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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过来，柳知意便退到一旁去了，她接过侍女手中的茶，递到皇上面前。
不一会儿，另一道嗓音道：“你小声些，无论这柳知意从前是何身份，但当她被太后封为福乐郡主的那一刻起，就已不是你我可以乱嚼舌根的了。况且如今她嫁给了梁王，以后就是正经的梁王妃了，你还是不要与她为敌的好。”
明德殿自然好，只是宫内院墙高叠，哪有宫外舒服自在？
长宁看着眼前的景状，勾了勾唇。
皇帝斜眼看了他一眼，“朕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府里，贺相便如此小气？”
柳知意闻言，瞧瞧抬头看了眼皇上，瞧着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羞怯开口：“太后又打趣福乐。”
上回在宴会上，虽说皇上并没有明着责罚她，但她一直心里忐忑不安，更不敢和太后说。直到这些时日，她发现皇上好像并没有追责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
太后接过茶水的动作一顿，祁淮说：“太后安心，朕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梁王成婚之后，朕便开始让人修葺东宫。”
第二日是梁王大婚之日，整个京都一片喜庆。朝臣得知太后会亲自来梁王府观礼，早在吉时之前，便都赶到了梁王府恭迎太后懿驾。
“太后何必生气。”祁淮亲自端了杯茶递给太后：“太后想问的怕不是朕去不去观礼吧？”
祁淮虽然看不上福乐的某些做派，但管教福乐的事，太后自己不上心，他更不可能操这个心。
“况且，他哪里值得我去抢婚？”
柳知意神色一僵，无措的站在一旁。
柳知意心里打鼓，一时有些慌了心神。
那道嗓音又压低了些许：“那位如今在大庆已是禁言之人，怎可乱说！”
祁淮神色淡淡，太后瞧了他一眼，笑容也渐渐敛了起来，她对柳知意说：“好了，别在这杵着了，下去歇着吧，后日可有你忙的！”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他身子不宜过量饮酒。他放下酒樽，倒也没强求。
“笑什么？”贺裕庭低声问。
贺裕庭失笑，“臣的府邸哪里比得上陛下的明德殿。”
只是站着久了，腿有点酸。
他让人将酒温过之后端上来，祁淮叹道：“还是你这清静。”
可是现在皇上这副样子，难道是——
大庆皇室很久未有喜事，这次梁王大婚，宫内宫外可算是整整忙了好几个月。
祁淮嗯了一声，迈进院子：“朕记着你这有几壶好酒。”
皇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声说：“太后懿驾，足够彰显重视了。”
想她一个大凉长公主，嫁到大庆来时居然都没有如今一介养女成婚的场面大。
娇俏声音的女主似乎也有些后怕，“……怕什么，这里又没旁人。我只是不服气罢了，这柳知意身子不好，梁王娶了她有什么好的？怕是连个血脉都留不下！况且梁王殿下又不愿意娶她，你瞧这眼看着就到吉时了，哪里有小王爷的影子？这大婚，还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呢！”
贺裕庭正在和长宁叮嘱明日梁王大婚的相关事宜，贺裕庭眉头蹙着一直没放松过，长宁看他这个样子，反倒是笑了出来。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丁点响声也不敢发出。
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祁淮听罢，也懒得进殿换朝服，直接便往康宁宫去了。
贺裕庭瞧见他的神色，心中一跳，下意识主动上前，不着痕迹的挡住祁淮的视线：“陛下去里面坐吧？”
“这柳知意何德何能，不过一介孤女罢了，若不是从小养在太后膝下，如今哪有这好命嫁给梁王殿下？”
“毕竟你皇兄去了，旻儿也只剩你这个叔父了。”
可她当初却竟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若真是眼盲心盲。
祁淮视线一转，正好瞧见女子衣角滑过道路尽头，消失不见。
第十章
“慎言！”
贺裕庭还未说完，祁淮就抬了抬手，示意贺裕庭起身。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哀家养了你这么些年，自然是舍不得你嫁人的。只不过哀家却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你和旻儿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有哀家撑腰，他若是欺负你，哀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贺裕庭出门接驾到时候，正巧碰上皇帝跨过院廊，贺裕庭跪了下来，“臣不知陛下来访——”
