那年，她妈已经干了七八年风投，赚过，赔过，结过婚，也离过。她被她妈从幼儿园大班接回家，说这个暑假家里会来客人，要她帮忙招待。她满心期待来了新朋友，可谁知是个不会说中文的老太太。
“知道他不爱吃，本来也不是拿来吃的，是用来送人的，”秦淮碧好笑地解释，见贺司扬洗了手过来，示意他走的时候带上，“这阵子这牌子可抢手了，想买还得排队呢，这不碰上有以前的同事过来开会么，给我带了几盒，你带回去给你爸，自己吃也好，送人也好，上回我在朋友那儿尝过，味道还不差。”
行，老秦这是有问题早解决千万不能拖派。
“吵架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一声不吭买到第十条窗帘么？”唐女士开口了，“审美有时候真说不好，协调是美，个性也是美，你说它土，又土又美的东西也是有的。宁愿出错，也不要无聊，一条有个性的窗帘总比不被注意到的窗帘有存在感。”
“也不能这么说，问题出在没提前商量，到底是实用好还是美观好，这些提前讨论好了，大家有了共识不就吵不起来么？就算真吵了，也千万别拖，你一拖，这怨气就越积越大，两边互相看不顺眼了，别的没问题的也跟着有问题了。”
“周小玩，你是会动手的人么？”秦淮碧就差冲她翻白眼了。
秦淮碧是最讨厌吃鱼子酱的人了，她说不差那应该是真的还不差。
“说起来是一条窗帘的事么，也不是，两家人肯定是积怨已久，忍不了了，才在婚礼上爆发了。”老秦第一时间对此发表看法。
“是个好办法，”老秦赞同地点点头，可又有些发愁，“可这就对玩玩说的审美更有要求了，你这家具一挪，说不定窗帘的问题没能解决，还挪出其他问题来了，挪好几样多半是要比挪一样要来得难的吧？”
“区别可大了！那可是天天要住的地方，你想想你忙了一天下班回来，推门第一眼看到那土不拉几的窗帘，不得两眼一黑气晕过去？这可是严重影响心情的。”
“什么？”几个人又都看向他。
周小玩可有可无，没吃到那抢手的鱼子酱，就随手拆了一盒喜糖，问她妈：“谁结婚啊？”
“你这不行啊，两条换着用，总有一个人不满意。”
“是，两个人审美就是不一样，你觉得不好，我觉得好，换一条窗帘，你觉得好了，我又觉得不好，那怎么办？就吵呗，一条窗帘的事可大可小，吵了也不代表感情就不好了，吵着吵着，不就更了解对方了么？知道对方脾性和想法了，以后再遇到其他事情就有经验了嘛。”
“你……”老秦板起面孔，“玩玩，你帮我转告某些人，她说得不无道理，我被说服了！”
“怎么就逃避问题了？我就觉得分居不错，”唐女士并不看老秦，“有阵子不是流行婚前同居么，这是建立在结婚了就一定要同居的前提下，可多少人问题就出在同居后？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非要磨合呢？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就像网络上那句话说的，各自独美不好么？既然同居前没什么大问题，那就没必要同居。如果一个人的本性只有同居了才能看清楚，那这人也伪装不了多久，不管未来同不同居，问题早晚都要发生。婚前一定要旅行一次的说法也是同样的道理。”
“好看不就够啦！再难拆洗总不会花一天时间吧？我开心了那么久，花这一天的代价我乐意。再说了，我就不能选既美观又实用的？窗帘哪那么难选的？”
“我请家政不行啊？”
“伪装是一方面，作为另一方，装作看不见也是问题之一。所以我说么，女
“你单样子好看有什么用？得方便拆洗，你不好拆洗，到时候抓狂了就知道还是实用来得好。”
好，这是有时间吵架不如行动派。
