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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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剩下的囤积下来的，你都拿袋子装起来。”

    今后谁还敢说他儿子废了？

    那得是多少钱！

    他给秦家做了几年的炼丹师，向来是秦海山尊敬他，现在却因为秦家有了一位能炼丹的贵人，就要他消了自己的锐气，反而对秦海山客气。

    丹盒精美，这可都是铺子里加急找人做的盒子。至少比少爷给的布袋子看起来好多了。

    “好的，客人稍等。”

    顿时，掌柜冒出一个念头，少爷给的丹还有多少来着？按照现在20灵石一枚灵丹的价，全卖出去的话……

    看见秦洲脚步平稳地走了过来，秦海山倒是等不及了，立刻迎了过去，手拍上儿子的肩膀，笑道：“近来好不好？”

    只是……

    可热血上头只是瞬间，掌柜就想起了少爷说的话，一天只卖三丹。

    大师兄当即带着人回了药山谷。可门中长老却对他们口中胜了小师弟一筹的珍品丹药感兴趣了。所以才又派了人来秦家铺子买。

    睿明心里不是滋味。

    秦海山和他在那个世界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知道秦海山回了平城，秦洲也不得不从村里出来，回一趟秦府。

    “没什么，今后在铺子里写个牌子，珍品灵丹，一天只卖三丹。”秦洲说。

    掌柜笑说：“是东家定的死规矩，还请见谅。”

    几日前仙丹会上药山谷的弟子丢了脸面。小师弟带着人去找那丹师麻烦，可中途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师弟和两位师兄全都不记得期间发生的事了，等大师兄找到人，几人就在城外，还皆是奄奄一息。

    等他们赶到平城，仙丹会已经结束了好几日。

    当初为了儿子入仙门的事他亲自去求这药月宗的人，可没想到入仙门的事还没搞定，张家却在平城闹了幺蛾子。

    对方似乎并不意外，盒子里的丹药只看了一眼，就轻咳一声，问道：“掌柜的，还有多少存货，我全要了。”

    他曾经回家，也不一定会得到父亲一个好脸色，即便他已经事业有成。甚至在他久违地回一趟家时，也听不见父亲的任何一声关切。

    这几日见过大手笔的，一次买十颗的他都见过，但敢张口说把货包圆了的，掌柜的还是第一次见。

    一开始掌柜还诚惶诚恐，现在丹卖出去的多了，见过的修者也多了，心情也就平静下来，动作不疾不徐地取出丹盒，“您请看。”

    “有劳秦先生。”睿明的师叔看向秦海山，实不相瞒，他也很想看看那能够让药山谷的人输了丹还改头换面偷偷摸摸来平城买的丹药。

    初阶的珍品灵丹，一枚可比五枚稀有更强。

    “掌柜的，把你们这卖的初阶灵丹拿来看看。”对方直言道。

    一颗两颗，几天内卖出去的灵丹竟然有十几丹之多。

    不一会儿，客人买到了丹药，转头就拐进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好在，中途从夫人书信中得知家里的风波已经平息，秦海山也松了口气。

    他忙不迭地请求药月宗的大人随他前往平城帮忙，可药月宗半敷衍半推脱，才来了两个人。

    客人也不恼，就说：“一次全卖给我，不也省事吗？我又不差你们钱。”

    ，睿明心里不太服气，“师叔，咱们也去看看这贵人炼出来的灵丹吧，那药山谷的人争着买的，我也想看看。”

    一日只卖三颗？那客人心道，看来是存货不多了。

    自打仙丹会之后都明白了，少爷做事，有少爷的道理。

    趁着知道秦家有珍品丹药的人少，他们当然先来多买点。

    反观秦海山，秦家出了不少事，但秦海山回来，第一句竟是问他好不好。

    秦海山看得出两人的期待和好奇，甚至是那夹杂在暗地里的一丝丝羡慕嫉妒。

    秦海山笑笑，“我好得很。只是外出久了，难免想你们。”