这姑娘眼光倒是不错，长宁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贺裕庭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件蓝色衫裙，带了面巾遮面——今日几乎是整个京都的达官贵人都会前来，来赴宴的女子莫不是都衣着鲜丽，她这幅打扮着实是过于素净了。
“你这么如临大敌做什么，怕我去抢婚？”
“什么梁王妃！不过就是个继室而已！”
若陛下不是个明君，那他当初就不会通过殿试，现在更不可能到达如今的位置。
西域那几匹料子虽然难得，但宫中谁人不知福乐郡主是太后的心头肉，光是嫁妆，康宁宫就给福乐郡主备了整整一百二十抬，更何况这几匹西域布料。
贺裕庭笑了笑：“陛下好记性。”
贺裕庭才在院内站了一会儿，便被朝臣拉走了。宴请朝臣在外院，女眷都被安排在后院，他自然不可能将长宁带过去，只能低声嘱咐，“不要乱跑，一会我去接你。”
“荒唐。”太后拍了拍桌子。
祁淮喝了不少，贺裕庭瞧见，低声吩咐侍从不必再温酒。
当初殿试他被陛下钦点为状元，这些年，他也是被陛下一手提拔上来，才能到如今的位置。陛下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君，更是有着知遇之恩的伯乐。
长宁颔首，便跟着侍女往后院去了。
来不及细想，贺裕庭立马对长宁说：“你先回去。”
长宁对这大庆京都贵女的宴会没甚兴趣，便没让侍女跟着，言自己想逛一逛沿途的景色。侍女虽奇怪于这位丞相府里的表姑娘不去参加宴会，却在这秋风萧瑟时要去逛什么劳什子的后花园，但却也知道眼前这衣着朴素的姑娘不是自己可以得罪得起的，也不敢反驳，告了声罪便退下了。
“皇帝有心了。”
贺裕庭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府内的哪样东西不是陛下所赐？”
贺裕庭看着她不说话，眉头皱的越发地紧了。长宁敛了笑意，道：“你安心。”
他只道：“你这是朕赐下的，当初赐你府邸的时候朕就记着你爱竹，刚巧想起这府里有一片竹林，便赐给了你。”
丞相府。
贺裕庭道：“那是臣心里明白，若是大庆朝臣效忠的是一个昏君，自然不会喜欢臣之所言，那臣就算落榜也不觉可惜。但若是一代明君，自然喜欢臣说真话，而不是一味附和。”
她四处瞧了瞧，想找个可以歇脚
帝王良久没有说话，很久，祁淮嗓音淡淡：“朕是一介明君吗？”
贺裕庭：“陛下厚爱，裕庭不敢忘记。”
皇帝到的时候，太后正拉着福乐郡主的手说话。瞧见皇帝进来，殿内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朕还记着当初你殿试所言，当时他们为了讨好朕，都是顺着朕答话，你倒是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皇帝饮了口酒，笑着没说话。
长宁带着新露往后花园去躲闲去了，可很显然，不想参加这宴会的恐怕不止她一个人。长宁刚走进花园的拐角处，便听到另一侧有位娇俏的女声压低着嗓音和旁人说着话。
“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朕今日到你这来就是躲个清闲。”
贺裕庭一愣，祁淮这么这个时候来了？
祁淮坐到太后身侧，并没有碰那杯茶。
她越说越气：“真是被这柳知意捡了漏了，也是，有珠玉在前，小王爷这么可能看得上柳知意这赝品？嘉阳长公主这么可能是她能比的上的！”
祁淮一顿，随即笑了出来。
祁淮嗯了一声，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柳知意是肃敏太子的养女，肃敏太子战死之后，太后便将柳知意接进了宫，封了个郡主，亲自养着。
贺裕庭和长宁来的并不算晚，但到了梁王府之后，才发现朝臣却几乎已经全都到齐了。
祁淮上前，“儿子给母后请安。”
贺裕庭顿了顿，到底是点了点头，“明日赴宴，万事小心。从前你虽然深居简出，但见过你的人也不是没有，你如今虽样貌变了，但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些旧日的影子，若让有心人认出来，那就不好了。”
柳知意知晓这是太后有话要和皇上说了，便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闻言，太后的神色果然好些了，她喝了口茶水，“旻儿成婚当天，皇上若无要事，还是去一趟。”
长宁朝新露使了个眼神，新露瞬间会意。
长宁笑意未减：“只是觉着有些讽刺罢了。”
太后放眼瞧着，笑着说：“上次皇上派人送来的料子哀家瞧着倒是很适合福乐，福乐马上要出嫁了，哀家便索性将那几件料子当作添妆了。”
长宁点头，从侧门离开了。
这个问话，若是砸到一般朝臣头上，自然是两股战战，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贺裕庭听罢，只道：“只看臣如今的位置，不就可窥探一二了么？”
这日刚下朝，康宁宫的下人就到明德殿外候着了，说是太后请陛下去一趟康宁宫。
“后日旻儿和福乐成婚，皇上可去观礼？”太后问。
“贺相如今是越发会说话了。”
贺裕庭还想再叮嘱些什么，他身边的侍从却匆匆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相爷，皇上来了。”