贺司扬被这一致的反应给逗笑了，周小玩也跟着笑了，她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两人之前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分歧，他们有过各种各样的处理方法，有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也有妥善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可是选了很久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周小玩剥了个橘子，掰一瓣送她妈嘴边，“老板您有何高见？”
“不行不行，拒绝中庸派！”除了周小玩，其他三人纷纷摇头。
那是一个极度漫长的暑假，在周小玩的印象里，也是在那个暑假之后，她妈的事业越做越大，大赚了一番，后来又大赔，赔个底朝天，再大赚，大赔，起起伏伏到现在。
“换谁洗都不影响难拆洗这个事实。”
有天她经过一家珠宝店，见里头几个人围在桌子旁，其中一个不知在介绍什么，摆在桌上黑乎乎的，等见那几人把东西往虎口上放，再一口吃掉，她才意识到那东西是鱼子酱。秦淮碧推门进去，听那推销员说得天花乱坠，珠宝店老板起初不屑，最后却还是心甘情愿掏了腰包。推销员开开心心走了，秦淮碧快步追上去，推销员问她买多少，她说她不买鱼子酱，她买推销鱼子酱的经验。
“当然是美观好了，买窗帘也是考验审美和品味的，一个审美差的人你能忍得了？”
有人不乐意了：“玩玩，你跟某些人说说，再吵至于吵到婚礼上么？”
“说得轻巧，你买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实用的，明明两个都不错的选择，总往那个不实用的选，一丁点儿妥协都不行。就你那的窗帘，好看是好看了，大晚上也跟白天一样，一点不遮光。”
秦淮碧的第一份工作是卖鱼子酱。那时她刚在英国读完一个硕士学位，拿到几个还不错的工作机会，回国的机票老秦都给买好了，她在机场给唐女士打电话，说这么回去有点不甘心，可怎么不甘心又说不上来，唐女士说那就继续待着，想清楚了再说。秦淮碧退了机票，回去续租了房子。以她的能力找工作不难，可她提不起兴趣，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他自己先笑了：“窗帘不管它了，再买套房子重新设计好了。”
起初秦淮碧只卖鱼子酱，后来也卖白松露，她跑遍英国，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个来英国旅居的法国人，早年在华尔街做风投，秦淮碧第一眼就觉得这个老太太不简单，有意跟她攀谈，又要来她的私人电话。老太太后来接到电话，笑吟吟说自己不买鱼子酱，秦淮碧就解释，说她不推销鱼子酱，她是来推销自己。
老秦说的问题贺司扬碰过不少回，确实难，他看起来有些为难：“那只能用那个更彻底的解决办法了。”
贺司扬说：“既然窗帘已经装好了，再拆下来也挺麻烦的，那就不动它，去动其他家具，挪一挪重新搭配一下，或者再添几样和窗帘同色系的摆件，窗帘看着就没那么突兀了。”
袋子里有几盒鱼子酱，单独用小袋子装了，周小玩不爱吃但爱新鲜，想着拆一盒尝尝，被秦淮碧伸手拦住了：“要吃去冰箱里拿，这个我拿来给司扬的。”
老秦顾左右而言他：“那你说，是美观好还是实用好？”
“司扬，你告诉某些人，婚礼上吵架怎么了？我看过那么多场一大堆人感动得不行的婚礼，到最后以离婚收场的还少么？吵架也是一种交流，在婚礼上吵架，不是更特别更有意思？”
没错，贺司扬有时候是不动窗帘动其他家具派。
贺司扬倒是没有赶鸭子上架的样子，顿了顿说：“又美观又实用的窗帘，多花点时间应该能挑到。”
“姥姥，会伪装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一不小心就被骗了。”
周小玩哭笑不得，见她们三个齐刷刷看向还未发表观点的贺司扬，也跟着看了过去。
“那我平时看着它心情好，多花一点时间拆洗怎么了？值呀。”
周小玩冲他眨眼睛：“那姥爷，你跟姥姥吵什么了，拖到现在都没解决？”
