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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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胡子瞪大眼，看着对面自称D主教的中年女人神情不似作假，说出了更匪夷所思的话：
门在身后闭合，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都郁舒服地窝在会客室的懒人沙发里，脸枕在抱枕上，看着对面满脸戒备，额头不知为什么顶了一个大包的小女孩。
……
“……你如何证明？”
东识玖确定都郁记住了图画上的样子，顿时像捡起烫手山药般将图纸装回袋中，那隐隐散发出的神圣气息这才消失不见。
猫胡子在沉默中坐立难安，如临大敌地开口，话说出去后自己先被声音中的沙哑吓了一跳：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即使在向邪神祈祷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的灵魂、记忆、肉/体，全部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当那位的眷属毫无征兆地知道自己的行踪，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猫胡子才悚然一惊。
她下巴抬得更高，都郁立即捧场地追问，东识玖递给都郁一个厚文件夹，指了指：“虽然你的要求完成任务后才能满足，但我知道你的情况，里面是我特意向主教大人为你申请的行动经费。”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D主教。”
“献上代价，等待神的许诺，这样的形式太落后了！你不妨把这看成一场交易。神会将你想要的标上价格，你买得起就买，不想买就下次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她收回点数卡，翻了翻里面的资料，都是些专业的地形图和几张分布图，忠诚地发问：“我东识午一定会完成任务——吾神需要我做什么？”
，液体随着中心的小漩涡起伏，看来有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是靡靡音的窝点。
要不是顾忌着支持那群光头的财阀，她怎么会容忍那些人到现在？
猫胡子悚然一惊，精神力已经穿过门，做好攻击的姿态。要是对方是敌人派来查探的，她在偷袭下有把握直接击晕对方。
对方似乎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摆脱，几道视线上上下下来回审视，都郁好似没有察觉，伸出手，掌心向上，一簇紫火欢快烧了一圈，依依不舍地消失。
都郁目光落在纸上的图画上，面上疑惑，心里微微一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神教会，也在找圣杯！
东识玖抱着两个文件袋匆匆下来，下巴抬起，骄傲地像是站在领奖台：“这里面装的就是你的任务，只有完成了吾神的考验，你才算真正加入我们，不过……”
猫胡子缓缓低下头，她承认，面对邪/神的引诱，她动摇了。回来的这几天，每天晚上梦中都会出现熟悉的脸，她岂能不恨？就算这代价要把她折进去……
“这才对嘛。”
“什么意思？”
被那些玩笑似的祭品压下的冰冷现实存在感强的难以忽略，她终于被强迫着抬起头正视，亲手打破粉碎太平的虚伪安定。
都郁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谁？”
都郁双手抱胸，打量眼前这家平平无奇的黑诊所，过了十几分钟，那扇门才终于打开。
唯有利益动人心，神与人，各取所需，就是当下最适合的关系。
这个人真的是在传教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身体往沙发里陷了陷，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嘴角勾起：“别紧张，我只是来问一个问题，想复仇吗？”
“这东西不能多看，你记住这样子就好。”
“不不不，别这么说。”
那张纸上赫然画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金属杯，杯壁上还刻有都郁在圣杯碎片上见过的神秘花纹。
都郁从文件夹里掏出五张面额为一万的信用点数卡，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五百万还只是一个饼，但这些也比得上东识午十个月的工资了。
都郁将眼前的暗潮汹涌看在眼里，她在废土无拘无束惯了，就算能端什么大人物的架子，她也懒得去弄，她也不需要什么忠诚。
夜色已深， 月色朦胧。这里位于整个下城区的边缘，几乎能肉眼看见灰雾，极乐街上的醉汉都不会迷路到这里，此时却有人敲响了这间小诊所的门。
“好好干，现在教会正是缺人的时候，你要是真的找到了这东西，神说不定会赏赐你主教之位！”
“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去寻找这东西的。”
来人穿的却不像是敌人，红色宽大T恤在沉沉夜色中，暗淡地像已干涸了的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察觉到猫胡子的试探，八颗洁白的牙齿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你应该知道吧。”
“把你们都变成对神明言听计从的奴隶，那对神有什么好处？”
可对方找上门来说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复仇……她愿意帮助自己？或者说这是背后那位的意思？自己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东识玖被都郁的诚恳打动，满意地点点头。神赐予了她辨识人心的能力，她能够感知到，都郁此时说的完全是她的真心话。
她付出了偌大精力和心血的海盗团，如今几乎毁于一旦，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想复仇？
