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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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司扬松开她，显然是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必要？”
往常听见他就笑了，现在却笑不出来：“我知道我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但总要允许我有点个人情绪吧？情绪上来哪里还会想那么多？何况你担心的也不一定会发生，我还没无能到别人就能轻易给我使绊子吧？就算真有，就没有解决办法了？”
“别来找我！”
周小玩不喜欢他那种自嘲的语气，本来要反驳的，可被他一激，就应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贺司扬替她理了理头发，等着她开口。
她冷哼：“说得那么好听，我自己都没觉得有多好。人家也不差，就算他不是制片人的儿子，也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能让他脾气软成这样，已经是很少见了，周小玩却是越想越生气，努力忍着没爆发：“文杰已经定好行程了，餐厅也预约好了，你不去，我一个人也能去。”
她一边说一边去抢他手里的烟，其实根本不知道抢来了要做什么，只是单纯想要跟他过不去：“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老是要曲解我的意思，早晚要被你气死！”
“那就损失好了。”贺司扬整个人都冷下来，“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我自己负责，就算以后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回过头来怪你。”
他仍旧只是望着她，她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东西都收拾好了？”
贺司扬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尽力去游说了，领导始终不听那就算了。他这几天也确实愤怒了，不爽了，但再多的情绪到现在也已经消解了。
他坐在床头，离她很近，周小玩当然是想要等他一起的，可理智让她没法答应他。
“因为我占理，”他还执着于那一个问题，“你不是别人，别人写不出那么好的方案。”
去上海忙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想也知道是出了什么必须他到场的事。所以他抽烟并不是因为那个项目，是因为不能跟她一块儿去纽约。
他语气里带着情绪，周小玩也气不顺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呢？不是我的方案，也不是定风波的方案，制片坚持要选他儿子的公司，你也会丢下这个项目不管了吗？不会的吧？”
好，只这一个字，周小玩就可以确定了，她并没有感知错，替他说出那两个字：“但是……”
她推开他：“问你呢！”
“那你还抽那么多烟？”周小玩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下巴，“好久没见你这么郁闷。”
周小玩沉默了几秒，说：“噢。”
她话越少，说明生气得越厉害，贺司扬要去抱她，被她躲开了，他仍坚持把她捞来怀里：“我们一起改签？”
她不知道贺司扬什么时候走的，只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来亲自己，动作很轻，落在她额头上，又隐约感知到他要走，想要伸手抓住他，可意识敌不过意志，下一秒人就睡沉了过去。
周小玩又一次气得要爆炸了：“你以为我是怕你怪我吗？你自己做的选择，你想怪我还不给你怪呢！我还不是担心你！”
眼见着贺司扬皱了眉，她解释：“我刚在酒吧听人说了。之前就说过了嘛，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弃这个项目。”
“没有。”他两个字就把别人给钉死了，“但确实也不差，既然他们坚持要用，那就用吧。他们不用你的方案，损失的不是你，是这部电影，是开拍。”
她挣扎着要起身，贺司扬抓着她不放：“只是晚几天，你先过去，我忙完就去找你。”
贺司扬似是不解了两秒，才问：“你觉得没必要？”
“对，你说得对，我大概率就不会了，这是重点项目，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就算我再喜欢哪个方案，现在不选以后还能选，挪给另一部合适的电影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那样既不会得罪人，还能把喜欢的方案留下，皆大欢喜了。”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有苦恼，也有心虚：“临时要去上海几天。”
她一时也消不了气，想到明天要一个人走，就更不想搭理他了，用力将他手一甩，翻个身朝向另一边。