秦淮碧等周小玩把橘子散了一圈才说：“美观也好，实用也罢，买之前先商量好，你要是没参与，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别我花钱花心思把事情办妥了，你才来跟我说不满意，那早之前干什么去了？你要真不乐意，买一条你自己满意的来换上，跟我吵没用，你自己动手，买回来装上不就完了？两条窗帘有什么不好，还能换着用。”
她想贺司扬应该不太想加入这个话题的讨论，但以他的体面，肯定不会推拒。
“他又不爱吃这个，你就不能拿点他爱吃的？”
秦淮碧带回来两袋喜糖，一桶土鸡蛋，一盒鸭货，一箱潍坊萝卜，还有七七八八一大袋子东西。
《你不是我的理想伴侣》
唐女士，吵吵更健康派。
老秦不同意：“审美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一条窗帘碍什么事儿？眼睛一闭一睁，有什么区别？”
秦淮碧不喜欢鱼子酱，觉得味道也就那样，但她又爱鱼子酱，所以别人送来她也会收。
“个性表达我支持，但你的个性我不一定喜欢啊。”周小玩提出异议。
“那就再去买第三条，别跟我吵吵，说话不如行动。”
“得！搞起分居来了，问题更大发了！”知道贺司扬是在开玩笑，老秦也夸张起来：“还是个需要经济条件来支撑的办法，说起来这是间接逃避问题了啊。”
秦淮碧说是打网球认识的朋友，结婚的是女儿，二婚，秦淮碧过去观礼顺便见一个AI初创公司的女老板，两人推杯交盏，相谈甚欢，谁知刚互相交换完戒指的两位新人忽然就在台上大吵了起来，起初只是两个人吵，后来演变成两家人对骂，凑过去听两耳朵，才明白是为了新房里一条窗帘吵起来了，一方说那颜色放家里不搭，一方说没得那么多讲究，东西首先要得实用。
] “我们那不是刚吵么……”老秦一脸心虚，“还没来得及达成共识！”
“往常你们吵架也不一定都能达成共识啊。”
周小玩，美学必须至上派。
周小玩不赞同，“你是说不至于为了一条窗帘吵架了？”
周小玩第一次见到法国老太太的那年，她妈已经干了七八年风投，赚过，赔过，结过婚，也离过。她被她妈从幼儿园大班接回家，说这个暑假家里会来客人，要她帮忙招待。她满心期待来了新朋友，可谁知是个不会说中文的老太太。
“知道他不爱吃，本来也不是拿来吃的，是用来送人的，”秦淮碧好笑地解释，见贺司扬洗了手过来，示意他走的时候带上，“这阵子这牌子可抢手了，想买还得排队呢，这不碰上有以前的同事过来开会么，给我带了几盒，你带回去给你爸，自己吃也好，送人也好，上回我在朋友那儿尝过，味道还不差。”
行，老秦这是有问题早解决千万不能拖派。
“吵架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要一声不吭买到第十条窗帘么？”唐女士开口了，“审美有时候真说不好，协调是美，个性也是美，你说它土，又土又美的东西也是有的。宁愿出错，也不要无聊，一条有个性的窗帘总比不被注意到的窗帘有存在感。”
“也不能这么说，问题出在没提前商量，到底是实用好还是美观好，这些提前讨论好了，大家有了共识不就吵不起来么？就算真吵了，也千万别拖，你一拖，这怨气就越积越大，两边互相看不顺眼了，别的没问题的也跟着有问题了。”
“周小玩，你是会动手的人么？”秦淮碧就差冲她翻白眼了。
秦淮碧是最讨厌吃鱼子酱的人了，她说不差那应该是真的还不差。
“说起来是一条窗帘的事么，也不是，两家人肯定是积怨已久，忍不了了，才在婚礼上爆发了。”老秦第一时间对此发表看法。
“是个好办法，”老秦赞同地点点头，可又有些发愁，“可这就对玩玩说的审美更有要求了，你这家具一挪，说不定窗帘的问题没能解决，还挪出其他问题来了，挪好几样多半是要比挪一样要来得难的吧？”
“区别可大了！那可是天天要住的地方，你想想你忙了一天下班回来，推门第一眼看到那土不拉几的窗帘，不得两眼一黑气晕过去？这可是严重影响心情的。”
“什么？”几个人又都看向他。
周小玩可有可无，没吃到那抢手的鱼子酱，就随手拆了一盒喜糖，问她妈：“谁结婚啊？”