即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闻人秋都被对方的话惊了一下，这番言论放在邪/教徒中都算是亵渎之言。
猫胡子被对方的胡言乱语惊得心脏砰砰直跳，与之升起的则是隐秘的希冀，她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开口询问：“如果，我想要让光……绅士会覆灭，需要付出什么？”
下城区里猎人工会里数得上名的就是她们海盗团，光头会那群光头、黑鹰那群神棍三个。海盗团规模虽然是最小的，但实力并不弱。
东识玖对都郁的忠诚非常满意，她示意都郁收好文件夹，从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推给都郁：“那里装的是你的任务资料，这，就是你的任务目标……”
不知是什么人画下了这张画，明明摆在都郁面前的只是一张纸，都郁却好像已经隐隐看见了那只一臂长的古朴圣杯，甚至隐隐感知到了那杯身萦绕的神秘气息。
把神的赐予和任务看做是交易，那把神看做什么了？可以阳奉阴违，摊派下来任务可以摸鱼的公司老板吗？
不然她也不会回来的第一件事是隐忍，而不是凭借A级异能者的实力去找光头会那群光头的麻烦。
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奴隶还要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员工要负责的就简单多了……都新历第301年了，该搞点资本主义了。”
“扣扣扣。”
与虎谋皮，怎么还能心存侥幸呢？
猫胡子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一瞬，眼前这位D主教说的，她当然知道，她甚至知道的更多。
都郁轻笑一声，没给猫胡子留太多时间怀疑猜忌，“海盗团的毁灭，不仅有绅士会的手笔，还有着财阀的影子。”
她视线扫过室内一众或惊讶，或沉重的脸，表情率先恢复了平静，“球球留下，其他人都去干该干的事。”
都郁摇摇头，放下手中抱枕，难得坐直了身体，“你们刚刚投入到主的怀抱，还未曾聆听过主的教诲。什么代价的，我们不兴这一套。”
会客室里又一阵沉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都郁身份的了。
多年领导下的威势让众人下意识听从，猫胡子攥了攥掌心中的冷汗，坐直了身体，看向眼前那位坐没坐相的邪/神使者。
“小五，我回来了！”
对面的女人露出鱼儿上钩一样的表情，平凡的眼睛里似乎有紫火在燃烧，她打了个响指，露出赞许的表情：
女孩脸上远超年龄的沉重与戒备顿了顿，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信息时代没有秘密，猫胡子海盗团的毁灭在下城区算是一大热点新闻，连没有多少时间娱乐的东识午都有所耳闻。
结合明面上的信息，再加上从猫胡子这里得来的，都郁不难推断出海盗团的毁灭不仅仅是黑/帮火并这么严重。
“不知道您今天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门后传来一声似乎是□□撞到金属的闷响，随后传来一阵慌乱惊疑的无意义叫喊。
“嘭！”
] 猫胡子瞪大眼，看着对面自称D主教的中年女人神情不似作假，说出了更匪夷所思的话：
门在身后闭合，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都郁舒服地窝在会客室的懒人沙发里，脸枕在抱枕上，看着对面满脸戒备，额头不知为什么顶了一个大包的小女孩。
……
“……你如何证明？”
东识玖确定都郁记住了图画上的样子，顿时像捡起烫手山药般将图纸装回袋中，那隐隐散发出的神圣气息这才消失不见。
猫胡子在沉默中坐立难安，如临大敌地开口，话说出去后自己先被声音中的沙哑吓了一跳：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即使在向邪神祈祷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的灵魂、记忆、肉/体，全部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当那位的眷属毫无征兆地知道自己的行踪，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猫胡子才悚然一惊。
她下巴抬得更高，都郁立即捧场地追问，东识玖递给都郁一个厚文件夹，指了指：“虽然你的要求完成任务后才能满足，但我知道你的情况，里面是我特意向主教大人为你申请的行动经费。”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D主教。”
“献上代价，等待神的许诺，这样的形式太落后了！你不妨把这看成一场交易。神会将你想要的标上价格，你买得起就买，不想买就下次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她收回点数卡，翻了翻里面的资料，都是些专业的地形图和几张分布图，忠诚地发问：“我东识午一定会完成任务——吾神需要我做什么？”
，液体随着中心的小漩涡起伏，看来有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是靡靡音的窝点。
要不是顾忌着支持那群光头的财阀，她怎么会容忍那些人到现在？
猫胡子悚然一惊，精神力已经穿过门，做好攻击的姿态。要是对方是敌人派来查探的，她在偷袭下有把握直接击晕对方。
对方似乎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摆脱，几道视线上上下下来回审视，都郁好似没有察觉，伸出手，掌心向上，一簇紫火欢快烧了一圈，依依不舍地消失。
都郁目光落在纸上的图画上，面上疑惑，心里微微一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神教会，也在找圣杯！
东识玖抱着两个文件袋匆匆下来，下巴抬起，骄傲地像是站在领奖台：“这里面装的就是你的任务，只有完成了吾神的考验，你才算真正加入我们，不过……”
猫胡子缓缓低下头，她承认，面对邪/神的引诱，她动摇了。回来的这几天，每天晚上梦中都会出现熟悉的脸，她岂能不恨？就算这代价要把她折进去……
“这才对嘛。”
“什么意思？”