赌气时候说的话，有真也有假，反正周小玩顾不得那么多了，话一撂完，只当贺司扬是透明人，闷着头进了洗手间，洗完澡再出来，屋里已经变了样，东西收拾好了，行李箱里的东西也被整理过了，他自己又站去阳台上抽烟了。
“这不是重点，是不是我都一样，重点是你这样做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是换个人继续做这个项目，最后损失的只有你一个人。”
坐起来，她攀住他的肩说：“我们商量个事儿？”
“当然没必要，他从你入行开始就是你的老师，你也说过，他够专业，但也极其看重利益，现在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撕破脸，以后等你自己制片了，他要是想，一两句话就能给你带来麻烦。”
她没空管他，闷去床上继续生气，过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她闭上眼睛假装睡了，很快就感觉到一只有些凉的手伸过来，将她缠在一处的头发一点点理顺，又有好一会儿没动静，然后又伸了手过来将她手裹在手心，知道她没睡，低声问她：“真不等我？”
周小玩扑到了他身上：“我哪里算得一清二楚了！本来也就是随手转的，你老觉得我是别有用心，现在还乱给我安罪名，明明就只是担心以后你会被人使绊子！”
贺司扬别开手不给她：“那是谁把钱算得一清二楚？现在还要我把你当作别人，我是什么精准的机器吗周小玩？面对你的事情也还是一点情绪都不能有？”
以她对贺司扬的了解，肯定是不得不才有了现在的变卦，她本该理解他，也尽量理解了，但心情还是好不了。
“嗯。”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横过来有，竖过来有，怎么都有！”
她情绪激动，跪在他腿上差点摔了，被他一把搂住，她翻身要起来，贺司扬箍住没让，她还在气头上，全身都在挣扎，对着他又是捶又是咬，贺司扬一一受了，低下头就去堵她的嘴，她挣扎得就更厉害了，可贺司扬跟扎了根似的，起初是抱在腿上亲，一会儿重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一边吻一边去顺她的头发，她头发原本还算柔顺，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在生气，头发也跟着毛躁起来，尤其那几根碎发，他忍不住顺了又顺。周小玩被他顺得舒服了，可不愿意承认，低声骂他混蛋。
他不说话，低下头又来吻她。她分得清他的吻，多半时候是想亲就亲了，偶尔带着点目的，想要索取也好，故意让她生气也好，还有像现在，带着些情绪，那情绪她一时分辨不出来，但隐隐约约快要感知到了。
“《百分百恋爱》这个项目，你还是做吧。”
“你不去也好，反正你跟文杰互相看不顺眼，我也省得在中间当夹心饼干了，好不容易有年假，我跟文杰去过二人世界，你忙你的去吧！”
] 贺司扬松开她，显然是有点不高兴了：“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必要？”
往常听见他就笑了，现在却笑不出来：“我知道我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但总要允许我有点个人情绪吧？情绪上来哪里还会想那么多？何况你担心的也不一定会发生，我还没无能到别人就能轻易给我使绊子吧？就算真有，就没有解决办法了？”
“别来找我！”
周小玩不喜欢他那种自嘲的语气，本来要反驳的，可被他一激，就应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贺司扬替她理了理头发，等着她开口。
她冷哼：“说得那么好听，我自己都没觉得有多好。人家也不差，就算他不是制片人的儿子，也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能让他脾气软成这样，已经是很少见了，周小玩却是越想越生气，努力忍着没爆发：“文杰已经定好行程了，餐厅也预约好了，你不去，我一个人也能去。”
她一边说一边去抢他手里的烟，其实根本不知道抢来了要做什么，只是单纯想要跟他过不去：“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老是要曲解我的意思，早晚要被你气死！”
“那就损失好了。”贺司扬整个人都冷下来，“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我自己负责，就算以后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回过头来怪你。”
他仍旧只是望着她，她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东西都收拾好了？”
贺司扬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尽力去游说了，领导始终不听那就算了。他这几天也确实愤怒了，不爽了，但再多的情绪到现在也已经消解了。
他坐在床头，离她很近，周小玩当然是想要等他一起的，可理智让她没法答应他。
“因为我占理，”他还执着于那一个问题，“你不是别人，别人写不出那么好的方案。”
去上海忙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想也知道是出了什么必须他到场的事。所以他抽烟并不是因为那个项目，是因为不能跟她一块儿去纽约。