“你这不行啊，两条换着用，总有一个人不满意。”
“是，两个人审美就是不一样，你觉得不好，我觉得好，换一条窗帘，你觉得好了，我又觉得不好，那怎么办？就吵呗，一条窗帘的事可大可小，吵了也不代表感情就不好了，吵着吵着，不就更了解对方了么？知道对方脾性和想法了，以后再遇到其他事情就有经验了嘛。”
“你……”老秦板起面孔，“玩玩，你帮我转告某些人，她说得不无道理，我被说服了！”
“怎么就逃避问题了？我就觉得分居不错，”唐女士并不看老秦，“有阵子不是流行婚前同居么，这是建立在结婚了就一定要同居的前提下，可多少人问题就出在同居后？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就非要磨合呢？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就像网络上那句话说的，各自独美不好么？既然同居前没什么大问题，那就没必要同居。如果一个人的本性只有同居了才能看清楚，那这人也伪装不了多久，不管未来同不同居，问题早晚都要发生。婚前一定要旅行一次的说法也是同样的道理。”
“好看不就够啦！再难拆洗总不会花一天时间吧？我开心了那么久，花这一天的代价我乐意。再说了，我就不能选既美观又实用的？窗帘哪那么难选的？”
“我请家政不行啊？”
“伪装是一方面，作为另一方，装作看不见也是问题之一。所以我说么，女
“你单样子好看有什么用？得方便拆洗，你不好拆洗，到时候抓狂了就知道还是实用来得好。”
好，这是有时间吵架不如行动派。
贺司扬被这一致的反应给逗笑了，周小玩也跟着笑了，她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两人之前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分歧，他们有过各种各样的处理方法，有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也有妥善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可是选了很久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周小玩剥了个橘子，掰一瓣送她妈嘴边，“老板您有何高见？”
“不行不行，拒绝中庸派！”除了周小玩，其他三人纷纷摇头。
那是一个极度漫长的暑假，在周小玩的印象里，也是在那个暑假之后，她妈的事业越做越大，大赚了一番，后来又大赔，赔个底朝天，再大赚，大赔，起起伏伏到现在。
“换谁洗都不影响难拆洗这个事实。”
有天她经过一家珠宝店，见里头几个人围在桌子旁，其中一个不知在介绍什么，摆在桌上黑乎乎的，等见那几人把东西往虎口上放，再一口吃掉，她才意识到那东西是鱼子酱。秦淮碧推门进去，听那推销员说得天花乱坠，珠宝店老板起初不屑，最后却还是心甘情愿掏了腰包。推销员开开心心走了，秦淮碧快步追上去，推销员问她买多少，她说她不买鱼子酱，她买推销鱼子酱的经验。
“当然是美观好了，买窗帘也是考验审美和品味的，一个审美差的人你能忍得了？”
有人不乐意了：“玩玩，你跟某些人说说，再吵至于吵到婚礼上么？”
“说得轻巧，你买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实用的，明明两个都不错的选择，总往那个不实用的选，一丁点儿妥协都不行。就你那的窗帘，好看是好看了，大晚上也跟白天一样，一点不遮光。”
秦淮碧的第一份工作是卖鱼子酱。那时她刚在英国读完一个硕士学位，拿到几个还不错的工作机会，回国的机票老秦都给买好了，她在机场给唐女士打电话，说这么回去有点不甘心，可怎么不甘心又说不上来，唐女士说那就继续待着，想清楚了再说。秦淮碧退了机票，回去续租了房子。以她的能力找工作不难，可她提不起兴趣，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他自己先笑了：“窗帘不管它了，再买套房子重新设计好了。”