] 皇上过来，柳知意便退到一旁去了，她接过侍女手中的茶，递到皇上面前。
不一会儿，另一道嗓音道：“你小声些，无论这柳知意从前是何身份，但当她被太后封为福乐郡主的那一刻起，就已不是你我可以乱嚼舌根的了。况且如今她嫁给了梁王，以后就是正经的梁王妃了，你还是不要与她为敌的好。”
明德殿自然好，只是宫内院墙高叠，哪有宫外舒服自在？
长宁看着眼前的景状，勾了勾唇。
皇帝斜眼看了他一眼，“朕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府里，贺相便如此小气？”
柳知意闻言，瞧瞧抬头看了眼皇上，瞧着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羞怯开口：“太后又打趣福乐。”
上回在宴会上，虽说皇上并没有明着责罚她，但她一直心里忐忑不安，更不敢和太后说。直到这些时日，她发现皇上好像并没有追责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
太后接过茶水的动作一顿，祁淮说：“太后安心，朕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梁王成婚之后，朕便开始让人修葺东宫。”
第二日是梁王大婚之日，整个京都一片喜庆。朝臣得知太后会亲自来梁王府观礼，早在吉时之前，便都赶到了梁王府恭迎太后懿驾。
“太后何必生气。”祁淮亲自端了杯茶递给太后：“太后想问的怕不是朕去不去观礼吧？”
祁淮虽然看不上福乐的某些做派，但管教福乐的事，太后自己不上心，他更不可能操这个心。
“况且，他哪里值得我去抢婚？”
柳知意神色一僵，无措的站在一旁。
柳知意心里打鼓，一时有些慌了心神。
那道嗓音又压低了些许：“那位如今在大庆已是禁言之人，怎可乱说！”
祁淮神色淡淡，太后瞧了他一眼，笑容也渐渐敛了起来，她对柳知意说：“好了，别在这杵着了，下去歇着吧，后日可有你忙的！”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他身子不宜过量饮酒。他放下酒樽，倒也没强求。
“笑什么？”贺裕庭低声问。
贺裕庭失笑，“臣的府邸哪里比得上陛下的明德殿。”
只是站着久了，腿有点酸。
他让人将酒温过之后端上来，祁淮叹道：“还是你这清静。”
可是现在皇上这副样子，难道是——
大庆皇室很久未有喜事，这次梁王大婚，宫内宫外可算是整整忙了好几个月。
祁淮嗯了一声，迈进院子：“朕记着你这有几壶好酒。”
皇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声说：“太后懿驾，足够彰显重视了。”
想她一个大凉长公主，嫁到大庆来时居然都没有如今一介养女成婚的场面大。
娇俏声音的女主似乎也有些后怕，“……怕什么，这里又没旁人。我只是不服气罢了，这柳知意身子不好，梁王娶了她有什么好的？怕是连个血脉都留不下！况且梁王殿下又不愿意娶她，你瞧这眼看着就到吉时了，哪里有小王爷的影子？这大婚，还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呢！”
贺裕庭正在和长宁叮嘱明日梁王大婚的相关事宜，贺裕庭眉头蹙着一直没放松过，长宁看他这个样子，反倒是笑了出来。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丁点响声也不敢发出。
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祁淮听罢，也懒得进殿换朝服，直接便往康宁宫去了。
贺裕庭瞧见他的神色，心中一跳，下意识主动上前，不着痕迹的挡住祁淮的视线：“陛下去里面坐吧？”
“这柳知意何德何能，不过一介孤女罢了，若不是从小养在太后膝下，如今哪有这好命嫁给梁王殿下？”
“毕竟你皇兄去了，旻儿也只剩你这个叔父了。”
可她当初却竟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若真是眼盲心盲。
祁淮视线一转，正好瞧见女子衣角滑过道路尽头，消失不见。
第十章
“慎言！”
贺裕庭还未说完，祁淮就抬了抬手，示意贺裕庭起身。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哀家养了你这么些年，自然是舍不得你嫁人的。只不过哀家却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你和旻儿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有哀家撑腰，他若是欺负你，哀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贺裕庭出门接驾到时候，正巧碰上皇帝跨过院廊，贺裕庭跪了下来，“臣不知陛下来访——”
这姑娘眼光倒是不错，长宁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贺裕庭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件蓝色衫裙，带了面巾遮面——今日几乎是整个京都的达官贵人都会前来，来赴宴的女子莫不是都衣着鲜丽，她这幅打扮着实是过于素净了。