    “你这话里话外，好像是在怪我们来得晚了？”其中年纪较小的青年说道。

    清早天色刚亮起，秦家铺子就来了买丹的人。

    之后几天，秦洲都没再见温珏。www.feiyinge.com

    ……

    这么想着

    如今，他儿子结识了贵人，这些仙家大人，不也还是眼巴巴地凑过来吗？

    这也是秦洲第一次见到‘秦少爷’的生父。

    而且，秦家有了会炼丹的贵人，说不定以后也用不上他这个药月宗的炼丹师了。每年150灵石的清闲活计，就这么没了。

    不是没有存货了，恐怕是察觉到这几日买丹的都是一路人了，这是在警告他们。大师兄拧眉道，“回去吧。”

    秦海山笑着叹了口气，“那位贵人我不一定能替二位约见，但看一看丹药，是无妨的。”

    至此，秦海山还不知道，给秦家炼丹的那位贵人，正是他那不得志的儿子，秦洲。

    可惜，他还是没拦住。所以秦洲失意地从省城回了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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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洲很难形容。

    该怎么跟秦父解释，他就是那个贵人。

    没想到真买到了。

    掌柜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连忙上报这事。

    “少爷，来买丹的人有什么问题吗？”掌柜不明白。

    后一日。

    有一种腰杆能挺直的爽快感。

    忽地，秦海山压低声音问他，“你回来这一趟，贵人没说什么吧？”

    修者和凡人是不同的。哪怕修者穿着再朴素，那出尘的相貌，也与凡人完全不同的。鹤立鸡群，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掌柜摇头，“衣着不同，相貌也不同。”

    天赋测试之后，都说他儿子入不了仙门，废了。各种奚落，各种嫌弃，秦海山都一律接了下来，不让那些话透露出半分到秦洲耳朵里。

    掌柜的迎上去，“客人需要些什么？”

    他倒要看看，贵人有多‘贵’。炼出的丹药，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就算修为高的人用不上，可宗门里还有那么多弟子呢。如果每人都能吃上一颗……也能抵好些年的山中苦修。

    那人疾步朝里走，走到深处，俨然已经有人在等着。

    说着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洲那刚从省城回来的爹。

    秦洲：……

    生怕儿子突然回家，不好和那位贵人交代。

    “师兄，灵丹买来了。”

    于是大师兄猜测，是遇到了惹不起的人。

    “好的少爷。”

    秦海山正值壮年，形貌并不粗犷，气质儒雅，眼神又有着商人该有的锋利晶亮。

    掌柜的一眼就看出来对方不凡。

    “知道了，那今日的三颗都给我。”

    秦洲听了只略微点头，“来买丹的人是不是都穿着青色的袍子？”

    “秦海山不敢。”秦海山叹气。

    “在家妻送来的书信中就得知我儿得了贵人相助，现在看来，要不是这位贵人，这回搬出平城的就是我秦家上下了。”

    “大师兄，我看说不定是他们铺子里没存货了，那珍品丹药又岂是那么好炼的。”

    方才买药的人一进那空巷，转身就改头换面，露出自己那一身的青衣袍子，如果在场有人，定能认出，他那身青衣，与几日前仙丹会上品评丹药的那几个青衣修者所着衣裳竟一模一样。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被对面酒楼上品茗的人收入眼里。

    在彻底把秦家炼丹师得罪死之前。

    不知道小师弟和两个师兄怎么冒犯了秦家的炼丹师，才招致失忆，但既然对方宽宏大量饶了一命，那就是不与他们计较。不过同样的，结交的事是不敢想了。

    那可是丹药铺子两年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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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突然说一日只卖三丹了。

    “怎么就三枚？不是让你去收了全部？”

    不过再盒子雕刻得再好看，眼前的客人也没多看一眼。

    掌柜的原本以为，少爷炼的丹不好卖。可谁知陆续几天，每天都有人前来询问秦家的初阶灵丹。

    随即取出三枚。

    顿时理智回笼，掌柜脸上扬起笑意，指了指柜桌上的那块牌子，“这位客人，您看，咱们铺子的灵丹一日只卖三颗。”