起初秦淮碧只卖鱼子酱，后来也卖白松露，她跑遍英国，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个来英国旅居的法国人，早年在华尔街做风投，秦淮碧第一眼就觉得这个老太太不简单，有意跟她攀谈，又要来她的私人电话。老太太后来接到电话，笑吟吟说自己不买鱼子酱，秦淮碧就解释，说她不推销鱼子酱，她是来推销自己。
老秦说的问题贺司扬碰过不少回，确实难，他看起来有些为难：“那只能用那个更彻底的解决办法了。”
贺司扬说：“既然窗帘已经装好了，再拆下来也挺麻烦的，那就不动它，去动其他家具，挪一挪重新搭配一下，或者再添几样和窗帘同色系的摆件，窗帘看着就没那么突兀了。”
袋子里有几盒鱼子酱，单独用小袋子装了，周小玩不爱吃但爱新鲜，想着拆一盒尝尝，被秦淮碧伸手拦住了：“要吃去冰箱里拿，这个我拿来给司扬的。”
老秦顾左右而言他：“那你说，是美观好还是实用好？”
“司扬，你告诉某些人，婚礼上吵架怎么了？我看过那么多场一大堆人感动得不行的婚礼，到最后以离婚收场的还少么？吵架也是一种交流，在婚礼上吵架，不是更特别更有意思？”
没错，贺司扬有时候是不动窗帘动其他家具派。
贺司扬倒是没有赶鸭子上架的样子，顿了顿说：“又美观又实用的窗帘，多花点时间应该能挑到。”
“姥姥，会伪装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一不小心就被骗了。”
周小玩哭笑不得，见她们三个齐刷刷看向还未发表观点的贺司扬，也跟着看了过去。
“那我平时看着它心情好，多花一点时间拆洗怎么了？值呀。”
周小玩冲他眨眼睛：“那姥爷，你跟姥姥吵什么了，拖到现在都没解决？”
秦淮碧等周小玩把橘子散了一圈才说：“美观也好，实用也罢，买之前先商量好，你要是没参与，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别我花钱花心思把事情办妥了，你才来跟我说不满意，那早之前干什么去了？你要真不乐意，买一条你自己满意的来换上，跟我吵没用，你自己动手，买回来装上不就完了？两条窗帘有什么不好，还能换着用。”
她想贺司扬应该不太想加入这个话题的讨论，但以他的体面，肯定不会推拒。
“他又不爱吃这个，你就不能拿点他爱吃的？”
秦淮碧带回来两袋喜糖，一桶土鸡蛋，一盒鸭货，一箱潍坊萝卜，还有七七八八一大袋子东西。
《你不是我的理想伴侣》
唐女士，吵吵更健康派。
老秦不同意：“审美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一条窗帘碍什么事儿？眼睛一闭一睁，有什么区别？”
秦淮碧不喜欢鱼子酱，觉得味道也就那样，但她又爱鱼子酱，所以别人送来她也会收。
“个性表达我支持，但你的个性我不一定喜欢啊。”周小玩提出异议。
“那就再去买第三条，别跟我吵吵，说话不如行动。”
“得！搞起分居来了，问题更大发了！”知道贺司扬是在开玩笑，老秦也夸张起来：“还是个需要经济条件来支撑的办法，说起来这是间接逃避问题了啊。”
秦淮碧说是打网球认识的朋友，结婚的是女儿，二婚，秦淮碧过去观礼顺便见一个AI初创公司的女老板，两人推杯交盏，相谈甚欢，谁知刚互相交换完戒指的两位新人忽然就在台上大吵了起来，起初只是两个人吵，后来演变成两家人对骂，凑过去听两耳朵，才明白是为了新房里一条窗帘吵起来了，一方说那颜色放家里不搭，一方说没得那么多讲究，东西首先要得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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