他语气里带着情绪，周小玩也气不顺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呢？不是我的方案，也不是定风波的方案，制片坚持要选他儿子的公司，你也会丢下这个项目不管了吗？不会的吧？”
好，只这一个字，周小玩就可以确定了，她并没有感知错，替他说出那两个字：“但是……”
她推开他：“问你呢！”
“那你还抽那么多烟？”周小玩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下巴，“好久没见你这么郁闷。”
周小玩沉默了几秒，说：“噢。”
她话越少，说明生气得越厉害，贺司扬要去抱她，被她躲开了，他仍坚持把她捞来怀里：“我们一起改签？”
她不知道贺司扬什么时候走的，只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来亲自己，动作很轻，落在她额头上，又隐约感知到他要走，想要伸手抓住他，可意识敌不过意志，下一秒人就睡沉了过去。
周小玩又一次气得要爆炸了：“你以为我是怕你怪我吗？你自己做的选择，你想怪我还不给你怪呢！我还不是担心你！”
眼见着贺司扬皱了眉，她解释：“我刚在酒吧听人说了。之前就说过了嘛，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弃这个项目。”
“没有。”他两个字就把别人给钉死了，“但确实也不差，既然他们坚持要用，那就用吧。他们不用你的方案，损失的不是你，是这部电影，是开拍。”
她挣扎着要起身，贺司扬抓着她不放：“只是晚几天，你先过去，我忙完就去找你。”
贺司扬似是不解了两秒，才问：“你觉得没必要？”
“对，你说得对，我大概率就不会了，这是重点项目，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就算我再喜欢哪个方案，现在不选以后还能选，挪给另一部合适的电影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那样既不会得罪人，还能把喜欢的方案留下，皆大欢喜了。”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有苦恼，也有心虚：“临时要去上海几天。”
她一时也消不了气，想到明天要一个人走，就更不想搭理他了，用力将他手一甩，翻个身朝向另一边。
赌气时候说的话，有真也有假，反正周小玩顾不得那么多了，话一撂完，只当贺司扬是透明人，闷着头进了洗手间，洗完澡再出来，屋里已经变了样，东西收拾好了，行李箱里的东西也被整理过了，他自己又站去阳台上抽烟了。
“这不是重点，是不是我都一样，重点是你这样做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是换个人继续做这个项目，最后损失的只有你一个人。”
坐起来，她攀住他的肩说：“我们商量个事儿？”
“当然没必要，他从你入行开始就是你的老师，你也说过，他够专业，但也极其看重利益，现在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撕破脸，以后等你自己制片了，他要是想，一两句话就能给你带来麻烦。”
她没空管他，闷去床上继续生气，过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她闭上眼睛假装睡了，很快就感觉到一只有些凉的手伸过来，将她缠在一处的头发一点点理顺，又有好一会儿没动静，然后又伸了手过来将她手裹在手心，知道她没睡，低声问她：“真不等我？”
周小玩扑到了他身上：“我哪里算得一清二楚了！本来也就是随手转的，你老觉得我是别有用心，现在还乱给我安罪名，明明就只是担心以后你会被人使绊子！”
贺司扬别开手不给她：“那是谁把钱算得一清二楚？现在还要我把你当作别人，我是什么精准的机器吗周小玩？面对你的事情也还是一点情绪都不能有？”
以她对贺司扬的了解，肯定是不得不才有了现在的变卦，她本该理解他，也尽量理解了，但心情还是好不了。
“嗯。”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横过来有，竖过来有，怎么都有！”
她情绪激动，跪在他腿上差点摔了，被他一把搂住，她翻身要起来，贺司扬箍住没让，她还在气头上，全身都在挣扎，对着他又是捶又是咬，贺司扬一一受了，低下头就去堵她的嘴，她挣扎得就更厉害了，可贺司扬跟扎了根似的，起初是抱在腿上亲，一会儿重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一边吻一边去顺她的头发，她头发原本还算柔顺，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在生气，头发也跟着毛躁起来，尤其那几根碎发，他忍不住顺了又顺。周小玩被他顺得舒服了，可不愿意承认，低声骂他混蛋。
他不说话，低下头又来吻她。她分得清他的吻，多半时候是想亲就亲了，偶尔带着点目的，想要索取也好，故意让她生气也好，还有像现在，带着些情绪，那情绪她一时分辨不出来，但隐隐约约快要感知到了。
“《百分百恋爱》这个项目，你还是做吧。”
“你不去也好，反正你跟文杰互相看不顺眼，我也省得在中间当夹心饼干了，好不容易有年假，我跟文杰去过二人世界，你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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