被那些玩笑似的祭品压下的冰冷现实存在感强的难以忽略，她终于被强迫着抬起头正视，亲手打破粉碎太平的虚伪安定。
都郁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谁？”
都郁双手抱胸，打量眼前这家平平无奇的黑诊所，过了十几分钟，那扇门才终于打开。
唯有利益动人心，神与人，各取所需，就是当下最适合的关系。
这个人真的是在传教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身体往沙发里陷了陷，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嘴角勾起：“别紧张，我只是来问一个问题，想复仇吗？”
“这东西不能多看，你记住这样子就好。”
“不不不，别这么说。”
那张纸上赫然画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金属杯，杯壁上还刻有都郁在圣杯碎片上见过的神秘花纹。
都郁从文件夹里掏出五张面额为一万的信用点数卡，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五百万还只是一个饼，但这些也比得上东识午十个月的工资了。
都郁将眼前的暗潮汹涌看在眼里，她在废土无拘无束惯了，就算能端什么大人物的架子，她也懒得去弄，她也不需要什么忠诚。
夜色已深， 月色朦胧。这里位于整个下城区的边缘，几乎能肉眼看见灰雾，极乐街上的醉汉都不会迷路到这里，此时却有人敲响了这间小诊所的门。
“好好干，现在教会正是缺人的时候，你要是真的找到了这东西，神说不定会赏赐你主教之位！”
“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去寻找这东西的。”
来人穿的却不像是敌人，红色宽大T恤在沉沉夜色中，暗淡地像已干涸了的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察觉到猫胡子的试探，八颗洁白的牙齿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你应该知道吧。”
“把你们都变成对神明言听计从的奴隶，那对神有什么好处？”
可对方找上门来说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复仇……她愿意帮助自己？或者说这是背后那位的意思？自己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东识玖被都郁的诚恳打动，满意地点点头。神赐予了她辨识人心的能力，她能够感知到，都郁此时说的完全是她的真心话。
她付出了偌大精力和心血的海盗团，如今几乎毁于一旦，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想复仇？
即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闻人秋都被对方的话惊了一下，这番言论放在邪/教徒中都算是亵渎之言。
猫胡子被对方的胡言乱语惊得心脏砰砰直跳，与之升起的则是隐秘的希冀，她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开口询问：“如果，我想要让光……绅士会覆灭，需要付出什么？”
下城区里猎人工会里数得上名的就是她们海盗团，光头会那群光头、黑鹰那群神棍三个。海盗团规模虽然是最小的，但实力并不弱。
东识玖对都郁的忠诚非常满意，她示意都郁收好文件夹，从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推给都郁：“那里装的是你的任务资料，这，就是你的任务目标……”
不知是什么人画下了这张画，明明摆在都郁面前的只是一张纸，都郁却好像已经隐隐看见了那只一臂长的古朴圣杯，甚至隐隐感知到了那杯身萦绕的神秘气息。
把神的赐予和任务看做是交易，那把神看做什么了？可以阳奉阴违，摊派下来任务可以摸鱼的公司老板吗？
不然她也不会回来的第一件事是隐忍，而不是凭借A级异能者的实力去找光头会那群光头的麻烦。
对方似乎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奴隶还要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员工要负责的就简单多了……都新历第301年了，该搞点资本主义了。”
“扣扣扣。”
与虎谋皮，怎么还能心存侥幸呢？
猫胡子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一瞬，眼前这位D主教说的，她当然知道，她甚至知道的更多。
都郁轻笑一声，没给猫胡子留太多时间怀疑猜忌，“海盗团的毁灭，不仅有绅士会的手笔，还有着财阀的影子。”
她视线扫过室内一众或惊讶，或沉重的脸，表情率先恢复了平静，“球球留下，其他人都去干该干的事。”
都郁摇摇头，放下手中抱枕，难得坐直了身体，“你们刚刚投入到主的怀抱，还未曾聆听过主的教诲。什么代价的，我们不兴这一套。”
会客室里又一阵沉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都郁身份的了。
多年领导下的威势让众人下意识听从，猫胡子攥了攥掌心中的冷汗，坐直了身体，看向眼前那位坐没坐相的邪/神使者。
“小五，我回来了！”
对面的女人露出鱼儿上钩一样的表情，平凡的眼睛里似乎有紫火在燃烧，她打了个响指，露出赞许的表情：
女孩脸上远超年龄的沉重与戒备顿了顿，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信息时代没有秘密，猫胡子海盗团的毁灭在下城区算是一大热点新闻，连没有多少时间娱乐的东识午都有所耳闻。
结合明面上的信息，再加上从猫胡子这里得来的，都郁不难推断出海盗团的毁灭不仅仅是黑/帮火并这么严重。
“不知道您今天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门后传来一声似乎是□□撞到金属的闷响，随后传来一阵慌乱惊疑的无意义叫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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