“你这么如临大敌做什么，怕我去抢婚？”
“什么梁王妃！不过就是个继室而已！”
若陛下不是个明君，那他当初就不会通过殿试，现在更不可能到达如今的位置。
西域那几匹料子虽然难得，但宫中谁人不知福乐郡主是太后的心头肉，光是嫁妆，康宁宫就给福乐郡主备了整整一百二十抬，更何况这几匹西域布料。
贺裕庭笑了笑：“陛下好记性。”
贺裕庭才在院内站了一会儿，便被朝臣拉走了。宴请朝臣在外院，女眷都被安排在后院，他自然不可能将长宁带过去，只能低声嘱咐，“不要乱跑，一会我去接你。”
“荒唐。”太后拍了拍桌子。
祁淮喝了不少，贺裕庭瞧见，低声吩咐侍从不必再温酒。
当初殿试他被陛下钦点为状元，这些年，他也是被陛下一手提拔上来，才能到如今的位置。陛下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君，更是有着知遇之恩的伯乐。
长宁颔首，便跟着侍女往后院去了。
来不及细想，贺裕庭立马对长宁说：“你先回去。”
长宁对这大庆京都贵女的宴会没甚兴趣，便没让侍女跟着，言自己想逛一逛沿途的景色。侍女虽奇怪于这位丞相府里的表姑娘不去参加宴会，却在这秋风萧瑟时要去逛什么劳什子的后花园，但却也知道眼前这衣着朴素的姑娘不是自己可以得罪得起的，也不敢反驳，告了声罪便退下了。
“皇帝有心了。”
贺裕庭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府内的哪样东西不是陛下所赐？”
贺裕庭看着她不说话，眉头皱的越发地紧了。长宁敛了笑意，道：“你安心。”
他只道：“你这是朕赐下的，当初赐你府邸的时候朕就记着你爱竹，刚巧想起这府里有一片竹林，便赐给了你。”
丞相府。
贺裕庭道：“那是臣心里明白，若是大庆朝臣效忠的是一个昏君，自然不会喜欢臣之所言，那臣就算落榜也不觉可惜。但若是一代明君，自然喜欢臣说真话，而不是一味附和。”
她四处瞧了瞧，想找个可以歇脚
帝王良久没有说话，很久，祁淮嗓音淡淡：“朕是一介明君吗？”
贺裕庭：“陛下厚爱，裕庭不敢忘记。”
皇帝到的时候，太后正拉着福乐郡主的手说话。瞧见皇帝进来，殿内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朕还记着当初你殿试所言，当时他们为了讨好朕，都是顺着朕答话，你倒是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皇帝饮了口酒，笑着没说话。
长宁带着新露往后花园去躲闲去了，可很显然，不想参加这宴会的恐怕不止她一个人。长宁刚走进花园的拐角处，便听到另一侧有位娇俏的女声压低着嗓音和旁人说着话。
“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朕今日到你这来就是躲个清闲。”
贺裕庭一愣，祁淮这么这个时候来了？
祁淮坐到太后身侧，并没有碰那杯茶。
她越说越气：“真是被这柳知意捡了漏了，也是，有珠玉在前，小王爷这么可能看得上柳知意这赝品？嘉阳长公主这么可能是她能比的上的！”
祁淮一顿，随即笑了出来。
祁淮嗯了一声，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柳知意是肃敏太子的养女，肃敏太子战死之后，太后便将柳知意接进了宫，封了个郡主，亲自养着。
贺裕庭和长宁来的并不算晚，但到了梁王府之后，才发现朝臣却几乎已经全都到齐了。
祁淮上前，“儿子给母后请安。”
贺裕庭顿了顿，到底是点了点头，“明日赴宴，万事小心。从前你虽然深居简出，但见过你的人也不是没有，你如今虽样貌变了，但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些旧日的影子，若让有心人认出来，那就不好了。”
柳知意知晓这是太后有话要和皇上说了，便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闻言，太后的神色果然好些了，她喝了口茶水，“旻儿成婚当天，皇上若无要事，还是去一趟。”
长宁朝新露使了个眼神，新露瞬间会意。
长宁笑意未减：“只是觉着有些讽刺罢了。”
太后放眼瞧着，笑着说：“上次皇上派人送来的料子哀家瞧着倒是很适合福乐，福乐马上要出嫁了，哀家便索性将那几件料子当作添妆了。”
长宁点头，从侧门离开了。
这个问话，若是砸到一般朝臣头上，自然是两股战战，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贺裕庭听罢，只道：“只看臣如今的位置，不就可窥探一二了么？”
这日刚下朝，康宁宫的下人就到明德殿外候着了，说是太后请陛下去一趟康宁宫。
“后日旻儿和福乐成婚，皇上可去观礼？”太后问。
“贺相如今是越发会说话了。”
贺裕庭还想再叮嘱些什么，他身边的侍从却匆匆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相爷，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